而此刻,他們高貴的公爵大人,正死死盯著屏幕,視奸一個人類青年。  “我不知道公爵閣下還有這種癖好。”  “我聽說,公爵是在會議途中離開的,人類方麵覺得自己不受重視,發了好大的火。”旁邊那人往嘴裏丟顆豆子,最終點評,“我敢打包票,這小青年絕對比之前帶來高大壯更不一般。”  “嘶,你說公爵到底怎麽打算的,難道還真想跟……”  “閉嘴。”旁邊那人打斷他,“想想艾爾先生的下場。”  艾爾自此被帶迴來就生死不明,他的一時大意讓敵人有機可趁,險些釀成大禍。  這次的事,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漆黑的地下室裏,除了兩人的隱晦的交談,出現了第三種聲音。  有人快步走來,“公爵閣下在嗎?”  話音剛落,應寒就開門走出來,“人清醒了?”  來人搖頭,“沒有,閣下,他的情況很糟。”  地下室兩邊的燭光跳躍著,陰影在男人的臉上扭動。  令人發怵的短暫沉默後,他發話,“帶我去看看。”  他們去看的人傑克。  自從被帶迴來,傑克一直被關在實驗室中的觀察室中。  正如下屬所言,他的情況非常糟糕。  如果之前還有清醒的時候,那麽現在,他已經徹底失去自我意識,瘋了。  此時的他,正呆呆坐在觀察室的角落,不說話,也不出聲,可一旦被驚擾,就會粗暴的攻擊聲源。  同時,原本已經變得敏銳的聽覺,嗅覺和視覺,正在迅速退化。  研究負責人說,“之前在他身上表現的,所有類似血族的特征,都隻是暫時性的。經過檢測,雙方的細胞在融合至百分之八十五後,就停止了繼續融合,並且兩種細胞出現了吞噬現象。”  從助手手裏接過最終報告,繼續道,“不出十天,傑克身上的器官會陸續出現衰竭。”  最終結果還有一個,死。  應寒取過他手裏的記錄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是每小時中,傑克身體變化的各項數據。  一個人從正常走向癲狂,再到死亡,隻用了不到四十八小時。  應寒,“我需要你們盡快想出解決辦法。”  年輕的公爵言辭還算溫和,卻令研究員們心膽生寒。  他們知道,這副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憤怒和殺意,誰都不想觸黴頭送死,隻能連連點頭,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把抑製劑變出來。  如今的生活,在飲食上的確不如千百年前,可以隨意享受新鮮的人血,但卻能和人類一起,享受豐富多彩的現代生活。  尤其是在無聊的夜晚,他們能泡吧能跳舞,又過不的夜生活,日子非常滋潤。  大多數血族,並不希望現在的生活被打破。  應寒從實驗室出來,又去監控室逛了一圈。  屏幕中,青年正趴在床上,兩條腿晃來晃去,讓人莫名口渴。  男人擱在桌上的手指輕敲幾下,關了監控,隨即命人找機會將房間裏的監控拆除。  李魚向來是偷窺別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天也有被偷窺的份兒。  他在床上打了個滾,腦子裏突然來了消息。  1551,“查到了,但每個文字的具體意思,需要你自己一一比對解讀。”  “沒問題。”李魚想了想,嘴甜道,“謝謝一哥。”  1551嘻嘻嘻,“有事叫我。”  宿主嘴甜,它就高興,態度溫和不少。  難怪都說,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李魚摸摸下巴,隱約找到點跟係統的相處的竅門。  他摸下床,去對麵看了眼原主他媽。  米月睡得很沉,眉頭微微蹙著,即便做夢也帶著憂思。  李魚幫忙掖了掖被子,悄聲來到書房,又把那本古早破書找出來。  這些字拐得都很有個性,偶爾還蹦個雙胞胎出來,很難分別。  啃了將近一個小時,得出點眉目,文字的確是希伯來語,記載的是吸血鬼的起源。  大意是,血族始祖開始的時候是普通人類,因為觸怒上帝,而被某個天神於白櫟木林中施下詛咒,喪失人性,永生不死。  說實話,這詛咒夠惡毒的。  不死帶來的是數不清的分離和孤獨,很容易把人逼瘋。  他搖了搖頭,翻到倒數第二頁,開始分析聖杯上的文字。  文字不多,就幾行,連起來是一句話。  ——沾滿鮮血的汙穢之物,最終將被光明洗禮,歸於塵土。  看來之前猜得沒錯,聖杯就是用來對付吸血鬼的,可惜不知道用法。  他將書翻到最後一頁,殘缺不全,隻有一半。  ……不會這麽倒黴吧。  李魚不信邪,將書倒過來抖了抖,沒有,又去取書的位置找了找,還是沒有。  咋整,最後一頁沒準是聖杯的使用說明書。  這事兒怎麽想都不甘心。  垂頭喪氣間,書房裏響起開開鎖聲,李魚警惕地扭頭,頓時兩眼發光,“你來得正好。”  應寒挑眉,“這麽了?”  李魚把手裏的書翻給男人看,“少了半頁。”  應寒說,“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了呢?”李魚蹙眉嘀咕,失望到極點,麻痹的,黴運這是又跟過來了麽。  應寒掐著他的腰,把人提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忘了。”  李魚一臉不信。  男人看 將下巴擱在他頸窩處,“能看懂希伯來語?”  “不能。”李魚說,“我就是覺得倒數第二頁的杯子挺好看。”  “這是聖杯。”應寒偏頭在青年頸部親了一口,“想知道更多嗎?”  李魚腦袋都快點掉了,“想,巨想。”  “那你親我一口。”應寒說完臉就紅了,扣著青年的後腦勺,不讓他扭頭。  李魚鬱悶,“你把手撒開。”  應寒穩如泰山,等了足足十秒才撒手,把臉湊上去讓青年親。  “傳說,隻有聖杯裏的聖水能結束血族的生命,但至今為止,他隻存在於傳說,就連最初的教皇都沒真正見過它。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它隻是虛幻。”  男人的聲音低沉,緩慢,講述著最隱秘的故事。  李魚開始摳指甲,緊張,激動,一句話的功夫,他成了這個世界最大的大佬。  他嗯了一聲,示意男人繼續。  “曾有人預言,聖杯將於三百年後降世。”應寒垂眸,捏住青的手,“再摳就流血了。”  “哦。”李魚下意識抓住男人的手指,“三百年後指的是現在?”  應寒說大概是吧,他將青年的手指抻開,攤平,“這麽多汗?”  “有點熱。”李魚含糊道。  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天堂地獄他都走了一遭。  如果血族其他人知道,聖杯就藏在他意識中,不出半小時,他就會被拖進實驗室,接受各種解剖和研究。  當上大佬的興奮沒了,滿心隻有害怕。  李魚換了個姿勢,兩腿叉開,擱男人腿側,揪住男人的衣領追問,“你覺得聖杯真的存在麽?”  兩人麵對著麵,胯對著胯,往前一點就能親上。  應寒喉結攢動,大手托住青年的屁股,“信。”  李魚愣了下,“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應寒往前,抵住青年的額頭,“我們討論點其他的。”  李魚,“你說。”  男人的嘴唇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李魚臉頰發燙,心髒狂跳。  “不合適。”他嚴肅的擰眉,“這裏是書房。”  應寒親親他的嘴,聲音低啞,“安靜,私密,學術性氣氛濃厚,更適合探討高深問題。”  李魚,“……”  他伸手去抓男人的耳朵,左看右看,居然沒紅,可見是鐵了心要搞事。  李魚在這方麵逆來順受,來就來唄,反正大家都很爽。  見青年鬆口,應寒麻利的幫他扒掉褲子,唿吸頓時急促。  李魚起初沒琢磨出味兒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應寒揪住他的褲子,“這是我的。”  李魚窘迫,搞得好像他是個偷人內褲穿的變態。  “哦,我的髒了,借來穿下。”說完就察覺不對,瞪著眼反問,“客房為什麽會有你的衣服。”  “誰說那是客房。”應寒抱著青年站起來,轉了身,將人壓進柔軟的椅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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