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魚含蓄的點了兩個,把菜單遞給隔壁。 宋安和傑克挨得近,兩人頭對頭,這個也要,那個也要,七七八八湊一起整整一桌。 李魚,“……” 宋安拍著胸脯保證,“放心,能吃完,絕對不浪費。” 李魚默默看了眼他快要把袖子撐破的肱二頭肌,相信宋教練確實有這個實力。 這個點,餐廳還沒正式上客,後廚的速度也快,涼菜上上來以後,很快就把熱菜上齊了。 米月身體虛,站久了都會喘不上氣,李魚來了這麽久,吃的一直是簡易西餐,今天看見辣椒,眼睛都綠了。 連續吃了幾個外酥內軟的的雞丁,他碰了碰應寒的胳膊,“你不吃麽?” 應寒,“出門前剛吃過。” “哦。”李魚哦一聲,若有所思。 從認識以來,他就沒見應寒吃過東西,哦,除了糖和水。 相較於他的滿腹疑雲,其餘兩人吃的滿嘴是油,尤其是宋安,小雞腿一個接一個的嗦,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 李魚怕他噎死,倒了杯水放到轉玻上,輕輕一推—— 轉玻沒往前轉,反而倒退。 應寒移開手指,麵不改色,“我也口渴。” 李魚沒當迴事,又重新給宋安倒了一杯,傻嗬嗬的一口灌進去,說了聲謝謝。 應寒冷冷瞥他一眼,視線轉向別處。 酒足飯飽,傑克剔著牙站起來,“去趟衛生間。” 大家在雅間裏左等右等,十分鍾過去了,人還沒迴來。 李魚碰了下應寒的胳膊,“是不是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見服務員領著人往收銀台走來。 傑克出去之前是紅光滿麵,現在是一臉菜色,手裏死死捏著一個厚厚的信封。 信封外麵有燙金的花紋,和當初裝邀請卡的信封一模一樣。 李魚唇角不悅的壓了下去,心裏非常不爽。 感覺他們這群人就像被圈養的豬仔,休整兩天,恢複了精神,養得白白胖胖後,就該拖出去宰了。 按照遊戲的變態程度,這個想法可行。 傑克走近,聲音因為驚恐而劇烈顫抖,“我,我剛剛在衛生間,又遇到那個人了,不,也不是人……” 顛三倒四的,引來好幾個路人側目。 應寒攥住他的胳膊,強行把人帶出去,塞進車內。 加長型豪車嘛,空間大,真皮的座位寬敞又柔軟。 李魚摸了摸扶手,心說還是有錢好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原主他媽住上大房子。 趁著傑克組織語言的空檔,他問係統,“我賬戶現在有多少錢裏?” 1551說,“你的本金太少了,現在為止,一共賺了二百三十六塊八毛。” 李魚掰著手指頭算了下,沒多久,賺二百多已經很厲害了。 “謝啦一哥。” 這聲一哥叫得1551差點崩潰,好半天才穩住程序,“應該的。” 對麵,傑克終於調整好情緒。 他仰頭喝了口冰水,強行冷靜下來,“我上完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不知怎麽走到了雜物間。那地方森森的,頭頂燈一閃一閃的……我,我害怕,就轉身往迴走……” 看他臉色青白,宋安按住他的膝蓋安撫。 傑克又仰頭喝口水,深深吸了口氣,“那道門開了,伸出一隻手把我拽了進去!然後我就感覺有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手裏被塞了一個信封。” “對了,他還紮了我一針,我能感覺到,他在抽我的血!”傑克瞪著眼睛,死死掐著大腿,“他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眼睛是紅的,手也是冰涼的,不是人,這一定不是人類。” 最近氣溫緩慢升高,少說也有十幾度,不至於把人凍僵。 李魚,“冰涼指的是真實體溫?” 傑克暴躁道,“不對,那不是體溫,他根本沒有體溫,就像是一個死人……” 聞言,李魚愣了下,一股寒氣順著尾椎骨往上爬。他悄悄看向隔壁,恰好跟一雙黝黑的眼睛對上。 應寒靠在椅背上,手指敲著扶手,嘴唇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你想說什麽?”第40章 公爵的邀約10 男人的眼睛深邃鋒利, 瞳孔顏色極深,和騷包紅差遠了。 至於體溫,李魚暫時無法解釋,但他知道, 有些人確實天生手腳冰涼。 更何況—— 他毫不避諱的, 將目光轉移到男人的手腕上,那地方戴著一隻和他們三人一樣的手環。 如果真是同類, 男人沒必要把自己也放在局中,站在不知名物種的對立麵。 並且可以確信, 應寒這人雖然表麵冷淡, 卻從未想過傷人性命……這跟體係藏在黑暗中偷襲他們的怪物, 相差太多。 大家一起從絕境走出來不容易, 他不想懷疑應寒。 李魚抬眼,衝男人咧嘴一笑, “想說你帥唄。” 應寒, “……” 宋安拳頭放在嘴邊,佯裝咳嗽幾聲, “聊正事,聊正事。” 傑克顫抖地拿出皺巴巴的信封,一共四張, 每人一張。 李魚接過自己那張,背麵寫著四個字, 【荒野求生】 。 四隻肥肥胖胖的小白豬, 在野外歡快蹦躂, 突然飛來一直利爪,啊,死了一隻。 畫麵感太強,恐怖和緊張感瞬間就沒了。 李魚抹掉腦海中的畫麵,目不轉睛望著應寒,“沒有說明時間地點,怎麽辦,我們要不要準備點應急物品和武器?” “沒用。”應寒將任務卡丟進煙灰缸,不知從哪兒掏出個複古打火機。 修長的指尖推開蓋子,頃刻間引燃卡片。 火苗在四個人的眼裏跳動,迅速將卡片燒成灰燼。 宋安閉了閉眼睛,摸出一支煙遞給應寒,見人不要,自顧自抽起來。 半晌,他長長歎了口氣,“應老弟說得沒錯,沒用,那些瘋子不會讓我們帶的。” 這話就像是跟導火線,傑克的攥著頭發的手指越發用力,肩膀不停的聳動發顫抖,嘴裏翻來覆去念叨著同一句話。 李魚仔細辨認許久才聽出來,他說的是,“這次死的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傑克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峰,受到襲擊的恐懼如同帶刺的藤蔓,纏得他喘不過氣,那吭哧吭哧唿吸聲,一下大過一下,像隻激將發怒的公牛。 應寒微眯起眼,伸手在他肩上按了下,傑克混沌的大腦瞬間清晰,同時,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畏懼。 那是弱者對強者先天的臣服和懼怕。 “我,我沒事。”一時摸不透心裏的情緒,傑克出於本能的瑟縮了下,往旁邊挪了點。 應寒收迴手,和另一隻交叉著,放在翹著腿的膝蓋上,“我等下還有事要處理,各位如果有其他安排,可以告知司機,他會安全將各位送達。” 男人說完,長腿已經跨下去。 李魚迅速掃了一眼,對方左手的食指上,有個金屬扳指,扳指沒有戒麵,周身都是繁複的花紋。 花紋很別致,別致到他以前從來沒見過。 “應寒之前手裏沒戴過戒指吧。”李魚問其他兩人。 傑克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吭聲,宋安倒是說了句沒有。 之前見麵,目標從頭到腳,除了被強製扣上的手環,什麽都沒戴,再加上他清冷的性格……李魚怎麽想都覺得他不是愛戴飾品那一類。 見青年沉思,宋安抬起屁股坐到對麵,小聲問道,“怎麽了?應寒有哪裏不對勁嗎?” 老大哥哎,就算真有也不能說,大佬的秘密隻能我一個人知道。 “沒有。”李魚扭頭看向別處,轉移話題,“我得去買點東西,先走了。” 宋安揮揮手,“有事及時聯係。” 李魚背對著比了個再見的手勢,匆匆下車。 目標個子高,衣著打眼,往人群中一放,絕對是鶴立雞群,於是在一眼望過去沒找到人後,李魚果斷放棄跟蹤,蹬著小破驢迴家了。 家裏,米月又在小院子裏折騰她種的那些菜。 李魚探頭看了她一眼,去了斜對麵的格蕾絲阿姨家。 格蕾絲因為昨晚進賊的事情,非常惱怒,正拉著丈夫一起給門窗加栓。 見青年過來,她扯出一抹真誠的笑意,“米諾,昨晚真是太謝謝你了。” “應該的。”李魚往裏看了看,“昨晚的事情報警了嗎?” 格蕾絲說報了,“警察隻是大致查看了下,你知道,我們這邊沒有 監控,報了警也是白搭,抓不到的人的。” 這破郊區,不但沒有探頭,距離最近的警局有二十分鍾車程。 像原主他媽那樣若不經風的,真要出個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魚伸手在兜裏掏了掏,抓出一把票子塞給格蕾絲。 “格蕾絲阿姨,我最近幾天要去上班,迴不了家,我不放心我媽一個人。”他頓了頓,做出不舍的表情,“能讓她晚上住在您家裏嗎?” 格蕾絲看著手裏皺巴巴的錢,心裏酸澀,急忙塞迴去。 “不要錢,你走之前通知我就行,我會幫你看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