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不知道他究竟懂了什麽,總之額角突突直跳,頭疼,還有種想要迫切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想法。  不正常,這樣沒有冷靜的他完全不像他自己。  “走吧。”應寒丟下話,轉身就走。  兩人的距離一拉大,李魚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連跑帶跳追上去,死死揪住男人的袖子不放。  快走出火葬場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件事。  “既然其他遊戲組內都死了人,那有人受傷嗎?我一直搞不懂,傑克能活下來,到底是因為兇手下手的時間不夠,還是故意放過他。”  應寒說有,“加上傑克,共三十人受傷,頸部動脈險些被穿刺,而且都活著。”  “他們也是被送迴凱撒酒店,然後由凱撒酒店的醫生負責處理傷勢?”  說完話,李魚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心裏猜測就要衝破懷疑的土壤,生長出來。  而矛盾的是,他又害怕懷疑被證實。  應寒垂眸看著他,說了一個字,“是。”  “你知道,凱撒酒店非常大,我們在二樓的休息室,他們有些被安排在三樓,有些在後麵的別墅度假區。”說完又補上一句,“我也是剛得知不久。”  李魚握緊拳頭,渾身發冷。  傑克隻是眾多遊戲參與者的一員,凱撒酒店沒道理特殊對他使用非常正常藥物。  這三十個被治療者,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是一場布局精密的謀殺,也是實驗,他們生在其中的人,每個人都可能會成為下一個瑪麗,或是傑克。  就在李魚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冷汗直冒時,腦子裏叮一聲。  世界秘密的小菊花,有幾片花瓣亮了。  說明自己解開了秘密的一角。  緊跟著,又彈出一行數據,【目標秘密,1個。】  李魚,“……”  對於多跳出來任務,他已經麻木了,此時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第一個秘密上。  這逼世界驚現刺激,已經超過他的承受範圍,想撂挑子不幹了。  1551蹦出來,嚴肅批評道,“作為男人,就是要迎難而上,頭破血流都不退縮。”  李魚,“迎男而上有,突破血流倒是沒有,就是屁股開又要花了。”  1551,“……”  係統吃癟,李魚心就好,翹著嘴繼續跟著往下走。  快下完樓梯的時候,他突然扣住男人的手腕,拔足狂奔到灌木叢前。  應寒不明所以,“你……”  李魚一把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頭,抬起膝蓋用力,把人頂進灌木叢裏。  “別大聲說話。”青年小聲警告,隨後問,“你剛剛怎麽進來的。”  應寒臉色不虞,“走進來的。”  李魚不讚同的皺眉,“被發現了麽?”  “沒有。”  “你膽子也太大了,門衛睜眼瞎嗎。”  “他被……”應寒將催眠兩個字吞迴去,換了個說法,“他睡著了。”  李魚哦一聲,“保險起見,我們從這兒走。”  他沒舍得將壓在男人腦袋手拿,而是揩油揉了幾下。  目標這頭發摸起來油光水滑,跟絲綢似的,記得上個世界,顧徐的頭發也是這樣的。  看來是標配。  李魚指了指男人的西裝,因為下蹲的緣故,腰上的西服繃緊,扣子都快勒掉了。  應寒下意識站起來,被青年死死拽住下去,隨後就見一隻手伸到自己腰腹上,幫忙解開兩顆紐扣。  李魚看了眼男人係著皮帶的西褲,眼神發熱,剛剛不小心碰了一下,腹肌梆硬。  他衝著男人打了手勢,“跟著我。”  應寒沒跟上去,表情複雜。  青年貓著腰,撅著屁股,在兩行矮灌木中學鴨子走路,每走一步,腰和屁股都會扭一下。  男人攥緊拳頭,站直,腳下一轉踏出矮灌木,迅速從青年身旁掠過。  李魚驚了,目標就是叼,幹偷雞摸狗的事情都敢這麽大搖大擺,牛逼。  心裏一著急,他也不學鴨子了,飛快追上去,在門衛處將男人逼停。  裏麵,守門大叔正直勾勾的盯著老舊的電視機,咧著嘴,一動不動,像個蠟像。  察覺不對,李魚把頭探進窗戶,正要舉手在大叔眼前晃一晃,應寒突然揪住他的後領,把人拎起來。  衣服隨著男人的手勢和力量,聽話的往上爬,露出一截光溜溜的腰。  被風一吹,雞皮疙瘩順著爬上脖子。  李魚趕緊抓著衣服往下壓,兩條腿在半空蹬來蹬去,臉都紅透了。  他個一百多二十多斤的成年男人,隨隨便便就被拎起來,真他媽丟人。  應寒一路無話,把人拎到樹林邊,腳一沾地,青年就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兇狠的瞪大眼睛,心裏各種髒話,就是不知道先罵那一句。  應寒麵不改色,搶占先機,“那地方有攝像頭。”  一聽這話,李魚就什麽都罵不出來了,說到底,人家也是為他好。  作為a 級別的大佬,有這份善心不易,他應該妥善珍惜和維護。  李魚紅著臉,“哦。”  應寒淡淡嗯了一聲,轉身欲走,胳膊猛然一緊。  他迴頭,“怎麽?”  “沒事,就想謝謝你。”李魚頂著紅富士臉,衝他一笑,按住男人的肩膀,仰頭咬了一口。  因為身高差距和緊張,他沒掌握好力度。  牙齒把人嘴皮子給磕破了,砸吧嘴,全是血味兒。  應寒臉鐵青著臉,掐住青年的兩腮,迫使他張開嘴,“別吞,吐出來。”第39章 公爵的邀約09  見李魚隻是敷衍呸了兩聲, 應寒冷下臉,大手扣住他的腦袋, 掐住他的腮幫子,把人推到路邊的車前。  正跟老婆兒子視頻的司機, 被突然出現在窗前外的主人嚇了一跳。  手忙腳亂關掉手機, 開門下車,“閣下。”  應寒拉開後座,取了瓶礦泉水懟到青年嘴邊,逼著他自己往裏灌。  李魚嗆了幾口水,越想越奇怪,要惡心也該是他惡心才對,“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應寒蹙眉辨別著空氣中的氣味, 確定青年吐出來的血液中沒有腥味兒, 才淡聲說, “髒。”  李魚,“沒有的事, 我不嫌棄你。”  應寒不大放心, 又捏著青年的腮幫子,仔細看向口腔,“確定沒吞下去?”  李魚說沒有, “打算咽呢, 就被你給弄出來了。”  嘴上肯定, 心裏卻不太確定。  “如果再有下次, 提前說一聲, 不要像這次一樣莽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應五官都快扭曲了。  李魚順嘴接上,“不用等下次,現在就行。”  應寒,“……”  他上車的動作一頓,冷眼看他,“你今晚是想留在這兒?”  夜黑風高,荒郊野外,打死不留。  李魚給嘴巴拉上拉鏈,搖了搖頭。  應寒上車,跟前方的司機吩咐兩句,緊跟著,李魚的自行車就被司機折疊起來,放進了後備箱。  他舔了下嘴唇,伸手去拉後座的車門,卻聽見噠的一聲,門被反鎖了。  司機探頭出來,“先生,閣下讓您坐副駕座。”  坐哪兒都是坐,反正不花錢,李魚看了眼玻璃後那張板起的側臉,上了車。  司機按照指示行駛,穿越城市,終於到了荒涼的鄉村,把青年放下後,便駕車迅速駛離,留了屁股的廢氣。  李魚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  聽到響動,米月披著衣服走出來,掩嘴咳嗽幾聲,“和同事玩兒的高興嗎”  李魚把自行車展開,推到門口鎖上,“高興,您怎麽還沒睡?”  “你不迴來我不放心。”她就這麽一個兒子,無論多晚,總要看見人才心安。  李魚挽著她往裏走,“您以後不用等我,我已經成年了,可以照顧好自己。”  把原主他媽送迴房間,李魚進了衛生間。  窗外,變天了,之前還掛在天上的小半個月亮,已經被雲層團團包圍,隻露出一點微光。  微風拂麵,帶春天尾巴特有的寒意。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速度關上木窗,拉上窗簾,給自己放了缸子水,泡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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