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中,姬樺澤正覺著頭疼,雖然說涼氏為他爭得了個獨得聖心的好機會,但要籌集一百個孩童的工程量還是有些大的,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引起了民憤可就得不償失了。


    “王爺若是怕會引起民憤,屬下倒是有個法子。”見自家主子暗自頭疼,跟隨的侍從便知曉自己的機會來了,故意壓低了嗓音說道悅。


    一聽這話,姬樺澤立馬便問道:“是何法子,若是事成了,本王定重重有賞!”


    “這平民百姓的孩子自然是不可無緣無故地帶走,但若是那些犯了罪的犯人的子女,意義便不一樣了。”犯人的子女即便是無緣無故地不見了,甚至是死了,都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但旋即,姬樺澤便有些犯愁地蹙起了眉頭,“即便是那些罪.犯的子女,也不可能有一百人之多,便算是有,也是分布在各省各地,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籌集。”


    “自然是不止那些罪.犯的子女了,那些被賣進窯.子,或是被家人賣去做苦力的孩童,皆可以拿來充數,王爺又何愁籌集不到百人呢。”


    聽完他的話,姬樺澤頓時覺得豁然開朗了般,放聲大笑出來:“好好好,你可真是本王的智慧囊,三言兩語地便解決了本王的難題!”


    “屬下是王爺的人,自當是盡心盡力地為王爺出謀劃策。”這馬屁拍得,又響亮又摸準人心,引得姬樺澤心悅不已,隨手就賞了他許多寶貝。


    臨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既然這個法子是你想出的,便由你去執行吧,記得動作要快,萬不能讓太子那邊先行得了逞。”


    趴在房梁之上隻等著姬樺澤身邊的人全數離開便動手的慕白莫名其妙地便被蘇念從房梁上拽了下來,扒拉出了端王府,這便不由讓慕白有些懊惱了,“你拽我出來做什麽,咱們不是要將姬樺澤海扁一頓嗎?攙”


    若是不海扁姬樺澤,他的拳頭可是會癢得一日一.夜都安穩不下來!


    “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沒聽見他們方才在屋裏的對話嗎?”蘇念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點了點他的榆木腦袋,提醒道。


    誰知慕白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她前半句話上,好奇道:“瓦特是什麽東西?我腦袋離沒這東西呀。”


    蘇念腳跟不穩,差些便一頭栽了過去,“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敗了。”願賭服輸般地衝他拱了拱手,才歎息聲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沒發現姬樺澤在私下底計劃著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嗎?”


    想了想,慕白才憶起好像是有那麽迴事兒,不由羞澀地抓了抓後腦勺,笑道:“方才隻想著要如何將姬樺澤海扁地連他親爹都不認得,便一時未曾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深吸一口氣,蘇念衝他勾了勾手指,在他將腦袋湊過來之際,她輕聲道:“你不是一心想著要為殿下報仇嗎,我有個主意,比狂揍他一頓還要來得大快人心!”


    慕白不疑有他,二話不說便隨著蘇念行動,而蘇念口中的主意,便是跟蹤那個在姬樺澤房中為他出謀劃策的侍從。


    那侍從派了一批的人,差遣他們持著端王的信物,去京都中的各個牢房,將年紀在十歲以下的孩童全數給帶出來。


    為了深入敵營,搞清楚他們抓小孩子到底是要做什麽,慕白順手便幹掉了兩個小嘍囉,兩人旋即換上他們的衣裳,混入了那群人之中。


    牢房之中長年累月地關著的,要麽是死囚,要麽就是重犯,反正便是那種死在裏頭還算是一了百了的人。


    有了端王的信物做保證,那些個芝麻大點的小官哪敢問端王殿下到底要做些什麽,屁顛屁顛地便拎著奉命辦事的人前去牢房尋十歲以下的孩童。


    對於無人問津的牢房,要帶走孩子自然是簡單,但像那些窯.子啊碼頭啊之類的場所,要帶人就難免得引起不小的***動來,不過端王府的人可都不是蓋的,依著主子的威風,給那些雇主付了一些碎銀子,便強行將那些孩子給帶走了。


    但即便是抓這些人,數量也還不夠,於是那侍從便在京都以及附近的地方肆意抓小乞丐,隻要被端王府的人看到了,便絕無可能逃脫。


    百姓們並不知端王府的人抓那麽多小孩兒要做什麽,但端王府並未對他們這些尋常人家下手,他們自然便是冷眼旁觀,當做是茶餘飯後說笑說笑,竟也是絲毫未將那麽多無辜孩子放入眼中。


    蘇念與慕白混在裏頭好半天,但由於在他們旁邊的都是小嘍囉,實則上沒有一個人知曉姬樺澤抓那麽多的小孩子是要做什麽,不過比之於搞清姬樺澤的目的,現下當務之急應是先將那些孩子給救出來。


    也不枉他們倆那麽辛辛苦苦地混在裏頭這般久,終於是找到了囚禁那些孩童的地方。


    要說姬樺澤也真是夠小心的,連囚禁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都選擇了最為隱蔽的假山,若不是蘇念他們一直跟隨著,還真是難以發現。


    不過搞清了囚禁地點接下來的事兒便簡單了,蘇念與慕白很有耐性地等到夜幕漸深,才開始著手準備行動。


    有慕白這個出身於武將世家的人帶頭,解決假山前頭的看守簡直便是分分鍾的事兒,由於他們選擇行動的時間已經是半夜,端王府的人應當也不會料到會有人來劫孩子,所以看守還是較為鬆懈的。


    一進入假山之內,借著手中微弱的燭光,蘇念才發現,原來這個假山其實就是端王府的一個秘製地牢,一路即便是多麽地小心翼翼,蘇念還是好幾次踩到了東西。


    順著燭光看去,竟然全是森森的白骨!而且看這些白骨的發白程度,想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慕白陰沉著臉,出口的話音亦是冷到刺骨:“姬樺澤竟然在私底下殺了那麽多的人,真是該死!”


    “依照那些皇親貴族奢靡的生活作風,這些屍骨應當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仆人。”半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燭火往上挪了幾分,看清了那些骸骨的形狀,不由蹙起了眉頭,“這些骸骨沒有一根是完好的,足以說明他們生前一直都被虐待,最後很有可能是被活活打死的。”


    單看端王姬樺澤為了贏得皇帝的歡心而所做出來的那些殘忍舉動,就已經能看出他到底是個如何性子的人,卻不想原來真實的他比肉眼看起來的更加殘暴,簡直要逆襲殘暴係數的底線了!


    流袖之下的拳頭握地死緊,蘇念起身來的同時握住他的手腕,四目與他相交,“小鮮肉,現下絕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些人自然不能白死,但為他們報仇顯然如今沒有合適的時機,眼下最為緊要的便是將那些孩子先救出去。”


    她說得完全沒有錯,慕白慢慢地鬆開了拳頭,點了點首,繼續往前趕去。


    到了裏頭,很清晰地便能聽到孩子的哭啼聲,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群的小孩子,有大有小,眼中充滿了恐懼,皆數縮在一塊兒,在看到蘇念與慕白進來之時,下意識地便將他們當成了壞人,齊刷刷地哭了起來,那叫一個震耳欲聾。


    “不哭不哭,大家不要哭,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對於沒見過那麽多孩子的慕白而言,他早已嚇傻在當場,不知所措了,而蘇念則是幾步上前,挑了個年紀較小的孩子,伸手過去便將其抱在了懷中。


    動作輕柔,聲音更是放得極為小心,不多時便將那些哭得一通亂的孩子們給勸了下來,窩在蘇念胸前的孩子怯生生地探出腦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一雙大眸掛著雨露般的淚珠,“大哥哥真是來救我們的嗎?”


    “是,所以你們都要乖乖的,聽大哥哥的話,才可以安安全全地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待會兒大哥哥會一個一個地將你們帶出去,沒有輪到的孩子們便乖乖地在原地等,大哥哥一定將你們都救走。”


    一旁的慕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齊刷刷地點頭答應,還真就不再哭喊的孩子們,如是看怪物般地看向蘇念,而蘇念則是迴過去一個眼神,“愣著做什麽,快把鶴雪喚出來一起來行動。”


    “你怎麽知曉鶴雪跟隨在我們左右?”鶴雪的武功乃是上乘中的上乘,施展起輕功來,更是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否則也無法一直跟在姬殊晏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卻不想蘇念竟然會察覺到鶴雪的存在,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蘇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老氣橫掃地道:“用腳想都知曉,殿下肯這麽輕鬆地便放我們出來,自然是會派個人跟隨著我們才放心,而能夠跟著像你這般身手也不會丟的人選,顯然隻有鶴雪是最佳的選擇。”


    慕白猛然間發覺,在很多時候,蘇念與姬殊晏很像,比如行事作風,蘇念是明晃晃地表現出隨意任性的樣子來,而姬殊晏則是在骨子裏散發出這般的味道,再比如說思維,他們倆人在思考問題上,總能在不經意間撞在一塊兒。


    甚至是不需要對方多加解釋,便能知曉對方心裏真正所想,難道這就是智者與愚人的區別?慕白表示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鶴雪現身地倒是很幹脆,一身紅衣配上一頭的銀發,瞬間便吸引去了眾多孩子的目光,孩子們已沒有一開始的畏畏縮縮,有點膽子稍微大些的便慢慢地湊過去,想要去碰碰這個長得精致如畫,還如此鮮豔奪目的小哥哥。


    隻是可惜,鶴雪好似並不怎麽喜歡小孩兒,在發現有孩子想要碰他時,便蹙起了眉梢,渾身也散發出森森的寒氣來,嚇得那孩子連連倒退數步,一個不慎便跌坐在了地上,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蘇念表示無力地扶額,放下手中的孩子,去安慰那個摔倒的孩子,“男兒有淚可是不輕彈的哦,你是不是小男子漢?”


    可憐巴巴地揉著眼角,男孩兒點了點首,真就停止了哭泣,不過還是甚為懼怕地看了鶴雪一眼,蘇念隻得迴過首去,語重心長地看著他道:“鶴雪,你若是把這些孩子嚇著,讓他們不願意跟著我們一同出去,待會兒定會被殿下臭罵一頓的。”


    “殿下才不會因為這個罵我。”誰知,鶴雪並不上當,隻將腦袋一別,冷冷迴道。


    忍不住嘔出一口老血,蘇念不由感慨,這家夥不是木呆呆的,武力值超標,智商為負的麽,怎麽這時候卻忽然來了個大逆轉呢!


    扶額,蘇念隻能換個意思來表達:“你看,這些孩子窩在如此肮髒的地方,連半粒米飯都吃不到,是不是很可憐?”


    歪了下腦袋,鶴雪倒還真是認真地想了想,才勉強地點了點首,迴道:“可憐。”


    “既然你覺得他們可憐,那是不是更應該伸出援手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不過一下子的功夫,鶴雪便被她給繞了進去,再次點首表示:“應該。”


    “那便對了,咱們快些動手吧,耽擱太長的時間還是存在一定風險的。”說罷,她便帶頭先抱起了個孩子,迴頭看一眼還愣在原地的慕白,“小鮮肉,還不快行動?”


    不是慕白沒見過世麵什麽的,實在是鶴雪竟然會聽從除姬殊晏之外的人這一事實讓他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再次以看怪物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瞪著蘇念,像是想要自裏而外地將她給剖析一番。


    假山之中的孩子實在是多,他們三人這般來來迴迴地運送孩子,饒是慕白也有是累得滿頭大汗,一臉鬱悶地看著速度不曾慢下半分來的鶴雪,心道武學造詣這東西還真是造化弄人。


    出身於武學世家的他,自小便被家人誇讚乃是練武奇才,卻不想後來遇到了姬殊晏,被才學了一個月功夫的他打敗,再後來又碰到鶴雪,才不過隻交手了不出十招,便被這個比他小了整整五歲之人給打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而專注於運送孩子的鶴雪根本便未曾注意到慕白羨慕嫉妒恨般的目光,動作並不溫和地便撈起一個看上去才隻有四五歲的孩子,輕鬆地夾在腋下,提了輕功便往外去。


    那小娃娃原本還甚是好奇鶴雪那一頭的銀發,卻不想他夾著她竟然便飛了起來,小娃娃措不及防,‘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慘絕人寰。


    刹那間,原本暗淡的端王府頓然便燈火通明,各種人聲交織在一塊兒,但目標十分明確地便朝著後院而去。


    處在後頭的蘇念見形勢不對勁,趕忙提聲道:“不好被發現了,鶴雪你快將懷中的孩子打暈,小鮮肉你領路,我斷後!”


    “不成,你輕功不夠好,還是由我來斷後!”雖然被發現,但慕白未曾露出半分怯意來,這對常在沙場上打滾的他而言,並不算最危險的場麵,但對於隻打過一次仗的蘇念而言意義便不同了。


    他絕對不放心留下她一人斷後,麵對端王府的那些狼豺虎豹。


    “正因為我輕功不如你們,所以才要選擇斷後,還有十多個孩子沒有送過去,而很顯然,若是讓我抱著三四個孩子先走,定然會拖了所有人的後退,但若是讓你與鶴雪帶著那麽多的孩子跑路效率定然會高出許多。”


    說話間,便連續將幾個孩子都塞到了慕白的懷中,堵住了他後頭想說的話,“我去將他們引開拖延些時間,你與鶴雪速戰速決。”


    在臨走前,她還與鶴雪貼耳說了句什麽,才身形一閃,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看著她的身形與漆黑的夜色徹底地融合在一塊兒,慕白隻覺得心下湧起一股濃重的不安,像是有什麽不詳之事便要降臨一般。


    懷中惴惴不安的孩子動了動,才拉迴了他的思緒,他狠狠一咬牙,叫鶴雪行動再快一些,便加快速度趁著蘇念涉險引開端王府的人的同時搬運孩子。


    對於隻身引開端王府之人的蘇念而言,她真是懊惱地要命,隻怪自己之前沒有詳細地熟悉端王府的布局,外加現下夜色昏暗,她根本便摸不清到底哪個方向才是最佳逃亡路線。


    身後的尾巴越來越多,而且方才她在運送孩子之時耗費了太多的力氣,以至於現下即便是努力地提升內力,也無法將輕功施展開來。


    不過這對於自穿越而來便長時間在土匪窩裏摸爬滾打的蘇念而言也並不是被逼到了絕境,她如同一隻地鼠般,看到空隙便鑽,完全叫後頭追趕的人摸不著頭腦。


    在兜兜轉轉了好幾圈之後,終於是將後頭一大堆的尾巴甩掉了大半,蘇念忍不住拍拍胸膛剛想出一口氣,便覺得耳畔刮來一陣疾風,她下意識地閃身要躲開,卻發現右肩之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順著痛感瞧去,右肩之上正中了一支長長的利箭,殷紅的鮮血在頃刻間便染紅了整片肩膀,她一手按著受傷處,抬眸看向那向她射箭之人。


    是個陌生的麵孔,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隻是如機械般地持著把長弓,擋在了離她數米開外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是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她的逃生之路。


    “好大一隻老鼠,竟然敢到本王的府邸撒野。”姬樺澤慢吞吞地自那男子的身後走了出來,略微向前靠近了兩步,冷冷地一勾唇角,目光如錐般地盯著蘇念。


    不待蘇念說話,便另有一人麵露焦急地趕到姬樺澤的身邊,貼著他的耳垂說道:“王爺不好了,假山中的那些孩子全都不見了。”


    “把她給本王射成馬蜂窩!”聽到這番話,姬樺澤幾乎要氣炸了,那麽多的孩子,可是他耗費了王府眾多的人力物力才幾乎要全數籌集的,而且那些孩子可是他通往帝位的橋梁,如今竟然被人偷得一個也不剩,他都快要氣到吐血了!


    “王爺且慢。”見姬樺澤怒火衝天完全不顧後果,一旁的侍從趕忙攔住,忙補充道:“孩子已經不見了,王爺若是現下便將此人給射殺,那豈不是徹底斷了重新找迴那些孩子的路了?”


    聽此,姬樺澤生生地忍下了便要噴湧而出的怒火,一甩流袖,目光像是要把蘇念給剝皮抽筋了般,“留活口。”


    將所有的孩子都給暫時安頓了好,慕白趕忙朝天放了個信號煙火,雖然已經放了煙火派慕府之人前來救援,但慕白心中的不安還是越來越強,另他根本便無法安定下來。


    “鶴雪你且在這兒看著這些孩子,我去去便迴。”誰知他前腳還不曾邁出一步,便被鶴雪給扣住了肩膀,他不由有些懊惱地迴過首去,怒道:“你攔著我做什麽!”


    “蘇念說,讓我們在此處等她半柱香的時間,若是半柱香內她不曾迴來,便讓我們帶著孩子離開。”說完,鶴雪還頓了下仔細地想想,應當是將蘇念的話都傳達完畢了,便閉嘴不再說話。


    慕白一把便甩開了他的手,“你在開什麽玩笑,若是她迴不來,豈不是……”依照那個喪心病狂的姬樺澤平常的處事行為,若蘇念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恐怕是兇多吉少!


    他們能將這些孩子全數救出來都是靠蘇念隻身一人去將那些人給引開,如此一來,他又如何能夠為了保命,而丟下蘇念一人,生死未卜地留在那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


    “不成,我要去將她找迴來。”越想越覺得心煩意燥,慕白不顧鶴雪的阻攔,堅決要原路返迴。


    但鶴雪既然聽進了蘇念的話,便絕不會放慕白走,於是乎兩人說不通便開始交起手來,結果可想而知,且不論在正常情況下慕白是打不過蘇念的,就更不必說他如今已經累得要虛脫的境況了。


    被鶴雪反扣住了雙手,慕白幾乎要暴走了,“鶴雪你丫的快放開我,救不迴蘇念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話才落地,鶴雪便嫌其聒噪,抬手一劈便將他一下給劈暈了過去,在慕白昏過去之際,慕府之人尋著信號煙花找到了他們所在之地,一眼便瞧見慕白昏倒在地,匆忙上前去問道:“少爺受傷了?”


    搖搖首,鶴雪如實答道:“太吵,敲暈了。”


    眾人齊刷刷地抽了抽唇角,便見鶴雪抬手指向窩在牆角處的一群的孩子,說道:“把他們都帶走。”


    在交代完了這些之後,鶴雪身形一閃,便趕迴了淮府之中。


    彼時淮府燈火黯然,顯是差不多都睡下了,鶴雪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翻窗,便在他前腳落地之際,幾道銀光齊刷刷地朝著他而來,他利落地一個側翻身,避開了那幾道銀光,全數紮在了窗欞的邊緣之上,原是數枚銀針。


    景師父冷著臉將手縮了迴來,聲音放得極低:“出什麽事兒了?”


    “蘇念死了。”不帶一絲感***彩地迴稟了這麽一句話。


    如是水滴落在湖麵之上,在頃刻間便泛起了漣漪,景師父愣住的同時,床榻之上的姬殊晏倏然便睜開了眼眸,雖然腦袋時清楚時模糊,但他卻是將那幾個字聽得一清二楚,“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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