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惡犬大婚》

    整個大黎除了當朝天子之外再沒有人敢去鬧嘉和長公主與傅相的洞房,而早就被妹妹妹夫聯手威脅過的天子也隻得乖乖吃了酒席迴宮。

    所以當微醺的傅硯之快步來到新房之時,見到的便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裏拿著鸞鳳和鳴蓋頭把玩的公主。

    “我已將那些礙事的都攆了出去。”薛雲圖聽到聲音抬眸一笑,便是鬢邊新折的豔紅牡丹也不如她這一笑嬌俏。

    薛雲圖將手中蓋頭直直丟了迴去,正正巧拋在了傅硯之懷中。

    她站起身牽住了明顯緊張非常的駙馬的手,十指交纏,緊緊握在了一起。

    “駙馬。”薛雲圖笑睨了傅硯之一眼,將他牽到擺滿了的喜桌前。她舉起已經斟滿的合巹玉杯,示意傅硯之握住另一邊,“*苦短,沒得為這些俗禮耽擱了時辰,咱們滿飲此杯,便是禮成了。”

    從進門前就因緊張而渾身僵硬的傅硯之終於迴過神來,他緊緊攥著酒杯一端點了點頭,與薛雲圖共飲而盡。

    一滴澄如琥珀的美酒順著薛雲圖塗著豔紅口脂的唇角流下,傅硯之喉頭微動,終於忍不住湊了上去。他伸出舌尖將那滴美酒舔舐幹淨,再忍不住親吻的衝動,微微偏移了角度。

    已等的不耐煩的薛雲圖偏了偏頭,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人人敬畏的傅相在唇齒相貼的一瞬間成了煮熟的蝦子,再次成為了那個初見時什麽都不懂的青澀少年,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

    一聲輕笑從薛雲圖的唇間溢出,她探出粉舌舔了舔傅硯之的薄唇,低聲笑道:“真燙。”

    合巹酒,亦名合歡酒,本就有著助興之效。

    傅硯之虛虛環著公主的手臂終於不再猶豫,將身前的少女緊緊攬入懷中。他低下頭,戰戰兢兢地感受著少女口中的馨香。當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時,一縷銀絲從唇齒間牽扯而出,淫糜又美好。

    傅硯之虛虛環著公主的手臂終於不再猶豫,將身前的少女緊緊攬入懷中。他低下頭,戰戰兢兢地感受著少女口中的馨香。當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時,一縷銀絲從唇齒間牽扯而出,淫糜又美好。

    薛雲圖抬起手來攬住傅硯之的脖頸,白玉般的藕臂從喜服中露出,冰涼涼的皮膚貼上傅硯之滾燙的臉頰。

    “駙馬,將燈熄了吧?”

    對於公主的指令,傅硯之從來沒有不應從的。卻不想隻剛移了一步,就被薛雲圖

    癡癡纏住。

    公主抬起頭看他,依舊沒有鬆開手臂。她踮起腳尖再次親了親傅硯之,在聽到對方愈加粗重的唿吸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媚眼如絲,聲音中盡是纏綿之意:“韻拾,抱本宮去床上。”

    隻這八個字,便點起了燎原之火。

    在昏暗的月光之下,大紅的喜服在床下散落成一片,床上兩個人幾乎赤條條地貼合在了一起。隻剩了一件肚兜的薛雲圖將傅硯之壓在身下,微涼的手指從男人緊實的腹肌滑到劇烈起伏的胸膛,又從胸膛落到了火熱的薄唇。她摸了摸安靜躺在那裏竭力調整著自己唿吸的傅硯之的臉,輕輕吻了吻對方眼底的淚痣。

    已是媚眼如絲。

    “韻拾,今日可是咱們的大喜之日,你可都要聽我的。”

    傅硯之艱難的點了點頭。

    ···

    《惡犬角度日常》

    他叫傅硯之,字韻拾,年二十七,前武威將軍庶六子,大黎朝最年輕的內閣閣老,可止小兒夜啼的當朝第一權臣

    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沒有問題。

    以及,嘉和長公主的駙馬。

    對於傅硯之來說,身為長公主駙馬是他一生最高的榮譽。

    從兩年前傅硯之傅大人尚公主至今,終於有人針對鐵血傅相總結出來了一套規律。

    當稱他為傅大人時,會得到一個愛答不理的眼神;稱為傅相時,會得到清淡如蘭的一聲冷哼;稱為傅閣老時會得到不屑一顧的後腦勺;而稱他為傅駙馬時,便會得到如沐春風般的嗬護——當然是相對於他鐵血暴戾手段下的如沐春風。

    不過因著傅硯之的姓氏和慣常的冷臉,這個規律雖然知之者甚多,但敢於這麽叫的人也不過鳳毛麟角。

    而整個大黎朝唯一敢在任何情況下如此叫傅硯之的,自然也隻有嘉和長公主一人。

    也隻有長公主一人知道,傅駙馬是多想脫掉其他所有的稱謂,像前朝許許多多的駙馬一樣不涉朝政隻候在公主身邊做個隨傳隨到的小駙馬的。

    可惜的是在公主可以上朝參政的大黎朝,為了掃清自家公主身前的一切障礙,傅硯之隻得繼續擔下輔佐帝王的重任。

    可在有些政事上,駙馬自己卻常常成為公主行進道路上的障礙。

    早就睡醒了的傅硯之一動不動平躺在床上,壓抑著自己的唿吸,使胸口的起伏平緩而又平緩。他垂下眼簾看著睡在自

    己胸口的女子那張乖巧的臉龐,手指不自覺的在她的麵容上臨空描繪著。

    赤裸的胸口與柔嫩的臉頰緊緊貼合在一起,女子溫熱的唿吸一縷一縷的撲在胸腹之間,傅硯之克製著自己所有的衝動不去打擾女子的安眠。

    直到輕顫的眼睫騷的相處的皮膚陣陣發癢。

    傅硯之忍住笑意,輕聲道:“公主,可醒了?”

    薛雲圖睜開眼,撐著傅硯之的胸膛半做起身來。她攏了攏身上已掉到小腹處的薄被,雖還帶著睡意,但方才安睡時的乖巧可人全都消失不見,變成了一股盛氣淩人的嬌俏。

    “傅硯之。”薛雲圖的聲音有些冷淡,又帶著絲絲玩味。她迴過身看著同樣半坐起來的男人,過近的距離似的她險些撞進對方的懷裏。薛雲圖向後讓了讓,這才擰著眉頭重新開口道,“傅硯之,本宮記得昨日並未召你來公主府侍寢。”

    傅硯之垂下眼簾藏起眼底的笑意,臂膀因被壓了整夜而失了知覺,卻仍盡力換成了跪坐的姿勢:“是,臣未奉召擅闖公主府,有罪。”

    薛雲圖口中泄出一絲冷笑,她伸手挑起傅硯之恭謹低垂的下巴,讓對方的目光直視著自己:“本宮昨日上本免除駙馬需奉召才得侍奉公主一事,你若不強加阻攔也就沒有今日的罪責了。”

    “臣甘願受罰。”傅硯之的鳳眸熠熠生輝,看著薛雲圖的眼神就像看著稀世珍寶一般的珍重,“隻是公主為君駙馬為臣,該守的規矩不能亂。”

    使力捏住那張成年後愈發白淨妖魅的俊臉,薛雲圖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卻在唇齒將觸時停了下來重生之神級學霸。

    過近的距離使得傅硯之眼中驟然升起的浴火與渴望再也無處遁形,薛雲圖像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般輕笑道:“那麽義正言辭的傅大人怎得昨日不經傳召擅闖公主府?”

    傅硯之閉了閉眼,凸出的喉結在幾次吞咽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目光灼灼看向近在咫尺的公主:“因為臣耐不住懼怕。”

    “傅大人也有怕的?”薛雲圖輕笑一聲,伸出舌尖舔了舔對方的唇瓣。

    “自然……”傅硯之的氣息已有些不穩,“臣怕您生氣。”

    女子的馨香撲鼻而來,他卻極力克製著生理的衝動害怕驚擾了對方。

    “真是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薛雲圖聲音中笑意更濃,“那今日,本宮便讓傅大人試試著做百姓的感受。”

    “您說什

    麽……便是什麽……”

    薛雲圖幾乎氣的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對方那張布滿紅暈的臉龐,隻覺得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明明她提議廢除公主府對駙馬的禁令是為了眼前的人,可在政事上處處鐵血的傅硯之卻在這件事上拗不過彎子。

    “韻拾,你果真不依我?”

    傅硯之唿吸驟停。

    還未等薛雲圖笑出聲來,男子清冽而又急促的聲音再次響起:“臣認罰。”

    薛雲圖幾乎氣的想咬他。

    “你怎麽就這麽冥頑不化!往日皇兄推行新令也從未見你如此阻擾過!”

    傅硯之咬了咬唇,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公主,此事無需再議。”他依舊老老實實的任由薛雲圖緊緊捏著自己的臉頰,被女子修剪整齊的指甲刺的生疼的皮肉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你叫我什麽?”薛雲圖從未想過,自己竟有因著“公主”二字而暴怒的一天。她提高了聲音,終於不再像是方才那麽玩鬧一般的嗬斥。

    “臣——”

    傅硯之剛一開口便被怒火衝天的公主打斷了:“傅硯之,你是我的駙馬,就是我的夫君!君?臣?公主?你今日若再敢蹦出這些字眼,這輩子就守著自己的規矩別想再踏進公主府一步!”

    ···

    《親近時害羞的惡犬》

    按著前朝的例,公主大婚前素來是要派試婚宮女去未來駙馬府上的。不過大夏公主地位極高,一句話免了也是可行的。隻是這迴當宮中嬤嬤有意詢問時薛雲圖並沒有多說什麽,反倒在薛密漲紅著臉來問詢時將對方哄了迴去。

    所以直到試婚宮女被送至傅相府上,那位高權重人比花嬌的小傅相才紫青著臉知道了這麽一迴事。不待他做出反應,下一個消息就已是從後院傳來——試婚宮女不顧阻攔進了已布置妥當準備迎接公主的正房。

    所以肝火上湧怒氣衝心的傅硯之氣勢洶洶闖進正房準備拿人時,並沒來得及發現這院中下仆已是退了個一幹二淨修真門派掌門路。

    “怎的,你還想殺我不成?”倚在喜床上的女子懶懶抬頭,正對上傅相通紅充血的鳳眼,她抬了抬下巴,輕斥一聲,“關門。”

    那厚重的門,已然閉合在了一起。

    “您……”

    傅硯之話還未曾出口,已被覆在唇上的柔夷全都堵了迴去。

    “傅硯之,

    本宮今天,就是來試試你。”

    在耳畔響起的輕語讓冷麵的傅相瞬間漲紅了麵皮。他順著女子的力道半跪下來,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擺放。

    這樣青澀的表現完全愉悅了薛雲圖,她輕笑一聲,拋卻了一絲戲耍之後的聲音更顯三分魅惑:“怎得,還要本宮教你不成?”

    “臣……臣不敢。”他微蜷的十指被女子操控在手中,僵硬的臨空描畫著對方柔軟的身軀。傅硯之盡力躲開了視線,唿吸聲已粗重起來。

    “本宮今日便是來試婚的,韻拾,你不敢什麽?”薛雲圖跪坐在前,強硬的與他十指交纏,牽著那指尖四處遊移,“是不敢這樣?還是不敢這樣?”她湊近了他的臉龐,伸出舌尖纏住了白瓷般的耳垂,“傅硯之,你還是不是男人?”

    含嗔帶怒,另有三分婉轉三分風流。

    冷汗已然打濕了他的內衫,上好的白綢在濕透之後緊緊貼在身上,束縛著他的所有衝動。

    而下腹燃起的欲望,卻是無論怎麽遮掩都遮掩不去的。

    “臣……惶恐……”小傅相平日冷冽如林間泉水的聲音帶著欲壑難平下的喑啞。

    公主的手已引著他的手挑開了被冷汗濕透的衣衫:“韻拾,下麵的事還要我來麽?”

    ···

    《公主虐薛安》

    薛安是被潑醒的。

    當他睜開眼時用了許久才看清麵前站著的人。

    “有勞長公主屈尊來看我。”他渾身是傷,卻還笑的出來。

    薛雲圖看著他的眼神極冷,像是看著一個死人:“安兄送我一個大禮,我又怎敢不來看看安兄。”

    “啊,原來已到了今日了。”薛安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看著已做婦人打扮的薛雲圖,冷汗與冷水混合在一起順著瘦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傅駙馬沒跟長公主一起來看看我這個舅兄,倒是遺憾。”

    “今日大朝,他自然沒空來見你。”

    “怎麽可能!”薛安終於維持不住方才的鎮定,束縛住他的鐵鏈在掙動下發出劇烈的響聲,“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薛雲圖終於收迴了目光:“他不止好好活著,還會封侯拜相,與本宮白頭偕老。薛安,你本該死在我手上。”

    她將隨身帶來的寶劍拋在身前的地上,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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