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呢。 不是說是他們府裏的下人嗎?長成這樣就沒人發現? 府裏的人真是越來越瞎了。 他有點遺憾的想,這麽好看的人怎麽讓他們家三十多年沒開過葷的王爺給盯上了呢? 憑他家王爺霸道的性子,這位怕是要孤孤零零的在王府待一輩子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景安已經走遠了。 管家見狀忙叫道:“等等!” 景安站定,迴頭看他。 管家走到他身邊,道:“王爺說,你以後還是住在……” “我聽見了。”景安打斷他,神色漠然地看著他,沒有憤怒,也沒有什麽別的情緒,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 管家見他這樣,微微一愣。 不卑不亢,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簡直自帶仙氣,別說下人了,就是翠竹院裏那群商家少爺官家公子們也沒有能比得上的。 管家忍不住在心裏想,睡都睡了,就這樣把人趕迴去了? 王爺果然是個負心漢。 景安迴了馬棚那裏。 昨天晚上景安被王爺寵幸了的消息已經通過下人的嘴,暗暗傳到了各個院的夫人公子的耳朵裏,但是馬棚裏一般沒有人來,和外界交流極少,所以消息閉塞,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景安走進去的時候,趙誌正在給馬喂草。看見他,打了招唿,繼而有些驚喜地說:“景小哥,昨兒晚上去哪兒啦?咋一夜沒迴來呢?我還以為你出啥事了。” 燕王府條件已經是極好,但也是兩三個下人住一間房,景安和趙誌便是同屋,他一夜沒迴來,還沒說一聲,趙誌還以為他是得罪了哪位貴人,被人扣下了呢。早上見他迴來,便放下了心。 景安說:“有點事。” 趙誌本來沒打算細問,畢竟也沒什麽大事,他點了點頭,剛要轉過頭去,卻忽然看到一個東西。 他盯著景安領口處,忽然曖昧一笑,道:“景小哥,昨天晚上的婆娘夠野的呀,瞧瞧這給你撓的。” 景安:“……” 他輕咳了一聲,斂了斂領口,沒說話。 景安心想,是挺野的。 景安又聽見一陣提提踏踏的馬蹄聲。 不用猜,肯定是孫達過來了。 果然是孫達,他看見景安那張昨夜過後更好看的臉,又是陰陽怪氣了一頓,然後下了馬車,指著景安,說:“你,去把馬車裏麵擦幹淨。” 趙誌剛要開口,就被景安拉住了。 景安點點頭,說:“好。” 孫達冷哼一聲,道:“算你識趣。” 說完後便轉身走了。 燕含章的馬車從外麵看不太顯眼,隻能看出來很大,裏麵卻是奢華至極。 景安簡單擦了擦,把上麵吃剩的糕點弄出來倒掉,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去了房間裏拿了幾個厚實的軟墊,把那層華而不實的白狐皮墊掀起來,將軟墊墊了下去,再用白狐皮墊子蓋上。 收拾完了之後,孫達走過來,掀開簾子看了看,然後看著景安,笑著說:“收拾的不錯,那以後就都是你收拾吧。” 景安沒說話。 ***** 上午坐在馬車上,燕含章隻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顛成兩半了,偏生他還不敢讓人看出破綻,下午休息了一會兒,還要進宮去。 看著那輛華而不實,無論如何減震還是很顛的馬車,燕含章真是無比懷念自己在現代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上了車,剛坐上去,燕含章便覺得不對勁,他掀開小塌上的狐皮墊子一看,裏麵竟然是好幾層厚厚的軟墊子。 他忽然在腦海裏想起了那張漂亮而禁欲的臉。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行,不錯,還知道討好他了。 那過幾天就把他召迴來吧。 不能冷落的太久了。 晚上燕含章迴來的時候,管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個好看的男子,忍不住提了一嘴:“王爺,聽說男子第一次承歡多半會受傷,那下人房裏陰暗潮濕,更是不助於修養,您難道不賜些藥,或者賜些東西過去嗎?” 管家在燕含章還沒入宮時就是他的家奴,後來為了陪他入宮甘願自宮,眼看著自家王爺一步步從景靈帝的男寵變成如今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他和燕含章並不隻是主仆的關係,所以平日裏有些下人不該說的話他也多有提醒,燕含章並不生氣。 但是這次他這話一出來,燕含章的臉當時就黑了,咬著牙道:“你很閑?” 管家立刻閉嘴。 王爺果然是個負心的男人,哼。 燕含章看著奏折,感受著身下傳來的陣痛,簡直有苦說不出,還給那個人送藥?需要上藥的人是他好嗎?! 他讓管家出去了,自己艱難的走到床邊,脫了鞋,趴到了床上。 景安從窗戶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燕含章毫無形象,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的情景。 景安近來因為內心壓抑而顯得漠然的眼睛裏總算浮上一絲笑意。 燕含章看見他進來,頓時不慌不忙地起身,站起來,又是一副權傾天下的大佬形象。 他眉頭微皺,繼而舒展開,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怎麽?想本王了?” 景安沒理會他這不正經的樣子,二話不說,走上前,打橫抱起了燕含章,把他放到了床上。 燕含章一驚,心裏染上一絲怒意,剛要坐起來,就被景安按下去,道:“你屁股不疼?” 燕含章瞪他一眼。 景安把他翻了個個兒,按到床上。 燕含章忙道:“你做什麽?” 這個姿勢,他不會是想…… 景安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拿出剛從太醫院偷來的藥膏,道:“給你上藥。” 燕含章聞言一愣,繼而臉微紅,道:“不用!” 景安一隻手按著他,一隻手脫他衣服,道:“別嘴硬。” 燕含章自然不肯,這也太羞恥了! 不過景安這廝根本沒管他的意見,直接扒了他的褲子。 他怒視著景安,又不敢叫人,隻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知道就廢了他的武功了! 燕含章忍著身體裏傳來的一陣陣的異樣,總算等到景安給他上完了藥。 景安看著他,忽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燕含章一驚,不自覺的往後一撤,道:“你幹什麽?我昨天的傷……”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景安白淨的胸膛上一道道的紅印子。 斑駁交錯,不知道的還以為遭受了什麽淩虐。 景安又拿了一支藥膏,扔給他,道:“給我上藥。”第44章 做我的車夫 燕含章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臉上帶著些薄紅,移開了視線。 他昨天晚上這麽瘋的嗎? 簡直不敢相信。 過了一會兒,他才咽了下口水,看著景安,道:“過來。” 景安走上前,坐到他旁邊,背對著他。 燕含章這才看到,景安的後背更是慘不忍睹。 燕含章難得有點愧疚和不好意思,屈尊紆貴地拿起藥膏,給他上了藥。 上完藥之後,景安站起來,緩緩穿上衣服,然後看著他。 燕含章打量了他一下,發現這人長得是真好,比當年景靈帝後宮的男人加起來都好看。想著想著,他又忽然想起件事兒,問道:“今天馬車上那墊子是你墊的?” 景安想了一會兒他說的是什麽,然後點點頭:“嗯。” 景安頓了頓,問:“怎麽了嗎?” 燕含章說:“難看死了。” “……” 景安看著他沒說話。 燕含章想了想,說:“以後你就做本王專用的車夫吧,不用送別人了。” 景安點點頭:“嗯。” 燕含章看他從始至終連點反應都沒有,不僅不覺得挫敗,還起了點逗弄的心思。 看到美人平靜無波的臉為自己泛起漣漪,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你站那麽遠幹什麽?”燕含章玩味的笑笑,道,“過來,難道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 景安看他一眼,然後緩緩走過去。 燕含章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按到自己懷裏,勾唇一笑,道:“寶貝兒,本王如此寵你,你怎麽連點反應都沒有?” 景安對他這種偽攻的行為不置可否,但是這個姿勢弄得他很不舒服,他索性雙手撐在燕含章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