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出了門,忽然發現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走出去。這個地方很明顯沒有出租車來,走了好遠才遇到一輛出租車。  上車到了南街ktv,一下車就看見鄭大少爺站在門口,拿著外套拚命地揮。  “這兒呢!景安!這兒呢!”  景安趕緊跑過去,製止了他丟人的舉動。  鄭召南帶著景安蹦蹦跳跳地上了樓,整個人興奮的像是在腦門上寫了幾個大字“我有事”。  進了包廂以後,屋裏沙發上散落著七八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靠中間的兩個站起來熱情的打招唿:“召南,景安。”  剩下的幾個立刻跟著附和:“鄭少,景少。”  鄭召南拉著景安坐到兩個少年旁邊。  張越拿出個杯子,把酒倒滿,對著景安笑嗬嗬地說:“景安遲到了啊,上迴還放我們鴿子,不喝兩杯不合適吧?”  景安皺了皺眉。  鄭召南坐他旁邊,見狀裝模作樣地瞪了一眼張越,立刻接了一句:“別說那些沒用的,要說遲到,你們幾個誰沒遲到過,現在計較那個有個p用!要喝就一起喝!”  張越一拍大腿:“一起喝!誰不喝不是兄弟!今兒晚上一醉方休!”  宋楠邊附和邊把酒倒了一排:“來來來,哥幾個先走一個。”  幾個人都舉起了杯子,隻有景安麵前的一杯沒有人拿起來。  鄭召南,張越,宋楠都拿著手裏的酒杯,看著他。  鄭召南笑著罵他:“傻了吧你呀,快拿起來,幹了它,別說你酒精過敏啊,上個月哥幾個還一起喝了一頓呢,你忘了?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喝醉了除了逮著人就親沒別的毛病,你是不是怕這個,哈哈哈哈放心吧你,哥們兒在這兒呢,絕對不讓這幫大老爺們占你便宜!”  張越哈哈大笑:“你不說我都忘了咱景安這個毛病了,沒事兒兄弟,你就喝你的,出了什麽事哥們幫你看著!”  鄭召南拿起杯子,塞到景安手裏:“快拿著!”  景安皺了皺眉,接過了杯子。  他心裏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隱約記得,他喝了酒之後,貌似是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鄭召南又催了一句:“來呀景安!”  景安來不及多想,隻能跟這幾個人半推半就的灌下了一杯酒。  “警告!警告!高濃度酒精已觸碰您體內自動防禦係統開關!防禦係統已開啟!請無關人員立刻離開!立刻離開!”  景安立刻陷入了昏迷,而他腦中的電波在這裏也沒人能夠識別到,所以其他幾個人見狀立刻嚇了一跳。  鄭召南抓住張越的領子,怒道:“張越!我不是說了他隻要喝酒就能腦子不清醒,破處就沒問題嗎?你他媽給他下藥幹什麽?”  張越大喊冤枉:“誰給他下藥了呀?再說了,我就算給他下藥也不會給他下迷藥吧?我總不能送自個兒哥們兒去給別人睡吧?”  哥們兒個p,要不是看自己對景安好,這幾個人什麽時候說過景安是他們哥們兒?  不過料想他們也沒膽子給景安下藥。  鄭召南鬆開他,沒說話,看向沙發上癱著的景安,拍了拍他的臉,疑惑道:“不會吧?真喝醉了?”  以前酒量也沒這麽差呀。  他剛要掐一下景安想把他掐醒,忽然間,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  景安睜開眼,一雙平日裏漂亮無害的杏眼微眯著,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眼中閃出銳利而危險的光。第13章 醉酒  鄭召南嚇了一跳:“景景景景安你怎麽了?”  景安鬆開了手。  鄭召南收迴手,猛地往後退了兩步。  景安倚在沙發上,明明一個月前還瘦弱的身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變得結實。他翹起二郎腿,眼睛微微睜開,平日裏故意掩藏的風華一下子從那雙眼睛裏迸發出來,讓人無法忽視。  景安微眯的雙眼緩慢地掃視了一遍四周,最後定格在鄭召南身上,薄唇輕啟:“誰的主意?”  音樂早就已經關上,晃動的彩色燈光也早就停了下來,一束白色的燈光打到景安棱角分明,俊美無儔的臉上,讓他環視的目光變得緩慢而又清晰。  被他目光看過的人都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鄭召南率先反應過來:“沒誰,沒誰的主意。”  景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  鄭召南被他看的有點腿軟。  他強忍著心頭臣服的欲望,良久,低聲道:“……我的主意。”  景安緩緩站起身,走到他身前。  來自十年帝王的威壓讓鄭召南額前流下一滴冷汗。  這一瞬間,他想了好多。  景安怎麽會變成這樣?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第二人格?亦或是這根本就不是他?如果他想對我做什麽我反抗得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鄭召南從小到大對危險都有著超出旁人的敏銳程度。  他這時候才感到了後悔。放猛獸出籠,放猛虎出山的後悔。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景安不像他表麵上那樣無害,可他怎麽就在今天忘了呢?  景安看著他,良久,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用那副低沉性感如同藍山咖啡一般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聲說:“別怕。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說完之後,沒看鄭召南是何反應,景安拿起外套,搭在右臂上,緩緩走了出去。  等皮鞋聲漸漸走遠,張越有點哆嗦地問一旁的鄭召南:“召……召南,這……這不是景安吧?啊?”  鄭召南沒有看他,他的眼神還放在之前景安坐過的沙發上,臉色有些發紅,目光有些迷離,可說出的話卻讓人無比膽寒:“今天的事,如果讓我在其他人嘴巴裏聽見,那麽在場各位,和各位的父母家人,就盡早離開a市吧。”  景安在外套裏慢條斯理地拿出鑰匙,打開門。一樓大廳裏的燈還亮著。  顧三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見他進來,看也不看,隻自顧自地冷冷一笑,道:“你還知道迴來?我還以為,你是死在鄭召南床上了。”  景安沒說話,換了鞋,走到沙發前麵。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顧三,難以掩蓋的酒氣撲麵而來,刺激了他的神經,他起身抓住景安的領子,怒道:“你喝酒了?你跟誰一起喝的?你跟鄭召南睡了?”  景安一把把他推到沙發上。  顧三氣的眼都紅了,剛要起身,又被景安死死按住,然後扣住下巴。  景安抬起他的下巴,看向他的眼睛,語氣平淡,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張嘴真的很讓人討厭?”  顧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你說什……唔……”  景安堵住了這張隻有接吻的時候才會顯得不那麽討厭的嘴。  一吻罷了,景安蹲下身,把顧三扛在了肩膀上。  “你他媽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景安你王八蛋你沒良心!鄭召南是我外甥你知道嗎?你竟然睡自己外甥!你不要臉!”  景安把他扔到主臥那張特製的大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顧三:“景安你別發瘋。”  景安聽不進去他說什麽,事實上,自從喝了那杯酒,又見到了這個人。他的行為就失去了控製,平日裏看似不在意的事情現在一點點放大,讓他開始一切按照自己的潛意識裏真正想做的行為去做。  顧三的聲音漸漸變了:“景安,你……你瘋了……停下來。”  景安什麽都聽不進去,他的身體在動,在改變姿勢,在換著練習十年,已經刻入骨子裏的花樣。腦子裏卻隻有一個單一的念頭,征服他,馴服他,讓他永遠沒有力氣再說出那麽難聽的話。  到了後半夜,常年不怎麽鍛煉的顧三爺被生生地做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顧三爺還咬著牙,用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景安,我……我不會饒了你的。”  酒醒了大半的景安感受到了一絲絲冷意,但他也很累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放開顧三後就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從來沒有煙癮的景安點著了一根在抽屜裏找到的煙,坐在床邊,皺著眉頭,吞雲吐霧。  “係統,能告訴我昨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為什麽一早上起來,他會看到這樣的情況。  顧三滿身狼藉地側躺在他身邊,兩條腿大開著,身上淨是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被人狠狠淩虐過。床單都被昨夜的顧三用力扯裂了,可見反抗力度之大。  但他覺得,應該沒人敢這麽對顧三。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係統,為什麽我沒有任何印象了?”  係統機械化的聲音毫無人情味:“昨晚八點半左右,由於您攝入過量酒精導致係統自動開啟防禦功能。”  景安頓了頓,道:“……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是防禦係統和顧三……”  他語氣一頓,不知怎麽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係統無法理解為什麽主人問出這種問題,但它還是解答道:“酒精觸發防禦係統,防禦係統激發宿主內心真實的自己,來保護可能受到傷害的表麵上的自己。”  景安抬了抬眼皮:“……你是說,是我內心真實的自己把顧三弄成這個樣子?”  “可能是平常宿主想說的話,想做的事,積攢太久,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景安十分懷疑。難道他內心真實的自己這麽饑渴的嗎?  他有點不能接受。  這不可能……吧?第14章 木雕  景安又看了一眼顧三,他還在沉沉地睡著。  景安碾滅了手頭的煙,去浴室洗完澡,又給顧三擦了擦,換上衣服出了門。  出了門以後,打開手機,搜了搜附近,然後打車去了一家木藝手工坊。  進去要了工具之後,景安坐到一個角落裏開始用砂紙磨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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