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過了許久,久到性感女人指間纏發的勾引動作都有些僵硬了,麵容俊美的上官殤終於轉過身去,目光不鹹不淡地落在視覺衝擊很大的床上。


    好不容易盼到金主迴眸,嫵媚的女人當即一喜,盯著男人鬆鬆垮垮的浴袍間精壯的胸膛,再看向那張比電視和報道裏更為漂亮的俊容,水眸裏風情萬種,“殤~”


    “閉嘴。”


    一個字叫喚帶著催情的味道,卻令上官殤當即輕輕蹙眉,冷了聲調。


    “……”


    感受到對方的不耐,女人識趣地噤了聲,寂靜的空間隻剩下邁近的腳步聲,沉而穩。


    看到上官殤一步一步靠近,女人妝容靚麗的臉上喜色更盛,卻又表現得怯怯含羞不敢言語,較之方才的主動熱情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在豔紅與雪白的視覺效果裏別樣誘惑。


    然而,這所有的‘美景’,似乎並沒有掀起上官殤任何的表情波瀾,繼續邁步—落座。


    眼瞅著上官殤在床沿坐下,彼此之間的距離縮減到半米之內,那俊美如畫的眉眼更加無可挑剔。


    “上官先生,我…我們……”


    “鈴鈴鈴……”


    女人正怯懦地開口表示迫不及待,床頭一陣略顯刺耳的座機鈴聲響起,原本表情無瀾的上官殤臉上出現明顯的鬆動,隨即拿起了話筒。


    “喂。”上官殤的聲音有些沉,一如他此刻眼底的深邃。


    “上官先生,有位小姐叫著喊著要找您,嘶…我…我們沒攔住,她…打了我們保安,現在已經乘電梯上去了。”酒店大堂經理沉厚的男中音帶著明顯的敬畏和尷尬,斷斷續續地說道。


    沉吟不語片刻,上官殤淡淡地迴答:“沒事,讓她上來。”


    “這…可是……”


    “怎麽?”


    “那個女人…她從…我身上搶了您房間的房卡……”


    “知道了。”


    “呃?”


    “她給你們造成的損失,統一記在我的賬上。”


    “好的,謝謝上官先生!”


    隨著短暫通話的結束,經理原本被揍的憋屈瞬間煙消雲散,揉了揉有些腫痛的下頜,對著還在等電梯的一群安保人員說道:“你們不用上去了,那個野蠻丫頭上官先生會負責。”


    “脫!”


    豪華房間裏,上官殤低醇的聲音在座機聽筒“啪嗒”一聲放下後響起,性感薄唇沉沉地吐出一個字,俊臉上再不見方才通話時的柔和。


    似乎一時之間無法從這突變中反應過來,女人足足愣了幾秒後才慌亂地執行那毋庸置疑的指令。


    “嘀!”


    正當女人反手解開內衣排扣的一霎,房門被刷開的聲音尤為清亮地響起,上官殤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突然壓了下來,以極其迅猛的曖昧姿勢震落一層玫瑰花瓣,紛紛揚揚散落在地。


    “砰!”


    隨著震天響的關門聲落下,一抹高挑的身影進了門後徑直往裏走,銳利的目光狠狠掃過這個大亮著的偌大房間。


    “嗯哼~”


    當細碎的嬌喘聲音從房間中央傳至耳畔的時刻,宮箐的腳步就停在浴室牆麵的拐角處,直直地看著大床之上的一男一女上演激情戲——


    似乎壓根不知有人闖入,床上的男女身體交疊摩擦,明顯占據主導的男人貼著女人的耳廓沉醉般吻著,厚實大掌重重地揉捏起身下女人的高聳,短短幾秒變換了多種形狀,而雙臂攀在男人頸部的女人嬌喘連連,動情的模樣萬般嫵媚。


    不知是以玫瑰花瓣為床單的顏色極其鮮豔,還是最上麵那白色浴袍半脫未脫的偉岸身軀過於熟悉,亦或者這這現實中的春宮圖太過明晃,宮箐感覺眼睛一陣刺痛,連帶著心的一角開始坍塌。


    想象是一迴事,如今真真切切地看到又是另一迴事,痛,真的很痛。


    宮箐俏麗的容顏閃過一絲黯淡,倚著牆麵的纖瘦背部更加繃直。不過僵硬似乎隻是一瞬,宮箐很快對著活色生香的畫麵輕然一笑,隨即不緊不慢地鼓起掌來:“上官殤,原來你好這口啊!這麽次的,也難為你啃得下口不怕牙酸。”


    清澈聲音具備難以言喻的靈動,這似乎才是真的宮箐——有著目空一切的高傲,無畏無懼,自由自在。


    “她是誰?人家怎麽就次了啦?”


    當宮箐的發話讓其徹底成為難以忽視的存在,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用帶著情欲的嗓音嬌滴滴地問道,激情稍稍被打斷,但也隻是稍稍。


    因為,上官殤頭也不迴地說了一句:“不管她,我們繼續。”


    “好~愛你喲~”


    眼看著上官殤寵溺話語落盡後,掀起又一輪旁若無人的極致曖昧,甚至連眼角都沒掃過自己,宮箐當即臉色一白,眼裏的痛色一瞬無處遁形。


    拚命將想要臨陣脫逃或是打死這對狗男女的衝動壓下去,宮箐從包裏掏出手機,再度輕巧地開口:“他說的沒錯,你們繼續!忽略我,在床單上好好滾,我隻是過來給你們美好的一夜留個永恆紀念。”


    宮箐說完這麽一串話的時候,已是擺好手機錄像的姿勢,繼續風輕雲淡地說著:“上官先生的床上功夫可是出了名的棒,今天我特意過來觀摩觀摩,以便明晚給我男朋友學習學習,他呀,毛頭小子一個,前幾天晚上弄得我痛死了,這毛病得改。我也是虛心求學,你們就好好……”


    “宮箐!你哪來的男朋友!”


    然而,不等正垂眸忙著定焦的宮箐把話說完,就被上官殤醇厚的嗬斥打斷,隱隱透著氣急敗壞的味道。


    手機不大的屏幕裏,長相妖孽的上官殤已是筆直起身收攏身上寬鬆的浴袍,不帶情欲的尖銳眼神直逼過來,身上再現的淩厲氣息將癱軟在床上的女人震得倏然停止嬌喘。


    看到這一幕,宮箐唇角的笑意更加肆揚,即刻用一副輕描淡寫的腔調迴答:“一夜情之後發展成男朋友,怎麽?這年頭的速食戀愛,作為性愛達人的上官先生不會沒聽過吧?”


    “……”


    上官殤沒說話,緊抿著薄唇死死盯著宮箐,目光鋒利得似乎要將這張麵帶笑容的俏臉射穿。


    “不相信?”宮箐無所畏懼地對視,小臉上閃過糾結的神色,“這樣吧,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給你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不過今天應該淡了很多。”


    曖昧不已的低沉話語落盡,宮箐將相機界麵已然黑屏的手機放進口袋裏,然後一步一步往床邊走近……


    “喂!你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你脫衣服要幹嘛了啦!”


    當豪華房間裏響徹濃重台灣腔的驚詫女聲時,宮箐白色羽絨服悄然落地,上身隻著米色打底線衫,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無遺。


    “這位‘小姐’難道沒聽過‘實踐出真知’嗎?我啊,剛剛轉念一想,覺得給你們錄像做觀摩,不如自己親身體驗,好向我男友言傳身教。”


    “你…你無恥!”


    聽到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語,床上的女人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宮箐罵道。


    “別著急啊,用完了馬上還給你。”


    宮箐的迴話過程中嘴角始終掛著輕諷的弧度,目光一直盯著此刻正站在床沿的上官殤,話音落盡時分已是準備抬手脫去打底衫,那平坦白皙的小腹露出了大半。


    如此美景在燈光下白晃晃的,即刻灼燒了上官殤的眼,原本醞釀著沉怒的眸色變得異常深邃,腳下邁出一個大步擋在了宮箐正前方,吐出的聲音帶著些許低啞,卻也尤為嚴肅:“箐兒,別鬧了。”


    “我沒鬧。”


    雙臂被緊緊地禁錮住,宮箐用力掙了一下無果後,一雙大眼睛直直地對視迴去,隨即輕輕踮起腳尖紅唇微啟:“我真的是來跟你‘學藝’的,上官殤,這麽多年我膩了你跑我追的遊戲,現在並沒有非你不可,那個男人對我可好了,比你好了千倍萬倍,好得我想要托付終身……”


    宮箐這話貼著耳際輕言輕語,說得幾般無奈,又說得那麽真摯,最後慢慢吞沒在彼此相貼的唇瓣間……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上官殤心頭,砸出一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巨坑,然而,這種蓬發的妒火被突然撞過來的柔軟澆熄了好些,可當耳邊再激烈迴蕩起那些話語,再次燃燒——


    “箐兒,你不可以這樣,我不準!”


    心裏有一股氣堵的慌,而唇間那記憶中甜軟的味道衝擊著大腦神經,上官殤沉啞地吼出一句後幾乎不受控製地化被動為主動,帶著胡攪蠻纏的力道狠狠噙住宮箐的唇。


    “你們在幹什麽啦!殤,人家在這裏,不是這個女人了啦!”


    眼睜睜看著上官殤和亮瞎眼的無恥‘電燈泡’突然抱成一團激烈熱吻,床上儼然一副女主人姿態的女人氣憤得眉毛倒束,直接拋開方才拿來裹胸的被子衝了下來。


    “滾出去!”


    換氣的一刹,身子微軟的宮箐清楚地聽到上官殤三個字怒吼,就連好聞的男性味道都被震散,不禁怔然——


    他應該是讓她滾出去吧?因為她壞他的好事。可是,她都這樣不知羞恥地主動勾搭了,他還是無動於衷嗎?


    “沒聽到?你,給我滾!”


    這一次,上官殤極其不耐的吼聲更加響亮,略為駭人的氣勢把視線盡頭裏的女人嚇得一抖,踉踉蹌蹌往門口走去。


    還不等幾近光裸的女人悶聲走出房間,陷入自己思緒的宮箐突然用力將上官殤高大的身軀往後推,卻是惹得男人態度更加惡劣:“你也想走?我告訴你,休想!”


    “……”


    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心悸和心痛之中,宮箐抬眸看著上官殤此時妖孽中透著陰詭的麵容,沉默間表情有點懵。


    “箐兒,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跟別的男人上床,怎麽可以……”


    隨著‘嗒’的一下關門聲響起,上官殤直盯著像是被嚇到的宮箐,異常沉痛地開口。


    “我……”


    “唔……”


    或許是情形轉變太快,宮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看到上官殤眼底不加掩飾的糾痛和憤怒剛想要張口解釋,鋪天蓋地的狼吻再一次席卷而來。


    須臾,柔軟大床豔紅花瓣紛紛灑落,卻遠不及兩具交纏的身體來得旖旎炫目……


    “嘶…你輕點!”


    “疼死了!你tm就不能輕點啊!”


    仿佛要把屬於別人的痕跡徹底消除,密不透風地覆蓋上自己的印記,上官殤吻得狠極了,整得宮箐由最初的媚眼如絲直接到破口大罵。


    直到身下堅挺撞上一層明顯的阻礙,這種攻城掠地的猛烈才稍稍停歇,隻剩下上官殤欣喜若狂的情動,以及宮箐吃痛不已的憤慨。


    “快點呀!你…到底行不行呀……我去!痛死了!”


    感覺到滾燙某物的停滯不前,恢複了些許清明的宮箐生怕上官殤識破謊言後臨陣脫逃,趕緊啞聲催促,卻不想後者猛地衝了進來,頓時痛得齜牙咧齒,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情事過半,疼痛之後一陣陣愉悅掀起,小臉一片潮紅的宮箐已是癱軟在大床之上,看著上官殤愈加溫柔的俊顏,狀似嫌棄地努了努嘴:“你…你的…技術也不怎麽樣嘛……”


    “嗬嗬…”眸色幽深的上官殤終於開口,露出意味深長的邪魅一笑,“乖,專心點,少說話多做事。”


    接下來,在上官殤更為賣力地占據主導地位,初經人事而又故作老道的宮箐慢慢變得進氣多出氣少了……


    “上官殤,老娘終於把你睡了!哈哈哈……”


    最後,偌大的房間悠蕩著宮箐囂張致辭,可惜有氣無力的音調將該有的霸氣銳減。


    最後的最後,實在被折騰得夠嗆,體力不支宮箐直接昏睡過去,上官殤眼底的情欲漸漸散去,爬上深不見底的沉重,目不轉睛地看著身側安睡的佳人,開始細語低喃:“你知道嗎?你說你要跟別的男人好,你不想再要我了,我的心有多痛……我以為我可以逼你放手,到頭來卻逼出了你在我心裏的分量,是我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


    “可是我的箐兒,我該拿你怎麽辦?”


    當眼前晃過那刻在記憶深處血腥的一幕,上官殤的話音無力而飄渺,怎麽也無法敲進周圍曖昧的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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