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歐陽市長的,請問有預約嗎?還是有接待的人來簽字帶你進去?”我還沒說完,士兵就打斷我的話問我。

    “沒有,我也是突然過來的。”我搖了搖頭,告訴他。

    “那就不行了女士,現在不允許陌生人隨便進入市政大樓。很抱歉。”士兵和剛才一樣,又給我敬了個禮,轉身迴到了他那個位置板正兒的站好了。

    我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低下頭看著我懷抱的蘭花。我本來是想問問他,能不能給我打電話問問的,可還是沒說出來。原來爸爸又升官了,我都不知道。這下我可真得想想該去哪了。去媽媽哪兒?不行不行啦。去大哥那兒?不行,他那兒也需要證件。在說大哥現在在不在單位也是個事。去哪呢?對了!我二姐!我二姐她們學校沒那麽多事(^o^)/。可是爸爸要是知道,他最喜愛的小女兒被擋在他辦公室大門外,爸爸會難過嗎?也許吧。對不起,爸爸我知道我現在很沒用……

    出院的第一天,迴家沒迴去。去爸爸的單位沒進去。真是鬱悶,這已經是我第四次在市區裏飛馳了,我該繼續高興嗎?

    我二姐是個新新人類,這一點和我們家格格不入。喜歡漂亮衣服,喜歡漂亮鞋子,喜歡一切新奇的事物,而且樂此不疲的喜歡把新鮮新奇嚐試在自己身上。二姐經常穿一些奇怪的衣服,少胳膊漏大腿的都不奇怪。有一天,我們一家人在吃早飯(我們家一直的規矩,不管誰多忙,一定要在早上七點準時出現,大家一起吃早飯,為了聯絡感情。其實我們知道這是爸爸給媽媽定的規矩。因為媽媽有一段時間忙的沒日沒夜)。二姐在我們吃到一半時晃晃悠悠的出現了,開始也沒人注意,直道大哥抬頭看了她一眼把眼鏡掉到粥碗裏,大家才看到,二姐本來漂亮的黑發不知道什麽時間被她染成燦爛的白色。我爸媽不是老古板,還是能接受新奇的事物的。可那次還是把爸媽嚇得一身冷汗,一度以為這個女兒廢了,可是二姐又出其不意的當上了老師,讓我爸媽受傷的心髒好不容易複蘇了。記憶裏,二姐一直最最喜歡的是減肥,身材那就是她的生命。一米六五的身高,體重必須保持在四十五公斤以內,超一量她就會發瘋。那時我覺得二姐有強迫症,現在她看見我會不會很羨慕我的身材呢?

    車子還是很快的把我送到藝校。忘了說,我二姐歐陽雪在就在藝術學校當老師,教形體。

    下了車,看見現在藝校金碧輝煌的大門,本來是想直接走進去,可是想想還是先問問門衛吧,這樣冒懵的去找也不一定會找到。走到大門邊上的小房子,一個老大爺坐在裏麵正看報紙呢。我底下頭,趴在窗口咳嗽了一下,老大爺從報紙上抬起頭。

    “對不起,大爺,我想問一下歐陽雪老師在那個辦公室啊?”完了,也許二姐不在呢?

    “哦,你找歐陽校長啊!她今天下午有課,這個時間應該在,我打電話幫你問一下,你先等等。”老大爺笑嗬嗬的告訴我。

    還是學校的人熱情些,這讓我一天的疲憊和沮喪瞬間消失,看來我還是習慣學校的環境。其實我討厭醫院裏的冷漠,討厭賣花老奶奶的假笑,討厭那個年輕女孩的高傲,也討厭市政府門口士兵的嚴肅。

    “小姑娘,歐陽老師在,她問我你是誰?”

    “大爺,你能把電話給我嗎?我自己和她說。”老大爺很爽快的把電話遞給了我。

    “二姐,是我彤彤。”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小聲的告訴她。

    “彤彤,我的妹妹歐陽彤?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你這個死丫頭!自己怎麽就出院了呢?你就站在那等著我,我馬上下去找你。”二姐問了一串問題,然後很生氣的掛掉電話。

    真高興聽到親人的聲音。要是以前我絕不會在意這些事情,關於聲音,關於關心,關於親情和幸福。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在等二姐的時候,我仔細的參觀了一下藝校。這可不是當年那個三流學校了,你看見門口牆壁上那一水的國家級獎牌就會明白。看來當年二姐還選了一隻績優股呢。以前荒涼的校區,被一幢一幢富有現代氣息的建築代替了,一眼看不見頭啊。噴泉假山一樣不落,寬敞的校園街道兩邊柳樹成蔭,加上來來迴迴的帥哥靚妹,絕對是風景線啊!漂亮的路燈下掛著各個年級最出色的學生代表的照片,看來藝校現在不隻是高級中學了,有點像大學,真是漂亮。就在我踢掉第四根地磚中間長出的小草時,一抬頭看見二姐快步的向我走來。二姐還是那麽漂亮,麵色紅潤,隻是頭型沒有當年有個性了(v?;v)。還有就是,最注重身材的她好像胖了?肚子怎麽那麽鼓呢??

    “二姐,我在這!”我揮著手,希望二姐看見。

    “彤彤,你怎麽來了?你怎麽找到這的?爸爸媽媽知道你出來嗎?你這個丫頭。”二姐一看見我就把我緊緊地抱著,很緊很緊的抱著我,她那大肚子頂的我很疼。可我還是讓她抱著我,我好像很久都沒這樣擁抱親人了,好像是,要不我怎麽沒有一點記憶呢?

    “二姐,你胖了,肚子頂的我好疼,我快沒氣了……”我小聲的叫著最疼愛我的姐姐。

    “傻丫頭,你笑話我。彤彤,看你瘦的,看你,看你……”一向堅強高傲的二姐,摸著我的臉激動得哭了起來。

    “二姐,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我都沒事了,你看我好好的,不是嗎?二姐,別哭了,你看大家在看呢!”我小聲的和她說,輕輕的替她擦幹了眼淚。

    “看,讓他去看好了。你吃飯了嗎?迴沒迴家?”二姐牽著我的手問我。

    “還沒吃呢。剛才我會媽媽給我咱們家的地址,可是沒進去屋。”我低著頭,小心的說著。

    “為什麽?你啊!這都幾點了,怎麽還沒吃呢?走,我帶你去吃飯,然後迴家去。爸爸媽媽一定高興死了!”二姐摸著我的頭發,高興地告訴我。

    “會嗎?二姐,爸爸媽媽真的會高興嗎?”我猶豫的問著她。

    “死丫頭,當然了!你是爸爸媽媽最最疼愛的小女兒啊!他們當然高興了!走姐姐帶你吃飯去。”二姐拉著我的手,往大門口走去。

    “可是二姐,你不是還有課嗎?沒關係嗎?”

    “沒事啦!我已經讓別的老師去了。我一想你找到我這,就是有事,就請了半天假。”二姐笑著迴頭和我說。走到門衛哪兒,二姐笑著和老大爺說謝謝,告訴他,我是她妹妹。

    “歐陽校長,你客氣了,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在這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學校裏上班呢?我謝你還找不找機會呢,你的事我當然得上心了。”老大爺笑嗬嗬的和姐姐說。

    “你不要這樣說徐大爺,還是你和這學校有緣,別總謝我。”

    “小姑娘,你姐姐人真的好的沒話說。要不是她可憐我一個孤老頭子,讓我來這上班,說不定我現在已經餓死了。”徐大爺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我們倆和老大爺說了一會,二姐就去開車了。在等她的時候,藝校的大本鍾咣咣的響起來了。我慢慢的轉過頭一看,這個鍾聲和我記憶中的學校一樣,好像迴到當年我的學校一樣,很清脆,很幹淨也很好聽。正在我有些傷感的時候二姐開著車過來,鑽上車和二姐向飯店開去。

    就在我有家不能迴,看爸爸被拒絕無處可去時,總算找到了最疼愛我的二姐,很波折,可算看見親人了t_t。二姐開著車左拐右拐,我問她去哪兒?二姐一直看著前麵,頭也不迴甩了句到了快到了,就不說話了。

    “二姐,你什麽時候開車上路的啊?很不錯呢。爺爺和爸爸不是一直不讓你學嗎?”我低著頭,看著懷裏的蘭花問她。

    “爸爸拿我哪有辦法啊!前年我纏著他的司機教我的,爸爸到現在還不知道呢。”是我看錯了,怎麽看二姐好像很緊張呢?要不她和我說話怎麽一直緊張的看著前麵呢?

    “那你可以啊,兩年就拿到駕照了。那個局長退休了?”我有點疑惑了。

    “什麽呀!駕校那些人有毛病。我考了四迴就沒給我及格過。過幾天我想讓你亮亮哥去駕校花錢給我買一個本,我再也不想看見駕校那些人的臉了。”歐陽雪有些激動的說。

    “不是吧!姐姐你現在還沒考下來駕照啊?不怕交警攔著你啊?”在聽見她說她還沒有駕照的時候,我趕緊把安全帶記得好好。沒別的意思,因為以前看見過二姐開車。她可以在十秒鍾以內加速到一百五,嚇人吧?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我們家在她開始學車的時候,車磕了碰了掉漆了都不用提,那是小事故。被她練車碰壞的,不能在用的就有四台車。最嚴重的一次,媽媽的730送到車廠,修車的師傅看著差點沒哭了,小心的問司機沒事吧?還活著嗎?媽媽黑著臉告訴他司機沒事,一點事也沒有。她是練車的時候在原地轟了一個小時的油,把車燒著了。本來爺爺就不同意二姐學車,說她性子急,不冷靜,配個司機就好了。這下爸爸的忍耐在爺爺的關照下也到了極限,下令在也不讓二姐靠近車庫一步,車子是小事,這可是性命攸關啊!誰不擔心啊?剛好那時二姐練得手熱,估計去考試能過關。可是好像爺爺還是給交通局長打電話,告訴他一定不能讓歐陽雪考到駕照。那個人是爺爺的老部下,就真的把二姐封殺了。當時氣得二姐一個月沒理爺爺和爸爸。

    “我怕他們!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局長,我早拿到駕照了。你說他怎麽就那麽聽話呢?爺爺去世十年了,他也調到部裏了,還記得這事。別提了,一想就難受。”二姐咬牙切齒的說,看來這真的把二姐折磨壞了。o(n_n)o哈!其實爺爺和爸爸也是關心她,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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