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人應答著:“人應該還沒醒,我們下的份量極重,足足有十人份,這藥量夠迷倒了一頭魔龍,首領,會不會藥性太重,她醒不過來了?”


    首領冷笑了兩聲:“小心為上,她打小是跟著特蘭士玩藥劑,對藥物的抵抗力比平常人要強得多,雖然我們這次采用了最普通的迷藥歪打正著的迷倒了她,但也不能大意。”


    旁邊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先把她關到小石洞裏去,免得她提前醒過來了,我們又要費一番功夫了。”


    科姆憤怒的痛罵從遠處傳了過來著:“還小石洞,你當她是來做客的?直接把她吊到水牢裏去,在問出噬骨刺解毒劑的配方之前給她留一口氣就行了。”


    又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長舒短歎著:“科姆,終究她還是個小丫頭,你不要做得太過份了。”這個聲音讓米洛又是一驚,這是山姆的聲音。隻是,真的是山姆嗎?如果是真的山姆,那他怎麽沒把異魔社社長對宅院擁有絕對控製權的事告訴科姆,讓她狠狠的戲弄了科姆一番。


    “我過份,你也不看看她把我折騰成了什麽樣子?”科姆怨毒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還真想挖出她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黑如蛇蠍毒。”


    良久以後,米洛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箱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她應該沒有醒吧,不然她聽到這麽多的話怎麽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呢?這麽小小的年齡,不可能這麽沉得住氣。”四周沒有人迴答,那個女人像是收到了什麽指令,她朝著另外的人下令:“把她關到東角的那個水下石洞裏去。”


    箱子再一次被人抬了起來。像是丟進了水裏,一些水從箱子的縫隙裏滲了進來很快就將她的衣服都弄濕了,走了一段距離後,整個箱子裏幾乎都是水。她屏住了唿吸,還是喝了幾大口的水,嗆得她鼻子口生生發痛。


    她忍得很難受。還是堅持的忍著。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故意的,為了隻是看她是不是真的還處在暈迷中。就在她感覺忍不下去,準備衝出箱子反擊時,箱子被人打開,有人將她從箱子裏拖了出來,那人將她的頭托出了水麵。避免了她被淹死的命運。


    被人帶著再往前遊了一陣,然後重新潛上水麵。像是到了盡頭,她的腳踩到了水底,水也降到了腰間。那人將她拖到了牆邊,抓起她的雙手束在頭頂上,另一個人拿起牆上的一雙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托著她身體的手一鬆,她像麻袋一樣的倒了下來。全憑雙手被吊在了牆上。


    “嘖嘖,雖然是差點,小點。也算是不錯了。”一個人下流的嘖著嘴,伸手在她的胸脯上抹了一把。米洛差點沒嘔出來,生生咽下一口氣,在心裏將那個人大罵了一通。


    那人估計還想繼續的占點便宜,伸出來的鹹豬手被另一個同伴抓住了,“你不要命了嗎,還好剛剛你還隔著衣服,你知道不,途中要清掉她身上的東西,有兄弟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皮膚,當即丟了小命。”


    另一個人擺明了不信:“騙誰呢,她身上的衣物不是換過了嗎?”


    “那是包著兩層獸皮才安全換下來的。你要不信偏往死路上撞,那就任由你。”另一個人丟下這句就往外遊。留下的那個猶豫了很久,也沒再敢衝米洛下手,朝著米洛的臉頰唾了一口,才出去。


    遊動的水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了。這狹小的石洞裏除了緩緩水流拍擊石壁的聲音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動靜。米洛依舊保持著之前暈迷未醒的樣子掛靠在石壁上,全神貫注的聽著四周的動靜,連細小的唿吸聲都沒有發現。可她依舊不敢動,不管四周有沒有人在偷偷的觀查她,也不管那些人到底在打些什麽主意,至少這是目前最實用的拖延時間的辦法。


    大概隔了一餐飯的功夫,她的手腕都磨出了紅紅的印子,又聽到了水聲加重拍擊著石壁的聲音,還有人低聲的埋怨聲:“真的沒醒呢,我不懂首領為什麽這麽防備她,一個小丫頭而已,就算手段有些狠,但那也是對別人狠,自己要是到這種處境,還不哭天搶地,哪裏還能裝得這麽像。”


    米洛心頭一驚,果然被她給猜中了,那些人從一開始就采用著各種的辦法在試探著她。如果之前她沒有沉住氣動手了,估計真正抓到的也隻能是幾隻小蝦米兒。


    這麽一來,她更加不動了,繼續裝著暈,她全身的力量都掛在鎖著手腕的手銬上,手腕已經磨破了皮,鮮血沿著她的手臂往下滴淌。


    也不知道她又堅持了多久,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哎,是我。”米洛沒動,然後有根毛茸茸的東西撥了一下她的後脖頸,她感覺體內波動了一股獨特的的感覺,她立即睜開了眼,站直了身子,抬眼看站在她肩膀上,已經縮成了一顆小碗豆大的火牙:“你怎麽才來。”


    火牙伸手從嘴裏摸出個晶石來,淡白色的光芒將整個石洞映得透亮。米洛這才看清楚,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石洞,應該是河流下麵的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窟,洞頂高過水麵,有足夠的空氣唿吸,卻隻有水道那一條出路。


    火牙把晶石交到米洛的手裏,在她的肩頭上一陣亂蹦:“能怪我嗎,我又要給沃利留記號,又要按你說的在這四周放藥,要不是這麽多的麻煩事,我才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進來呢。”


    “停停,”米洛打斷了它的抱怨:“好了,在沃利到來之前,你在外麵看得怎麽樣?”火牙一下子僵硬了,朝著米洛比出一個牙痛的表情,良久才道:“外麵的人都穿著寬大的黑袍子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連臉也包著,我根本就看不到他們長什麽樣。嘿嘿,不過小爺我還是憑借著我過人的鼻子,記下了他們的氣味。隻是,我味到了幾個有些熟悉的味道。”


    火牙偷偷的瞄著米洛的臉色,見她麵色一沉,它又連忙的補充了幾句:“不過,我也不敢確定啦,他們估計也是防著這些,在身上都放了很多的有刺激味的東西,有些影響我的嗅覺。再說,他們要是帶著那些人常用的東西,也可能誤導我。”


    它嘟嘟啷啷了一堆,米洛大概的明白了它的意思:“我知道,有可能他們早就將你的鼻子也防備在內,故意製造某些相似非似的味道,就想離間我們。我不會上當的,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聞到了哪些人的味道。”


    火牙撅著的嘴巴一下子笑了起來,得意的甩著尾巴:“我嗅到了迪卡與科姆的味道,還有山姆的味道。”


    果然,與她聽到那些聲音一致的。


    見米洛沉默不語,火牙將尾巴搖到了她的脖頸邊,一下一下擾著她的脖子,繼續嘟啷著:“我告訴你啊,僅此一次,下次你再把自己陷到這種危險的境地裏,別怪我拆你台。你以為我升階一次容易啊,再降一次,我又得損失幾十年的實力。”


    米洛瞪了它兩眼,看著它那小糾結樣也可憐,心頭一軟,衝著它點頭許諾著:“好,僅此一次。隻是這次他們都願意花費這麽大的本錢來擄我,我要是不順手推舟找到他們的老窩,抓到真正的幕後的黑手,那不是太吃虧了。再說不是有你一路保護著我嘛,哪可能會出事呢。”


    一頓馬屁拍下來,火牙無比的透爽,小腦瓜昂得高高的,連尾巴都翹到了頭頂,一付不可一世的拽模樣。


    “好了,別得意了,快點替我解掉手銬。”火牙一搖身子,又恢複成了平常的大小,尾巴輕巧的砸在手銬上,那不知道使用什麽材料鑄造的手銬碎裂成了三截,米洛一把抓住它的一隻小爪子,用它尖尖的指甲去劃她手上的護腕,護腕被解開來,她將破裂的手銬與護腕都收了起來,準備帶迴去以後給特蘭士看看是什麽材料。


    解掉了約束,米洛體內的魔力立即恢複了。她活動了一下身子,手指輕撫過血痕斑斑的雙腕,抹掉了上麵的傷痕。這才取出了沃利的心,對著心道:“沃利,我已經與火牙會合了,外麵我讓火牙下了一些毒,你小心自己別中毒。”


    “嗯。”沃利很快就迴答了過來。


    米洛還想說什麽,火牙渾身的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它躍上米洛的肩輕聲喊著:“有人來了。”米洛立即收起了沃利的心,將大塊的手銬碎片放在手腕處,然後雙手伸到頭頂抓住了牆上吊手銬的鐵鏈,繼續裝成暈迷不醒的樣子。火牙飛快的變小,變成豌豆大小,直接鑽進了她的頭發裏。


    剛剛偽裝好,水裏竄出來一個人來,那人極快的斬斷了鎖著米洛的鐵鏈,彎腰扛起米洛就從水裏往外走。他的身上透出了不弱的鬥氣,大部分的水都被逼開,趴在他的肩上並沒有受到多少水浸的痛苦。很快,他們出了水道,那人背著米洛進了林子,一路朝著前麵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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