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種罪惡(7)
因為愛，這種幸福有點痛 作者：落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井岩看見在角落裏蹲著不停顫抖的我，把外套裹在我身上，抱起我。“蟬，你把我嚇壞了。”
“井岩，他走了，他離開了。”我一個人自語，眼神呆滯混亂。
“蟬，他很快就會迴來的。”
“不會迴來了，他走了，他是下定決心要走的。井岩，他不會迴來了，他為什麽不迴來啊？井岩……井岩……”
“他會迴來的，別哭了，乖，別哭了，我們迴家吧。”
“可是井岩，我沒有力氣，我走不動。”
“好，那我背你迴去。”
井岩背我迴家，我仿佛又看到了無數個夜晚，哥哥在我補習英語的地方等我，他站在門口大大的梧桐樹下，看見我出來，他對我笑。我說，哥哥，我好累哦。他笑，說，那我背你迴家。我就高心地趴到他背上，聽他唱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井岩把我抱到床上，用熱毛巾擦幹我額上的汗水。“蟬，你在發燒，別想那麽多，好好睡一覺。”
“井岩，你會不會也離開我？”
“不會，傻孩子，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
“他也這樣說過，可是還是離開了我。”
“他並沒有離開你，他隻是去另一個地方了，有一天會迴來的。”
“不，井岩，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的。他是永遠也迴不來了，他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井岩，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和林安琪結婚嗎？因為林安琪的爸爸是大公司的總裁，她可以幫他實現理想，而我卻不能。我隻有愛，可那愛對他來說卻是一種負擔，他極力想要逃脫開的負擔。”
“別說了，蟬。”
“不，我要說。井岩，你也看到過林安琪了吧，你說為什麽一個人堅強些就要被傷害呢？哥哥說我這樣做會傷害著林安琪，可是他怎麽就沒想過我也會被傷害呢？”
“……”
“井岩，他總是對我說有很多事情我不懂。我不懂什麽呢？是不懂得錢的重要嗎？可是我認為愛情是高於一切之上的，就算我們以後生活會貧困，但我們相愛，亦會覺得歡喜。”
“……”
“哥哥要和林安琪結婚，可是哥哥不愛她，那他以後覺得不幸福怎麽辦？我好害怕哥哥會不幸福，那樣我也會很難過。井岩，你說我該怎麽辦？”
“好了，蟬，你身體很熱，你應該好好睡一覺吧。”
“井岩，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
“沒有，你怎麽會這樣想？”
“那你為什麽叫我別再說話，井岩，我隻有你一個朋友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該對誰說話。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好，我永遠也不會討厭你的，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就算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真的？”
“真的！”井岩笑著捏捏我的鼻子，“這下你該好好睡覺了吧？”
“恩。”
“快點睡，你睡著了我再走。”
“井岩——”
“什麽？”
“能不能給我講個故事？”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就給你講兩個僵屍的故事吧。在遠古時代有兩個僵屍，他們是兩兄妹，修煉了幾萬年後，他們變成了人形，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每天睡覺前妹妹總會纏著哥哥給她講個笑話，如果哪天遇上哥哥有事情沒有迴家，她就會整夜點著燈，站在門口等他。哥哥隻會講一個笑話，講了幾萬年了，妹妹聽後還是會哈哈大笑。哥哥每天晚上都要坐在妹妹床邊，等她完全睡熟後才離開……”
我似乎又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是9歲那年，我發燒了，哥哥一直坐在床邊陪我。我對哥哥說，哥哥，講一個故事給我聽吧。哥哥就給我講了兩個僵屍故事。
“……他們兩個太相愛了，引起了一個仙人的嫉妒。那個仙人出現在哥哥麵前對他說，‘我可以幫你永遠保持人類之身，但是你要付出代價。’‘什麽代價？’哥哥問那個仙人。‘我要你妹妹的全部血液作為交換。’仙人說，哥哥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麽辦。永遠的人類之身，那是多麽強大的誘惑，可是為什麽要妹妹的血液作交換呢？不可以讓我們兩個一起保持人類之身嗎？我不想離開她，以後叫誰點著燈來等我呢？……”
“討厭，那個仙人可真是討厭，為什麽要他妹妹的血液作為交換呢？”我憤憤地說。
“因為那個仙人嫉妒了呀，誰叫他們兄妹的感情太好了。”
“哥哥，那最後他答應仙人的條件沒有？”
“你說呢？”哥哥笑著看著我。
“當然是沒有，他們那麽相愛，他怎麽會舍得呢！”
嗬嗬嗬嗬，他一直在笑，你知道嗎，他一直在笑。
井岩停下，他看著我。“怎麽了，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井岩，那最後他答應仙人的條件沒有？”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呀，井岩。”我有些激動，掙紮著想坐起來。
“怎麽了，蟬，你為什麽這麽在意答案？”
“我是在意！快告訴我，最後他有沒有答應仙人的條件？”
“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一個朋友講給我聽的，他說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哦。”我又躺下，閉上眼睛。“井岩，我想睡了，你可以走了。”
哥哥聽了我的話，笑著說：“傻孩子，這個故事是沒有後來的，等你長大後你就明白了。”
他沒有告訴我答案是什麽，他說等我長大以後我就會明白了。為什麽要等到以後？他為什麽要說我是傻孩子？難道是最後他答應仙人了嗎？
是否哥哥也會？
“井岩，他走了，他離開了。”我一個人自語，眼神呆滯混亂。
“蟬，他很快就會迴來的。”
“不會迴來了，他走了，他是下定決心要走的。井岩，他不會迴來了，他為什麽不迴來啊？井岩……井岩……”
“他會迴來的，別哭了，乖，別哭了，我們迴家吧。”
“可是井岩，我沒有力氣，我走不動。”
“好，那我背你迴去。”
井岩背我迴家，我仿佛又看到了無數個夜晚，哥哥在我補習英語的地方等我，他站在門口大大的梧桐樹下，看見我出來，他對我笑。我說，哥哥，我好累哦。他笑，說，那我背你迴家。我就高心地趴到他背上，聽他唱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井岩把我抱到床上，用熱毛巾擦幹我額上的汗水。“蟬，你在發燒，別想那麽多，好好睡一覺。”
“井岩，你會不會也離開我？”
“不會，傻孩子，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
“他也這樣說過，可是還是離開了我。”
“他並沒有離開你，他隻是去另一個地方了，有一天會迴來的。”
“不，井岩，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的。他是永遠也迴不來了，他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井岩，你知道他為什麽要和林安琪結婚嗎？因為林安琪的爸爸是大公司的總裁，她可以幫他實現理想，而我卻不能。我隻有愛，可那愛對他來說卻是一種負擔，他極力想要逃脫開的負擔。”
“別說了，蟬。”
“不，我要說。井岩，你也看到過林安琪了吧，你說為什麽一個人堅強些就要被傷害呢？哥哥說我這樣做會傷害著林安琪，可是他怎麽就沒想過我也會被傷害呢？”
“……”
“井岩，他總是對我說有很多事情我不懂。我不懂什麽呢？是不懂得錢的重要嗎？可是我認為愛情是高於一切之上的，就算我們以後生活會貧困，但我們相愛，亦會覺得歡喜。”
“……”
“哥哥要和林安琪結婚，可是哥哥不愛她，那他以後覺得不幸福怎麽辦？我好害怕哥哥會不幸福，那樣我也會很難過。井岩，你說我該怎麽辦？”
“好了，蟬，你身體很熱，你應該好好睡一覺吧。”
“井岩，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
“沒有，你怎麽會這樣想？”
“那你為什麽叫我別再說話，井岩，我隻有你一個朋友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該對誰說話。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好，我永遠也不會討厭你的，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就算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真的？”
“真的！”井岩笑著捏捏我的鼻子，“這下你該好好睡覺了吧？”
“恩。”
“快點睡，你睡著了我再走。”
“井岩——”
“什麽？”
“能不能給我講個故事？”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就給你講兩個僵屍的故事吧。在遠古時代有兩個僵屍，他們是兩兄妹，修煉了幾萬年後，他們變成了人形，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每天睡覺前妹妹總會纏著哥哥給她講個笑話，如果哪天遇上哥哥有事情沒有迴家，她就會整夜點著燈，站在門口等他。哥哥隻會講一個笑話，講了幾萬年了，妹妹聽後還是會哈哈大笑。哥哥每天晚上都要坐在妹妹床邊，等她完全睡熟後才離開……”
我似乎又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是9歲那年，我發燒了，哥哥一直坐在床邊陪我。我對哥哥說，哥哥，講一個故事給我聽吧。哥哥就給我講了兩個僵屍故事。
“……他們兩個太相愛了，引起了一個仙人的嫉妒。那個仙人出現在哥哥麵前對他說，‘我可以幫你永遠保持人類之身，但是你要付出代價。’‘什麽代價？’哥哥問那個仙人。‘我要你妹妹的全部血液作為交換。’仙人說，哥哥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麽辦。永遠的人類之身，那是多麽強大的誘惑，可是為什麽要妹妹的血液作交換呢？不可以讓我們兩個一起保持人類之身嗎？我不想離開她，以後叫誰點著燈來等我呢？……”
“討厭，那個仙人可真是討厭，為什麽要他妹妹的血液作為交換呢？”我憤憤地說。
“因為那個仙人嫉妒了呀，誰叫他們兄妹的感情太好了。”
“哥哥，那最後他答應仙人的條件沒有？”
“你說呢？”哥哥笑著看著我。
“當然是沒有，他們那麽相愛，他怎麽會舍得呢！”
嗬嗬嗬嗬，他一直在笑，你知道嗎，他一直在笑。
井岩停下，他看著我。“怎麽了，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井岩，那最後他答應仙人的條件沒有？”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呀，井岩。”我有些激動，掙紮著想坐起來。
“怎麽了，蟬，你為什麽這麽在意答案？”
“我是在意！快告訴我，最後他有沒有答應仙人的條件？”
“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一個朋友講給我聽的，他說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哦。”我又躺下，閉上眼睛。“井岩，我想睡了，你可以走了。”
哥哥聽了我的話，笑著說：“傻孩子，這個故事是沒有後來的，等你長大後你就明白了。”
他沒有告訴我答案是什麽，他說等我長大以後我就會明白了。為什麽要等到以後？他為什麽要說我是傻孩子？難道是最後他答應仙人了嗎？
是否哥哥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