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鐵站旁的微笑(1)
因為愛，這種幸福有點痛 作者：落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六月一日是兒童節，同時這天也是我的生日。
但是沒有一個人記得。
我就像是老婦人在紡紗時隨時哼唱的曲子，沒有意義的音韻裏麵擠滿了信手拈來的形象。
想一想上次慶祝生日是在什麽時候呢？讓我想想。是四年前吧，那年我十二歲。哥哥送了滿屋子的禮物給我。有我最喜歡的小豬，kiftty貓，洋娃娃，漂亮的裙子，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香草蛋糕，上麵插著好看的蠟燭。還有裝滿了屋子的氣球，各種顏色。我就站在這屋子的中間，笑著，跳著，像一個專寵的公主。
哥哥對我說，“蟬，許個願吧。”
我笑，對著蠟燭許了個願望，我說，等我長大了，我要和哥哥結婚，我要做最美麗的新娘。
可是哥哥甚至等不到我長大，哥哥開始談戀愛了，離開了，不斷逃避我了。生日時也從精心挑選一大堆禮物送給我到隨意地挑選，到一張卡片，到一句問候，到最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一人走在寬闊的馬路上，許多孩子都拿著各色的氣球燦爛地笑著，從我身邊走過，帶有一種甜甜的幸福感。沒有一個祝福的生日，落寂徘徊在人群中。可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什麽呢？他把他妹妹的生日都忘記了，他傷害著他妹妹了。
我猜不透哥哥心裏的想法，我發現我離他越來越遠了，我真的好害怕。怕最後哥哥和我會行同陌路。分離迅疾地擴大，我想伸出手去握住哥哥的手，把心投入他眼睛的幽暗裏尋找他，可他總是躲藏在言語和沉默背後，迴避我。
井岩一次在看了我很久後對我說：“蟬，你表麵上看起來對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你內心很脆弱。”
井岩說得對，他是了解我的。可是哥哥呢，我們在一起的十幾年時光就是如此不堪一擊嗎？
慢無目地的在大街上行走，看著身邊一張張的笑臉。走到地鐵站附近時，一大片好看的色彩吸引了我。一個男子，手裏拿著一大束氣球，各種顏色，燦爛地笑著，像個孩子。七八個小孩圍著他轉，爭嚷著叫他給他們氣球。他俯下身，一個孩子給一個氣球。他摸摸他們的腦袋，和他們說著些什麽，逗得他們咯咯咯直笑，然後歡喜地跑開了。
他抬起頭，注意到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揚手對我笑了笑。我也迴報一笑，情不自禁的。
微笑過後就是詫異，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以為自己的心一直都是冷漠的，不會隨便對人微笑。此時一個手拿彩色氣球的大男孩讓我心微妙地顫抖。
微笑在我臉上蕩漾，變成一朵燦爛的花駐留。
他走過來，對我說：“我這裏還有四個氣球了，送給你吧。祝你節日快樂。”
“可我早已經不過兒童節了。”我的聲音又變成平日裏的冷淡。
“那你就把自己當成還是兒童啊，為自己放一次假。就像我，一大早起來就對自己說，嗬，今天是兒童節，你可要好好地過這個節日。”他認真地看著我，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接過氣球，看上麵搞笑的卡通圖案。我笑了，對他說謝謝。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他一直陪著我，他對我說，他叫夏森，夏天的夏，森林的森。
我走在前麵，夏森在後麵。我們去了許多地方，是以前哥哥和我常去的。我想起以前，每次出去玩時，哥哥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哥哥要不時停下來等我。
“真是的，怎麽走得這麽慢呀，像隻小烏龜。”
“誰叫你腿長那麽長啊。”我不高心地嘟嘟嘴，開始耍賴不走了。
哥哥把手伸過來，“真是拿你沒辦法，隻知道欺負哥哥。”哥哥說，然後把我牽起。
我把手放入哥哥的手心，咧開嘴對他甜甜地笑了。
現在，我還是走在這裏，許久沒有來過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到以前的痕跡。我一遍一遍地把它們拿出來仔細地看，我想我已經把它們記牢了吧，那樣離忘記就不遠了。
路過電玩室時，我對夏森說：“走，打電玩去。”說著我就走進去，夏森也跟來。我打得很開心，好久沒來玩過了，不時大聲激動地叫著。夏森沒玩，隻是站在旁邊看我投入的樣子，輕輕地笑了。
“姐姐你讓我們玩會兒吧！”一群小孩子在一旁等急了，叫嚷著不滿。
“去去去，沒看到姐姐正玩得起勁嗎？”
“姐姐，我們都等了好久了。”
“讓他們玩玩吧。”夏森拍拍我肩膀說。我埋怨地退下來，走時瞪了那幾個小孩子幾眼，他們也對我做鬼臉迴報。
“看你剛才打電玩的樣子，叫叫嚷嚷的就像個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
“你經常玩吧，很厲害，讓那些小朋友都等不及了。”
“好久沒打了，以前哥哥在時我們——”
哥哥，我怎麽又想起他來了？我趕緊閉上嘴，對他笑笑。
“怎麽了？”夏森問。
“沒什麽。”
夏森送我到家樓下，在24小時便利店裏買了兩杯咖啡。香甜的味道。我捧著杯子說：“喂，今天是我生日，祝我生日快樂吧，沒人對我說心裏怪難受的。”
夏森楞了楞，用左手搔搔後腦勺。“難怪在地鐵站旁看見你一臉落寂地站在那兒。”他說，“那好，現在還不算遲，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但是沒有一個人記得。
我就像是老婦人在紡紗時隨時哼唱的曲子，沒有意義的音韻裏麵擠滿了信手拈來的形象。
想一想上次慶祝生日是在什麽時候呢？讓我想想。是四年前吧，那年我十二歲。哥哥送了滿屋子的禮物給我。有我最喜歡的小豬，kiftty貓，洋娃娃，漂亮的裙子，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香草蛋糕，上麵插著好看的蠟燭。還有裝滿了屋子的氣球，各種顏色。我就站在這屋子的中間，笑著，跳著，像一個專寵的公主。
哥哥對我說，“蟬，許個願吧。”
我笑，對著蠟燭許了個願望，我說，等我長大了，我要和哥哥結婚，我要做最美麗的新娘。
可是哥哥甚至等不到我長大，哥哥開始談戀愛了，離開了，不斷逃避我了。生日時也從精心挑選一大堆禮物送給我到隨意地挑選，到一張卡片，到一句問候，到最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一人走在寬闊的馬路上，許多孩子都拿著各色的氣球燦爛地笑著，從我身邊走過，帶有一種甜甜的幸福感。沒有一個祝福的生日，落寂徘徊在人群中。可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什麽呢？他把他妹妹的生日都忘記了，他傷害著他妹妹了。
我猜不透哥哥心裏的想法，我發現我離他越來越遠了，我真的好害怕。怕最後哥哥和我會行同陌路。分離迅疾地擴大，我想伸出手去握住哥哥的手，把心投入他眼睛的幽暗裏尋找他，可他總是躲藏在言語和沉默背後，迴避我。
井岩一次在看了我很久後對我說：“蟬，你表麵上看起來對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你內心很脆弱。”
井岩說得對，他是了解我的。可是哥哥呢，我們在一起的十幾年時光就是如此不堪一擊嗎？
慢無目地的在大街上行走，看著身邊一張張的笑臉。走到地鐵站附近時，一大片好看的色彩吸引了我。一個男子，手裏拿著一大束氣球，各種顏色，燦爛地笑著，像個孩子。七八個小孩圍著他轉，爭嚷著叫他給他們氣球。他俯下身，一個孩子給一個氣球。他摸摸他們的腦袋，和他們說著些什麽，逗得他們咯咯咯直笑，然後歡喜地跑開了。
他抬起頭，注意到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揚手對我笑了笑。我也迴報一笑，情不自禁的。
微笑過後就是詫異，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以為自己的心一直都是冷漠的，不會隨便對人微笑。此時一個手拿彩色氣球的大男孩讓我心微妙地顫抖。
微笑在我臉上蕩漾，變成一朵燦爛的花駐留。
他走過來，對我說：“我這裏還有四個氣球了，送給你吧。祝你節日快樂。”
“可我早已經不過兒童節了。”我的聲音又變成平日裏的冷淡。
“那你就把自己當成還是兒童啊，為自己放一次假。就像我，一大早起來就對自己說，嗬，今天是兒童節，你可要好好地過這個節日。”他認真地看著我，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接過氣球，看上麵搞笑的卡通圖案。我笑了，對他說謝謝。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他一直陪著我，他對我說，他叫夏森，夏天的夏，森林的森。
我走在前麵，夏森在後麵。我們去了許多地方，是以前哥哥和我常去的。我想起以前，每次出去玩時，哥哥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哥哥要不時停下來等我。
“真是的，怎麽走得這麽慢呀，像隻小烏龜。”
“誰叫你腿長那麽長啊。”我不高心地嘟嘟嘴，開始耍賴不走了。
哥哥把手伸過來，“真是拿你沒辦法，隻知道欺負哥哥。”哥哥說，然後把我牽起。
我把手放入哥哥的手心，咧開嘴對他甜甜地笑了。
現在，我還是走在這裏，許久沒有來過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到以前的痕跡。我一遍一遍地把它們拿出來仔細地看，我想我已經把它們記牢了吧，那樣離忘記就不遠了。
路過電玩室時，我對夏森說：“走，打電玩去。”說著我就走進去，夏森也跟來。我打得很開心，好久沒來玩過了，不時大聲激動地叫著。夏森沒玩，隻是站在旁邊看我投入的樣子，輕輕地笑了。
“姐姐你讓我們玩會兒吧！”一群小孩子在一旁等急了，叫嚷著不滿。
“去去去，沒看到姐姐正玩得起勁嗎？”
“姐姐，我們都等了好久了。”
“讓他們玩玩吧。”夏森拍拍我肩膀說。我埋怨地退下來，走時瞪了那幾個小孩子幾眼，他們也對我做鬼臉迴報。
“看你剛才打電玩的樣子，叫叫嚷嚷的就像個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
“你經常玩吧，很厲害，讓那些小朋友都等不及了。”
“好久沒打了，以前哥哥在時我們——”
哥哥，我怎麽又想起他來了？我趕緊閉上嘴，對他笑笑。
“怎麽了？”夏森問。
“沒什麽。”
夏森送我到家樓下，在24小時便利店裏買了兩杯咖啡。香甜的味道。我捧著杯子說：“喂，今天是我生日，祝我生日快樂吧，沒人對我說心裏怪難受的。”
夏森楞了楞，用左手搔搔後腦勺。“難怪在地鐵站旁看見你一臉落寂地站在那兒。”他說，“那好，現在還不算遲，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