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五歲那年(4)
因為愛，這種幸福有點痛 作者：落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離開家一個星期後，我給哥哥打電話，我對他說：“哥哥，我要來看你。”
哥哥有些生氣了，“蟬，你怎麽還是那麽任性啊，快些迴家吧，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你。”
“我不用他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哥哥，我很想你。”
“好了，乖，蟬，下個月我就會迴家的，你先迴家吧，我希望我迴到家裏時能夠看見一個可愛的妹妹出來見我。”
“好，哥哥，你知道你說什麽我都會順從的。”
我不想讓哥哥生氣，他是我最愛的哥哥，我害怕他也討厭我。
記憶中隻讓哥哥生過一次氣，那可真是一件傷心的事情。那個時候我9歲，哥哥交了第一個女朋友。他總是喜歡拿著那個女孩的相片對我說：“蟬，你看，她多美，我好喜歡她。”
我嘟嘟嘴，不高興地說：“有什麽好看的嘛，還沒有我長得漂亮呢。”
“嗬嗬，小丫頭嫉妒了！”
“我才不會嫉妒她呢。”我說，但心裏卻百般的不是滋味。憑什麽嘛，居然要來搶我的哥哥，真不要臉！
我趁著哥哥出去後，偷偷地在哥哥抽屜裏把那個女孩的相片拿出來好好地端詳，瘦瘦的臉，大大的眼睛，也和我一樣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我不高興了，對著鏡子仔細看我的臉。胖嘟嘟的，圓圓的，為什麽我的臉就這麽難看呢？我要是長得像她多好啊，那哥哥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但很快我又沮喪了，因為我發現，無論哪一點，我都不會像她的。
怎麽辦怎麽辦啊？我著急得哭子，直跺腳。
那一次生氣時哥哥也是說我任性，他說：“別鬧了，蟬。”
是哥哥和那個女孩的第一次約會，哥哥一個人出去了，怎麽也不肯帶上我。我呆在家裏很難過，我覺得哥哥就要被那個女的搶去，以後哥哥就不再是屬於我一個人，他不會再疼我了。我甚至在鏡子中看見了那個女的對我挑釁的笑眼，戲謔的表情。她對我說，蟬，你的哥哥以後就是我的了。
不，不行，決定不行的。我要把哥哥搶迴來。哥哥是我的，我絕對是不能夠讓那個壞女人搶走我的哥哥。
我於是給哥哥打電話，我對他說：“哥哥，爸爸要你迴來。”
心虛的哥哥以為爸爸已經知道了些什麽，很快就趕迴來了。我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他在著急。
看見哥哥這麽快就趕迴來了，我心裏非常快樂，一時間把什麽都忘記了。高興地跑過去抱著哥哥說：“哥哥，我一個人在家裏好害怕哦。”
“爸爸他人呢？他說了些什麽沒有？”
“他上班去了還沒有迴來呀，我是騙你的啦。嗬嗬，哥哥，我不要你落在壞女人的手裏，我會幫你擺脫她的。”
我得意之即，看見哥哥的臉色變了。
“蟬，你怎麽可以這樣騙哥哥，你到底想做什麽？”哥哥大聲地說。
“我是要保護哥哥呀！我不要別人強走哥哥。”
“蟬，你怎麽這麽任性。”
“我哪裏任性了，我隻是幫你嘛。”
“別鬧了，蟬。”
哥哥生氣了，他不理我了，走進房間裏把門狠狠地關上。
所以我是不能夠讓哥哥生氣的，我隻能迴到家。麵對哥哥，我一直都是無能無力，你們知道。
樹聽說我要迴家，嘲笑著說：“蟬，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妥協了，真沒勁。”
我大聲地笑，“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樹被激怒了，重重地把我按在牆上。“你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你要小心。”他粗暴地吻我，我咬破他的嘴唇，踢打他，辱罵他。
“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能夠控製我。”
我推開樹，迴到離開了一個月的家。我知道今天哥哥會迴家，他在電話裏對我笑，他說，蟬你今天迴家吧，我帶了禮物給你。
“5”
他站在門口對我說：“蟬，你迴來了，真好。”
他向我走來，在我打開門時，我就看見他向我走來。和我想象中的見麵一樣，真好。我站在他麵前，微笑著看他，叫他：“哥哥。”
哥哥，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嗎？現在你終於迴來了，一年了呀，哥哥，為什麽要讓我等這麽久？
哥哥。
“迴來了啊，快進來吧。”爸爸媽媽笑著說，走過來抱我。
一個月沒有迴家了，我看到爸爸媽媽都老了許多。我知道他們打我的時候心裏也是很難過的，其實我隻是任性，喜歡和自己過不去。
“爸爸，對不起。”
“別這樣說，迴來就好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爸爸你就放心吧。”
爸爸笑了，他摸著我的頭發，一如小時候那樣，眼睛裏滿是疼愛。“蟬，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會放心很多。”
“蟬一直都是很乖的，爸爸，你就放心吧。”哥哥笑著說。
“我的禮物呢？”我伸手，向哥哥索要禮物。能讓他想著我，給我挑選禮物，我總是歡喜的。
“真是一點也沒變呀，還那麽小孩子。”哥哥笑，眼底下兩個深深的眼窩，那麽溫柔。“好好，馬上就拿給你。”
哥哥走進他的房間，出來後手裏拿著一個大口袋。
“是什麽呀，讓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搶過袋子。哇，是沙琪瑪，我最愛吃的檸檬味的沙琪瑪。我對著哥哥甜甜地笑了。“謝謝。”
“嗬嗬，我就說你一定會喜歡的，看吧，哥哥對你很好吧。”哥哥眼睛亮亮的，露出白色的小顆牙齒。真好看。
“知道了，我也是最愛哥哥了。”我過去坐到哥哥的膝蓋上，摟著他脖子撒嬌。
爸爸媽媽樂嗬嗬地看著我們，“你們這兩兄妹，從小就要好。”
我坐在哥哥的膝蓋上，手環住哥哥的脖子，真切感受到他肌膚的溫暖濕潤。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沒有想到，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愛他，我的哥哥。從我有意識起，第一次睜開眼睛時，就出現在我麵前的哥哥，他向我伸出手，他抱起我，他逗我笑，他叫我蟬。
我和哥哥就這麽坐著，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有動。淡淡的笑容下麵是淩亂的掙紮。我以為，我們就可以這樣坐著，直到永遠，可是突然一個人走了出來，打破了這種靜謐。你們一定要好好記住她的名字，她叫安琪，林安琪，就是現在正端著一碗雞湯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女人。
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麽可以取一個天使的名字？
哥哥有些生氣了，“蟬，你怎麽還是那麽任性啊，快些迴家吧，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你。”
“我不用他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哥哥，我很想你。”
“好了，乖，蟬，下個月我就會迴家的，你先迴家吧，我希望我迴到家裏時能夠看見一個可愛的妹妹出來見我。”
“好，哥哥，你知道你說什麽我都會順從的。”
我不想讓哥哥生氣，他是我最愛的哥哥，我害怕他也討厭我。
記憶中隻讓哥哥生過一次氣，那可真是一件傷心的事情。那個時候我9歲，哥哥交了第一個女朋友。他總是喜歡拿著那個女孩的相片對我說：“蟬，你看，她多美，我好喜歡她。”
我嘟嘟嘴，不高興地說：“有什麽好看的嘛，還沒有我長得漂亮呢。”
“嗬嗬，小丫頭嫉妒了！”
“我才不會嫉妒她呢。”我說，但心裏卻百般的不是滋味。憑什麽嘛，居然要來搶我的哥哥，真不要臉！
我趁著哥哥出去後，偷偷地在哥哥抽屜裏把那個女孩的相片拿出來好好地端詳，瘦瘦的臉，大大的眼睛，也和我一樣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我不高興了，對著鏡子仔細看我的臉。胖嘟嘟的，圓圓的，為什麽我的臉就這麽難看呢？我要是長得像她多好啊，那哥哥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但很快我又沮喪了，因為我發現，無論哪一點，我都不會像她的。
怎麽辦怎麽辦啊？我著急得哭子，直跺腳。
那一次生氣時哥哥也是說我任性，他說：“別鬧了，蟬。”
是哥哥和那個女孩的第一次約會，哥哥一個人出去了，怎麽也不肯帶上我。我呆在家裏很難過，我覺得哥哥就要被那個女的搶去，以後哥哥就不再是屬於我一個人，他不會再疼我了。我甚至在鏡子中看見了那個女的對我挑釁的笑眼，戲謔的表情。她對我說，蟬，你的哥哥以後就是我的了。
不，不行，決定不行的。我要把哥哥搶迴來。哥哥是我的，我絕對是不能夠讓那個壞女人搶走我的哥哥。
我於是給哥哥打電話，我對他說：“哥哥，爸爸要你迴來。”
心虛的哥哥以為爸爸已經知道了些什麽，很快就趕迴來了。我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他在著急。
看見哥哥這麽快就趕迴來了，我心裏非常快樂，一時間把什麽都忘記了。高興地跑過去抱著哥哥說：“哥哥，我一個人在家裏好害怕哦。”
“爸爸他人呢？他說了些什麽沒有？”
“他上班去了還沒有迴來呀，我是騙你的啦。嗬嗬，哥哥，我不要你落在壞女人的手裏，我會幫你擺脫她的。”
我得意之即，看見哥哥的臉色變了。
“蟬，你怎麽可以這樣騙哥哥，你到底想做什麽？”哥哥大聲地說。
“我是要保護哥哥呀！我不要別人強走哥哥。”
“蟬，你怎麽這麽任性。”
“我哪裏任性了，我隻是幫你嘛。”
“別鬧了，蟬。”
哥哥生氣了，他不理我了，走進房間裏把門狠狠地關上。
所以我是不能夠讓哥哥生氣的，我隻能迴到家。麵對哥哥，我一直都是無能無力，你們知道。
樹聽說我要迴家，嘲笑著說：“蟬，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妥協了，真沒勁。”
我大聲地笑，“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樹被激怒了，重重地把我按在牆上。“你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你要小心。”他粗暴地吻我，我咬破他的嘴唇，踢打他，辱罵他。
“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能夠控製我。”
我推開樹，迴到離開了一個月的家。我知道今天哥哥會迴家，他在電話裏對我笑，他說，蟬你今天迴家吧，我帶了禮物給你。
“5”
他站在門口對我說：“蟬，你迴來了，真好。”
他向我走來，在我打開門時，我就看見他向我走來。和我想象中的見麵一樣，真好。我站在他麵前，微笑著看他，叫他：“哥哥。”
哥哥，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嗎？現在你終於迴來了，一年了呀，哥哥，為什麽要讓我等這麽久？
哥哥。
“迴來了啊，快進來吧。”爸爸媽媽笑著說，走過來抱我。
一個月沒有迴家了，我看到爸爸媽媽都老了許多。我知道他們打我的時候心裏也是很難過的，其實我隻是任性，喜歡和自己過不去。
“爸爸，對不起。”
“別這樣說，迴來就好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爸爸你就放心吧。”
爸爸笑了，他摸著我的頭發，一如小時候那樣，眼睛裏滿是疼愛。“蟬，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會放心很多。”
“蟬一直都是很乖的，爸爸，你就放心吧。”哥哥笑著說。
“我的禮物呢？”我伸手，向哥哥索要禮物。能讓他想著我，給我挑選禮物，我總是歡喜的。
“真是一點也沒變呀，還那麽小孩子。”哥哥笑，眼底下兩個深深的眼窩，那麽溫柔。“好好，馬上就拿給你。”
哥哥走進他的房間，出來後手裏拿著一個大口袋。
“是什麽呀，讓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搶過袋子。哇，是沙琪瑪，我最愛吃的檸檬味的沙琪瑪。我對著哥哥甜甜地笑了。“謝謝。”
“嗬嗬，我就說你一定會喜歡的，看吧，哥哥對你很好吧。”哥哥眼睛亮亮的，露出白色的小顆牙齒。真好看。
“知道了，我也是最愛哥哥了。”我過去坐到哥哥的膝蓋上，摟著他脖子撒嬌。
爸爸媽媽樂嗬嗬地看著我們，“你們這兩兄妹，從小就要好。”
我坐在哥哥的膝蓋上，手環住哥哥的脖子，真切感受到他肌膚的溫暖濕潤。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沒有想到，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愛他，我的哥哥。從我有意識起，第一次睜開眼睛時，就出現在我麵前的哥哥，他向我伸出手，他抱起我，他逗我笑，他叫我蟬。
我和哥哥就這麽坐著，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有動。淡淡的笑容下麵是淩亂的掙紮。我以為，我們就可以這樣坐著，直到永遠，可是突然一個人走了出來，打破了這種靜謐。你們一定要好好記住她的名字，她叫安琪，林安琪，就是現在正端著一碗雞湯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女人。
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麽可以取一個天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