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蕭蘅把人拉過來,不容商量道,“用手。”楚昭遊想要縮迴手,聲音像裹著一層棉花,拉開全是粘連的雪白糖絲,他自己意識不到有多招攝政王一口吞下:“禽獸,朕手上還戴著佛珠呢。”攝政王:“不管它。”楚昭遊氣唿唿地使勁縮迴手,把佛珠褪下來放到壓在佛經上,再把手交到攝政王掌心。攝政王這種禽獸,下下輩子都當不了和尚。……梁州。狄燕突然收到京城的飛鴿傳信,信中說,攝政王囚禁皇帝,陛下多日沒有上朝,某日夜中被害身亡。狄燕臉色一白,信紙從指縫中落了下去,又被撿起來,逐字逐句閱讀。消息來自她當年在宮中的好友,無父無母,沒有選擇出宮,留下來當了一個嬤嬤。她出宮時心裏懷恨,告訴好友,如非大事,不要用信鴿聯係她,她不想知道宮裏的事。十多年過去,好友已經因病離宮,不知在哪修養,狄燕甚至忘記了這個約定,卻在今日收到了昭遊遇害的消息。她臉色發白,身邊的小女兒一連問了幾次“娘親怎麽了”。“趙城不是在京城麽?怎麽會?”狄燕想起丈夫給她送信,說自己身份已經被發現了,正在京中述職,外甥留他小住幾日,不日將迴。還說攝政王和陛下握手言和,君臣和樂,接受了陛下懷孕之事,保證不篡位。狄燕當時就萬般不解,攝政王看楚昭遊的眼神,幽深不見底,擺明了不願意當個普通臣子。現在想來肯定蕭蘅明麵上妥協騙了趙城,他到底還是野心勃勃。狄燕迅速安排好梁州府的事宜,清點人手,她要馬上去京城看看。如果是真的,起不起兵是趙城的事,她就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殺了攝政王給外甥報仇。狄燕剛出城沒多久,就撞見了從京城迴來的趙城。趙城見媳婦急急忙忙的,差點老淚縱橫,以為她來迎接自己,結果人家壓根沒看見,瞬間就越過了他。趙城愣了一下,趕忙追上:“怎麽了?”狄燕把信拍給趙城看:“你看看你走了之後,蕭蘅幹了什麽?!”趙城心裏一虛,接過信來看,臉上先是一驚,隨後眉頭緊擰:“不對,攝政王不會囚禁陛下,他不敢。”如果囚禁的消息是假的,那後半段說的楚昭遊遇害,真實性也有待考證。狄燕:“誰說他不敢!你眼瞎我可沒瞎,我親眼看見他威脅昭遊廢父立子,我就不該迴來……”趙城連忙把狄燕拉到一旁,言簡意賅地說:“孩子是攝政王的。”“我管他蕭蘅有沒有孩子!你放開……等等,你說誰肚子的孩子是攝政王的?”趙城默不作聲看著她。狄燕愣了半響,怒火中燒:“好啊,我就知道負心漢是他。”狄燕上京的念頭頓時更加迫切了。趙城強硬地把她拉迴去:“不要著急,陛下和攝政王關係敏感,你這邊一急,小心被有心人利用。我還讓趙金在京城等候消息呢,有事他一定會派人通知。”“我不急,我就進京去看看。”“你急了,我們迴去喝口茶。”趙城半拖半抱的把狄燕帶迴去。且不說消息假的要命,攝政王對陛下的情義他看得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敢離京。如果陛下真的有什麽事,現在最急的是攝政王,他們冒然添亂,適得其反。狄燕腦子清醒下來,是了,她的好友已經出宮,昭遊要是遇刺,為了安撫梁州,蕭蘅也會緊緊隱瞞下來,外人如何得知?可是孩子他爹怎麽就是攝政王!她想起楚昭遊說負心漢特征時模樣,突然覺得那完全是一副胡編亂造的神情。“陛下讓我跟你說句抱歉,他不是故意瞞著你。”狄燕:“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不敢說。昭昭怎麽這麽命苦,被攝政王強迫,他那麽怕丟人,苦隻能往心裏咽……”姨母心裏已經腦補了悲慘的傀儡過往。趙城忍不住道:“據說是你外甥先動手的。”“不可能,我外甥去年才十九!攝政王衣冠禽獸,才十九就讓他懷孕!”“趙金前幾年不到十九,你就到處張羅給他說媒。”“這不一樣!再說趙金現在不也沒成親!”狄燕痛心,盡管心裏知道這個結果皆大歡喜,但還是忍不住扼腕,攝政王今年二十八了!娶不到媳婦,老牛吃嫩草!趙城覺得不在信裏告訴狄燕,這個決定無比明智,不然他還沒到梁州,狄燕可能又殺到京城了。不是說不能去,隻是擔心她不要命地趕路,路上出事。馬力到底比不上信鴿,過了兩天,蕭七才抵達梁州,告訴狄燕,陛下一切安好,趙夫人若是想念外甥,隨時可以到京城探望。狄燕:“稍等,我馬上去。”先找個結實的麻袋。趙城:“你不想去。”他才剛迴來,媳婦又要走,這一年聚少離多,狄燕估計一去又要呆到過年。最終狄燕還是讓趙城說動了,等要生孩子的時候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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