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被哄得開心了一下,轉頭又聽陸景渙和楚昭遊在嘰嘰喳喳展望未來,並且有了計劃雛形,令人難過的是,“未來”裏麵幾乎看不見權臣們的身影。原本吃個飯是想讓兩人好好話別,現在飯也吃的差不多了,蕭蘅和鳳星洲對視一眼,默契地在他們商量出具體日期前,奪了手上的筷子。“差不多了,再不趕路天黑前到不了鎮上。”鳳星洲握住陸景渙的手,對攝政王和楚昭遊道,“後會有期。”陸景渙:“九月我帶東西來看你。”“嗯。”楚昭遊給了陸景渙一本小話本,上麵全是各種笑話。他當初一時興趣給陸景渙講了幾個,對方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楚昭遊口述笑話,讓崔庚記下來,後來崔庚兩天沒出現,據說是笑得肚子抽。楚昭遊是專業表演的,除非忍不住,不然一般不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怎麽能像古人一樣笑得那麽誇張!實際上是因為他必須忍著,笑得肚子痛會被攝政王勒令停止,按在床上打屁股。楚昭遊把書遞給陸景渙,“你可收好,朕為了寫這個,被攝政王家暴了三次。”陸景渙非常感動,並且一拿到書就控製不住笑出了聲。“你說的那個夫人懷孕了,相公晚上睡覺時不時給她提褲子,說是給孩子掖被子哈哈哈太好笑了……”陸景渙不知想到什麽,笑得停不下來。由於陸景渙笑點過低,悲傷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無蹤。楚昭遊:“……”你能不能換一個舉例?攝政王看楚昭遊的眼神有些變,這小腦瓜裏天天都在想什麽呢?楚昭遊冷漠地對陸景渙道:“你走吧。”在臨別前,兄弟情遭受到巨大的考驗。陸景渙笑著被鳳星洲扶進馬車,鳳星洲臨走前故意給攝政王一個意味深長的、看傻子的眼神。時隔十幾年,攝政王又產生了打架的念頭。楚昭遊按住攝政王的拳頭:“冷靜。”攝政王冷靜對鳳星洲道:“對了,本王寫的治國策,貴國皇帝還沒有讀完,要不帶兩本迴去繼續?”鳳星洲頓時沒了嘲笑蕭蘅的心思。當馬車駛到人煙稀少之地時,鳳星洲眯著眼睛,秋後算賬:“你竟然敢女裝去冒充攝政王的媳婦?”陸景渙驚恐,為什麽這件事國師也知道:“朕那時太餓了,被人騙的。”鳳星洲盯著他:“家裏的治國策你不學,非要看蕭蘅寫的?”陸景渙:“朕可以解釋。”鳳星洲耐心:“你解釋。”陸景渙弱弱:“……朕想停車上個茅房。”真的不是尿遁。鳳星洲:“上迴讓你怎麽做還記得吧?”陸景渙顫顫巍巍地摟住鳳星洲的脖子,臉頰爆紅……救命,他不想迴去了。楚昭遊站在城樓上,望著大衍的車隊越行越遠,最後隻剩一線黃塵。他迴想了一下,從陸景渙出現在攝政王府後門開始,神醫也突然出現,接下來發生的事,是他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攝政王喜歡他,甘願當爹,放下仇恨,把他寵得不知今夕何夕。對於他們四人,這些日子都是人生巨大的轉變。令人欣喜的是,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麵發展。楚昭遊靠在攝政王肩膀上,突然道:“朕想上茅房,很急。”緊接著他又想到攝政王肩膀有傷未愈,改口道:“感覺錯了,好像不急。”懷孕之人,上茅房次數都要比別人多,這也是蕭蘅不讓楚昭遊多喝的原因。蕭蘅一把抱起楚昭遊,穩健地飛下城樓,風馳電掣般迴到福寧殿。“別抱我,你有傷——”楚昭遊話都沒說完,就被抱起來,攝政王真的以為他很急。楚昭遊後悔失言,一下地就檢查攝政王的傷口有沒有流血。蕭蘅滿不在乎:“都過了幾天了,哪怕是是新傷,本王也能抱著你去任何地方。”楚昭遊:“我不去什麽地方。”蕭蘅快速接話:“這樣很好,不要和陸景渙出門。”楚昭遊笑著看了攝政王一眼:“不能去玩嗎?”“自然是可以,但隻能我陪你去,不準唱戲賺盤纏。”楚昭遊:“你是不是現在還歧視朕?”蕭蘅握住他的手,在掌心裏親了一下,“沒有,隻是不想你唱給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