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遊“嘖”了一聲,兩國之君刀刃相向,實在是有違他和平的追求。前門出不去,他立刻向往後麵跑。“抓、抓住他。”章迴吉姿勢相當不雅地勉力站起來,雙眼赤紅。後院裏閃現好幾個黑衣人,楚昭遊:“……誰來救救朕!”他已經成功激怒了章迴吉,被抓不死也殘。楚昭遊有些絕望,喊了那麽就救命都沒用,也不差這一句了。月老廟外一陣亂,兩方纏鬥,百姓尖叫,跟來的護龍衛人少脫不開身。錢世成匆匆趕來,在嘶喊聲中終於捕捉到小皇帝的唿聲,提刀往那邊趕了過去。看見小皇帝還完好無損那一刻,錢世成差點落下眼淚。錢世成急速掠過,胳膊一攜,刀光晃過,劈山蹈海,迅雷不及掩耳,把楚昭遊從黑衣人包圍圈裏揪出來,隨後單手出刀,抵在章迴吉脖子上。“再動我就殺了他!”黑衣人麵有懼色地後退,陸續放下了武器。楚昭遊感覺自己被當成蘿卜拔了,本來就驚弓之鳥,驟然騰空讓他幾乎吐了出來。攝政王教的好手下,武功都是一個路數。靠近章迴吉還能聞見血腥味,楚昭遊連忙找了麵牆扶著,不住地幹嘔。錢世成頓時麵如土色,章迴吉那裏受傷,陛下又惡心成這樣,他是不是來晚了一步?不知為何,錢世成就覺得這迴攝政王不會饒過他了。他手足無措地問:“這狗雜種方才冒犯陛下了?”楚昭遊緩了緩,這必須澄清:“沒有。”“這就好。”錢世成後怕地紮了章迴吉大腿一刀,去你娘的狗雜種。謝朝雲剛在西北打了勝仗,士氣正盛,大楚完全有能力對月斥出兵討伐。出了這事,章迴吉就是大楚階下囚,別妄想是什麽鄰國太子,留口氣就不錯了。蕭蘅在蓮花村聽到暗衛速報,睚眥欲裂,不寒而栗,瞬間忘記自己來蓮花村的目的,一刻不停趕迴宮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秋露涼如霜,攝政王兩肩衣服沾滿露水,他風塵仆仆地站在福寧殿前,一時竟不敢進去。他應該先去找小東西的,哪怕是嚇唬他一頓,嚇哭了,也比被章迴吉欺負好。楚昭遊一早起來,趴在床沿吐得比昨天還厲害,眼眶紅了一圈,他吸了吸鼻子,好想馬上大口吃飯。簡直迷惑。他出手快準狠,一招製敵,心裏其實特別爽,腦子裏不知道誇了自己多少遍,甚至想讓史官把這段記下來。但為什麽昨天聞了血腥味就幹嘔個不停。蕭蘅在殿外,心髒猛地一抽,怒不可遏抓住錢世成:“這就是你說的有驚無險?!”他幾乎吼出來:“章迴吉哪隻手碰他了,馬上給本王剁了!”錢世成一臉苦逼,陛下明明說一根手指都沒碰到。章迴吉帶迴去之後,口供也和陛下說的話吻合。錢世成:“王爺息怒,都沒碰。”蕭蘅聽不進去:“那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嗯?除了章迴吉,還有沒有哪個畜生也碰他手指頭了!”是啊,為什麽呢。錢世成苦逼中帶著安詳,這個情景,他好像從昨天就預見了。    第23章 第 23 章楚昭遊喝了一口水,聽不清楚蕭蘅在說什麽, 默默捂住耳朵, 那位攝政王, 能不能不要在朕寢宮外麵吵架。()“薛公公,擬旨。”“陛下請說。”“賜魏霜霜一碗糖水, 兩盒珠釵,以表達朕對章迴吉之事的愧疚。記得不要進魏府, 當眾宣旨。”楚昭遊拿起玉璽,笑眯眯地蓋下去。這件事肯定沒辦法按照原樣宣布,章迴吉是意欲行刺的奸細, 現在在攝政王的地牢裏,他一刀過去,氣也消了, 剩下的也管不到了。太後能幹出這事,八成不會讓他們抓到通敵的證據,稍後料理。楚昭遊說了自己心眼小, 別以為魏霜霜是個女子, 他就不敢下手了。一個一個來。“糖水?”薛公公疑惑, 要下毒嗎?楚昭遊肯定:“就是糖水。”“奴才這就去辦。”薛公公出去正好攝政王要進來, 被攔住查了聖旨。蕭蘅掃了一眼, 扔迴給薛公公, “錢世成, 跟著薛公公去宣旨。”錢世成:“遵命。”他路上偷偷問薛公公:“裏麵寫什麽, 把魏府的人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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