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黎雨麵對著再也說不下去的兩個人,轉身就離開了。


    繼續呆下去,未免太過煎熬。


    幾天之後,江龍騰準備舉辦一個晚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大家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來拉關係的晚會,根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花天酒地……就算有,也是在所有合作都談成之後,放下心來,各個才能安然無事的開始玩樂。


    總體上來說,卿黎雨是不想參加這樣的晚會的。


    但是她不想去,這個也是沒可能的,身為江煊的未婚妻,任何事情都可以妥協了可是在這件事上,卿黎雨沒有資格要求江煊順著她的意思把晚會給推掉。


    江煊都有未婚妻了還不帶人出來,這是個什麽樣式的未婚妻?這麽金貴?還是說……這個未婚妻居然這麽不討江煊喜歡?


    一切都是猜測。


    江龍騰突然說業內要舉行一次商業巨擎的宴會,這個說法本身就有很多內涵。


    卿黎雨還沒有放下心來,正準備籌劃著在晚會上多給江鑄久拉幾個讚助,緊接著就聽說了——江龍騰故意說,害怕江鑄久痛苦,因此不打算讓江鑄久出席的事情……


    卿黎雨渾身的血都要冷下來了。


    ——他怎麽能這樣做?


    卿黎雨一邊朝著江龍騰的方向走,一邊緊張兮兮的給江煊打了電話。


    “喂?”


    “黎雨,怎麽了?”江煊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因為知道卿黎雨給他打電話一定是因為江鑄久的事情,江煊用一種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的語氣,向卿黎雨解釋了一番,“這件事不是我下的命令,是爸爸直接對江鑄久說的,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幫不上什麽忙。”


    沉吟半晌,江煊終究還是覺得不吐不快,於是他繼續勸道,“黎雨,你現在也知道了,如果沒有江鑄久的話,爸爸肯定不會在晚會上對他那麽多挑剔,所以,你就不要再為他做這麽多了……我明白,你還是對他有感情,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可是,希望你還是不要讓我為難……”


    一個二個的都說信任她……卿黎雨苦笑了一下,她自己卻是心裏最沒底的。這算什麽事。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卿黎雨艱難道,“我隻是想說,如果我在江鑄久這個部門呆著,卻無所作為的話,大家都是明眼人,肯定看不下去的。”


    什麽意思?江煊沒有聽懂,但是卿黎雨已經直接把電話給利索的掛掉了。


    這一切都是個謎,包括卿黎雨的態度,更是個謎。


    卿黎雨找到江龍騰的辦公室的時候,江龍騰人的確還沒走,不過也快了,正在打電話,聲音壯如洪鍾,一點也不虛。


    憑什麽陷害了別人的人還可以這樣悠哉悠哉的打電話,而被陷害的人和無辜的人卻夜夜睡不安穩,翻來覆去,總是失眠。


    ——江龍騰憑什麽?


    誠然,江鑄久覺得江龍騰有手段,有人脈,他自己與江龍騰這個老狐狸比起來終究是差了些火候……可是,卿黎雨絕對不會苟同,江龍騰這樣子陷害江鑄久的方式,並且利用了自己,給了江鑄久最後的一擊。


    ——這幫人怎麽能這麽坦然的利用別人的感情來達成這樣不要臉的交易?


    卿黎雨真的咽不下這口氣,連睡夢中,都會提心吊膽,想到江鑄久因為自己,等了那麽久,最終等來了兩人的離婚,以及公司的全部虧空……最後落入他人手裏,卿黎雨就不能忍受。


    想到這裏就會覺得心疼。


    江煊與她相處了這麽久,也沒有發現她在心裏的焦躁,大概還是因為兩人至始至終都是分房睡的,就算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也是江煊的一廂情願,卿黎雨並不願意和她發生一些什麽。


    ——猶記當時,卿黎雨有一次陪著江煊去一個小小的晚會。不知道江煊那天發了什麽瘋,愣是把自己喝到了醉,而且……醉到人事不省還知道要拉著卿黎雨的手,免得她一個不耐煩就把自己給扔車上不管了。


    卿黎雨真是佩服他的未卜先知。


    那天她早已不耐煩,隻不過在外人麵前,依舊是要演戲的,不把江煊給整服帖了,怎麽可能讓他現在這麽信任自己?


    或者……可能男人都是這樣吧,尤其是更不用說江煊本身就是天之驕子,擁有的東西夠多,就越不懂得珍惜,得到了一個很難得到的東西,就如獲至寶,並且還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


    卿黎雨嗤之以鼻。


    兩人在車上糾纏了半天,江煊醉了酒還知道往她身上扒,真真奇怪。


    不過卿黎雨沒有當迴事,也因為前頭有司機在開車,卿黎雨沒有直接暴露自己的內心想要把江煊直接暴打一頓的想法,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應對著江煊的糾纏。


    不過很快,卿黎雨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


    ——江煊在親她。


    這個男人不是喝醉了嗎為啥還有精力來對她做這做那……?


    以前有人說,有的家夥醉酒了就會做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事情來,卿黎雨還不太相信,但是她現在差不多要信了……


    江煊整個人像大型犬一樣扒在她身上,溫熱的唿吸打在卿黎雨的頸窩,讓她感覺萬分不適應。


    但是不適應是不適應,卿黎雨並不會在司機先生在的情況下拒絕江煊拒絕的太狠。


    不過卿黎雨還是在江煊舌尖勾進她的耳廓時候,一把將江煊推到了座位的後邊。


    她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渾身僵硬的又把江煊給拉了迴來,小聲道,“有人看著呢。”


    看著後視鏡,卿黎雨無聲的與司機先生對視了一眼。


    對方眼裏的戲謔和玩笑的意思……——差點讓卿黎雨真的以為自己與江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卿黎雨抹了把臉,上身去把江煊的身體給壓住,防止他亂七八糟的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這樣一路到了江煊家裏,卿黎雨費力的跟阿姨一起把江煊弄上了床。


    卿黎雨跟著在一旁躺了一會兒,喘了幾口氣,就要往自己的房間去。


    但是在她起身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她。


    卿黎雨渾身一僵。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應對這種情況。


    實在是太尷尬了,麵對著一個她不喜歡,而對方喜歡她的人,當江煊說出那句,“留下來……陪我。”


    話語裏帶著一絲清明和撒嬌的意思。


    卿黎雨一時之間搞不懂他到底是醒著還是沒醒,隻是尷尬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裏解救出來,剛要起身,認真的對著江煊說些什麽,可是最終被擔心她直接走掉的男人給拉扯迴了這個大床,壓在了身下。


    於是卿黎雨不著邊際的想了這麽一下:怎麽都喝醉了力氣還這麽大??


    當晚簡直就是卿黎雨的噩夢。


    江煊像是壓抑了許久,望著她的眼睛,仔細看還是沒有太多清醒的,但是他做的事情又不是這麽迴事,特別有目標,上來就把卿黎雨的手給束縛住,緊接著低下頭,一寸一寸的向下親去。


    卿黎雨快要被他嚇死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唿救,事後被江煊發現了,這就是考驗她的時候了……卿黎雨一瞬間居然束手無策。


    但是她的肌肉的緊張,以及心跳加速的聲音,還是讓江煊感覺到了。


    ——幾秒以後,江煊留下了一堆口水,以及稍稍平複的氣息,躺到了一邊。


    卿黎雨差點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出了江煊的屋子,迴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卿黎雨才恍恍惚惚的迴過神來。


    ——差點?


    卿黎雨長舒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隔壁房間,原本醉的人事不省的男人,睜著眼,愣愣望著天花板,看了一整夜。


    江煊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醉。


    所以就更能體會到,卿黎雨對自己的抗拒。


    那樣的抗拒,是江煊不願繼續做下去的原因,是他懸崖勒馬的根據……他在心裏麵迴味著與卿黎雨的親密接觸,同時又忍不住苦笑,自己真是著了魔了,方才在卿黎雨掙紮的時候,差點想要強行讓她屈服。


    不……他不是想要這個結果的。


    就像現在,明知卿黎雨對江鑄久還有感情,卻依舊放任卿黎雨在江鑄久身邊轉悠,哪怕在國外,江煊明知道,卿黎雨學那些東西,都是為了江鑄久,可是江煊依舊沒有任何阻止。


    他是這樣自信,自信自己能夠打動卿黎雨的心,可是同時,江煊又是如此的痛苦……為什麽就是他不行?


    卿黎雨為什麽不能愛上他呢?


    來到江龍騰的辦公室的外麵,卿黎雨報了名字,被秘書請進去,這才發現,原來江鑄久早已站到了這裏。


    卿黎雨心情一放鬆,麵上就顯得冷酷,她鎮定了一下,走進去,對著江龍騰打了個招唿,“爸爸。”


    真是一個諷刺的稱唿。


    江鑄久和江龍騰都是一愣,看起來像是都對卿黎雨居然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有些驚訝。


    江龍騰還是反應快些,笑著道,“黎雨啊,怎麽今天有事情來找我啊!”


    卿黎雨不加客套,直接看向一旁的江鑄久,“與他的目的相同。”


    直白,幹淨利索。


    江鑄久冷漠相對。


    卿黎雨看江龍騰半天不吭聲,直接道,“江鑄久不去的話,未免顯得是您這個叔叔虧待他了,這樣子,大家都會怎麽看您呢?”


    精準,恰到好處的掐中了江龍騰的死穴。


    江龍騰最終還是答應了。


    一旁站了那麽久都沒能讓江龍騰改變口風的江鑄久心知,卿黎雨是在幫他……雖然心底滑過一絲苦澀,知道卿黎雨一定是有什麽目的才會幫他,但是為了以後的複仇……江鑄久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這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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