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夕輕輕一笑,手中的稻草枝瞬間成了草灰,揚手一散沒入土中。【這次找了北國的道是我的疏忽,還真是個慘痛的教訓呢。】他帶來的精良部隊現在隻剩下寥寥幾人,形式十分不好。【那你打算怎樣。】外麵風涼,月宵脫下身上的外套把簡商蓋好,走出稻草叢,不遠處的榕樹下,立著一名俊逸清秀的少年,超脫塵俗的美豔,讓人不禁沈迷。【搬救兵咯!】墨亦夕嬉笑著,上了備好的馬車,月宵和墨亦晨也相繼坐上了馬車。途中墨亦晨一直望著那睡夢中的簡商,靜靜凝視著。============簡商被抱得很舒服,他聞到很熟悉的味道,很像芷雲,淡淡高雅的清香,忍不住往前蹭了蹭,安心恬淡得沈沈睡下,手上緊緊拽著那人的衣袖,這樣他就跑不了了,嗬嗬,不會再也找不到了...=====簡商再次醒來時天已大黑,他是被顛簸不停的馬車給弄醒的。睜開眼的第一瞬間,便是急切得問道【芷雲,芷雲呢?他迴來了嗎?】簡商話一出,引來一聲嗤笑,簡商疑惑得抬頭,望著身旁那素白俊秀的人,勾魂的桃花眼,精致的媚顏,淡淡幽人的清香,便是簡商心底思念正深的芷雲。【嗬嗬,小商睡糊塗啦,真是可愛。】芷雲伸手捏捏簡商發愣的臉,笑得頗為開心,笑得肩上的劍傷竟又裂開,疼得噤了聲。想起芷雲肩上的傷口,簡商心疼得要死,也不敢亂動,可憐兮兮得望著道【沒事吧,傷得重麽,敢說不痛我就咬你哦!】前先還十分擔憂的語氣,說到後麵便是變相得威脅,畢竟武俠小說不是白看的,那些受了重傷的男主們都會說不痛不痛,騙p啊,老子再補一刀看你痛不痛。所以簡商了為讓芷雲不要忍疼才如此說,誰知這一出口,又把芷雲給笑噴了,這下好了,傷口又裂開了幾分,竟透出殷紅。簡商這頭嚇得心慌得手忙腳亂,而對麵看著的幾個人卻十分不是滋味。月宵臉臭得要死,拽著要扒芷雲衣服的簡商道【你懂p啊,一邊去別煩人。】簡商被月宵怎麽一吼,身體也不禁一抖,看了眼苦笑的芷雲,乖乖得坐迴到芷雲身旁,靜靜得看著月宵幫上藥。白色的外衫被剝離,露出被層層繃帶纏繞的傷口,滲出一片殷紅,月宵快速解開繃帶,露出那被劃爛的傷口,濃濃的血腥,深紅的血肉被翻攪過一般,直見白骨。簡商心咯!一下,心裏酸酸得好不是滋味。拽著衣擺的手緊得泛白。等藥換好已經是一刻鍾後的事情了,月宵冷聲警告簡商不能讓芷雲再傷裂,為了芷雲的身體著想,簡商也隻能乖乖得坐在一旁,任芷雲抱著自己,把頭枕在自己肩膀上,靜靜修養著。聞著身邊熟悉的味道,感受著身後溫熱的懷抱,簡商從未如此安心,就像抓到了幸福。簡商幸福的表情使馬車內再次陷入沈寂。=======馬車在不停前行,拖著車裏的四個人往聖地駛去,窗外已是混混沌沌一片,已經越來越近了...簡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墨亦晨了,恐怕那次飯席後就再也沒見過他,聽墨亦夕說是被派迴皇城了,至於迴去做什麽簡商沒再問,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主子,再過今晚就可以到了。】車外是一個精壯的漢子迴報著,生得虎麵熊腰,太陽穴微微突起,雙手即使是鬆弛著也能很清晰得看到經脈在突起,這般內力高深的人自然是墨亦夕的屬下,簡商沒大在意,轉頭放下車簾,握著芷雲的發絲就是一個勁得蹂躪。對麵坐著的是麵色頗臭的月宵,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簡商一抬頭總能看見那雙上挑的鳳眼深深傳來的熾熱,濃烈得讓簡商快透不過氣來,還好墨亦夕沒那麽死板,總說些半冷不冷的話,一路上還算清閑,而芷雲因為劍傷發炎,正在發燒不過月宵說沒什麽大礙。馬車駛了一陣停了,簡商先被墨亦夕給拖下了馬車,名曰好好商量祭祀的事,直接把人給拐走了。馬車的前麵是個很小很簡陋的小屋,在這荒漠中也就發現這家,裏麵已經布上了厚厚一層灰,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房梁上還掛著好幾個蜘蛛網,風一吹就晃得厲害。小屋的後麵有一個片小綠洲,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墨亦夕便領著簡商繞到綠洲內。【你應該知道明天會發什麽什麽吧。】墨亦夕尋了塊幹淨的石頭,輕輕坐下,手裏拿著邊上的小石子,說著。【用你的血去侵透幹涸的靈樹,一點一點,每天從你身上流出的血灌溉著,嗬嗬,很有趣不是嗎!】墨亦夕低低得笑著,聽得人有些發毛。簡商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挑了塊平坦的岩石坐下,輕輕道【然後呢?】【然後?足足七七四十九天呢,真怕你熬不住先死了。】墨亦夕話鋒一轉,側目死死盯著簡商,就像蛇一般遇上自己的獵物般瘋狂。【你想反悔!】簡商輕輕一哼,他早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不,我可沒說反悔,隻是想到一個更快更安全的方法,隻是....】墨亦夕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右手半支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