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玟滿足的笑了起來,他仰麵看著天花板,在心裏尋思著:“我,就要成為大明的天子了……這個天下,億萬百姓,都是我的子民。哈哈哈哈哈……”十分享受的想了一陣,朱允玟緩緩起身,問道:“我的那些堂兄弟,他們如今在做什麽?”


    安老太監站了起來,恭敬的迴答道:“陛下,那些世子,方才因為夥食不好而大打出手,很是殺了幾個小太監。不過老奴已經答應他們了,額外的破例,讓他們吃好、喝好,否則的話,這亂子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百姓笑話麽?”


    朱允玟皺了下眉頭,低聲喝道:“他們好沒有道理,當這裏是他們的王府麽?”不過,他心裏還是很甜蜜的,因為方才安老太監叫了他一聲“陛下”,這讓他很是享用。


    頓了頓,朱允玟有點遲疑的問道:“那朱僖、朱僜等人,又是什麽表現?下午的時候,他們可是表現得很出色啊,哼,居然有幾個大臣都在那裏議論了,說了些不君不臣的廢話。”他滿臉的不愉。


    安老太監遲疑了一陣,這才咬了咬牙,恭敬的迴答道:“迴稟陛下,這朱僖、朱僜、朱任三位世子麽,打得更加厲害。那朱任殺了三名小太監,叫嚷著要吃一些非常奇怪的奢侈之物,老奴一時找不到,隻能敷衍過去了。至於那朱僜麽,簡直就是一粗魯匹夫,用拳頭都可以打死人。而朱僖,就是朱僖叫的聲音最大,所以他的兩位兄弟下手也最狠。”


    朱允玟的整個臉部肌肉都輕鬆了下來,他嗬嗬直樂:“這樣麽?那就太好了,安公公,不管那朱任他們要吃什麽,喝什麽,你盡量的滿足他們就是,不要讓我的那些堂兄弟在背後罵我小氣。反正這朝廷的禮法,說真的,難道還真的能夠管轄住他們麽?……嘿,哪怕他們要找女人,你都下令秦淮河照常做生意就是了,就是不許讓百姓知曉,明白麽?”


    安老太監滿臉笑容的跪拜了下去:“這是陛下的恩典,想來隻要陛下懷柔,他們定當感恩戴德的。”安老太監在心裏說道:“朱僖啊朱僖,我可是還了你個人情了。”


    方孝孺則是滿臉的不屑,他冷聲說道:“這些世子,哪裏還有皇家的風範?就知道吃喝玩樂,不過這樣也好,燕王府的幾位,看起來也並不如我們想象之中的那麽難以對付……淫奢之徒,不足為慮。”


    幾個大學士紛紛附和方孝孺的意見,引經據典,旁征博引的對朱僖他們的殘暴、奢侈、浮華的行為大為批判。一時間滿殿堂的聖人教訓,聽得朱允玟也是暗暗皺眉不已。


    而在一間供給朝廷大臣們休息的房間內,一個紫袍大臣冷漠的看著麵前的親信下屬,低聲說道:“不管怎麽樣,安排一個機會,讓我和燕王府三位世子見麵,去吧!”那親信滿臉為難的點點頭,轉身風一樣的掠了出去。


    那紫袍大員緩緩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漆黑的天空,低聲說道:“方孝孺啊,你們莫非就以為,你們贏定了麽?這個天下,到底是誰人掌握,還不一定呢。”


    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死死的咬住了牙關,從鼻子裏麵哼出了一聲冷氣。


    ……


    皇宮的祭奠大禮稀裏糊塗的過了十幾天。


    朱允玟成天忙著和自己的堂兄弟聯絡感情,隻求他們的老子,自己的叔叔,在朱元璋出殯之前能夠老實一點,不要調動兵馬,那就是萬幸了。所以,在朱允玟的默許下,那些司禮太監、朝廷大臣,並沒有對那些世子接二連三的失蹤感到任何的意外,發表任何的意見。


    皇宮內哭聲震天,而秦淮河上,則是絲竹繚繞,那些王府世子們是一個個懷摟美女,口嚐美酒,快活得都忘記自己的爺爺還停放在棺材裏麵,都還沒有出殯的事情了。很多人是根本就懶得理會朱允玟,哪怕他做了皇帝吧,他也沒辦法理會到自己的父親頭上去,直隸京師的命令,還管不到王府的封地,所以,他們樂得在秦淮河上享受一下風月。


    相比較而言,朱僖他們的行為就得到了很多大臣的讚賞。除了朱任結交了一幫兄弟,天天鬼混在秦淮河兩岸外,朱僖、朱僜雖然告病,但是還是每天都要‘掙紮’著去靈堂哭拜一番,然後要麽自己調亂內息,要麽就偷偷服下一顆丹藥,當場暈倒之後,就立刻被手忙腳亂的抬迴了在應天府的住所,倒是免去了太多的和朱允玟見麵的機會。


    朱允玟也沒有時間去找朱僖他們,或者是心虛,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情愫參雜在裏麵,朱允玟現在不想太早的和朱僖他們單獨接觸。尤其現在朝廷大臣們都是分成三班倒的去守靈了,就他朱允玟是必須要天天到場的,所以他倒也沒辦法,與其浪費時間和朱僖鉤心鬥角,不如把那時間用去結交那些容易對付的堂兄弟。


    “等皇爺出殯大葬了,我再來和你們好好的談談。”朱允玟已經有了自己的成算:“要是你們燕王府識趣,老老實實的奉我為皇,那我朱允玟也不為已甚,大家保持一個和睦相處的關係最好。要是你言語之中露出半點的不對勁,那就對不起了,你們燕王府的三位世子,就留在京師陪我讀書吧。”


    這天夜裏,朱僖長歎著端著茶杯倒在了院子裏的涼榻上,他緩緩的抿了一口茶,輕輕的把茶杯放在了手邊的擱板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歎息道:“真是熱啊,這長江邊上,怎麽六月剛到就這麽熱起來了?實在不是過日子的地方。”


    光著膀子的朱僜更是披散著頭發,很是冒火的抓著一柄大蒲扇拚命的搖晃著。他指著老天爺就開始詛咒起來:“他娘的,哪個狗屁聖人說的,說什麽長輩去世了,要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場?這四十九天折騰下來,簡直就比我和那赤蒙兒對打一個月還要累……那些該死的和尚道士,拿我們當開心麽?我們居然要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繞著棺材轉圈,這是什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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