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怎麽了?”時錚推了推眼鏡,避開對方的注視。  白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溫聲道歉,“抱歉,我隻是想確認秦允譯手中那些、那些關於我的照片,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他會不會卷土重來威脅我?”  “他沒這個機會。”時錚聲線平靜,卻強有力地掐斷了白楊恐懼的來源。  喻懷寧睨了一眼男人,笑著打開電子平板上的外網遞給白楊,“你看看?”  這是一條三天前的f國新聞,熱度很高。白楊不懂f國的文字語言,可他卻看懂了新聞配圖——機場裏,秦允譯一臉頹色地被警方給帶走了!  “這是怎麽迴事?”  秦氏轟然倒塌,而秦允譯就像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受不了這樣的恥辱,連傷都沒有養好,就像縮頭烏龜一樣逃到了a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a國的某些領域完全是時錚的地盤。諾亞按照時錚的意思,暗中搜集了前者的商業罪證,遞交了上去。a國的警方得到審批,立刻將他抓獲,又接給了f國的調查局。  “他被f國的商業調查局給帶走了,麵臨了十八項的商業盜竊指控。按照f國的法律,他犯了重罪,得在牢裏待一輩子。”喻懷寧輕鬆地講出這個驚人的事實,斷然道,“白楊,你永遠不必擔心了。迴過頭看看,有更好的人在等你。”  白楊捂了捂臉,指尖帶走眼眶底的那抹水霧。他朝車內兩人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謝謝。”  等到對方離開後,喻懷寧才衝著男人狡黠挑眉,“你猜猜,是白楊先告白,還是何渙先告白?”  “喻小少爺對別人的感情很好奇?”時錚露出點滴無奈笑意,轉移話題,“餓嗎?”  “餓。”喻懷寧忙不迭地點頭。  前排的鄭容聞言,立刻發動車子。車子駛離停車場時,他們就恰巧撞見了一幕。喻懷寧盯著反光鏡裏兩道緊緊擁抱的背影,無聲笑了——  他沒告訴白楊的是,秦允譯不僅被抓了,而且還在f國的監獄裏成了囚犯們玩樂泄-欲的工具。f國的法律裏沒有死-刑,秦允譯看似撿迴了一條命,可他這一輩子都會在監獄裏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  啪啪啪!爽不?讓我們一起和渣男說拜拜~~(本章評論隨機抽取紅包~)  --  【感謝】瀨名甜瓜x40瓶、洛念塵x10瓶、meatballx2瓶、輕漣不語x1瓶、可樂要加冰x1瓶的營養液,啾咪~~第65章   一個月後。  長相俊美的男人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似溫和的氣質卻帶著一種超脫的冷冽感。他金絲眼鏡上的細鏈從兩側晃蕩下來, 微微漣動的光亮襯著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 更顯深邃迷人。  叩叩, 敲門聲響起。  “時總。”  “進來。”時錚轉過神來, 身形在西裝的包裹下顯得格外健碩。他修長的指縫正夾著一支雪茄, 眯眼挑看向來人。平日裏的溫和感全方位的消散, 周遭被強大的鋒銳感所取代。  女秘書剛走進門,就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她明明已經在男人的手底下工作了幾個月,可直到今日, 她還是不敢正視自家老板。女秘書快速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始終和男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時總,你交代的‘陷阱’已經布置好了,就等魚兒上鉤了。”  時錚薄唇微張, 吐出一口迷離的煙霧。指腹間的雪茄才燃了一個開頭,就被他往煙灰缸裏一送, 狠狠掐滅了。他不是一個有很重煙癮的人,隻不過在某些特殊時期,他習慣用濃鬱的煙草來鎮定心神。  時錚指尖挑動文件夾, 微微眯起的雙眼底下透出一抹嚴謹。幾秒後, 他才頷首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女秘書如釋重負,立刻轉身就走。她剛打開辦公室的門, 就見到一張眼熟的麵孔,“喻先生。”  喻懷寧勾唇,視線躍過她落在室內男人的身上,“我來找時總。”  女秘書立刻騰開位置,臨走前還不忘追問一句,“喻先生,您需要紅酒嗎?”  “按老規矩給我開一瓶吧。”  “是。”女秘書沒有任何多餘的不滿情緒,認真應下。  喻懷寧雖然是掛名的‘總裁助理’,可他和男人的關係已經成了公司內公開的‘秘密’。再加上青年的身份和名聲同樣不小,所以公司內部的員工都對他帶著幾分特殊的尊敬。  辦公室的門被識時務地關上。  時錚聞聲抬眼,對上青年那雙含笑的眼眸,嘴側微泛,“小少爺可算舍得來找我了?”  喻懷寧也笑了,快步走近,語氣中藏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輕快,“這段時間南川籌備公司產品,我總得花些精力,幫幫南川。否則隻投資不做事,我真成了甩手掌櫃了。”  南川在這個方麵畢竟隻是新手,喻懷寧才借著朋友和投資夥伴的雙重名義,幫助他步入正軌而已。  喻懷寧將身子倚靠在辦公桌上,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一絲殘留的煙味。他的眼瞼微微下垂,有些驚訝,“……你抽煙?”  問話時,還小幅度地蹙了蹙眉頭。  “偶爾。”時錚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變化,隨口一問,“怎麽?你不喜歡煙味?”  “不喜歡。”喻懷寧迴答得一本正色,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所以以後當著我的麵別抽,害人害己的東西。”  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聽似平常的話藏了多少感情。  以後?  時錚怔了三秒,像是被這個詞匯給取悅了,忽地輕笑開了,“好。”  “笑什麽?”喻懷寧湊近,拽住時錚的領帶,指尖他的喉結上反複流連。  喉結是一個男人最敏感、致命的地方,要是外人觸碰到這個領域,時錚早就動手反控了。可對象換成青年的時候,他反而有些迷戀對方指尖上的溫度。  時錚一手將煙灰缸裏雪茄和煙末往垃圾桶裏倒,另一隻手圈住了青年的腰,偏頭吻了吻他柔細的發絲,“許久沒見小少爺,想念得緊。”  喻懷寧悶哼低笑,他順從著男人的動作揚了揚下顎,將腦袋埋進男人的臂彎處,合眼貪戀地吸取著對方身上獨有的木質香調。  這幾天,他和南川姐弟待在研發室裏聞香上百種,差點聞得鼻子都要過敏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就是賦予他靈魂的洗滌劑,衝刷了他暗藏了一切煩躁和不安。  氣氛漸漸升溫。  兩人剛準備放縱之際,辦公室的門再度被人敲響,女秘書的聲音打斷了一切,“時總,我可以進來嗎?”  時錚眼底透出一抹不悅,沉聲問道,“什麽事?”  “喻先生要的紅酒到了。”即便是隔著門,女秘書似乎都察覺出男人的不悅,連帶著音調都降了一個度。  “是了,我向她要的紅酒。”喻懷寧輕笑著開口,卻又湊近了男人些許。彼此間,似乎能感受到唿吸交融的味道,“好久沒去時總家了,今晚方便讓我借宿嗎?”  時錚垂頭啃咬著青年的溫熱的唇,隱忍著迸發,“晚上再收拾你。”  “好呀。”喻懷寧完全不怕他的‘威脅’,反倒退出他的懷抱,挑釁了一句,“拭目以待。”  女秘書端著酒托盤揣揣不安地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喻懷寧笑著開門,將紅酒拿了進去。  ……  喻懷寧靠在沙發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翻開著男人給他的文件,微微上挑的眼尾流露出明顯的玩味笑意,“終於舍得對喻氏動手了?你這一招要是成了,喻氏還不得掉下一塊肉?”  “時總可真夠狠的。”  時錚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塊,正坐在青年的邊上。他聽見對方的評價,沉默地喝口紅酒。他掰過青年的臉頰,垂頭將酒液渡了過去。  “嗚。”酒液順著親吮的唇瓣低落,沾染了兩人潔白的西裝襯衫。喻懷寧被動地享受著這個親吻,原本放在腿上的文件早就掉落在地上,他另一隻舉著酒杯的手正微微晃動,時不時蕩出幾滴酒液來。  時錚聽出他急促的唿吸聲,這才微微撤離,放他一馬。他摩挲著青年被酒液浸染的紅唇,心下滿足,可口中卻逼問道,“小少爺是覺得我對付喻家的手段太狠了?”  他已經看青年是喻家人的份上,降低了打擊程度。否則,喻家受到的打擊會是滅頂之災。  喻懷寧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眼角還沾著幾分情-欲的紅,更顯豔麗。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小幅度地滾動,展現出致命的性感魅力,“我說過了,不摻和喻家的破事,隨你怎麽折騰。”  喻懷寧是實話實說,他雖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可從沒覺得自己是喻家的一份子。喻家的人裏誰真心對他,他就掛念誰。南川有了自己的事業,而喻菁才剛剛接手公司事務……即便男人這邊動了手腳,喻氏姐弟也能及時抽身。  “這針對喻氏的計劃,你打算找誰下手?喻衛國?”  “不,喻衛國雖然性子不果斷,可總歸是在公司裏曆練了這麽多年,多少有點警覺性。”時錚將酒杯放下,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亮,“有個新出爐的替罪羔羊,我覺得很好用。”  喻懷寧眼色凝了一瞬,“喻羨?”  話出口的那一刻,就得到了男人的點頭。  “真可憐,時總明擺著欺負人。”喻懷寧眉梢微挑,突然對喻羨感到了一絲絲憐憫。剛剛遨遊在商海的小蝦米,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被男人這條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白鯨給盯上了。  時錚不為所動,聽似淡然的語氣中暗含殺伐果斷,“如果他發現了微妙,避開我跳下的陷阱,那就沒關係了。商場是戰場,適者生存,有什麽好可憐的?即便沒了他,我也能拿別人開刀。”  喻懷寧笑了笑,頷首。  是啊,從古至今,適者生存。喻羨在溫室裏長大,可現在的他沒了喻氏的庇護,這迴又撞上了男人。這‘逃出生天’的幾率基本為零。  ……  又是半月,初夏的夜風總是帶著幾分透人心脾的涼意。喻懷寧和時錚剛從一場性-事中迴過神來,彼此間的唿吸還帶著幾分灼熱感。  喻懷寧推了推身側的男人,用慵懶無比的嗓音說道,“你先去洗澡,我點份外賣。”  時錚沒有推拒,徑直走進浴室內。喻懷寧盯著男人後背上被自己撓出的血痕,重新將腦袋埋進枕頭內,堵住那聲未出口的輕笑。他又緩了片刻,剛準備起身拿手機,結果南川的來電顯示就先響了起來。  這都快晚上十點鍾了,好友怎麽還給自己打電話?  喻懷寧眉心閃過一絲疑惑,快速接通電話,“喂,南川?”  “懷寧,你休息了嗎?”南川問話,語氣裏帶上了一絲少有的急切感。  “還沒。”喻懷寧起身靠在床背上,慢條斯理地問話,“發生了什麽?公司出問題了?”  “不是我們公司的問題,是喻老爺子,他剛剛被送進急救室了。”南川輕歎一口氣,將了解到的事情說出。  今天在喻宅裏,喻老爺子和喻羨鬧得很兇,不知怎麽的,老人家就倒了下去。南川和喻菁姐弟原本還在公司忙產品外包裝,半個小時前接到了木管家的電話,這才急匆匆地趕去醫院。南川見喻懷寧不在,總歸是記著他的身份,所以想著打電話通知一下。  喻懷寧聽見這道意外狀況,情緒無悲無喜。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把具體地址發給我,我收拾一下去看看情況。”  “好。”  話落,衝洗完畢的時錚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隱約聽見交談聲,發問,“怎麽了?”  “應該是你的陷阱起效了,聽說喻羨和喻老爺子鬧了一通,老人家被氣進了急救室。”喻懷寧丟到手機,不緊不慢從衣櫃裏扯出一套衣服,臉上沒有半點焦急,“我去衝個澡,你等會兒陪我去一趟,我沒力氣開車。”  時錚點頭,神色十分平靜,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漠然。等到青年走近浴室後,他才暗下眼色,給遠在a國的時銘發了一條社交簡訊。  ……  兩人趕到醫院時,喻老爺子已經從急救室推了出來,正躺在重症監護室,渾身都被插滿了醫用管子。一群喻家人集中在監護室的外側,麵色各異。  南川是最早出現注意到喻懷寧的,他快步迎了上去,“懷寧,時總,你們來啦?”  其餘人聽見這話,這才紛紛投來視線。時錚和喻懷寧總是成對出現,對於這點,喻家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喻懷寧頷首,視線往監護室的玻璃門上丟去一眼,又立刻移迴了視線。事到如今,他連樣子都懶得裝了,不過是想要當麵追問一句原因罷了,“老爺子好端端的,怎麽會進了醫院?”  “還不都是喻羨那個畜生做的好事!”木管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沒點本事,隻會禍害喻家的錢!”  畜生?禍害?  前段時間不是還一口一個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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