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一群小蘿卜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們不要住祖獸背上,我們就住集體洞穴,住禹哥哥旁邊。”  “對對,離得遠了,我們就喝不到禹哥哥熬的骨頭湯和做的蜂蜜水了。”  “祖獸上一點都不好,沒有我們住的地方舒適,我們還得幫禹哥哥澆地,和禹哥哥一起狩獵,一起種花。”  他們才舍不得離開現在的集體洞穴,木地板踩上去最舒適了,他們珍惜得很。  說完,一群小朋友也是一愣,他們以前要是有一個正常的洞穴就特別滿足了,現在讓他們住祖獸背上,他們居然都不同意。  但想想,和禹哥哥在一起,比什麽都開心,用什麽他們也不換。  一群小朋友互相對視一眼,見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笑得哈哈的。  巫和族長都懵了,不住祖獸背上,還要繼續住集體洞穴,這是什麽奇怪想法?  見一群小孩子怎麽說也說不通,一個勁說他們集體洞穴現在多好多好,沒去看過的巫他們當然是無法想象的。  巫他們事情辦完,居然沒急著離開,而是在莊禹山洞外溜達了一會,一群人看得嘴裏嘖嘖有聲,可憐一群小朋友一個勁盯著這些人的腳看,好多灰,他們愛惜得不得了,每天趴地上用獸皮擦的石地板都踩髒了。  一群人離開後,小蘿卜頭們趕緊打水抹地,看得莊禹嘴角直抽,說實話,這些孩子比他還愛惜。  莊禹開始做飯,沒一會兒,一群小朋友就圍了過來,“禹哥哥,你剛才種的野花活了,不過隻活了兩株。”  莊禹跑過去一看,果然,用池子裏麵的水澆的兩株已經立了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種活了,這活得也太快了,一般移植的植物要存活,它的根得重新長入新的泥土才行,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用他們的生活用水澆的那兩株,就完全符合莊禹的常識了,已經枯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小蘑菇也跑了過來,一臉的好奇,他們圍在一起看什麽?  小蘑菇屁顛屁顛的從莊禹腳後麵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兩株快死了的野花,呀?這是誰種的,太丟人了,居然種死了。  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拿起一個貝殼,打了水,舉在頭頂跑過來,讓開讓開,讓蘑菇仔來拯救它們。  小蘑菇跑到兩株快枯死的野花前,頭頂舉著的水就這麽淋在它的身體上,又從它的身體淋到野花上。  淋完還對著莊禹一個勁指著野花,咿呀咿呀直叫,要像蘑菇仔這樣才能種活,蘑菇仔是種植小高手,聽蘑菇仔的。  莊禹不動聲色,是不是和蘑菇仔有關,要不了多久就能見分曉。  又看了看那兩株野花,死成這樣如果都能救活,蘑菇仔那真是植物好伴侶了。  莊禹繼續做飯,不過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少昊。  少昊一臉理所當然,他的所有的肉食都還堆在莊禹這裏,莊禹幫他醃製保存,據說能保存六個月以上。  他不來這裏吃什麽。  少昊一來,就道,“煮我的那些肉食給這些小孩子吃吧。”  莊禹:“……”  來得還真是時候。  太陽的餘暉,莊禹的山洞前,兩個大人,一群孩子,歡樂的笑聲不斷。  孩子們還在述說著今天的戰績,莊禹也在享受著自然的風,這個時候是白天和晚上交替的時候,也是天氣最好的時候。  一群孩子也圍著少昊在說話,“少昊哥哥,我們明天要砍很多的樹,禹哥哥說要用來做雞圈和羊圈,不過雞圈和羊圈是什麽?”  少昊心道,他怎麽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麽?  一群孩子又道,“原來少昊哥哥也不知道啊,看來還是禹哥哥聰明些。”  “對對,禹哥哥可聰明了。”  少昊:“……”  他現在看上去就是不太聰明的亞子了?  少昊想了想,看向莊禹,“你明天要砍很多樹?”  莊禹點點頭,他正在發愁,這要砍到什麽時候,他的雞圈和羊圈算不上小,上百頭羊和雞,羊和雞都得讓它們自己吃草找蟲子,不然就得費力氣割草來喂了,那樣特別費力氣,這樣的話,就要求他圈的地得足夠大才可以。  柵欄還必須足夠高,他們抓雞的時候,這些雞飛得都超過他的腦袋了。  要是矮了,雞都跑了,那才是笑話。  少昊說道,“我明天幫你砍樹吧。”  莊禹一愣,為什麽無緣無故怎麽突然想起要幫他的忙。  少昊,“你幫我保存肉,我還沒有想好付給你什麽報酬,就幫你砍樹吧。”  莊禹想了想,肉和鹽都是少昊的,但他也要出體力幫著醃製,如果他們是兩個沒什麽關係的人,就這麽幫忙不收取一點報酬,好像也不對。  就讓他幫忙砍樹當報酬吧,正好他這麽大個子,力氣大,肯定比他自己砍樹快很多,他這些雞和羊也不能長時間綁著。  莊禹答道,“好。”  一群小孩子高興慘了,“少昊哥哥明天也要一起和我們勞作嗎?我們一起勞動可好玩了,開開心心。”  在歡笑聲中,莊禹的烤肉也做好了,烤的是少昊的那些肉食,這是少昊強烈要求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固執。  其實少昊的想法很簡單,他要留下來吃烤肉,總不好意思吃白食吧,這樣他也吃得心安理得一些。  他的確吃得特別上心,一手拿著烤肉,一手端著一個竹筒,裏麵是剛才莊禹泡的蜂蜜水。  莊禹習慣了吃肉的時候喝一點水,這樣才舒服。  少昊吃得嘴角都上揚了起來,真好吃,這樣一口好吃的烤肉,一口蜂蜜水,簡直太棒了。  一群小蘿卜頭也一樣,抱著竹筒,臉上都是幸福的表情。  他們從太陽的餘暉吃到了月光灑下,加上有篝火的映照,還是十分明亮的。  莊禹也有點享受這種時刻,最簡單最原始的生活,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在裏麵。  唯一不好的是,天色開始冷起來了。  蜂吻非常乖,都知道抱著柴火進山洞,準備燒炕了。  一群小孩子也抱著沒喝完的竹筒,準備迴集體洞穴了,他們也要燒上炕,這樣就不冷。  炕,現在是他們晚上最喜歡的東西,那種暖和的感覺,半夜都能傻笑出聲,都能起來抱著穿了襪子的腳一個勁親,好暖和好暖和。  小蘿卜頭們告別,莊禹向山洞走去,少昊跟在身後,手上都拿出了他那雙襪子,正是莊禹送他那雙,他也是有襪子的人,他知道進山洞得穿上襪子才行,這人愛幹淨得不得了。  隻是莊禹突然迴頭看向少昊,這人又是咋迴事?莊禹忍不住問道,“你的窩該不會又塌了吧?”  你要是敢說,他就敢不信,還不信堂堂少族長的窩天天都塌沒人管。  少昊:“……”  這讓他怎麽迴答,窩是修好了,但他特麽一點都不想睡那個冷冰冰的窩,他想睡這裏啊,晚上燒上炕,舒服得渾身都能冒泡一樣,而且還有好喝的蜂蜜水。  在莊禹的眼睛注視下,少昊半響答了一句,“沒。”  莊禹說道,“那……”  既然窩沒塌,小蘿卜頭們都知道這個時候該迴家了。  少昊,“那我明天來幫你砍樹。”  不舍的向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怎麽才能再睡上這個窩,用他的窩塌了借口好像不行了。  莊禹看著慢悠悠離開的少昊,有些奇怪,怎麽感覺有些舍不得走的樣子?  搖了搖頭,將奇怪的想法甩出腦外。  小蘑菇頭也在洞口賊頭賊腦地向外麵看,然後鬆了一口氣,哎呀,還以為他又要睡這裏,過不了多久肯定都要和蘑菇仔搶炕了。  拍了拍小胸口,還好還好,他是被嫌棄的那個,都不讓他睡洞裏了,更別說炕。  莊禹在迴山洞前,又去看了一眼那兩株快枯死的野花,果然,都死成那樣了居然又立了起來。  莊禹眼睛都笑眯了,以後他想種什麽,都用那池子蘑菇仔的洗澡水去淋。  蘑菇仔已經爬上了炕,睡得筆直,蓋得好好的,見莊禹進來,一個勁招手,快快,好暖和,蘑菇仔給你留位置了,剛才蜂吻將兩個炕都燒好了。  莊禹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蘑菇仔到底算什麽生物,但這個世界,他見到的奇怪生物還算少嗎?  龐大的巨蟒,巨大的蜈蚣,長著鹿角的高大熊怪,磨盤大的蜘蛛,雙頭的飛鳥,巨型的飛蛾,卡車大小的癩蛤蟆,小山包一樣的大公雞,連七星瓢蟲都跟一架直升機一樣……  雖然無法肯定蘑菇仔是什麽,但莊禹也不傻,在一個缺衣少食的年代,一隻能夠讓植物充滿活力,甚至加快植物生長周期的存在有多重要,他還是明白的,別人不像他一樣種地,但也可以將蘑菇仔抓迴去催熟漿果之類。  有些秘密還是守在心中就好,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來多少未知的危機。  莊禹在睡前,拿了幾塊他們今天大老遠從火山口搬迴來的硝石,跑到洞口,仍在了一個裝滿水的大貝殼裏麵。  山洞前有好幾個儲存水的大貝殼,他們現在有了蓄水池,這些大貝殼的水也就用不完了,正好他騰出一個來製冰。  一夜好眠。  第二天,莊禹起來的時候,山洞外,一群小孩子正在熱火朝天的往貝殼和遊泳池裏麵倒水。  這群小孩子真的十分勤快,知道他們怎麽將水裝滿的嗎?是用以前的大貝殼,穿過整個族地,一點一點將水端迴來的。  這群小朋友覺得如此十分的快樂,但莊禹看得越心痛不已,連那個走路都還蹣跚的小蘿卜頭,都歪歪斜斜的舉著一個裝滿水的貝殼,往水池倒。  這裏離河的距離不算近,地勢也高,水是引不上來的,隻得將水一點一點端迴來。  貝殼端水,一點都不方便,也虧得這些孩子比一般人力氣大,莊禹想了想,他得將木桶弄出來,無論是打水還是澆地,有了木桶,就能方便很多。  至於現在嘛,莊禹帶著蜂吻也加入了端水的隊伍中。  等他們將水裝滿,金蜈部的巫已經派人將他用那些肉換的鹽石和石斧送來了。  一堆的鹽石,小孩子們邊休息正好邊砸鹽石,將它砸成粉末,侵泡在水中,將那些大的雜質過濾掉,然後開始曬,就能出鹽了。  鹽是什麽?一群小蘿卜頭還有些不懂,莊禹幹脆拿出他裝鹽的罐子給大家看了看。  “這不是禹哥哥每次做好吃的都要灑上的白沙嗎?”  “原來這就是鹽。”  還有小朋友好奇的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是鹹的,而且一點都沒有鹽石的苦澀。”  鹽石苦澀,是因為有很多其他礦物質。  “比鹽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知道了鹽的好處,一群小孩子砸起鹽石來特別起勁,原本他們還有些心痛,鹽石可是好東西,居然就這麽砸了。  “我們以後吃鹽不吃鹽石,苦。”  “對對,難怪禹哥哥做的東西那麽好吃,都不用舔鹽石都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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