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難以背誦的《弟子規》司馬修純是背了一個早上才記得的,可林紫文卻聽了兩遍就過了,這讓司馬驚訝得連連後退。

    “修純賢弟,我背一遍你聽聽,凡是人 皆須家 天同覆 地同載  行高者 名自高 人所重  非貌高  才大者  望自大  人所服  非言大  已有能  勿自私  人所能 勿輕訾…。。”

    想不到林紫文一下子卻是輕鬆的背過了,倆人大喜。司馬修純道:“我早就看得出我的紫文哥哥是神人,的確不假,看來我今生認定的哥哥是沒錯的了。”

    “修純賢弟,你別誇我,也是我害了你的,還有要背的麽,我們不如一起全背了。”

    “你說些甚麽啊?”

    “不就是背書唄,你念我來背。”林紫文卻是十分輕鬆的說道。

    司馬修純簡直不相信林紫文說的這般輕巧,就又找來幾篇特咬口的,如孟子的《魚我所欲也》林紫文也隻是兩遍過了就倒背如流。

    司馬修純大驚失色的道:“天啦,你莫非是那個方仲永轉世投胎呀,明萬曆年間那方仲永從娘肚皮出生在五歲時連文房四寶就沒見過,忽有一天,緾個爹娘要這些書寫工具,那爹娘就從鄰居秀才那借來給他,看他能做出甚麽來?你道這方仲永做了甚麽?卻寫出了好幾首詩,那詩的內容是說大家要和睦相處,孝敬長輩的,這樣的內容是大人們寫的啊,可他才五歲呀。”

    林紫文好奇地聽著,說:“五歲,真是神童啊。”

    “紫文哥哥,你也是神人啊。”

    “別說這些,隻不過是心定神寧起作用罷。那方仲永後來呢?”

    “不過,這方仲永後來就不行了,是因為他寫出了好詩,人家就來請他去作詩,他老爹爹也覺得這是來錢的好時機,就天天帶他到四鄉八鎮的替人家寫詩作對,不再學習了,後來就‘泯然眾人也’”

    “好生的可惜,那可是國家棟梁之才的,可惜可歎。”

    “所以先生常對我們講,要後天好好學習,才有用,先天再聰明也沒用的。”

    “你小子,說了半天原來是來給我當先生,你是被朱先生請喝茶喝怕了吧?”

    “不是的,不是的,隻不過突然想到罷。”

    “哈哈哈。嚇你一跳吧?”

    “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今生遇見哥哥是我三生有幸。我們莫不就借此機會,我們義結金蘭如何?”

    林紫文一聽也說聲好。於是倆人居然在朱烔的小房間裏設了香案,哪有甚麽香案也隻不過是幾本四書五經疊放在一起就當了香案,倆人對著這些書磕了頭跪下了,同聲說:“孔聖人,孟聖人在上,請受弟子一拜,我司馬修純,我林紫文在此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不義便遭天打雷劈…。。”倆人行了儀式,握了手,司馬修純道:“林紫文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拜。”林紫文也道:“司馬修純弟在上也受我林紫文一拜。”倆從此便正式成了結拜兄弟。

    司馬修純道:“隻可惜的是沒有酒,我們以後補罷,還好的是我們有孔聖人,孟聖人等作證,我們倆兄弟從此就是一人了。”

    “修純賢弟說得不錯,以後我們就是同胞兄弟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永不分離。”

    倆人擁抱在一起又把那《弟子規》中的“泛愛善”背了一遍。就專等那朱先生來驗收了。

    林紫文說道:“怎麽那朱老怪還不來,莫非要我倆背他個到天黑去?”林紫文這麽一說,司馬修純就有點慌了道:“糟了,我爹爹說好今天中午要來看我的,如被看見了,不被他打斷一隻腿才怪。”

    “修純賢弟,令尊大人這般的兇麽?”

    “兇得很,家裏除了我三個姐姐外就是我了,所以家父對我甚是嚴格,我也在其它學校讀了好幾個,人家都怕我的。所以爹爹才把我送到這來。”

    “賢弟,我倆咋這般的有緣?我在家裏也是獨苗一個,家中除了我還有兩個姐姐,不過也出嫁多年,所以在家中我就是老大了,我也進過幾個先生的學館,可學不了十天半月我就被爹爹領迴了家。所以爹爹才決心帶我到這兒來的。”

    兩人正說著,朱先生來了,開了鎖,一臉的冰霜走了進來,就問:“林紫文,那弟子規的你可背得?”

    林紫文道:“先生,我早已背得了的,要不我背一遍給您聽聽。”這小子說著就立馬搬來一把椅子,連忙用衣袖抹了抹椅子麵子,然後嘿嘿笑著說:“先生,您坐好了,有罪之人林紫文背請開始。”

    這小子果真很是流利的背了一遍。朱先生那皺著的眉頭突地舒展了。

    “那我且問你‘凡是人,須皆愛’甚麽意思?”

    “先生,這是說我們大家都是人都要有一顆愛心去愛別人,相互尊愛和睦不要有欺人作為。”

    朱先生見林紫文如此的變化巨大,又問了幾個解釋,那林紫文均答得如意,朱先生笑道:

    “人家都說我這小屋有神靈相助,一點沒錯也,不關個禁備不知悔悟,這一關就大徹大悟。看來以後還要多多來此。”

    “先生,我們再也不要來了。”司馬修純說道。

    “真的悔悟了?”朱烔還要有意問一聲司馬修純。“先生,我們錯了,同在一屋簷下學業,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同父母所生,怎能欺負別人呢?”

    “好吧,你倆算是悔改了,孺子可教。”

    “謝先生,我們可以自由了?”司馬死修純在一邊有點怯怯地問。

    “當然自由了,我們都過了,哈哈哈。”林紫文居然也笑得個手舞足蹈。而一邊的司馬修純卻噤如寒蟬,心想:壞了,壞事了,先生最不喜歡學生不謙虛了。他想去拉一把林紫文讓他低調些,可已經晚了。

    隻見先生站起身抖了抖緞麵長袍,悠悠的極為恐怖的說道:“還得要罰,今天把這《泛愛善》用歐陽詢的楷書一筆一畫錄下來,做成個中堂下午要貼於學堂內。你們倆看著辦罷。”朱烔說完長袖一揮就走了。

    必須用歐陽詢的楷書做成中堂,這不等於是殺了他司馬修純與林紫文?這倆個錦衣少年一下子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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