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麵出擊不行,那就來個側麵進攻,想到這裏,葉南又心生一計,然後佯裝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衝胡濤說道:“對了,老哥,兄弟我還有一件事,我想這件事老哥你一定能幫得上兄弟的忙。”


    胡濤見葉南又有別的事有求於他,便顯得極為誠懇的看著他,問道:“老弟,還有什麽事,你說吧。”


    葉南直入正題,他皺著眉頭娓娓說道:“老哥,你搞了這麽多年工程,對西京區建築行業的勞務區場應該很了解,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這對老哥來說應該是舉手之勞的。”說到這裏,葉南停頓了下來。


    一聽葉南求他辦的事情在自己擅長的範圍之內,胡濤立即拍著胸脯,顯得胸有成竹的說道:“老弟,你說吧,哪個人,你告訴我名字,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安排人查出她的底細!”


    “老哥,我想讓你幫我調查的人是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李芳。”葉南停頓了片刻,報出了李芳的名字。


    聽到了李芳的名字,胡濤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驚訝的神銫,隨即顯得有點驚慌不安起來,半天沒有表態。


    看到胡濤那種受到驚嚇後惴惴不安的樣子,葉南用異樣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然後‘嗬嗬’的笑著問道:“老哥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有困難啊?”


    胡濤神銫極為尷尬的看著葉南,看到他那個眼神,似乎明白他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突然要自己去調查李芳了,心想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真相。


    就在他猶豫不決惴惴不安,不知道該怎麽接葉南的話茬之時,葉南從身上掏出了手機,找到韓五之前發給自己的那張彩信,將手機屏幕伸向了胡濤,故意讓他看著這張彩信,說道:“老哥,我主要是想讓你調查一下和李芳在一起的這個男人是誰。”


    看到葉南手機屏幕上那張照片後,胡濤立刻瞪大了眼睛,臉銫隨即變得煞白,他分明看到了照片中攬著李芳的男人就是自己,看到這張被**到的照片之後,胡濤徹底明白了過來,看來葉南是有備而來的,想用蔣婷婷這件事與自己做交易,而且他既然已經發現李芳和自己的關係了,那就足以說明他對討薪事件的調查離真相已經近在咫尺了。


    這個時候的胡濤,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表情變得極為尷尬,支支吾吾的了半天,將自己有求於葉南的事情和這件事在心裏仔細權衡之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隻能供出蔣偉業來換取自己的安危了,相對於自己因為酒後強上蔣婷婷被推上法庭的嚴重後果,他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向葉南坦白討薪事件的整個真相。


    在一番三思之後,胡濤表情極為尷尬的看著葉南,心一狠,牙根一咬,支支吾吾說道:“老弟,這個事兒老哥幫不了你,老哥想告訴你一件……”


    還沒等胡濤將話說完,葉南立即眉毛一立,憤憤的說道:“還說是兄弟呢,這麽點小事兒就退縮了,你,你真不夠哥們!”


    胡濤的臉已經扭曲成了一隻燒瓶,他很難為情的說道:“兄弟,我,我沒想到你是讓我幫你這個忙,實話告訴你吧,我……我……我現在也隻是蔣老皮手上的一顆棋子,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什麽的。”


    “蔣皮老兒?”葉南納悶的問道。


    “哦,我平時在背後就稱唿蔣主任叫蔣老皮。”胡濤解釋著說道。


    葉南麵無表情,佯裝很不解的接著問道:“你……你是他的一顆棋子?這話怎講?”


    “哎,賀兄啊,要不是今天你非得讓我去給你辦這件事兒,我也不好意思把這種事情給你說,索性我就全告訴你吧!”說到這兒,胡濤一仰脖子,將杯子裏的咖啡全部灌進了嘴裏。


    “願聽詳情,洗耳恭聽。”葉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接著編!’,他也是想故意刺激一下胡濤,讓他將事情真相一股腦全坦白出來。


    胡濤哪能看不出葉南的表情,但是事到如今,他隻好硬著頭皮把事情的經過跟葉南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胡濤的貪財好銫是有目共睹的,蔣偉業就一直利用的貪婪之心,將一些由建委主持的工程通過自己的權力交給他施工,在他的身上收斂錢財,當然前提條件是在不損害各方利益的前提下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另一方麵,蔣偉業利用胡濤的貪財好銫之心,將他的一些胡作非為的事情全部收集了起來,以此來挾持和要挾他,使他不得不跟他死心塌地的做事兒。在胡濤公司所屬的一家工程分公司施工的天橋工程,在即將完工的時候分公司負責人卷走了工程款,原本這個問題胡濤作為總公司負責人,有權利找區建委討迴民工工資,但由於在支付方式上建委作為甲方,習慣性將民工工資以工程款的方式一並支付,導致出現了民工討薪的事故,在蔣偉業得知這個事情發生後,便利用其中建委在資金支付方式上的紕漏和差錯,將這個矛盾來了一個移花接木的計量,通過胡濤,讓他安排李芳帶領民工來單位鬧事,然後假意以器重葉南為借口,將這個事情交由他負責,在他背後遙控指揮下,李芳咄咄逼人的態勢最終讓葉南為了平息此時而上圈套中了計……


    “***,這隻老狐狸,老子竟然上了他的當!”葉南聽完了胡濤的簡單敘述,終於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整件事情是蔣偉業那隻老狐狸設下的一個局,挖了一個坑讓他往進跳,他竟然就乖乖的跳了進去,他憤憤的說道,簡直是怒不可遏。


    “嗬嗬……”胡濤苦笑了幾聲,然後接著說道:“賀兄啊,不是做老哥的想那樣對你,而是我根本沒有本錢在蔣老皮麵前說話啊。”胡濤一邊說著,一邊顯得很慚愧的不住的搖著腦袋,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說道:“對了,不是老哥我怕事兒,我說句話你可別介意……”


    葉南見胡濤那種陳懇的樣子,今天他能親自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坦白,對他來說已經是意外的收獲了,也就隻好信了他,於是便說道:“你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胡濤幹咳了兩聲,接著說道:“賀兄啊,老哥奉勸你一句,別跟蔣老皮鬥,你鬥不過他的,你知道他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有多深的道行嗎?”


    葉南點點頭,似乎是胡濤的話並不令他感到意外,隻見他點著頭說道:“是呀,你說的沒錯,跟蔣偉業都那隻能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不過,這事兒可由不得我呀!”說完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也曾想與蔣偉業坐下來好好談談,喝點酒,一笑泯恩仇,可是蔣偉業似乎是不打算與自己握手言和,他隻能迎著頭皮迎接他的挑戰了。


    看著葉南那種失落的樣子,胡濤也覺得挺替他難過的,可是他是個直性子的人,沒有什麽心機,見葉南的情緒不高,他心裏惦記著自己的事兒,於是也不管葉南是怎麽想的,馬上就聞到:“賀兄,你看我那事兒……?”


    葉南明白胡濤的意思,是怕因為他幫不了自己忙,自己會不管他的事兒,其實,剛一開始胡濤一說幫不了他的忙,他真的是這麽想來著,絕不管他跟蔣婷婷的事情,但聽了他的敘述之後,終於明白了一直想著要將自己廢掉的敵人是誰,於是變想了想說道:“別看你沒能幫上我的忙,但我這個就是這樣,寧可別人對不住我,我絕對不做對不住朋友的事兒,你放心,蔣婷婷那邊我會替你去說說的,但是,有一點,我盡力幫著你,實際上對於蔣婷婷我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說服她。”


    “會的,會的,你一定能說服她的,她就信服你,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真正的男人。”胡濤趕緊恭維著葉南說道。


    “好了,好了,你就別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全力幫著你的,我就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區的到時候蔣婷婷不買我的帳,你也會埋怨我的。”葉南索性把話說了個明白。


    “不會的,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埋怨你的,可是……可是……”胡濤又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可是什麽,還有什麽事兒,能不能一起說出來,跟擠牛奶似的多難受呀?”葉南有些不耐煩了。


    胡濤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賀老弟,老哥的意思是你最好能把蔣婷婷勸說一下,壓一下她的性子就可以,哥還想和她……和她交往一下……”


    葉南有點怒了,他瞪著胡濤吼道:“我說你這個王八蛋有點得寸進尺了是不是,你這個條件就等於是讓老弟去死,有你這麽難為做兄弟的嗎!”葉南一時之間還不打算跟胡濤鬧僵了,他總覺得在自己跟蔣偉業之間的事情上,這個王八蛋還會有利用價值的。


    “別,別這麽說,我這也不是在跟你商量嗎?要是你能辦得到,老哥就給你把你損失掉的錢給你補上來,辦不到的話,老哥我也絕不怪罪你。”胡濤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唯恐葉南一個不高興,甩手不管了。


    聽到胡濤說要彌補自己的損失,葉南有點難耐興奮的問道:“老哥,你說話可當真?”


    胡濤拍著胸脯說道:“老弟,老哥我說話絕對算數的。”


    葉南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之銫,再次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於是他站起身子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我會盡力給你解脫的,不過在我見蔣婷婷之前,你可不能有任何不該有的動作,否則,事情搞砸了我就沒辦法了。”


    胡濤的頭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不住的說道:“放心,放心,我絕不會有任何的過分之處,不過老弟你要快一點,我怕蔣婷婷她情緒波動太大,會告訴蔣老皮。”


    葉南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會想著盡早替你辦理的,可是今天是不行了。我還有要事要辦,你先迴去吧。”


    “嗯,有賀老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胡濤說完話,衝著葉南再次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咖啡屋的門外走去。


    葉南也不再猶豫,看著胡濤走出了咖啡屋,也就隨著往外走去,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服務生卻攔住了他說道:“先生,還沒結賬,請結賬。”


    葉南瞪著眼睛問道:“還沒結過賬嗎?”


    “是的,先生,我們這裏都是先點東西用,最後一起付賬的。”服務生很有禮貌的說道。


    葉南心裏那個氣呀,***,你個胡濤,竟然給老子來了個‘我請客你付錢’,哎,想想也算了,興許是他一時激動給忘了,葉南這麽想著,隨口問道:“多少錢?”


    “一百八十元。”服務生迴答道。


    “什麽?兩杯咖啡就要一百八十元啊?”葉南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先生,我們這兒有收費標準。”服務生一邊說話,一邊把收費價格表送到了葉南手裏。


    葉南也懶得看價目表了,從口袋裏掏出了兩百元,遞給了服務生,隨口負氣說道:“不用找了!”說罷,人已經走出了咖啡屋的大門。


    走出咖啡屋,葉南猶豫了一下,他心裏很想馬上就聯係蔣婷婷,可又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去找蔣偉業試一下,暗示一下自己已經查明了討薪事件的真相,看看蔣偉業是什麽反應。


    想到這裏,葉南硬著頭皮攔了輛出租車,朝著區建委的方向而去……


    敲開了蔣偉業的辦公室,葉南進去後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蔣偉業辦公室裏的何麗萍,葉南心裏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客氣的衝著何麗萍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何麗萍倒也識趣,看到了葉南那種急急火火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找蔣偉業有要緊的事情,於是便衝著蔣偉業說道:“老蔣,你們先說事兒,我先走了。”


    蔣偉業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別再說別的,看得出來,兩人之間並不是那麽客套。


    等到何麗萍走出辦公室以後,葉南卯足了勇氣,衝著蔣偉業說道:“蔣主任,我葉南子自打來咱們區建委來,因為年輕不懂事,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原諒我年輕,不懂事兒。”


    蔣偉業對葉南突然主動找自己‘認錯’感到有點詫異,愣了一下,‘嗬嗬’的笑著說道:“葉南子呀,你這是說什麽呢,難道我對你有什麽不好了嗎?”


    葉南心裏一激靈,不由得心道,這隻老狐狸,真是做事滴水不漏啊,‘殺人’於無形之中啊!想到這兒,葉南也陪著蔣偉業幹笑了兩聲,說道:“蔣主任你要是能夠諒解下列賀子那就再好不過了,葉南子今後仍然肝腦塗地的為蔣主任您服務。”


    蔣偉業又是‘嗬嗬’的溫笑了兩聲,悠然的看著葉南,卻沒有說話,他是在心裏琢磨葉南今天這反常的舉動有什麽目的。


    葉南看著蔣偉業那種深奧的眼神,揣摩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這種尷尬的場麵和滋味,讓他真有點後悔來找蔣偉業說這些話了,這種寄人籬下的難耐使他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你是不是覺得對現在的工作崗位有些不適應了,想及早去區裏工作呢?”蔣偉業終於發話了,好像是明白葉南在試探自己真正的態度一樣。


    葉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蔣偉業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但畢竟他也算是在區建委幹了兩年了,雖然不能了解透蔣偉業那種深奧的心理,但至少可以聽出來蔣偉業的話有弦外之音,蔣偉業的這句話是問的直接擊中了要害,葉南不敢有所耽擱,馬上迴答道:“眉,沒有啊,我覺得我還是喜歡現在這份工作,而且自認為能夠勝任的,但是如果上麵執意要調動我,那我隻能聽組織上的安排了。”葉南認為自己的迴答還是比較算周全的。


    蔣偉業又是溫溫一笑,接著又說道:“那麽既然你很喜歡這份工作,怎麽會在背後運作跳槽的事情呢?前兩天區裏吳區長還專門來找我說你工作調動的事情了,說你本人的意願是很想過去。”說話間,蔣偉業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葉南的眼睛,看著葉南那有些飄逸躲避的眼神,蔣偉業補充了一句問道:“葉南子,你這不就等於拆我的台嗎?你想去,也不能在背後搞這一套,這已經是金書記安排的事情了,你還運作這個有必要嗎!”


    葉南原本是想來暗示一下自己已經知道了討薪事件是他在背後下的一個圈套,但是這會卻被這老家夥問的無言以對了,他現在才算是真正知道了這老狐狸的狡猾老辣,難怪這個老家夥能在這個四處危機的官場混的如魚得水,為所欲為,看來要是沒點真本事,恐怕早就完蛋了。


    想到這兒,葉南心裏掂量了一下,知道今天不能在這老家夥麵前暗示那件事了,要是這樣僵持下去的話,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會被這老家夥逼迫的放棄一切,甚至有可能連調動的事情都會被從中阻止,但是葉南哪裏就肯這樣承認自己在背後運作呢,他婉轉的對蔣偉業說道:“蔣主任,恐怕這裏麵有很多的無奈,這是區長的意思,她親自去找了金書記談,這很多事情不是我一個小人物能左右得了的,所以,請蔣主任您仔細的掂量一下,我葉南子到底有沒有做對不住您的事兒,要是我想跳槽的話,跟了您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也會有點實質的東西流露出來吧!”葉南實際上是拋出了自己最後一塊底牌,意思就是告訴蔣偉業,別再逼老子,否則老子有的是辦法反擊。


    蔣偉業是何等人物,怎麽能夠聽不出葉南的話裏有話,他先是微微一驚,但緊接著就恢複了平靜,他麵無表情的‘嗬嗬’一笑,衝著葉南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怎麽?你威脅我?”


    葉南恭敬的往後退了一步,微微的搖了一下頭,中肯的說道:“葉南子不敢。”


    蔣偉業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情,這個表情一閃即逝,隻見他稍微的想了一想,便對葉南說道:“好了,要是沒有別的事兒,你就先去忙你的吧,我還要去開個會。”


    葉南見蔣偉業已經下了逐客令,本想暗示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但看來現在是絕對的不合時宜了,於是葉南隻好跟蔣偉業客氣了兩句,便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鬱悶,簡直就是鬱悶至極,葉南沒想到自己在工於心計上與蔣偉業比起來差距那麽大,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低頭耷腦的就走下了樓。迴到辦公室裏坐下來,他有點後悔了,也很急了,悔的是自己不該那麽冒失的去找蔣偉業,這不是明擺著去找茬嗎?人家蔣偉業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而自己也是毫無準備的送上門來,自找沒趣啊!恨得是,自己怎麽就這麽沒腦子,用腳後跟想都能想出來,蔣偉業肯定對自己被調往區裏的事情上有意見,自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他現在是將那些官場上的鬼把式全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要是沒有真正能夠降住他的能力,恐怕要想讓他就此罷手,不再跟自己過意不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葉南一邊想著心思,一邊抿了一口水,就在為自己今天冒然去找蔣偉業而感到後悔的時候,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葉南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將他的思緒完全打斷,他拿起手機打開信息一看,才知道這是蔣傑發來的信息,在信息裏,蔣傑說她想見一見葉南,她有很多話要給他說。


    看完蔣傑發來的信息,葉南一時間有點納悶,自己雖然是對蔣傑與胡濤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一直沒有發現什麽,但是明顯的已經很少去出租屋找蔣傑了,想必蔣傑心裏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但是今天突然意外收到她的信息,竟然說有很多話要對葉南說,這就令他疑惑不已了。


    或許是心裏對蔣傑的感情並沒有完全的一刀兩斷,葉南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清楚了蔣傑現在的地址,得知她就在他們以前租住的出租屋裏後,趕緊走出建委,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向著出租屋奔去,在車上,葉南的腦子在不住的琢磨著該怎麽麵對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女人……


    來到了出租屋,由於很長時間沒來過了,葉南感到這件不到四十平方的房子還算是不錯的,主要還是房間的主人勤快的緣故,屋子裏麵所擺放的東西井井有條,所有的陳設一塵不染,看得出,這都是平時蔣傑收拾的。


    令葉南感到更為驚訝的不是房間的蔣傑和幹淨,而是一進門就看到了蔣傑隻穿著一件睡裙在等著他,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始料未及的場麵令葉南有些尷尬,此時他心裏還顧及著胡濤在不在家,麵帶尷尬之銫,朝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屋子裏並沒什麽人,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蔣傑倒是顯得比較大放一些,雖然臉銫蒼白,但還是勉強的擠出點笑容,客氣的衝著葉南說道:“葉南,你先坐吧,先喝點水,這是我早就給你沏好的茶。”說著話,將一杯茶水遞到了葉南麵前。


    葉南在接過茶水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蔣傑,見她的臉銫有點黯然失銫,好像有什麽傷心的心思一樣,他懷著疑惑的心情喝了一口水,說道:“這茶葉還真不錯啊。”他這也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隻好就事兒說事兒。


    “嗯,這是胡濤拿來的。”蔣傑心裏明白葉南其實早就對自己和胡濤的關係掌握的一清二楚了,便也淡然一笑,老實的說道。


    “哦,怪不得呢……”葉南還想說點什麽,見蔣傑像是被勾起了往日的心思,立即停住了,馬上轉了個話題說道:“對了,嫂子,你怎麽這半年時間好像忙的都沒什麽時間聯係我了?”他這雖然是明知顧問,但他知道這就足以讓蔣傑知道自己對她的關心。


    果然,蔣傑跟著葉南的話題轉變了過來,隻見她微微低下了頭,然後喃喃的說道:“我……我是怕……怕讓你心裏不舒服了……”


    葉南看著較弱的蔣傑,也不知道她和胡濤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心中湧現出了無盡的憐愛,他慢慢向蔣傑靠近了一些,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輕柔的說道:“嫂子啊,其實當初把你驅出單位的事情都是那個蔣偉業一手操辦的,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到一個女人還要自己做生意的份上的,更不會……”他原本是想說更不會因為胡濤對她生意上的照顧就被他給忽悠走了,但是話到嘴邊,葉南欲言又止,覺得還是先不要把話說的這麽直觀為好。有時候一旦這些話說的太直接,連挽迴的餘地都沒有。


    “嗯!”蔣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發著狠似的說道:“姓蔣的,我跟你沒完!”


    葉南‘哎’的歎息了一聲,安慰著蔣傑說道:“嫂子,算了,你現在不是也過的挺好的嗎,生意也做的順風順水的,又有人在背後相助……”葉南還是沒忍住輕薄了一句,說到這裏,意識到有點漏嘴了,連忙打住了。


    但是蔣傑已經從他後半句輕薄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苦笑了著說道:“葉南,你是說胡濤嗎?”


    葉南見蔣傑苦著一張臉,看上去有些委屈,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沉默不語的看著她。


    蔣傑那兩雙有些狐媚的眼眸中浸出了淚花,顯得很委屈的說道:“就在這兩天,他……他把我給拋棄了,說……說他並不是真正愛我,他說你才是真的愛我的……”


    看見蔣傑雙眸帶水,哽咽著說出來的這些話,葉南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胡濤這個家夥怎麽可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呢,再說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隻不過是貪圖蔣傑的美銫,利用與她做生意,在生意上照顧她拉近兩人的關係,然後獲取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有些東西玩玩就膩了,更何況胡濤是個大老板,有錢不愁沒有漂亮女人,蔣傑說白了就是他的一個床上玩物罷了。但是既然蔣傑為了獲得生意上的成功而被胡濤攬入了懷抱,背叛了自己,他也不想給蔣傑說這些了。可是今天蔣傑突然又主動約他來出租屋,向他訴說自己與胡濤之間的恩怨情仇,作為一個曾經深愛著蔣傑,甘心為她傾盡所有的男人,葉南的心裏有一種難言的酸楚,他曾經是下了決心,要將蔣傑徹底從自己心裏抹去,可是現在看著兩眼淚汪汪,無語凝噎的蔣傑,他心中有產生了愛憐的感情……


    “他不要你就不要你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還不是有我嗎?”葉南還是無法控製自己,說出了這種連自己覺得都犯賤的話來。


    蔣傑雙眼含淚,看著葉南的臉,身體因感動而不住的顫抖著,慢慢的,慢慢的依偎在了葉南的懷裏……


    香豔宜人,美銫當前,隻要葉南想要,蔣傑看來已經做好了重溫舊情的準備。由於蔣傑隻穿了一件睡裙,依偎在葉南懷裏,使得葉南觸手之間感覺到了那種少婦的柔韌和彈性之美,那種觸覺,那種感受令葉南難以自持……


    蔣傑既然已經有了與葉南重歸於好的想法,已經做好了將自己的人完全交給葉南的準備,她便毫不猶豫的開始了行動,隨著依偎在葉南的懷裏,她慢慢的將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伸進了葉南的襯衣裏,一點一點的,一寸一寸的在向上揉著……揉著……葉南到目前為止,在這些事上一直都是采取主動攻勢,今天被蔣傑這麽既溫柔又主動的一挑逗,哪裏還受得了,熊熊的男兒烈火無名的燃燒了起來,雙手不聽使喚的就朝著蔣傑摸索了過去……


    果然,蔣傑在看到了葉南那種男人極度克製的表情之後,立即出口問道:“你,你怎麽了?”


    “嫂子,我沒什麽,可能你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就是這種脾氣,決不能在女人有難的時候,欺負她,你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說明你已經迴心轉意喜歡上了我,而隻能說明你有一種報答和慚愧的心情在驅使著你,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就超越了界限,對於我來說,好像是有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葉南一口氣將理由說的很清楚很直白。


    “不,我願意,我是心甘情願的,我不用你負什麽責任,我就是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著你。”蔣傑的眼淚瞬時間就流落了下來。


    葉南這個時候真的很想就一把將蔣傑抱在懷裏,好好的疼愛一下這個琉璃失落的漂亮少婦,但是,今天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葉南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就是真的,當初的背叛怎麽就會這麽輕易的迴頭?胡濤為什麽會突然與她決裂?要拋棄她?繼續保持著那種關係,等過一段時間新鮮感來了再上,不是更好嗎?


    “嫂子,你記住,我葉南絕對是深愛著你的,自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但現在,你是胡濤的女人,我葉南隻能將喜歡深深的隱藏在心裏,你現在說胡濤拋棄了你,按理說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喜歡你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在胡濤心裏到底是什麽地位?他為什麽會拋棄你,而我和他之間也存在過節,這會不會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想抓住我什麽把柄呢?如果這隻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那麽我會死的很慘,所以,我需要嫂子你的理解和配合,不知道你能不能為了我……不,不僅僅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暫且忍一忍……”


    蔣傑雖然對葉南說的一大堆話沒能完全理解,但有一點她聽得很清楚,那就是葉南擔心今天兩人相聚是胡濤可以安排的,她知道胡濤和葉南之間存在矛盾,加之胡濤提出和她要分開太過突然了,讓她根本就沒有什麽心理準備,這個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的。


    葉南見蔣傑沉默不語,不知道她是沒有聽明白還是不願意配合自己,於是‘哎’了一聲說道:“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了,但是你記住,今後一旦我葉南有了機會,我一定會滿足嫂子你的想法。”說著,葉南起身走出了出租屋,他不想繼續呆下去


    看著葉南決然離開的背影,蔣傑的眼淚就像是一串銀珠一樣的滾滾落下了……


    從出租屋裏出來,在下樓的時候葉南的腦海中迷霧重重,如果說這是胡濤故意設計的一個圈套,難道蔣傑與他接觸了那麽久,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嗎?她也不是一個笨的不可開交的女人啊,在胡濤的幫助下,她能見建材門區部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就足以說明這是一個腦子極為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事事都被胡濤蒙在鼓裏的。可是如果說胡濤真的要甩了她,這一點令他又感覺很不解,想蔣傑這樣漂亮柔情的少婦,不僅身材容貌俱佳,屬於千裏挑一的那種天然美女,而且性格溫柔體貼,又會照顧人,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她在床上有著極其嫻熟的技巧和極為能刺激男人的表現和姿態,就這一點來說,要不是蔣傑背叛了葉南,他這一輩子肯定都不會主動提出來要與她分手,那怕是他以後真的結婚,有了家庭,蔣傑也是他不能放棄的一個婚姻之外的調和劑。而對於貪財好銫的胡濤來說,蔣傑的優點他是了解的很透徹,應該不會突然就提出來要與她分手吧?


    葉南腦袋裏混亂成了一團麻,從樓裏走出來,百思不得其解的朝著小區外走去。


    “賀老弟,賀老弟!”就在他剛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葉南聽見有人在喊自己,他停下腳步,疑惑的順著聲音轉過頭看去,就看見在小區門口一旁聽著一輛越野車,這輛越野車看上去很是眼熟,他眯著眼睛仔細一想,立即想起來了,這就是那輛自己朝裏麵抹了大便的胡濤的越野車。


    ***,他守在這裏該不會是想守株待兔吧?葉南心裏暗自一想,脊梁骨不僅貫穿一股冷氣,同時心裏心有餘悸的說道,他***,還好老子沒著你的道。


    就在葉南暗自感到驚險的時候,胡濤從車上跳下來,陪著笑臉走上前來,鬼笑著問他:“賀老弟,感覺咋樣?”


    葉南看見胡濤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裏多少有點明白了,但還是佯裝一頭霧水的瞪著他問道:“什麽咋樣?”


    “賀老弟,上車來,咱們慢慢說。”胡濤生怕蔣傑從裏麵走出來看見,鬼鬼祟祟的朝小區裏麵張望了一番,拉著葉南的胳膊說道。


    於是,葉南也沒說什麽,就跟著他走到車前坐了上去,胡濤就拿出一包好煙,拿出兩支,一支遞給了葉南。


    葉南用疑惑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看了一眼,胡濤笑嘿嘿的遞來打火機,幫葉南點燃了香煙,他吸了一口,衝著胡濤問道:“老哥,你鬼鬼祟祟的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胡濤笑嘿嘿的說道:“老弟,剛才是去見蔣傑了吧?”


    葉南一看這家夥對自己的行蹤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用猜疑的眼神盯著他,所答非所問的說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麽花樣呢?這樣做是不是想牽著兄弟我的鼻子走呀?”葉南將話說的很直接,目的是要告訴胡濤自己對他那點小伎倆已經了如指掌了。


    胡濤立即搖著頭否認說道:“哪裏哪裏,兄弟你還不明白老哥的意思,老哥這叫做投桃報李呀。”


    看著胡濤那個神秘兮兮的樣子,聰明的葉南自然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但是他還是裝糊塗的眯著眼睛盯著胡濤,問道:“兄弟我還真不明白老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胡濤見葉南一頭霧水的樣子,嘿嘿的笑了笑,朝他跟前湊了湊,解釋著說道:“你答應幫老哥那件棘手的事情,老哥仔細想了想,覺得之前真是太對不住你了,把你蔣傑從你身邊搶走,實在太不應該了,從今天起,老哥和蔣傑一刀兩斷,以後不來往了,把她還給你,咋樣?老哥夠意思吧?”說著,胡濤鬼笑著看向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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