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用你管呀!”葉南被夏劍的開場白徹底激怒了,他一點也不留情麵的迴敬了一句‘你tm的’!


    夏劍沒想到葉南竟然這麽兇巴巴的,原本想象的是葉南由於對自己做了虧心的事兒,肯定會被自己給震住,沒想到葉南卻是比他還兇,加之葉南在倉庫裏撞見了他和辦公用品的女老板的奸情,夏劍心裏有畏懼,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起來!那是你坐的地方嗎?”葉南一點也不給夏劍麵子,口氣生硬的說道。


    夏劍看著葉南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原本八丈高的火焰,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微弱的星星之火。他被葉南這麽一吼之下,本能的站了起來,嘴裏嚷嚷著:“起來就起來,你兇什麽兇啊!”


    葉南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後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那地方才是你的位置,這裏是我的辦公室,你要來找我,懂點規矩好不好!”


    夏劍聽話的坐到了葉南對麵的椅子上,一臉委屈的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葉南攔住說道:“你這個人也太不明白事理了,就算是你跟主任的關係不錯,但是該走的程序也是必須要走的,我昨天之所以去你家裏一趟,那也是替主任去的,知道不知道,那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葉南可不是笨蛋,得到了何麗萍的點撥和提醒後,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老禿驢看來還真是有點狡猾,想把這個得罪人的權力交給自己,讓他玩火上身的去得罪人,他也是時候給他身上點一把火了。


    “什,什麽最後一次機會?”夏劍被葉南給說蒙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葉南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就算是蔣傑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畢竟主任那邊也要通融一下嘛!”葉南的話說的不硬不軟,既提醒了夏劍欠自己的帳,也將責任轉移到了蔣偉業那裏,他心裏有數,向夏劍這樣欺軟怕硬的小人物,打死他也不敢親自找蔣偉業對質去。


    夏劍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吭哧得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給蔣主任表示一下?”他故意裝著沒聽見葉南說蔣傑的事。


    “嗬嗬,我可什麽也沒說呀,這個事情不可能隨便亂說的,自己揣摩去吧!”葉南一口否決了夏劍的詢問。


    “哎,我本來以為蔣主任跟你嫂子幹過那……”說到這兒,夏劍突然停住,馬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口了,便忙著掩著說道:“就是說我和你嫂子以前都請主人吃過飯什麽的,完全應該沒有問題的,可沒想到……”說到這兒,夏劍突然有些哽咽了。


    葉南看到夏劍那個樣子,真想扇他一個耳刮子,但他還是強忍著沒讓自己發作,便打著官腔說道:“那就別怪人家蔣主任嘍,我看你還是等下次機會吧!”


    “這麽說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夏劍不死心的問道。


    “這……”葉南故意將聲調拉得老長,等著夏劍接下茬。


    “這麽說還是有希望的對嗎?”夏劍果然在葉南的引導下,聰明了一把,接著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拉著葉南的手問道:“你說吧,讓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隻要,隻要能夠評上優秀。”


    葉南看著眼前夏劍那萎縮的昂子,心裏真是爽極了,他不冷不熱的說道:“我的話隻能說到這裏了,後麵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就掉頭走出了葉南的辦公室。


    夏劍走後,葉南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起來,他剛才也是一時之氣,想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小子,想到這兒,葉南又多了一個心眼,老家夥不是要給自己嫁接矛盾嗎?他正好可以將這些矛盾轉移到老東西頭上去,想到這兒,就趕緊給蔣偉業掛去了電話:“喂,蔣主任嗎?”


    “是我,有什麽事情嗎?”電話那端傳來了蔣偉業很溫和的聲音。


    “哦,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是想跟您匯報一下最後評定出來的名單的情況。”葉南試探著說道,畢竟最後到底要刷下誰,他還是得讓老東西權衡一下才行,要不然老東西肯定在心裏要給他加上一個越俎代庖的罪名。


    “嗬嗬,你不用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沒看錯你,幹的還算不錯嘛。”蔣偉業誇獎著說道。


    “哦,謝謝主人誇獎啊,不過……不過……”賀繼天心裏先是一驚,但畢竟老家夥是建委的一把手,能夠這麽快知道結果,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賀繼天,有什麽話你盡管說,不要總是吞吞吐吐的嘛。”蔣偉業攔住了賀繼天的話說道。


    “倒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就是夏劍這小子有點不平衡,而且以我跟他交往來看,他好像是要吆喝出去的意思,像是要弄個魚死破的樣子。”賀繼天又一次對老家夥采取了忽悠的技巧。


    “什麽?你是說評定名單的事情?他小子敢,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蔣偉業很不高興的說道,心裏卻在暗自偷笑,看來還真是把夏劍和賀繼天那臭小子的關係給挑撥了。


    “是,是,我也是覺得這小子有點自不量力了,可是……”賀繼天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主任,我看還是應該息事寧人,他跟我說的什麽他老婆和主任您什麽的,我看對主人您極其不利,一旦鬧出來的話,影響他算不了什麽,可因為這點小事兒,影響到了主人您的事業和聲譽,那可就不值了。”


    “……”電話那端死一般的沉靜。


    “蔣主任?”賀繼天催促著喊道。


    “奶奶個孫子的,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敢揭老子的底,走著瞧,這次先便宜了他,就算是他評上了優秀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蔣偉業終於氣氛的在電話那端喊道。


    “哦,是的,我明白主任你的意思了,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主任,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賀繼天悟出了蔣偉業的意思,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那就沒必要再扯淡了。


    哼哼……想讓老子和所有人都搞壞關係,老子先給你往臉上潑一盆屎!


    由於緊張,賀繼天放下電話,摸了摸額頭,都滲出了汗水,畢竟他這次忽悠老家夥可是冒了極有可能被識破的風險,他也知道,老家夥雖然貴為建委一把手,但平時在單位可是誰也不願意得罪的,基本上屬於八麵玲瓏的人物,搞不好就會被他查清楚自己的這種行為的真實目的。


    是不是該給夏劍那小子打個電話呢?賀繼天坐在辦公桌前思量著下一步的打算,是不是今晚讓他將他的小媳婦阿芳帶上來見自己呢?可又有什麽理由讓他把他的媳婦帶來見自己呢?賀繼天正在辦公室裏做著春秋大夢,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又把他嚇了一跳。


    進來的不是別人,還是夏劍,賀繼天不高興的說道:“怎麽也不先敲個門,就直接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哦,對不對,對不起,我也是一時著急,忘了,忘了!”夏劍點著頭,陪著不是說道。


    “你怎麽又來了?”賀繼天雖然知道夏劍肯定是還要迴來的,但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


    “承蒙兄弟你的指點,我想明白了,也想開了,為了自己的前途,就要付出代價的,所以,所以我來找你商量一下,是不是……”夏劍說到這裏,顯得很神秘的將頭湊到了賀繼天的耳邊……


    賀繼天見夏劍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裏琢磨著一準是跟他的媳婦有關係了,不由得心中亂跳,既想聽又不想聽,但不管他想不想聽,夏劍已經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我把自己這些年一點私房錢的積蓄都拿出來了,主任那邊你就看著替兄弟我打點一下吧,不知道這點夠不夠。”說著話,夏劍從衣袋裏掏出個信封來,放到了賀繼天的辦公桌上。


    聽了夏劍的話,看了他的舉動,賀繼天真是既失望又難過,他看著夏劍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愣著半天沒說話,夏劍還以為是他嫌少,就馬上說道:“要是這些還不夠的話,我馬上迴家找你嫂子再要點,你看怎麽樣?”


    一瞬間的失望讓賀繼天有點走神,但他馬上緩過神來,看著夏劍說道:“其實什麽多啊,少的,隻要你有這份心,我想主任就會高興的。”他一邊跟夏劍說著,一邊想到,這不是正好在自己最缺錢的時候,有人雪中送炭嗎,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


    賀繼天略微帶著少許的興奮,抬頭看了夏劍一眼,見他那種跟哈巴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這種在人家危難之時,再擠兌人家,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啊!想到這兒,他將手伸向了辦公桌上的信封,想把錢讓夏劍帶迴去算了,畢竟已經算是治了他一迴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可是,他的手剛一接觸到信封,心裏又馬上想到:既然他這是私房錢,估計也不是好來的,沒準是工作之便弄到的,我現在正好趕上急用錢,不如就算是借他的應急吧,以後有機會再還他就是了。不然的話,蔣傑那裏的問題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呀?也許還沒等到解決問題,她的家裏就會鬧出事來了。


    但賀繼天這個時候已經不自然的將信封拿了起來,而且已經做出了要遞給夏劍的動作,再收迴來可就不妥了,於是,他笑嗬嗬的一邊將信封遞給夏劍,一邊說道:“我看還是你自己親自去給主任送去吧,你們又不是不熟。”


    夏劍見賀繼天將信封又遞了迴來,便緊張的推辭著說道:“別,別,還是賀老弟你幫幫忙吧,所有的事情我就都拜托給你了,至於你怎麽運作,我沒意見的,就讓你費心了。”說完,將信封再次往辦公桌上一放,轉身就逃出了辦公室。


    看著夏劍那狼狽的背影,賀繼天不由得覺得他很可憐很可憐,這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有了本錢,蔣偉業那裏也被擺平了,賀繼天立即行動,開始尋找比較合適的房屋,有了錢房子都是現成的,沒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賀繼天就選好了一處環境比較好的小區,並且約蔣傑出來,帶著她去看了房子,蔣傑對房子很是滿意,但就是擔心房租太貴了。


    一周之後,賀繼天如願以償的將房子租下來,並且已經將蔣傑母女接到了這個條件和環境都遠遠好於她原來住處的房子,


    俗話說‘人走時運,馬走鏢!’賀繼天可能是時來運轉了,及在他春風得意之際,又迎來了一個特大的好事兒,蔣偉業破格讓他到北京去培訓,好好的學習建委的相關工作知識,蔣偉業之所以是要派他去北京,當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之處,因為優秀職工考核評定工作的事兒給賀繼天放了大權,導致現在單位的職工對賀繼天都會敬畏三分,老家夥自然不想看到賀繼天一天一天的得意忘形起來,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才想到了派他去外地學習培訓,對他的權力進行抽絲剝繭一樣的剝奪。


    而賀繼天顯然是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眉目,自以為從此得到了老家夥的重用和器重,對此感到很高興,也是,當他到了北京之後,才會發現這的確是一次令他收獲頗豐的培訓,這個肥差即將要成為賀繼天的囊中之物了……


    在賀繼天剛坐上飛機離開西京的那天上午,他一直渴望再次見到又不好意思主動去聯係的殷梅與蔣偉業見麵了,原來,殷梅是從賀建國那裏得到消息,區委區政府與區委區政府已經有了大力開發滻灞開發區房地產事業的初步意向,現在西京區裏各大房地產公司也是對這件事覬覦已久,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等待區裏和區裏將滻灞開發區地皮開發的肥肉丟出來去爭搶。對政府動態消息的掌握直接關係到自己的貼身利益,這是商人的一致共識。滻灞開發區土地開發的消息自然是西京區各大房地產企業最為關心的頭等大事。殷梅的公司已經進入正軌半個多月了,但一直苦於沒有地皮開發,在等待良機。終於,殷梅接到了賀建國的電話,約她到了一家茶樓,將一份西京區委區政府的關於大力開發滻灞開發區加快西京區經濟建設的內部文件讓她看了一下。從文件上殷梅得知滻灞開發區的閑置土地將要用於規劃開發房地產,地皮銷售的事情馬上就要被區委區政府及區委區政府排上日程了。


    殷梅聚精會神的看了一遍賀建國拿給她的這份區委區政府和區委區政府一致達成共識的內部文件,然後抬起頭來說道:“老賀,那這麽說就能盡快拿到地皮了?”


    賀建國用一種神秘的眼神看著殷梅,從她手裏將內部文件的複印件拿過來,一邊撕碎,一邊輕笑了一聲,賣著關子說道:“殷總啊,地皮這事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啊,不好拿啊。”


    “這不是有你老賀嗎?難道你幫不了我這個忙啊?”殷梅有點疑惑的看著賀建國,在她看來,作為西京區政府辦公室主任的賀建國,如果誠心要幫她走動關係拿一塊地皮,應該不成什麽大問題的。


    “殷總,文件你也看了,區區兩級政府現在準備開發的是滻灞開發區的閑置土地,屬於一級開發,想拿地的開發商那簡直是多如牛毛啊,特別是滻灞開發區的地,開發前景很好,都在盯著那塊肥肉,都在等政府的消息,所以存在很多變數啊。”賀建國繼續賣弄著關子說道。


    由於殷梅初次涉足房地產開發行業,對具體的流程還是不怎麽清楚,就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麽是一級開發啊?”


    賀建國‘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殷總,看來你雖然是想進軍房地產行業的雄心很大,但是對房地產開發行業的具體操作還是一知半解啊,是這樣的,一般來說,拿地分開一級土地開發和二級土地開發,一級土地開發,就是在政府進行土地整理和儲備的過程中介入,代表政府進行土地一級開發,一級開發會為二級開發打下良好的基礎。二級開發現在基本上都是通過招拍掛形式,直接在公開區場上競價取得,主要靠的是財力。當然如果是二級開發的話,我想憑借殷總你的財力,花大價錢拿下一塊地皮搞開發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政府對滻灞開發區的土地進行的是一級開發,是需要和政府談的,所以說這裏麵存在很多的變數。”


    聽了賀建國的詳細說明,殷梅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就顯得有點擔憂的看著賀建國,問道:“老賀,那這麽說困難很大了?”


    賀建國點了點頭,接著又輕笑了一聲說道:“困難是大,競爭也激烈,不過既然我答應幫你辦這件事,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嘛,而且這個消息恐怕現在就隻有你開發商知道,困難再大,它總有解決的辦法嘛……”說到這裏,賀建國停了下來,等著殷梅接下茬。


    “老賀,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啊?”果然,殷梅就追問道,對她來說,現在公司已經開好,搞房地產開發相匹配的人員配置已經高價從其他公司挖來,人才儲備很充分,而且錢也不成問題,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地皮了。


    賀建國點上了一支中華,輕笑著吸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是生意人嘛,你在城建生意上是怎麽和政府打交道的,接下來就如法炮製……”


    “你是說接下來就是打點和政府的關係?”殷梅打斷了賀建國的話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賀建國點了點頭,嗬嗬笑道:“不愧是生意人,說的對,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打點和政府的關係,和那些跟房地產開發相關單位的領導熟悉一下,先下手,提前做準備工作。”


    說到了具體的問題上,殷梅就微微皺起了秀眉,顯得有點迷惑,十指交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有點為難的看著氣定神閑的賀建國,說道:“老賀,這個事恐怕得你幫我出麵,在西京區現在就隻認識你這一個領導啊,你看?


    賀建國吐了一口煙圈,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當然了,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何況咱們都認識了這麽多年了,關係也不一般呢。”看得出,賀建國很樂意願意在殷梅爭取地皮的事情上助她一臂之力。


    殷梅微微皺著的秀眉這才舒展一開,嘴角綻開了淺淺的笑容,很是風情萬種的看著賀建國,衝他說道:“那老賀,我就先謝謝你啦。”


    “不過……”賀建國突然話鋒一轉,拉著長長的聲調說了一個‘不過’就停下來了,等著殷梅接下茬。


    果然,殷梅見賀建國突然有點為難的樣子,就又微微蹙起了秀眉,連忙追問道:“老賀,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處啊?”


    賀建國看著坐在對麵的殷梅,四十歲的女人了,那皮膚還是那麽的雪白光滑,容貌清麗脫俗,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如瀑般披著,一雙杏核隨著眉目流轉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風韻,微微一笑,簡直是風情萬種,令人心動不已,於是,在即將開口說‘不過’下來的話時,看了一眼手腕的表,見下午時間還早,於是靈機一動,玩了一個小手段,佯裝左顧右盼充滿警惕性的看了看,然後將嘴湊上前去,顯得極為神秘的小聲說道:“這裏人雜,我看咱們還是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再詳細的說,你看怎麽樣?”


    急於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殷梅,自然是想都沒有想,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四周,不假思索的就點著頭說道:“好啊。”說著就準備起身了。


    就在這時,賀建國還真是怕有點一旦和殷梅這麽風情萬種的女人並肩從茶樓走出去後會被熟人看到,就立即欠身過去,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香肩,說道:“先別急,出於安全起見,還是我先去給咱們找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我再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怎麽樣?”


    殷梅還真是被賀建國這顯得極為警惕的表情給忽悠了,想都沒有想就點頭說道:“嗯,那老賀你先去找地方,找好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賀建國點了點頭,疵滅了煙蒂,衝殷梅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離開了茶樓。剩下了殷梅一個人坐在茶樓裏等待賀建國的消息。


    賀建國從茶樓裏出來,就鑽進了車裏,吩咐司機開車將他送到了香格裏拉大酒店,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車停在香格裏拉酒店門口,就吩咐司機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等他,然後從車上下來,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腳步匆匆的走進了香格裏拉大酒店,開了一間鍾點房,進入電梯之後,給殷梅發了一條短信,說了地點。


    “和政府打交道我知道是必須的,可是我在西京區可就隻認識你這麽一個老熟人,老領導,你看這件事是不是要由你老賀出馬呀?”殷梅嫵媚的笑著說道。


    賀建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嗬嗬的笑著說道:“小蘭,我既然答應幫你,那肯定就會幫到底的,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就最近這兩天,我抽空約一下相關單位的領導,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聊一聊,讓人家對你先有個印象和了解,熟人好辦事嘛,是吧?”


    殷梅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賀建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老賀你費心了啊。”


    賀建國吸了一口煙,嗬嗬的說道:“為了小蘭你,我費一點心也沒事嘛,不過到時候和大家見麵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麽辦吧?”


    “你是說送禮?”殷梅接著話茬問道。


    “嗯。”賀建國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是肯定得,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禮尚往來嘛,人家收了你的東西,肯定會替你辦事的,再說肯定不止你一個想拿地皮的一級開發權,所以到時候的禮可不能太皮薄了啊。”


    殷梅輕輕一笑,說道:“老賀,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賀建國認真的看了她片刻,接著嗬嗬一笑,說道:“小蘭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嘛。”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歎了口氣說道:“哎,你嫂子什麽時候要是有你這樣通情達理就好嘍!”


    “嫂子他們還好吧?”說到了這裏,殷梅就佯裝關心的問道。


    “還行。”賀建國說道,然後又顯得有點心思沉沉的說道:“最近有個事兒倒是把我給難住了。”


    “什麽事兒啊?”果然殷梅就極為關心的問道。


    “也沒啥事,還不是兒子的事兒嗎,他在澳大利亞留學,最近說想買一輛車,但咱們這些是工薪階層,一年辛辛苦苦就能掙個工資給他當學費,哪還有閑錢買車呢。”說著賀建國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殷梅,觀察她的反應。


    果然,隻見殷梅聽見他這麽說,就知道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假思索的輕笑著說道:“老賀,我當是什麽事兒讓你這麽心煩呢,不就是這麽一件小事嘛,又不是什麽難事,你就甭心煩了吧。”說著靠上前去在賀建國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賀建國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殷梅,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都嗬嗬笑了起來。賀建國見自己的想法已經被殷梅接受,就立刻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來,說道:“這兩天我就先聯係一下其他單位的領導,爭取把凡是相關單位的領導湊到一起,大家一起吃個飯,我給他們介紹一下你,先互相認識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殷梅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賀,那區委區政府那邊有什麽最新消息,你可得告訴我呀?”


    賀建國胸有成竹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區委區政府有什麽最新的情況,我肯定第一個告訴小蘭你嘛,你現在隻需要等著就是了,等具體的情況就是了。”


    “真是多虧老賀你了,要是這次能和政府合作搞一級開發,我改天一定好好的感謝老賀你啊。”殷梅一臉謝意的衝賀建國笑著說道。


    賀建國的手機在茶幾上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上麵顯示著的是一個座機號碼,賀建國立即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殷梅,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然後才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陪著笑臉叫了一聲陳書記。


    “我在外麵辦點事……好的好的……我這就迴去……好的……好的……陳書記再見。”賀建國一直陪笑著,顯得低三下四的結完了電話,見殷梅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嘿嘿的笑著解釋道:“是區委陳書記,讓我去一趟區委,我必須得趕緊走了,小蘭你要不休息一會再走吧?”區委書記的召喚作為區委辦公室主任的賀建國自然是不敢怠慢,一邊說著就站起身穿衣服。


    殷梅微笑著說道:“沒事,老賀你有事你就去忙你的吧,別忘了我的事就行。”說著起身幫他將襯衫穿上了。


    賀建國一邊快速的係扣子一邊扭過頭衝殷梅壞壞的笑著說道:“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小蘭你的。”


    殷梅也是千嬌百媚的說道:“那就好。”


    穿戴整齊後,賀建國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老賀你忙你的去吧,別耽誤了區委的事了。”殷梅顯得很是通情達理的說道,將賀建國送出了酒店房門,看著他走進了電梯,才翻身迴到房間,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思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立即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古奇牌的手提袋打開,掏出了最低人民幣十萬一部的諾基亞威圖手機,給財務總監兼自己的助理賀芬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裏麵傳來賀芬的聲音:“梅姐,您有什麽吩咐嗎?”


    殷梅一邊接著電話坐下來,一邊溫和的說道:“賀繼天,你給你交代的事情,你趕快去辦理一下。”


    “嗯,梅姐,什麽事,你說吧。


    殷梅說道:“是這樣,我一會給你發一個賬戶,你往裏麵轉上二十萬,今天時間可能有點晚,最好明天就辦了,知道嗎?”


    “那……那梅姐你把賬戶還有戶名給我發一下吧?”賀芬答應道。


    殷梅說道:“好的,那你稍微等一下,我一會就發給你。”


    掛了電話,殷梅就給賀建國發了信息過去,詢問賀建國在澳洲留學的兒子的賬戶,賀建國幾番推諉之後,將兒子的賬戶以短信的形勢發給了殷梅,殷梅就將這條短信轉發給了賀芬。


    收到殷梅轉發過來的短信後,為了確認一下,賀芬還是打了電話過來給殷梅,問道:“梅姐,是不是就是你發給我的這個賬戶?”


    殷梅對著手機說道:“嗯,就是這個賬戶,明天抓緊時間按照我說的匯款過去。”


    “梅姐,我……我想問一下,這個財務轉賬是以公司名義走,還是你私人的事情?”作為公司財務總監,賀芬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支支吾吾的問到了這個問題上。


    聽見賀芬的這個問題,殷梅不但沒有感到有半點的不耐煩,反而是覺得賀芬的責任心很強,雖然自己就是老板,但她還是要問一下財務支配,這讓殷梅覺得自己是沒有看錯這個姑娘,於是就輕笑著,極有耐心的溫和的說道:“賀繼天,這筆錢既可以說是為了我個人,也可以說是為了公司,這是匯給一個西京區領導在澳洲留學的孩子的錢,至於是幹什麽用,你肯定明白的,我就不多說了。”


    聽見殷梅的話,賀芬算是明白了,微笑著說道:“梅姐,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抓緊時間去辦理,你放心好了。”


    “嗯,那行,賀繼天,你明天去抓緊時間辦就好了。”殷梅說道。


    “嗯,梅姐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銀行辦理。”賀芬說道。


    交代好了這件事,將手機在茶幾上放下來,殷梅就靠在沙發上,表情再一次若有所思了起來。有時候殷梅會覺得自己特別孤獨,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麽大的豪華房間中,看了一眼與賀建國滾過傳單後淩亂的床鋪,衣服揉成了一團,這樣的場景讓殷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商十幾年,她從一個機關單位的小文員一直到現在旗下擁有幾口大地塊的礦企女老板,身價無數,住豪宅,開好車,吃山珍海味,與政府領導打交道,不知道令多少人羨慕。但是沒人知道她作為一個有一個女兒的單身女人,在達到現在的成就時付出了多少辛酸淚水,有時候為了一件小事,就要花錢托關係,求爺爺告奶奶,並且委身於那些官場銫狼的身下。一直到現在,殷梅真的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和多少政府官員發生過關係了,小到科員,大到副區長這樣的級別,而現在加上賀建國這樣的西京區委辦公室主任,殷梅一方麵在感覺到自己魅力依舊不減當年而微微有些自豪的同時,另一方麵卻感到了一種無盡的屈辱。她有時候會幻想,假如自己沒有現在這樣的身材和容貌,不去刻意的將自己的年齡保持在三十歲的不老年紀,還會有那麽多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嗎?


    她的企業還會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和產業嗎?假如了很多種條件,殷梅覺得如果自己長得難看一點,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成功了。這樣想著,她突然感覺到非常悲哀,一種淒涼的感覺莫名其妙從心底油然而生,在這種悲涼的情緒下,她從頭到尾將自己所接觸的男人仔細的想了一遍,唯一能想到的不是貪圖自己的美銫和錢財而心甘情願幫助自己的人就是賀繼天了。想當初他們的關係多好啊,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隻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姐弟戀的真實情感,和他在一起讓殷梅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不論是身,還是心,都能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躺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中的自己才會有一種小女人小鳥依人的幸福感覺。而他對於自己的那種感情也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並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樣有目的的接近她。為了自己的地塊能在區裏煤企三足鼎立的場麵中脫穎而出,賀繼天付出了太多太多心血,幫她報仇,將耿虎送入監獄,將林家的黑河地塊關閉,才使得她的地塊企業能夠在區裏與林家的林氏地產形成平起平坐並且在這兩年已經逐步超過的場麵,可在自己從賀繼天的努力中受惠的結果卻是他得罪了區裏與區裏的領導,最終在不下去,主動辭職走人了。


    *************


    (想當初他們的關係多好啊,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隻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姐弟戀的真實情感,和他在一起讓殷梅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不論是身,還是心,都能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躺在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中的自己才會有一種小女人小鳥依人的幸福感覺。而他對於自己的那種感情也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並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樣有目的的接近她。為了自己的地塊能在區裏煤企三足鼎立的場麵中脫穎而出,賀繼天付出了太多太多心血,幫她報仇,將耿虎送入監獄,將林家的黑河地塊關閉,才使得她的地塊企業能夠在區裏與林家的林氏地產形成平起平坐並且在這兩年已經逐步超過的場麵,可在自己從賀繼天的努力中受惠的結果卻是他得罪了區裏與區裏的領導,最終在不下去,主動辭職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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