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塵隻好接道:“娘。”得了這聲娘,女子滿意了,隨後雙眸一橫,對柳臨淵道:“呆著做什麽?還不出去?”柳臨淵有點懵:“我剛辛辛苦苦把厭青送迴來……”柳夫人打斷他:“別以為我不知道,路上是不是不太平?兒子都被嚇到了,你還好意思說辛苦?快走快走,我要給兒子壓驚。”柳臨淵:“……”隨後這位化神期尊者看看滿院的男人,又一言難盡地看了眼謝懷塵……走了。謝懷塵感覺自家爹臨走的眼神十分有深意。果然,接下來侍女就為他搬了個凳子,還往他手裏塞了本名冊。柳夫人滿麵春風地讓謝懷塵坐下:“兒子你看,這滿院男子的名姓都在冊子裏。他們是為娘替你挑的,個個模樣不錯家世也幹淨。你若看上哪個,為娘立刻送去你院子。”謝懷塵本來是要坐下,聞言差點屁股著地。敢情這滿院男人是為他挑的?什麽鬼?柳夫人被邪佞附體了?柳夫人見他神色驚愣,伸手往他嘴裏塞了顆果子。“咳咳……咳……”謝懷塵猝不及防被嗆住。“你那點愛好為娘能不知道?”柳夫人一臉笑容,“你呀就別迴什麽青澤了,不就是喜歡男人?為娘準了。你爹那為娘替你交待,保證他不敢訓你一個字。”謝懷塵本來隻是嗆咳,結果被柳夫人一說,臉上泛紅,咳得更厲害。天地可鑒他不喜歡男人!那是原身的事,他謝懷塵不背鍋!“娘……”謝懷塵努力為自己辯解,“我不喜歡男人,您誤會了,這些人您都送走吧,我也不會迴青澤……”“嗯?不喜歡?”柳夫人起身掃了眼請來的諸人,“兒子,你可不要口是心非呀。”謝懷塵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真的,我不喜歡。”聞言,柳夫人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纖纖玉指搭上謝懷塵的肩:“沒事,為娘有心理準備,所以還為你特別準備了一個。”說完輕拍兩下手,滿院子的人仿佛聽到命令一般紛紛退出一條道。謝懷塵簡直無奈了,沒想到自己說得這麽清楚,柳夫人還不死心。於是他糾結了下措辭,欲開口再辯,結果眼簾之中多了一道青衫身影。謝懷塵愣住。那青衫身影越走越近,青玉衣袍上繡著竹紋,腰間一抹青玉,唇邊掛著溫雅笑意,舉手投足間便是一個翩翩公子。除了臉,其他都與謝洛衡九分相似。“在下青君。”那人的聲音也是溫溫雅雅。謝懷塵突然覺得自己迴到了城主府,有了一種貪念的依賴感。“怎麽樣?”柳夫人湊到自家發呆的兒子旁,“聽聞你在青澤結識了一位名叫謝洛衡的公子?人家不要你了?沒事,為娘又給你找了一個。”**謝懷塵覺得自己鬼迷了心竅,要不然怎麽會把青君留下。柳家主對這件事選擇了視而不見,想必柳夫人已經把自家丈夫治的服服帖帖。青君與謝懷塵住在同一個院子,謝懷塵起床了就扒著腦袋看青君,也不說話,隻看著。看這個青衫公子洗漱,看他喝茶,看他穿過庭院在蕭蕭落葉裏留下背影。“少爺,有什麽需要青君做的?”那人聲音很溫雅,就像小時候自家哥哄他睡覺時的聲音。謝懷塵說你坐著就好了。然後青君端坐在椅子上同謝懷塵對視了一下午。“青君,是我娘逼你來的嗎?”謝懷塵吹著茶沫問。“我本是柳家的暗樁,但夫人讓我隨侍您,青君從此便是少爺的人。”那人很誠懇地說。謝懷塵心道這個好,這人長得像自家哥,還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會利用自己,自己反而可以利用他。“你真的不會背叛我?”謝懷塵問。“青君可以立誓,絕不背叛少爺。若有違背,身死魂滅。”謝懷塵笑了笑,當場捏碎了一枚傳信玉珠。來南域一方麵是為了係統奪取道心的任務,另一方麵也是魔族的要求。魔族想通過他的手得到道心,並許諾了問道蓮的獎賞。獎賞嘛,不拿白不拿。魔族雖不能明目張膽地入住南域天都,但暗樁還是有的。謝懷塵捏碎的玉珠便是通信魔族中人的手段。謝洛衡雖在南域,但怎麽找實在是個問題,謝懷塵覺得目前可以先聯係魔族中人套套消息。魔族暗樁的動作很快,玉珠捏碎的兩個時辰之後,柳府便有人造訪。謝懷塵十分驚奇,沒想到魔主給自己的暗樁正是天都中人,還是表麵身份清白的世家子。看來魔族對道門的滲透十分嚴重。兩位世家子在天都也就隻是末流家族的庶子,並不惹眼。柳臨淵對自己兒子的交際圈也從不幹涉,隻當是兒子以前的狐朋狗友,嫌棄地看了兩眼便任由他們廝混。謝懷塵雖不是正統魔修,但因為柳家繼承人的身份,魔主給予的地位也不低,總之是遠遠高於這兩位世家子的。二人於是想方設法地討好這位道魔雙方都地位尊榮的柳少爺。“柳少爺,你可知這天都裏有一芳華館,裏麵的花魁可是色藝雙絕。”其中一個世家子討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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