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離開,謝晴空立刻收起哀怨的眼神,露出笑意。他家的小肥啾真是可愛,怎麽演都信。 隨緣洗完,看著謝晴空去洗澡,坐在床上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能一遇到這種事情就緊張,明明很想跟謝晴空親親抱抱睡覺覺。 不行,不能這麽害羞,要好好鍛煉下。 隨緣想著,化成本體,從窗戶飛了出去。 隨緣飛到宿舍浴室的小窗,聽著裏麵嘩啦啦的水聲,搖搖晃晃的落在外麵。為了通風,小窗開了一條縫,正好夠隨緣鑽進去。 隨緣鼓勵自己。進去,先看看,練練膽色。 隨緣擠進浴室,站在窗台上往下看,一副完美的身體映入豆豆眼。隨緣搖了搖,有點腿軟。 謝晴空剛剛就發現隨緣在窗外,還在納悶,隨緣就鑽了進來,站在那裏監督自己洗澡。 這是什麽意思? 謝晴空拿出專業的演技,故作驚喜的看向小彩雀,“是你,你怎麽跑這裏來了?我在洗澡。” 隨緣挺了挺胸,啾的叫了一聲。 大爺就是來看你洗澡的,反正都是我的了,我提前看一眼,這樣下次再看的時候就不緊張了。 謝晴空極力控製表情,玩笑道,“沒想到你還是隻色鳥,居然偷窺猛男洗澡。” 啾。 隨緣虛弱的叫了一聲。 ※※※※※※※※※※※※※※※※※※※※ 隨緣:qaq舅舅,怎麽才能在搞對象的時候不害羞。 隨欣:??? 胡尤:跟誰搞對象,帶迴來我看看。 陳明玉:隨緣來,我這裏有片片,你多看看就好了。 謝晴空:爾晴,你來,毒酒了解一下。第24章 謝晴空低笑著說:“喜歡就看吧,小色鳥。” 謝晴空光明正大的在隨緣麵前洗澡,甚至重點洗了某個部位,好讓隨緣看得清楚些。 隨緣卻看得渾身燥熱,頭頂冒煙,最後扶著牆壁,艱難的從縫隙鑽出去,好半天才飛迴房間,變成人形鑽進被窩。 謝晴空的身材太好了! 過了沒一會兒,謝晴空洗完澡迴來,樂於分享的對隨緣說,“隨緣,剛剛我遇到一件奇事。一隻鳥飛進浴室,偷看我洗澡。鳥還喜歡看人洗澡麽?你見過沒?” 隨緣搖著頭,在被子裏轉了個身,背對著謝晴空麵壁。 “說起來,那隻鳥我經常見到,特別可愛,是隻花彩雀鶯。你知道花彩雀鶯麽?據說是一種可以給人帶來幸運的小鳥,果然是我鴻運當頭,吸引它一直跟著我。”謝晴空強忍著笑,看著那團被子精。 被子精縮了縮,聲音顫抖的說,“大概,因為,你長得帥,吧。” “哦。”謝晴空無聲的笑,見好就收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夜色漸深,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眠,隻有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仍舊指引著晚歸的人。 巴巳沒進家門之前,就知道木沐來了,他推開門,聲音清冷,“我希望你帶來的是好消息。” “好不好還有待商議,但絕對是勁爆的消息。”木沐嘚瑟地將一遝宣紙遞給巴巳。 巴巳接過那遝紙,坐到沙發裏翻看。 紙上全是些淩亂的字跡,還有一堆圈圈叉叉。 巴巳蹙眉,眼神冰冷的看向木沐,“這是什麽?” “是隨緣父母做的筆記,上麵都是隨緣的母親,為了生他吃過的東西,試過的偏方。” 巴巳的唇角上挑,露出危險的笑容。 木沐趕緊不再賣關子,從那遝紙中抽出一張,遞給巴巳。 巴巳看了一眼,語氣森冷,“這狗爬一樣的字,誰能看懂。” 木沐趕緊解釋:“不是狗爬的,是雞抓的。” 巴巳的臉上泛起黑色的鱗片,真實演繹黑臉。 “那上麵寫著,石頭,庚午年臘月十八,女媧像。隨依在庚午年臘月十八那天,對著女媧像誠心求拜,想要一子。就在此時,從天上掉下一塊石頭,正好砸在她頭頂,他認為是女媧大神的恩賞,就給吃了。之後她就懷了隨緣。”木沐語速極快的說著,不敢再挑戰巴巳的耐心。 巴巳微微眯眼:“你是說,他是……” “為什麽不是呢?妖盟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找到,沒準就是這個因果呢。”木沐激動的說。 巴巳站起身,在房間裏踱步,半晌,他停下來,露出愉悅的笑容,“這是女媧大神的安排麽?怪不得會有死劫,怪不得少主會跟他相遇,一切都是天意。” “巳爺,這件事,我辦得還可以吧。”木沐得意。 巴巳瞥了木沐一眼:“可以給你記一功。” “那我能去看少主麽?我都八年沒見過少主了,也不知道他長大成什麽樣子了。”木沐一臉懇求。 巴巳點了下頭:“去吧,明天一天,見完就迴妖界去。” “是!”木沐答應著,化成水汽,轉瞬不見。 木沐到達星娛總部的時候,謝晴空已經睡了,不過她不介意,跟金槍一起蹲在窗外。 八年未見,少主已經長成英俊的男子了。眉峰淩厲,眼尾上挑,鼻梁挺直,嘴唇微勾,似乎在做著美夢。 她第一次見少主,少主還是個小嬰兒,白白嫩嫩的躺在嬰兒床上,對著空氣傻笑。她當時就在想,少主果然是天選之子,從小就是笑著的。 可是少主的笑容隻持續了五年,少主在五歲那年失去了母親。 木沐承認,那確實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甚至比自己驚喜幻化的人型還要美麗,怪不得龍皇會愛上她。可那也是個很苦命的女人,龍皇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湮滅了,她生下兒子才兩年就被查出癌症,那之後幾乎一直纏綿病榻,少主在醫院的時間都比在幼兒園的時間長。 少主是個格外早熟的孩子,才隻有三歲,就能幫母親擦臉,給母親喂飯,推著點滴架陪母親去衛生間。木沐總是能看到少主在深夜仰望星空,一個人嘀嘀咕咕,求著稀奇古怪的人,讓他們不要帶走他的母親。 可惜,這世界上最冷酷莫過於天意。少主的母親到底還是去世了,從那之後,少主就失去了笑容。 她想哄少主開心,幻化成少主母親的樣子,答應陪少主一生一世,跟少主結下血契。那是承諾,她不能違背少主的意,少主也不能違背她的意。 結果這件事被巳爺知道,巳爺暴跳如雷,差點直接將她吃了,是金槍求情,才留下她一命。不過她也失去了守護少主的資格,被趕迴妖界。 十幾年來,她雖然不能靠近少主,但卻時刻留意著少主的情況。他知道少主成了童星,知道少主因為違約金而被雪藏,知道少主來參加選秀。她還知道,少主身邊多了個小妖精。 明明少主是走不苟言笑的高冷路線的,為什麽對著那個小妖精,笑得七分寵溺三分迷戀的樣子。 木沐盯著練習室裏親親我我的兩個人,問旁邊的金槍,“少主跟那隻雞到底什麽關係?” 金槍嫌棄的瞥了木沐一眼,冷硬的說,“你是被閃瞎了麽?這還看不出來。” “不是,我看他們兩個怎麽那麽像情侶呢。”說話間,隨緣已經趴到謝晴空背上,似乎想要親謝晴空的脖子。 隨緣在給謝晴空壓背,但他發現謝晴空的脖子側麵有個東西,好奇的湊過去看。 “你這裏有個紅色的痣。”隨緣說著,伸手摸了摸。 敏感的脖子被撩撥,謝晴空渾身微麻,轉過頭看隨緣,笑著說,“那不是痣,是守宮砂。” “手工砂?那是什麽?”隨緣不解。 謝晴空將隨緣拉到麵前,認真的解釋,“是用來驗證童.貞的東西。小時候點在身上,多少年都不會消失,除非破了處.男之身。” 隨緣啊了一聲,微微臉紅,“你怎麽還有這個” 謝晴空明知道隨緣說得這個是指“守宮砂”,偏偏要假裝誤解成“童貞,開口說,“我當然有,我還是處.男。你不是麽?” 隨緣一張臉漲得通紅,低著頭,小聲的答了一句是。 木沐在窗外咬牙切齒,有種家裏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氣憤。 “都怪巳爺,如果不是他把我調走,我跟少主早就成了,怎麽會輪到那個小妖精。” “你可別作死了。”金槍直接的說。 “你什麽意思。” “你跟少主綁著血契,少主不能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所以少主一定會愛上我啊。” “巳爺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命令少主,你假裝血契不存在,一輩子不要跟少主提要求還好,你如果動一下,巳爺會要了你的命。”金槍嚴厲的瞪著木沐。 木沐瞬間啞火,癟了癟嘴,不服氣地說,“萬一,我不用血契,也能讓少主愛上我呢。” 金槍轉過頭,不想理會木沐,卻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木沐的聲音突然轉冷,語調僵硬宛若機械,“他不配跟少主在一起。” 金槍猛得轉頭,就見身旁的水汽化成少女的模樣,湛藍色的瞳仁中一片朦朧。 “木沐!”金槍動用妖力,想要拉木沐。可木沐隻是一揮手,就將他徹底彈飛。 金槍被從三樓的窗外,直接甩到地麵,砸得險些現出原形。那絕對不是木沐該有的妖力,那種無可匹敵的壓製力,不容任何抗拒。 謝晴空和隨緣看到窗外突然出現的少女,都驚得跳了起來。 謝晴空將隨緣擋在身後,下意識的安慰隨緣,“別怕。” “是鬼麽?”隨緣抱住謝晴空的胳膊,他雖然見多了能飛的東西,但一個能飛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窗外,這場麵還是讓他有點慌。 少女伸出手,玻璃瞬間碎成渣渣,四處迸濺。 謝晴空伸手護住自己和隨緣的頭,摟著隨緣後退,想要逃跑。他覺得這八成是隨緣的死劫,既然有燒死、淹死這種,那被刺殺應該也有。他雖然已經能掌控一部分的妖力,但還沒學過實戰。 謝晴空拉著隨緣跑到門邊,少女卻猛衝向他們。 謝晴空見來不及逃出門,隻能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打算先試試小時候學過的跆拳道。 少女一揮手,機械的開口,“別擋路。” 脖子側麵傳來劇烈的疼痛,謝晴空渾身一震,倒在地上。 “晴空!”隨緣猛然張開翅膀,撲到謝晴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