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逸對於自己這麽漂亮瀟灑的一手字,早已經看習慣了。打小,師傅讓他抄寫古醫術,練就了一手好書法。


    “偏方寫了,用不用隨你們的。”蕭逸把紙筆擱在了司機麵前,丟下了一句話,而後迅速的走迴了鍾筱雨停著的那一輛紅色法拉利車旁。


    鑽進車裏,坐迴副駕上,衝著有些焦急的鍾筱雨開口道:“好了,路通了,可以走了。”


    “怎麽迴事,要了這麽久?”鍾筱雨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開口埋怨道。


    “幾隻大螃蟹橫在路中央,總得要點時間說服他們挪挪地方。”蕭逸輕輕一笑道。


    “那你怎麽說服他們的?”鍾筱雨一陣好奇,開口詢問了起來。


    “很簡單。”蕭逸邪惡的笑了笑,而後看著身旁的鍾筱雨,一本正經的道:“我告訴他們,我們這輛車中坐著一個母老虎。要是惹急了,外婆就放母老虎下來咬人。”


    鍾筱雨一聽蕭逸把自己比作一個母老虎,頓時不高興了起來。奈何,正在開車,那粉拳繡腿施展不開來。


    於是,鍾筱雨把全身的氣撒在了方向盤上。車子開始在路上一陣急速旋轉,像是一隻沒有了頭的蒼蠅一樣。


    “別這樣,前麵路上有著一排圖釘的。”蕭逸一邊用力的抓住座椅,一邊開口疾唿道。


    鍾筱雨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嬌哼了一聲,而後再次急速打動方向盤。一時,那方向盤在鍾筱雨手中,像是擰麻花一樣,左右交替。


    這樣的後果,自然是那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始在道路之上走起了s型的曲線。


    “真的有圖釘,小心點。不然一會,我們得拖著車迴去。”蕭逸看這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苦著一張臉提醒道。


    “看到了,看我的技術。”鍾筱雨不屑的冷哼一聲,而後用力的急速打方向盤。眼睛專注的平視前方的路口,壓根沒有減速的想法。


    車子一個很漂亮的飄移,像是賽車上在進行一場完美的表演。


    不過,卻是苦了在車上的蕭逸。頓時,身子一個搖晃,把持不住,向著身旁的鍾筱雨撞去。


    這一次,由於鍾筱雨這個急轉彎轉的實在太漂亮,太驚險。導致於車中的蕭逸,還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一下子,整個人埋頭撞在了鍾筱雨的懷中。


    微妙的摩擦,讓鍾筱雨忍不住全身一陣酥癢。櫻桃小嘴微微張開,輕輕的叮嚀了一聲。


    而蕭逸這會把頭埋在了鍾筱雨的溫柔鄉,不忍拿開。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香味飄入鼻中,開口讚歎道:“好香,比大草原新鮮出爐的牛奶都還香上百倍千倍。”


    鍾筱雨這會雙手掌控著方向盤,哪裏顧得上蕭逸的小動作。聽著蕭逸這句荒唐的話,鍾筱雨忍不住撅起了自己的小嘴唇,開口道:“快點拿開,去大草原找你的大奶牛去。”


    蕭逸這一下卡在這麽好的位置上,哪裏會舍得拿開。邪惡的笑了笑道,“一時半會我是不會走的,俗話說溫柔鄉留人醉,我怎麽舍得走了?”


    “蕭逸,你這個天殺的畜生。”鍾筱雨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


    “嘿嘿。”


    蕭逸得意的笑了笑,再次把頭往鍾筱雨的懷裏蹭了蹭,一臉享受迷醉的樣子。


    如今,張君寶坐在那一輛寶馬馬白色轎車裏。陰沉著一張臉,任憑上本身依舊裸露在空氣中。


    “大哥,這事就這麽完了嗎?”身旁,一個壯漢還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然你想怎麽樣?”張君寶歎了一口氣道。


    “那小子年紀輕輕,還是一個人,怕什麽。我們兄弟多,一人一拳他都吃不消。”壯漢這個時候看了看自己的大拳頭,開口自信的道。


    張君寶看了看跟隨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全憑一身的肌肉和力量吃肉。再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拳頭出真理,那是對弱者而言。對強者而言,我們的拳頭還不如他們的一口痰。”


    “大哥,那小子年紀輕輕,能是什麽人?”壯漢依舊心有不甘,開口問道。


    張君寶沉默了片刻,想起了蕭逸那雲淡風輕的談起張局、暴力女警、道上的強哥。頓時,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壓低聲音開口道:“他是一個我們絕對惹不起的人。”


    車中一片沉默,這些憑力量吃飯的兄弟們,顯然是有著不解。


    張君寶看了看大家依舊是有些不甘,頓時咬著牙開口厲聲吩咐道:“以後,我們的兄弟。不管在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遇見了那個年輕人,都給我躲避三尺。別想著還去尋麻煩,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吩咐完這句話,張君寶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靠在了座椅後背上。對於他來說,一想起那個年輕人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開口侃侃而談那些大人物。全身都是會一陣疲軟,後背一陣冷汗涔涔。


    而那一輛奧迪a6,依舊停在開往市中心的路口。中年司機憂心忡忡的迎接到了救護車的到來,迅速和醫生把身旁副駕上的老者張書記送到了救護車上。


    救護車拉起了警報聲,嗚嗚的直接向著市中心而去。


    江海市第一醫院,老者張書記已經被送到了急診室。紅燈亮起,江海市最好的高血壓方麵專家開始了手術搶救。


    中年司機憂心忡忡的坐在手術室外的藤椅上,一會兒忽然是想起了什麽。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撥打起了電話。


    打了一通又一通電話,中年司機終於收起了手機。坐在藤椅上,臉上布滿了愁容。


    不到一個小時時間,江海市第一醫院院長徐長青穿著大白褂,陪同著一群人快讀的走向了這一間急診室門口。


    “要是張書記的病你們治不好,那麽你們江海市第一醫院今年申請貸款我是不會批下來的。並且,我看這江海市三甲醫院的名號來年也要易主。”人群中間的一人,大概四十來歲。方臉濃眉,穿著西褲白襯衫,開口滿臉威嚴的道。


    “是,是,牛書記說得對。我們醫院一定派出最好的專家,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全程二十小時監控著張書記的情況。”徐院長此刻壓根一句都不敢反抗,開口忙不迭的說道。額頭之上,無形沁出了一層冷汗。


    “監控不監控,關鍵是讓張書記沒事。”方臉濃眉的牛書記,這會再次開口糾正道。


    而後,牛書記走向了那早已經從藤椅上站起來的中年司機,開口冷冷問道:“怎麽迴事?張書記怎麽突然犯老毛病了?”


    這個時候,跟隨在牛書記身旁的一個中年人,才是轉過頭看著徐院長,善意的提醒道:“這病房中住著的是江海市前任的書記張為民。你們醫院要是搞砸了,你這院長我看是當不下去了。


    “謝謝林主任。”徐院長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臉上的神色迅速的凝重了起來。


    這好心提醒他的,正是江海市市委林主任。而最開始發話那方臉濃眉的中年人,正是江海市現任市委牛書記。跟隨著牛書記的這群人,都是江海市市委政要。


    江海市如今政界的大人物,全部都積聚在了江海市第一醫院的一間急救室門口。隻因為,急症室躺著的是江海市前任市委書記張為民。


    按理說,人走茶涼。張為民都已經從位置上退了下來,沒有了實權。大家過節禮貌性的去看看,去問候問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但是,這會一聽說張為民病重。市委書記親自帶著一大群政府要員趕到了這江海市第一醫院,並且劈頭蓋臉的朝著徐長青一陣大罵。


    隻因為,急診室的前任市委書記張為民不是一位簡單的退休市委書記。他無兒無女,在位時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全心為民。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位的時候,提拔了無數年輕的才幹,走入了省裏擔任了要員。並且,有的已經走入了京城,當了京官。


    他提拔的那些幹部,都把張為民當做老師,當做父親。這些年來,江海市真要辦點什麽事情,隻要他張為民出麵,省裏會批,京城會撥款。


    逢年過節,桃李遍天下的張為民。門庭若市,前來拜訪他的學生絡繹不絕。一個個提著好煙好茶,前來噓寒問暖。


    可以說,他張為民是江海的一個精神領袖,一座豐碑。雖然已經從位置上退了下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瞧張為民,敢對張為民不敬。


    據說張為民退休後,外調的一個書記並不是這個牛書記,姓周。周書記上任之後,開始公開否定張為民在任時的業績,並且對上一位書記張為民極其不尊敬。於是,這位周書記在位還不到兩個月,生生的降為了一個小鎮的鎮長。


    這就是張為民,江海市的前任書記。所以,他這一下子病了,得到消息的在任牛書記,迅速帶領著一大群政府要員,第一時間趕到了江海市第一醫院前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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