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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對付王允成的招數算不上高明,前人早已用過,但這不代表這招數就不管用了。


    王允成的人馬淫掠成性,軍紀敗壞,見了滿地散落的金銀財寶,在那種情況下想讓他們“路不拾遺”無異於天方夜譚。


    秦牧這一招“路不拾遺”可以說是為王允成量身打造的,效果之好自不待言,除了當場砍殺的七八百人,一舉俘獲了三千王軍,算來能逃之夭夭的不過三五百人。


    而秦牧的傷亡數字,連他都不好意思說,除了兩個倒黴蛋,一個磕了一下,兩顆門牙光榮下崗,一個在追敵時摔了一跌,弄折了一條腿,除些之一外沒有一個人戰死。連秦牧都幾乎不敢相信手下報上來的這個傷亡數字。


    你說,這樣的傷亡數字他怎麽好意思說呢?說出去的話,別人指不定說他怎麽欺負人呢。


    望著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三千俘虜,秦牧頗有些頭疼,一時拿不出恰當的處理方案來。


    這些人已經淫掠成性,想讓他們洗心革麵從新做人,一個字,難!所以秦牧是不打算收編這些人的。


    而現在秦牧又隨時可能見機轉戰,這三千俘虜留著也沒用,反而為成為累贅,再者他也沒有多少糧食來浪費在三千人身上。


    要是全殺了嘛,秦牧倒不怕別人說自己暴虐,隻是贛州兵備道的官憑印信還沒拿到手,這個時候殺俘,逃迴去的王允成,以及實際控製著八萬左軍的吳學禮更加不會善罷甘休了。


    他們必定會向呂大器施加壓力,到時別說官憑印信了,呂大器為了安撫八萬左軍,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加個罪名,這對秦牧來說。是虧本的買賣。


    可就這麽放了這三千人嘛,別說秦牧不甘心,而且也大為不妥,這一仗有取巧的成分,並非當麵鼓對麵鑼的取勝,這三千人一但放迴去,很快就會生出不服的心裏,就算立即迴頭找事也不奇怪。


    遇上這樣的問題,秦牧倒有些想念司馬安了,看來自己手下的人才還是太少了。遇到疑難問題時,想找個人商議一下都難。


    旁邊還有個張載象隻蒼蠅似的在秦牧耳邊不停的亂叫,口口聲聲央求秦牧讓他把這三千俘虜帶迴袁州,以緩和雙方的矛盾。


    秦牧還沒來得及出聲,淩戰先忍不住了,大刀霍地架到張載的脖子上,殺氣騰騰地說道:“他娘的,姓張的,當我們好說話是嗎?王允成那鳥人先來攻打我們。你當時怎麽不勸住他,現在倒想讓我們放迴俘虜去討好他,我呸!王允成就是一條吃屎的狗,吳學禮就是一頭豬。他們要是再敢來,看老子照樣宰了他們下酒,姓張的,識相的趕緊迴去。讓呂大器把我們奪迴袁州的大功給賞下來,否則,老子就自己打到袁州去問他要。”


    張載脖子上的皮都被割破了。血珠瀝瀝滴下,嚇得他連聲說道:“這位將軍,有話好好說,封賞的事我家督師不是答應過你們了嗎?秦大人,秦大人............”


    秦牧對張載的叫喚置若罔聞,他走到一個俘虜麵前,好整以暇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俘虜哆嗦著答道:“趙.......趙未。”


    “趙未是吧。”秦牧接著指向趙未身邊的一名俘虜問道,“你認識他嗎?”


    “認識。”


    “那你知道他奸淫過多少個婦女,殺害過多少個百姓嗎?”


    “我...........小人不知道........”


    “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鏘!巨闕劍霍然出鞘,淩光斜劈而下,隻聽“噗!”的一聲,趙未那頭顱頓時滾落四五尺外,噴血的屍體緩緩倒下,四周跪著的俘虜頓時大亂,有的剛站起來,立即被勁箭射成了刺蝟,其餘見機得快的,連忙又伏倒在地,連聲求饒。


    秦牧再次上前,用寶劍指著一個俘虜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胡......胡二。”


    “你認識你旁邊這個人是誰嗎?”


    “認識。”


    “那你知道他奸淫過多少個婦女,殺害過多少個百姓嗎?”


    “小人.......不.......不不不......小人知道,他叫洪超,小人看見他強奸的婦女共有八迴,其中一迴還是三歲的女童,殺害的百姓不下於二十人.............”


    “很好,胡二,你願為枉死的百姓報仇嗎?”


    “小.......小人..........”


    “嗯?你不願意?”


    “不不不,小人願意。”


    “很好,一錦,給他一把刀。”


    旁邊那個俘虜嚇得連聲大喊起來:“大人,他血口噴人,我沒有強奸,我沒有殺人,他強奸的比我還多,殺的比我還多,大人........”


    “嗯?你說他強奸的婦女得比你還多,殺人殺得比你還多,意思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強奸婦女,殺害百姓了,隻不過是誰多誰少的問題而已,本官這麽理解沒錯吧?”


    “這...........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本官饒了你們,誰饒了被害的百姓?胡二,你還等什麽?”


    ****


    袁州府衙裏,傳令兵進進出出,探馬往來不息,盡是一派緊張的臨戰情景。


    大堂內,呂大器、江西總兵許開進、還有吳學禮及他幾個手下重要將領圍在地圖前,正在激烈地爭論著即將來臨的戰事。


    許開進四十來歲,相貌平平,滿手老繭,他這次帶來的隻有九千人馬,卻是強硬的主戰派,隻聽他說道:“張獻忠雖稱二十萬眾,但大多數是新納的亂民,戰力必定不強,如今遠來必然疲憊,我軍正好趁其立足未穩,主動出擊,一舉擊潰他.........”


    “許總兵倒是信心十足,不過我要提醒你,信心當不了飯吃。”吳學禮手左營將領陳配珠不屑地駁斥道,“張獻忠遠來疲憊,我軍從九江趕來就不疲憊了嗎?許總兵既然勝券在握,何不帶自己的人馬去迎擊張獻忠。”


    “你.........”左軍一路燒殺淫掠,許開進早就看不順眼,聽了陳配珠這話心頭更是怒火熊熊,奈何形勢比人強,他拚湊起來也就九千人馬,又怎麽敢去硬拚張獻忠二十萬大軍;


    無奈的許開進隻得轉向呂大器道:“督師,咱們若是再不主動出擊,張獻忠二十萬大軍就能暢通無阻地殺到袁州城下,到時我軍坐困孤城,外無援軍,內則糧草不繼,張獻忠無須攻城,隻要困住四門,咱們就是等死的分啊。”


    呂大器並非軍事白癡,他當年巡撫甘肅,曾取得幾場大勝,有一定的戰略眼光,知道許開進的話很有道理,便對吳學禮說道:“吳將軍,咱們困守袁州確實不妥,不如這樣吧,袁州西麵十裏的老虎口地形險要,吳將軍先帶五萬大軍進駐老虎口,到時進戰退守,再見機行事,這樣可免去袁州被圍,可為老虎口之後援。吳將軍以為如何?”


    和年近五十,兩鬢微斑的呂大器不同,吳學禮正值壯年,不到三十七歲,他雖然名叫學禮,但活了三十七年卻始終不知“禮”為何物,一臉痞態十足;


    但見他一邊摳著鼻屎一邊答道:“呂督師,這個月的糧餉至今沒發下來,現在將士們吃都吃不飽,再讓他們去守老虎口,和張獻忠二十萬大軍拚命,恐怕沒人樂意啊。”


    這是**裸的要挾,縱然呂大器隱忍功夫再好,也不禁滿心怒火,他眼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逝,臉上不露痕跡地說道:“吳將軍放心,糧餉之事,本官會盡快籌措,如今張賊大軍經逼近,戰事迫在眉睫,還望吳將軍能以大局為重,否則一但袁州被圍,到時咱們誰也討不了好去。”


    吳學禮桀桀一笑,正待再說,便見王允成狼狽不堪地奔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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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013即將過去,昊遠在此感謝每一位支持我的朋友,有你們同行,是我最大的榮幸,你們支持,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謝謝你們。


    明揚天下的征程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2014年,希望你們能繼續支持明揚天下,昊遠也一定會拿出更精彩的故事迴報大家,最後預祝各位親新年快樂,鴻運長隨!(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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