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真正被地獄之火,灼燒過。”沒等徐望繼續問,附生花已迴歸本體,重又落進徐望掌心。五人,一花,兩個npc。世界,清靜了。沒有讓人欣喜的“叮——”隻有外麵草坪上,挖掘機持之以恆的“吭吭吭”。徐望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牧師:“能交卷嗎?”牧師:“不能。”徐望:“謝謝。”五個小夥伴麵麵相覷,徹底失去了奮鬥方向。況金鑫:“還沒到愛情線的結局?”錢艾:“這就有些尷尬了……”池映雪:“需要我審問一下這個牧師嗎?”吳笙:“……”徐望:“小池,你離老人家的拐杖遠點,我怕他抽你。”尋了個遠離窗口噪音的角落,徐望坐到地毯上,靜靜思索。錢艾能看出他在理這兩天的頭緒,便問吳笙:“你不過去幫著一起想?”後者看了看他,忽然問:“附生花為什麽放棄?”錢艾撓頭:“不是說了麽,姑娘愛的不是它,隻是幻影。”吳笙:“怎麽判斷出來的?”錢艾:“……”吳笙:“附生花是真愛她嗎?”錢艾:“應該吧,不然能一世又一世當替身,被火燒嗎?”吳笙:“那又為什麽要說,從來沒有真正被地獄之火灼燒過?”錢艾:“……”吳笙:“……”錢艾明白了吳軍師的心情:“愛情線這麽迷的東西,還是交給隊長自己琢磨吧。”吳笙:“嗯。”錢艾:“你當初為什麽要選這條線?”吳笙:“年輕幼稚不懂事。”錢艾:“……我代表月亮原諒你了。”幾分鍾之後,牧師變迴作家老者,雖對現狀茫然,但仍果斷告辭,同上次一樣,簡單粗暴得像急著迴去領工資。角落裏,徐隊長翻出了一封信。不是麻花辮姑娘後來給他們的那幾封,是愛情線最開始時,給他們引路的那封信,信上就一首詩——《我曾經愛過你》。情詩不長,卻從頭到尾彌漫著悲傷。尤其最後兩句“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地愛你”,讀著都心酸。一度,徐望以為這就是愛情線的基調,他們即將經曆一個愛而不得、隻能絕望放棄的虐心故事。可現在再迴頭看,附生花的確放棄了,卻並沒有心碎,反而,比愛時更豁達,更通透。即便是愛時,它給麻花辮姑娘寫的那幾封信,也是洋溢著熱烈的情感,從沒有半分氣餒和灰心!徐望霍地抬頭,幾步之外,況金鑫和池映雪靜靜坐著,不知道圍觀他多久了。“有發現?”況金鑫從自家隊長的眼神裏,讀出了“頓悟”,立刻期待地問。徐望篤定道:“還有一個人。”況金鑫錯愕。池映雪托著腮,本是可聽可不聽,長久的安逸讓他幾乎犯困,徐望這結論一出,他愣是精神了。“還有一個?”他輕揚的尾音裏,帶著微妙期待,“比惡靈更難對付?”徐望:“……還有一個愛而不得的傷心人!”池映雪頓了頓,才給了徐望一個微笑:“哦,挺好。”“……”徐望發誓,自己收到了“嗬嗬”的表情包。見他好像真琢磨出眉目了,遠離愛情的吳軍師和錢同學,立刻聚過來。吳笙就問最實際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