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一聽這傢夥如同放屁一般的條件,鳳冥絕就要拉著冷凝月轉身走人。


    反正,他壓根兒不想要這一群族人。


    這群人當年欺淩他的父母也就算了,如今又要羞辱他的妻子,真當他是軟柿子,可以由著他們肆意揉捏?


    大不了就是離開這個狗屁的族群,反正這些年沒有依靠幽冥族,他也過的很好。


    「老公。」冷凝月拉住了他。


    鳳冥絕深深看她:「我絕不同意。」


    他絕對不允許她用如此屈辱的方式,來換取那些辣雞所謂的認同!


    冷凝月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正在狂暴的邊緣。


    小時候的記憶陰影,和現實的不公重疊起來,就等於是在陰影之上噴了一層定型噴霧。


    一旦定型成功,就再也抹消不掉了。


    隻有打碎陰影,讓陽光照射進去,才能讓那悲傷的記憶變得不再悲傷。


    這種感覺,她能懂。


    她心中的陰影,是在他的陪伴下,才完全消散的。


    如今,她也要還他一顆幹淨的心靈。


    「傻瓜,我什麽時候吃過啞巴虧?」她眨眨眼,無辜之中透著些許狡黠。


    鳳冥絕一愣,精神稍稍放鬆了一些,卻還是不怎麽放心:「你當真不會為了我委曲求全?」


    冷凝月反握住他的手,保證到:「隻要你不願,我就不會。」


    「好。」


    寬慰著拍了拍他的手,在他小心翼翼地鬆開之後,冷凝月走到了城門口。


    她看也不看鳳文才,就隻是在城門口溜達來溜達去,閑庭信步一般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緊張的情緒。


    鳳文才被她轉的頭暈,也不甘心看她如此悠閑的模樣,哼哼著出聲:「你在看什麽?」


    不等冷凝月迴答,他便又道:「算了,不管你在看什麽,都無所謂。反正,就算你將地上看出個窟窿,你也別想進來!」


    冷凝月不鳥他,繼續溜達。


    同時,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對著段二問道:「你可知道戒嚴牆的原理?我看那個傢夥剛剛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拿什麽信物,那他是怎麽進去的?」


    「這個,我倒是沒有研究過。」鳳冥絕迴以同樣的傳音:「我隻知道,隻有血脈的純度達到一定程度的子弟,才能夠自由穿越戒嚴牆。」


    「血脈純度?」冷凝月對這四個字很敏感。


    她又看向場中的吃瓜群眾,隻見不少衣著華貴的人都長得十分精壯,不像是養尊處優的樣子,反而有一種隻有常年訓練才會有的特殊氣質。


    她又問:「那,你之前說的那些需要經過許多年的訓練,才能夠得到進入城中居住的人,他們遇到戒嚴牆,又該怎麽做?」


    這個問題,就觸及到鳳冥絕的知識盲區了。


    他仔細迴憶了一番,這才迴道:「我記得,他們好像是會被統一召集起來,一同進入祖廟進行祭拜。祭拜之後,族長會頒發給他們一麵令牌。」


    令牌麽?


    冷凝月想起了耀星的那一麵副東家令牌。


    副東家令牌之中,嵌入了耀星的靈魂碎片和氣息,所以,隻要是耀星布置的禁製,不管那禁製有多強大,她隻要拿著副東家令牌,就可以自由進入。


    這所謂的戒嚴牆,是不是同樣的原理?


    也不對。


    如果是令牌之中擁有某個幽冥族祖先的靈魂碎片的話,那,幽冥族的那些血脈純正的族人,又為何不需要任何令牌之類的信物,就可以暢通無阻?


    難道是……


    血脈中的……血?


    想到一種可能,她便停了下來。


    她定定地看著城門的一個角落, 眸中起先是驚奇,而後興奮一笑。


    忽然,她看向了鳳文才,一臉自信地問道:「是不是隻要我能進城,不管用什麽方法都是可以的?」


    鳳文才自然不信她能進去:「別白費力氣了,這戒嚴牆可不同於外界那些無用的禁製,想要強闖是不可能的。」


    「你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有問題?為何要答非所問呢?」


    冷凝月睨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智障。


    鳳文才被這憐憫的眼神激怒了,發狠冷笑:「是!若是你能靠暴力破開戒嚴牆,也算是你的本事。」


    「這樣啊。」冷凝月微微頷首,便不再理他,而是圍著城門的那一處角落轉來轉去。


    片刻後,她蹲坐在了地上,隨手摘下頭上的白玉簪,劃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奇怪符號。


    看起來好像是在……推理著什麽。


    吃瓜群眾圍了過來,對著地上的奇怪符號指指點點,不知道這個來自於外界的下下等女人是在搞什麽鬼。


    有人不屑撇嘴:「外界的下等人果然隻會弄一些旁門左道的莫名東西,不過,如果她以為用這東西就能破開戒嚴牆的話,她怕是會哭得很慘!」


    「嘿!這樣漂亮的下等人,受了打擊的話,應該會哭很久吧?」


    一片竊竊私語聲中,鳳文才越來越好奇。


    鳳冥絕睨他一眼,鄙夷:「出息!」


    隨即淡漠道:「既然凝兒要出手了,我便不會動你,想出來就出來吧。」


    鳳文才知道他向來一言九鼎,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個傢夥會好心地放過他,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情緒,走到了冷凝月身後,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至於鳳冥絕說的「凝兒親自出手」之類的言語,在他想來就是笑話。


    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與其讓他相信冷凝月能將他怎麽樣,倒不如讓他相信豬能上天,更為靠譜一些。


    畢竟,修煉界的豬,是真的能在天上飛的。


    幾乎是在他剛剛到了冷凝月身後站定,冷凝月就站起了身來。


    她撣掉了簪子上的土,優雅地將簪子別迴了髮髻之上:「好了。」


    鳳文才看了看地上的奇怪符號,又瞅瞅毫無動靜的城門,隻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傻子:「什麽好了?你是不是傻?」


    冷凝月輕笑一聲:「當然是,戒嚴牆要好了。」


    她笑著轉身,明媚的笑容當真是能閃瞎人的眼睛。


    鳳文才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漂亮。


    不過,隻要一想到,這個漂亮的女人隻是個從外界而來的下等女人,他心中的那點旖旎情緒,就消散一空了。


    忽然,他心下一凜。


    有殺氣!


    而殺氣的來源處,正是那個漂亮的外界下等女人!


    不過,他一點兒也不緊張,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冷凝月的一拳頭砸來:「白癡!我們幽冥一族的高手,也是你這區區外界下等女人惹得起的?」


    說話間,他不緊不慢地伸出了手。


    他決定了,等到那下等女人衝過來的時候,就抓住對方的兩隻手漂亮小拳頭,往懷裏一帶。


    然後,衝著她漂亮的紅唇狠狠親下去!


    雖然以那女人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他高貴的親吻,可,如果能夠當眾狠狠羞辱鳳冥絕一番的話,這一點點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這個猥瑣的念頭升起來的同時,冷凝月的拳頭也已經轟到了。


    鳳文才眸中光芒暴漲,就要抓住那白嫩的手腕往懷裏帶。


    他也的確是抓到了那兩隻手腕。


    但,之後的事情卻是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那下等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


    他雖然握住了那兩隻秀氣的手腕,卻根本無法掌控住。


    兩隻手腕輕易便掙脫開了他的大手,而後,一隻小手握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在他的臉上左右開弓。


    隻聽,砰砰的兩道聲音響起,鳳文才隻覺得自己臉上的骨頭快斷了。


    緊接著,那一隻拳頭又轉向了他的腹部,速度極快地落下了幾十圈。


    比流星還快的拳頭,不留一絲餘地,每一拳都帶著能打爆人的五髒六腑的恐怖力量,若非鳳文才身上穿著上品防禦套裝,這會兒怕是就要直接報廢了。


    可,即便是有上品防禦套裝的保護,他也還是噴出了好幾口鮮血。


    以冷凝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將那些鮮血隔絕開來,不讓它們落到身上。


    但她卻沒有躲開,任由猩紅的血液在白色的衣裙上暈染出了鮮紅的血花。


    「最後一拳!」冷凝月說話間,秀氣的拳頭再次重重落下。


    鳳文才腿一軟,軟軟地滑了下去,卻被冷凝月提著強製站起身來。


    她拎著他的衣領,像拖著死狗一樣將他拖進了城。


    戒嚴牆果然沒有攔她。


    進了城,她便丟垃圾一樣地把鳳文才丟在了地上,居高臨下道:「記住今天被揍的感覺,如果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會直接廢了你一口牙,讓你再也說不出話。」


    從她佯裝找到了破陣的方法,到將人引出戒嚴牆,到將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再到最後進入城門,不過過去了不足五分鍾的時間而已。


    扔掉鳳文才後,她轉身看向鳳冥絕,燦爛一笑:「看,我進來了。」


    這五個字,在外人聽來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但聽在鳳冥絕的耳中,卻是一種啟示。


    她在告訴他,幽冥族的這些老頑固也沒那麽可怕,他們那令人厭惡的眼高於頂和惡臭高傲,都能直接轟碎。


    隻要轟碎了他們的驕傲,他們就什麽也不是。


    心中的陰暗,轟然坍塌。


    有一種名為「陽光」的東西照射進了那個小小的角落,陽光下,女子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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