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遺蹟海島約莫幾裏開外的地方,一道聖潔的光柱,從雲巔之上爆發而出。


    那光柱是冥府不可能擁有的純白之色,白的美麗,白的刺目,也白的令人膽戰心驚。


    冷凝月眸光一肅,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就露出了恍然之色:「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藥老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波動,他倏地朝著光柱爆發而出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就露出了如同見鬼的神色:「光明之力?」


    那一股恐怖的力量,盪碎了空間,輕易就造成了大片的空間塌陷。


    純白的顏色後,往往跟著可怕的黑色裂縫。


    恐怖光柱,直直朝著藥老轟擊而去!


    即便是藥老自詡為實力不凡,這會兒也變了臉色。


    他瞬間避開了原地,視線卻從來沒有從那光柱上移開過,表情驚悚:「光明劍?!」


    隨著藥老的心神失守,冷凝月隻覺得,環繞在自己周身的禁錮,力量變弱了很多。


    她微微用力,很快就擺脫了那惱人的禁錮。


    扭頭朝著那一道恐怖力量看去,她則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光明劍……」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段二在幾千年前去往人界的時候,就是被光明劍重傷的,才導致了他沉睡了幾千年……


    可是,光明劍不是人界的東西嗎?


    怎麽會出現在冥府?


    難道……


    那一道光柱很快就沒入了水中,將方圓幾十裏的海域,撕裂出了恐怖的真空地帶。


    無數被擠走的海水,竟是過了許久都沒有辦法再迴到它們原本所在的地方。


    幾萬米深的海域,竟是露出了最底部的泥沙!


    泥沙之中,河蝦之類的東西,屍體無數。


    不過很快,這些河蝦的屍體就化作了黑色的煙霧,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地間。


    冷凝月定定看著那真空地帶的深坑,一顆心冷沉的厲害。


    發出這一道光柱攻擊的究竟是不是光明劍,她目前還不能確定。


    但她能夠肯定,這一道攻擊之中蘊含著令所有冥靈都聞風喪膽的——光明之力!


    而整個冥府之中,除了她以外,就隻有另外一個人,擁有這種力量。


    這一種,可以殺死任何冥靈類生物的可怕力量。


    她倏地抬眸,朝著光柱發出的雲層看去,好看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薄線。


    「冷姑娘,雲巔之上的人,是你的同伴吧?」


    藥老很快就迴到了之前戰力的地方,這一次他不再著急著發動攻擊,隻是冷笑地看著冷凝月,表情玩味。


    冷凝月涼涼看他一眼:「藥老大人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精明之人,但凡是出現任何一點可能會對我不利的東西,你都能夠往我身上栽贓。不過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夠搞壞我的名聲了嗎?」


    藥老嗤笑一聲:「你的名聲,還需要老夫去搞嗎?你是生人這一點,就足夠臭了。隻要你在冥府待一天,你這個身份,就足夠害死你八百次。」


    又看向不遠處的雲巔:「至於剛剛的那一道力量……冥府的冥靈,雖然也有不少人擁有著奇怪的本事,令他們可以少量接觸光明之力,甚至是拿過來為己所用。但,像光明劍這種威力的半神器,卻不是冥府之中的人能夠操控的了的。」


    「以冷姑娘的天賦和實力,你在人界,也應該是以號響噹噹的人物吧?不管是你認識的人,還是認識你的人,都應該不少。老夫說的,對與不對?」


    冷凝月簡直服了這個老頭兒的邏輯。


    「藥老你也是聲名顯赫的存在,那是不是說明,冥府之中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都認識?」翻了個白眼,冷凝月毫不留情地懟了迴去:「我認不認識某一個人,以及對方認不認識我,和我出不出名,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如雷貫耳這個詞,您老人家莫不是沒有聽過?」


    見她不承認,藥老也不生氣。


    他嗬嗬一笑,朝著雲巔所在的方向看去:「是不是認識,隻要把他請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他轉身看向了雲巔的方向,一臉客氣的模樣:「遠來即是客,閣下既然來到了冥府,也總該出來露露臉,讓我們知道,是什麽人這麽有骨氣,手持來光明劍來冥府搞事情,閣下覺得呢?」


    沒有動靜。


    雲巔之上一片安靜,連個吱聲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剛剛雲巔方向高出了那麽大的動靜,要不是場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光柱,要不是那光柱造成的真空地帶,此時還在海域之中頑強地堅、挺著……


    藥老說不定就要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過,去它喵的幻覺!


    眼見無人迴應,藥老眼珠子轉了轉,朝著冷凝月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閣下就算不想認識我們這些陌生人,但也總該出來見見您的老朋友吧!冷姑娘在冥府呆了這麽久,想必也很想念人界的同伴。」


    其實,藥老說後麵這一席話,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並不認為,雲巔上的那個人,會為了了冷凝月而露麵。


    在他的眼中,冷凝月不管實力再怎麽逆天,天賦再怎麽可怕,也不過是個粗俗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男子們喜歡的類型。


    對於冥帝喜歡冷凝月這件事,他一直都覺得相當神奇,甚至覺得,冷凝月一定是給冥帝大人下了什麽藥!


    不然的話,冥帝怎麽會如此眼瞎,看上這麽個粗俗不堪的傢夥?


    豈料,他這沒有抱著多大希望的話剛一落下,始終沒有動靜的雲巔之上,就傳出了一陣波動。


    一道光芒,撕裂了灰濛濛的雲朵。


    白衣男子宛如踏著光而來,他的身影所到之處,所有的灰暗全都不翼而飛,隻剩下了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驚艷光芒。


    藥老一愣,那錯愕的表情,如同是見了鬼一般。


    不過很快,見鬼一般的錯愕和不可置信,就變成了篤定和憤怒。


    他唰的迴頭,惡狠狠瞪向冷凝月:「冷姑娘還不承認嗎?你和他原本就認識!」


    冷凝月目光複雜地看著破雲而出的男子。


    幾日不見,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卻也更加死寂。


    雖然,他的身姿比起從前更加挺拔,五官也越來越出眾,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熟悉的熱血感覺。


    這樣的他,好陌生。


    聽到藥老的質問,她眼神都沒有甩一下,涼涼道:「我什麽時候否認了?」


    「你剛剛明明……」


    藥老下意識就想反駁,可還沒說幾個字,他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冷凝月的確是,沒有反駁他!


    她隻是說,她認定她和那個雲巔之上的男人認識的方法,十分可笑。


    卻並沒有直接說,她和那個人不認識。


    意識到自己被人設下了文字陷阱,藥老氣的瞪了冷凝月一眼。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怒氣。


    他看看冷凝月,又瞅瞅從雲巔而來的男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十分奇怪。


    他在看她。


    深深地看她。


    她也在看他,目光複雜。


    這兩個人不但認識,還有故事!


    意識到這一點,這老頭兒頓時興奮了:「冷姑娘,依我看,你們兩個不但是認識,關係還很不一般吧?他是你的老情人,是與不是?」


    冷凝月從玄寒熙身上別開視線,無語地看了藥老一眼:「您老人家活了幾千年,除了玩弄權柄以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如何八卦,以及如何栽贓陷害別人了嗎?」


    彼時,玄寒熙已經走到了海域上方。


    聽到藥老的話,他神色一動。


    正想開口,冷凝月卻急急否認了。


    深邃的眸子裏,冷光閃過,他唰的看向冷凝月,沉聲道:「你倒也不必如此著急著否認,我們之間的確是有過一段情,不是嗎?」


    冷凝月:「……???」


    看著冷凝月吃癟而又不好否定的模樣,藥老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冷姑娘,你的老情人為了你,都殺到冥府來了,你還不快些跟他迴去?」


    彼時,不管是海域上空的高手,還是浮雲殿的幾十萬觀眾,都露出了如同見鬼的表情。


    無數的視線,不停在冷凝月和玄寒熙的身上掃來掃去,八卦之中,又透著濃濃的審視意味。


    「臥槽!冷姑娘居然有過一個舊情人?」


    「開玩笑的吧?像這種不貞潔的女子,怎麽能給咱們的冥帝大人當冥後??」


    「我敲!冥帝大人是多麽冰清玉潔的高貴之人啊,莫說是沉睡的這幾千年時間裏沒碰過女人,就算是沉睡前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有碰過女人好吧!」


    「嗷嗷嗷!冥帝大人是不是被這個女人騙了?我們冥府之中有這麽多冰清玉潔的姑娘,他怎麽偏偏看上了一個人界的不貞潔女子?」


    「這段婚事,我們不同意!」


    無數的哀嚎聲響徹天地,強烈的怨念,即便是隔著幻鏡,冷凝月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雙唇抿的越發用力,她從玄寒熙身上收迴了目光,看向藥老的目光之中,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這個老頭兒,太可惡!


    接觸到冷凝月的目光,藥老也不緊張,就隻是勾唇,笑的淡定而從容。


    他越是淡定,越是從容,在這種境況之下,反而越顯得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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