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不解:「郡主大人這是何意?不是說,那位冷姑娘實力強橫,就算是藥老的全力一擊,都能擋下嗎?這樣兇殘的人,區區殷家,又怎麽可能招惹的起?」


    朱郡主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嗬嗬一笑,盡顯不屑:「我問你,咱們冥府之中,最為天才之人,實力如何?」


    師爺一怔,隨即鬆了口氣。


    雖然朱郡主這個問題牛頭不對馬嘴,但他還是捕捉到了朱郡主的心理。


    「近幾千年來,冥府之中最為驚才絕艷的天才,就當屬三百年前橫空崛起的冷夜魔君。那冷夜魔君十八歲便突破成為了大魔師,二十歲便成為了幻魔師,並在二十一歲來臨之前,成功突破巔峰,晉級成為幻魔王!之後短短三年,他又一躍成為成了幻魔仙!據說,隕落之前,他隻差一線就能夠突破成為幻魔神……」


    「如此恐怖的晉升速度,便是藥老大人和薄姬大人,都給了他足夠的重視。」


    朱郡主點點頭:「是啊,冷夜魔君兇殘至此,可直到臨死前,也沒有硬扛下、藥老大人一擊的高光時刻。冷凝月的氣息如此年輕,左右不過二十歲,就算她比冷夜魔君還要霸道天才,也不可能有那個實力。」


    師爺一聽,覺得有理,卻還是十分迷惑:「但是,從豐都城傳來的那些消息,又是怎麽一迴事?」


    冷凝月的事跡,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冥府。


    不過,他們距離豐都城太遠,選妃當日的盛況,他們是不可能親眼看到的,就隻能透過傳言的隻言片語,來了解當時的情景。


    雖然,藥老方麵也傳來了消息,但藥老的消息裏,並沒有直接說明冷凝月的實力,隻說她的實力忽高忽低,十分詭異,讓朱郡主務必萬分小心。


    朱郡主哼了一聲,自信到:「三人成虎,並不稀奇。本城主相信,那冷姑娘是有本事的,也相信,她的確是有某種秘法,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實力強行提升上去。」


    「但是,你活了這麽久,可聽過能讓一個劍魔師,直接提升四品的至寶?」


    師爺搖頭:「從未。」


    別說是四品,就算是能夠讓一個高手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一品,這都算得上頂級寶貝了。


    四品……


    師爺想都不敢想。


    朱郡主的神色越發篤定:「所以本郡主才說,一切都隻是謠傳。本郡主相信她實力強橫,甚至相信她能夠越階挑戰。但是,擁有可以挑戰藥老的實力,卻是不可能的。


    以我估計,當時,應該是有頂級高手做她的後盾,在藥老大人對她發動攻擊的時候,幫她把攻擊力降低到了最小。」


    師爺眼睛一亮:「是這個理兒!」


    要知道,冷姑娘遇襲之後,冥帝就出現了!


    很有可能,冥帝大人一早就在暗中觀察了。


    見到冷姑娘遇襲,冥帝在第一時間出手,護住她的性命,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說到底,整個冥府範圍內,沒有幾個人願意承認,像冷凝月這樣年輕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尤其是一些感受到她的氣息十分年輕的人,就更是不願意相信。


    朱郡主又道:「本郡主已經問過去七坊村的那些人了,他們在七坊村外和冷姑娘對上的時候,冷姑娘除了最開始從一個大魔師的手中搶迴了張家之人,後麵就沒有再動手。


    本郡主猜測,那強行提升實力的至寶,應該也會讓她在短時間內無法發揮全部實力。而且,殷傑明那個老東西,乃是幻魔王!她避開了和殷傑明動手,也十有八九是因為打不過。」


    這分析,有理有據,師爺表示十分信服。


    最後,朱郡主又總結一句:「本郡主此番,讓殷家直接和她衝突上,以殷家實力,想要弄死一個微服私訪的冷姑娘,簡直是太容易了。屆時,君上大怒,遷怒的也隻有殷家。而我們,為藥老立下了如此功勳,藥老大人定然會護住我們,甚至,加官進爵不是夢。」


    一聽說可以加官進爵,師爺眼睛一亮,便徹底放下了心頭的擔憂,甚至躍躍欲試了起來:「大人,小人這就去看一看情況。」


    朱郡主喝了口茶,篤定道:「不用看了,殷年延性子衝動,但冷姑娘的性子更加剛硬,而且,她身邊還跟了個實力高強的青年。那青年,連殷傑明那個老東西都不是對手,殷年延就更加不是對手了。所以,定然是殷年延吃虧。」


    師爺更是對自家郡主大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兩人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了喧鬧聲。


    師爺精神一震,朱郡主也站起身來,卻是收起了眼底的精明,恢復了之前的憨厚膽小形象。


    很快,鼻青臉腫的殷年延,就帶著同樣鼻青臉腫的一群殷家護從,衝到了朱郡主麵前:「郡主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縱容一個勾結生人的嫌疑犯住進城主府,到底還把不把明川郡的律法教條放在眼力了?」


    朱郡主狀似驚訝地看著殷年延和小弟們狼狽的模樣:「你們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說起這個,殷年延越發怒氣勃發:「大人讓賊人住進了郡城府,助長了賊人的囂張氣焰,她命她的狗腿子將我們打了,很稀奇嗎?」


    朱郡主似是剛剛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他一臉惶恐到:「年延兄,你去找那一位的麻煩了?」


    隨即,拍著大腿,越發惶恐:「糊塗啊!年延兄,你可知道那一位是誰?」


    「我管她是誰?」殷年延壓根兒不把冷凝月放在心上:「在明川郡這一畝三分地兒,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我殷家也能將她亂棍打死!」


    「使不得啊年延兄!那一位,是冷姑娘!」


    殷年延起先沒反應過來「冷姑娘」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麽,正準備說他不知道冷姑娘是哪根蔥,不過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冷?!」


    神色變幻片刻,他冷笑一聲:「好好好!好一個冷姑娘!」


    他不再找朱郡主的麻煩,大手一揮,就命令一幹手下,離開了郡主府。


    「嗬!有好戲看了。」朱郡主重新恢復了精明的笑,不過很快,就又裝成了憨厚老實的模樣,他大手一揮:「走,去戶籍房!」


    朱郡主原本以為,冷凝月沒有在殷年延後麵來找他麻煩,是想著讓他自己過去賠罪。


    誰成想,當他趕到戶籍房的時候,正在裏麵收拾戰場的下人卻告訴他說,冷凝月已經走了。


    朱郡主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走了?她究竟想幹什麽?」


    師爺不怎麽確定到:「會不會是,她猜出了我們作壁上觀的計劃?」


    朱郡主起先也是這麽以為的,不過很快,他就搖頭甩掉了這個想法:「應該不會,以她的衝動性子,如果真的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一定會來找我們算帳,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摸不著頭腦之下,朱郡主覺得還是親自去看一看比較好。


    以他的身份,很快就打聽到了冷凝月在城中的住處,匆匆趕了過去。


    卻,吃了個閉門羹。


    「冷姑娘說,她剛迴明川郡,就遇到這麽多不開心的事情,覺得很累,不想見客。」


    章楠冷著臉,任由朱郡主好說歹說,也不肯通融稟報。


    朱郡主其實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卻是耐著性子將戲做了個全套,在冷凝月房門外等了整整兩個時辰。


    直到有人前來通秉,說府中有要事等著他處理,他才告饒離開。


    「不見正好,她就住在那客棧中,就挺好!以殷家之人的手段,想要引開那個護衛,單獨對她本人下手,並不難。」朱郡主老神在在。


    不過,這種老神在在的篤定情緒,到了是夜的晚飯時分,就破功了。


    廚房的人剛剛將飯菜擺上桌,外麵就有下人來通秉,說是冷姑娘送來了吃食。


    朱郡主眸中劃過了一抹狐疑之色,卻還是讓人把吃食端了上來。


    隻見,那是一盤圓滾滾的金黃色的東西,所有的圓団之上,都用寥寥三筆勾勒出了笑臉。


    朱郡主看的疑惑,卻是沒打算動那一盤子東西。


    見狀,下人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郡主大人,冷姑娘說,這是她親手做的,請您務必不要浪費。您嚐過之後,還要寫出吃後感,以方便她改進自己的廚藝。」


    「這是什麽鬼把戲?」朱郡主蹙眉。


    不過,他料想她不敢謀殺朝廷命官,就拿起了一個笑臉糰子,放進了口中。


    然後,身體陡然一僵,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大人?您怎麽了大人?」


    一旁的師爺見狀,麵色大變。


    朱郡主沒有迴話,因為他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血。


    花費了一番功夫,朱郡主才止住嘴裏流血的趨勢,他定定看著桌子上的笑臉糰子,冷笑一聲:「這是在罵我,笑裏藏刀啊!沒成想,這個女人倒是不傻!」


    師爺頓時麵色大變:「若是她將此事告知冥帝大人,那要怎麽辦?」


    「無妨。」


    朱郡主換了一身幹淨衣服,起身朝著外麵走去:「若是她能夠將此事告知冥帝大人,藥老也不會通知我們動手。」


    他可是聽說了,那位冷姑娘好似是接受了幽冥一族的考驗,所以才會隻帶了一個護衛就離開豐都城。


    雖然不知道考核的內容是什麽,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她既然沒有大張旗鼓的表明身份,就說明這個身份,不能用!


    許久之後,當冷凝月知道朱郡主曾經的種種考量和算計,笑的十分開懷:「所以,對付一個心思深重的時候,反而不需要你怎麽籌謀布置。因為,這個人會自以為是地設計各種對他有利的條件,然後把自己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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