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的走狗,該殺!」


    霸道的女聲從半空中傳來,裹挾著淩厲無匹的威勢。


    在第一次兵器碰撞之後,那人雖然一觸即逝,卻是並沒打算放過冷凝月,而是再次揮下了一擊。


    結果可想而知,她依舊沒有辦法奈何冷凝月。


    兩次碰撞後,那人眼見沒有辦法解決冷凝月,又似是擔心冷凝月會拿那些無辜的女子的生命做威脅,便暫時放棄了攻擊,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殷小姐等人的麵前。


    直到那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眾人才看清楚。


    原來,這是一個紅衣張揚的姑娘。


    在冥府之中,穿紅衣的女子很少,而但凡是有勇氣穿紅衣的,非富即貴,要麽就是擁有著逆天的容顏。


    巧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看起來就三樣都具備。


    她很美,美的張揚,美的側目,美的純正,不含一絲妖異的氣息。


    她就隻是站在那裏,你就能感受到極致的華貴。


    隻可惜,這麽美的女子,張口就是極其囂張的話語:「血刀老祖的走狗,納命來!」


    這話,是衝著冷凝月說的。


    聽見女子的話,殷小姐等人同時變了臉色:「血刀老祖的走狗?」


    她們驚疑不定地看向冷凝月,越看,臉上的驚恐和厭惡之色,就越是真切。


    張穎藍同樣驚疑不定地看了冷凝月一眼,不過她臉上倒是沒有什麽厭惡的神色,隻是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女子:「姑娘,您說的血刀老祖的走狗,是冷公子麽?」


    不等那紅衣女子開口,張穎藍就沉聲道:「傳聞中,血刀老祖作惡多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隻要是見到了他的人,就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但冷公子為人熱情,是個好人,絕對不可能是血刀老祖的走狗……」


    話沒說完,何花就冷笑一聲:「為人熱情?是個好人?張穎藍,你確定你說的,和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說話間,她指向四周圍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冷哼一聲:「她一個人就殺死了上百個鬼麵人,心狠手辣程度可見一斑,這樣的人,你居然說她為人熱情?」


    「一個熱情的人,會放著我們這些嬌滴滴的女子不管,執意要丟下我們,隻帶你自己趕路嗎?」


    張穎藍被懟的一噎。


    雖然她滿心覺得,何花說的很像是歪理,與事實完全不相符,但是卻又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畢竟,吵架什麽的,她最不擅長了。


    她隻能扭頭,求助地看向了冷凝月。


    冷凝月一早就知道了何花的品性,這會兒被無端指責,她倒是不生氣,也懶得看何花等人一眼,隻是看向那紅衣姑娘,晃了晃手裏的血飲刀:「你把我當成血刀老祖的走狗,是因為這一把血飲刀?」


    女子英氣的俏臉上,一片冰寒:「還有你手指上的血飲戒。」


    冷凝月笑了:「你見過誰家的走狗,可以得到象徵著主人身份的寶貝的?若單單隻有血飲刀,還能說是我建了功勳,所以那老東西將血飲刀賜給了我。可,連同象徵他的身份的寶貝血飲戒也一起給了我……這不是腦子有坑?」


    這次,換做紅衣女子被懟的一噎了。


    冷凝月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等女子再次開口,她就直接自顧自道:「這兩樣東西在我的手上,恰恰說明,我不是什麽血刀老祖的走狗,而是——他成為了我的刀下亡魂。」


    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飛快打量冷凝月一眼:「你是說,你把血刀老祖殺了?」


    瞧她不可置信的模樣,似乎冷凝月殺了血刀老祖這件事,是多麽令人接受無能的事情一樣。


    冷凝月也不生氣,隻是聳聳肩:「不管是我親自殺了他,還是我命令我的人殺了他,總之,他是死在了我的的手上,所以我才能拿下他的寶貝當戰利品。這位姑娘,懂了嗎?」


    紅衣女子沉吟片刻,臉上的懷疑神色終於消散了。


    不過,她對冷凝月的感官還是不怎麽好:「既然血刀老祖不是你的主子,你為何要為難這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冷凝月被這個邏輯驚呆了:「我和血刀老祖有沒有關係,和我為不為難這群女子,有一個藍幣的關係嗎?」


    「何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為難她們?!」


    這神一樣的邏輯!


    女子:「……」


    不等兩方人誤會盡消,何花便飛快接口道:「姑娘,我們在路上,因為不知道這位冷公子的實力,而不小心得罪了她。之前,我們遭遇了一群可怕的鬼麵人,冷公子仗義出手,順手救下了我們,卻是因為我們之前的過失,而怎麽也不肯帶我們一起上路……」


    這話,倒是實話。


    隻是,被這女人用可憐兮兮的口吻說出來,冷凝月瞬間就變成了小肚雞腸的惡劣存在。


    紅衣女子看著冷凝月的目光,越發厭惡:「虧你還是個頂級高手,居然如此針對一群弱女子,還真是有辱高手的風範。」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嗤笑一聲:「就是不知道,你故意針對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因為她們在無心之中得罪了你,還是因為——她們是你的競爭對手,所以你準備假公濟私?」


    公報私仇?競爭對手?


    殷小姐和何花等人對望一眼,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冷凝月好看的眉峰一挑,在女子戲謔的目光注視下,她瞬間就明白了這女子的意思:「有意思,姑娘好眼力。」


    沒想到,她已經盡量掩飾了,但還是被人看出來了女子的身份。


    不過,這件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倒是也不太意外。


    畢竟,血飲戒並沒有隱藏性別的功能,所以,能不能掩藏住女子的身份,就要看對手眼力夠不夠好了。


    而眼前的紅裙女子,就屬於眼力很好,頭腦精明的那一掛。


    藏不住身份,並不稀奇。


    一旁,何花思考了良久,終於明白過來了那一位紅裙姑娘的意思。


    她謔的扭頭看向冷凝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冷公子,居然是個女人?!」


    此言一出,殷小姐等人紛紛譁然,有人當即忍不住破口大罵到:「太不要臉了!這個女人明明也是要去參加選妃的,居然還騙我們?她就是怕我們搶走她的風頭!」


    張穎藍也有些驚訝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凝月:「冷公子,您真的是……」


    既然身份已經被人戳穿了,冷凝月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便點了點頭:「是,行走江湖,男子裝扮比較方便。」


    張穎藍鬆了口氣:「如此,我和您在一起,壓力就可以變小一些了。」


    她對選妃沒有興趣,這一次去豐都城,是為了去找她的田豐大哥的。


    但是,田豐大哥有點兒喜歡吃醋,對於出現在她身邊的異性,總是用有色的眼光去看人家。


    請冷凝月做保鏢這種事情,張穎藍其實直到現在都還有點兒心存不安,因為她擔心,田豐大哥看見她和一個俊俏公子一路同行,會誤會什麽。


    如今知道了冷凝月的女子身份,她反而可以鬆下一口氣了。


    見張穎藍非但不生氣,反而還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何花翻了個白眼:「你是笨蛋嗎?這女人故意接近你,然後哄騙著你一起進城,根本就是沒安好心,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冷姑娘是好人。」張穎藍的態度,無比堅決。


    「白癡!冥頑不靈!」眼見怎麽也沒有辦法分化冷凝月和張穎藍的關係,何花跺了跺腳,越發憤怒了。


    一個漂亮的張穎藍,就已經足夠她喝一壺的了,如今又多了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冷凝月,她感覺自己的勝算更小了。


    冥帝選妃,乃是整個冥府的盛世。


    選拔的人選,不但可以由各個郡城的官員親自指名;自己覺得有姿色,又被落下了的人選,也可以毛遂自薦。


    所以,冷凝月雖然不是由明川郡郡城推選的人,卻是也可以前往豐都城進行選拔的。


    因此,紅裙女子並未趕走冷凝月。


    紅裙女子名叫風千渡,是豐都城三大頂級高手之一的薄姬大人的養女,也是此番冥妃選拔的最熱門人選。


    同時,她還是豐都城的禁衛軍統領,這一次之所以出現在附近,是因為聽說冥府最有名的一個惡勢力——鬼麵教在附近出沒,她便親自帶人過來圍剿。


    誰成想,她趕到的時候,那些鬼麵人已經全都被冷凝月滅了。


    所以,她對冷凝月的感官十分複雜。


    不屑,還有怨念。


    「走吧,我帶你們進城。」


    風千渡大手一揮,立馬有無數穿著黑紅相間的鎧甲的戰士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這些戰士簇擁著冷凝月等人,朝著豐都城的方向趕去。


    這些戰士身手矯捷,全都是四品的實力,禦劍飛行不在話下。


    見這些劍魔師全部都能夠禦劍飛行,冷凝月頓時鬆了口氣。


    她一直都擔心冥界的人的實力劃分與人界不一樣,所以禦劍飛行的本領她一直不敢用,如今確定了劍魔師可以禦劍飛行,她就可以放心了。


    幾千裏的距離不算短,不過禦劍飛行的速度很快,短短半天的時間,眾人就到達了一座陰暗詭譎卻又大氣磅礴的城池上方。


    冷凝月低頭看去,隻見整座城池都籠罩在了看不見盡頭的血海之中,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就是豐都城嗎?


    段二此時,就在裏麵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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