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闕國……」冷凝月在原主的記憶深處搜尋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彙,也看到了原主對羅闕國的依稀印象。


    天絕大陸之上,雖然從眼下看來,是淩風國和朝焰國兩大王者對立,周邊依附無數小國度的格局。


    但是很多年前,卻是三足鼎立。


    而除了朝焰國和淩風國以外,另外一「足」,正是羅闕國。


    很多年前,羅闕國、朝焰國和淩風國強勢地占據了天絕大陸的三個方位,以絕對的霸者姿態統治著大陸上的修煉者。


    三國相親相愛,又相愛相殺,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在大原則上,卻是秉承著和平的原則,根本不會出現太大的衝突。


    這樣的和平局麵,一直持續了幾百年。


    直到三十八年前,這樣的局麵卻是被莫名其妙地打破了。


    有人指控,羅闕國仗著緊鄰羅剎海,與海洋之中的妖物勾結,意圖顛覆天絕大陸的和平。


    這一場風波愈演愈烈,雖然另外兩國的統治者,當時並不相信這扯淡的說法,但那是那一段時間,羅剎海中的妖物突然頻繁上岸,深入大陸內部殺人害命。


    而且,所殺之人裏麵,還有很多人都是朝焰國和淩風國的達官貴族,甚至有皇子王孫。


    這一下,另外兩國不得不信,便陳兵羅闕國外,對羅闕國進行了討伐。


    據說,那一戰打的昏天暗地,三國士兵死傷慘重。


    當然,慘還是羅闕國最慘。


    那一次的戰意中,羅闕國徹底滅國,羅闕國的皇室死傷殆盡,上到帝後,下到皇室分支的子孫,但凡是被抓到以後,就沒有人能夠活命。


    後來,朝焰、淩風兩國清點戰利品,卻發現,與羅闕國傳國玉璽相輔相成的虎符不見了。


    不論兩國的人怎麽尋找,都沒有辦法找到虎符的下落。


    當時便有人斷定,羅闕國皇室之中,還有殘留的餘孽!


    而且那人,必定是逃到了深海之中。


    自那以後,兩國皇室一直都在戒備,戒備著那個餘孽勾結羅剎海的妖物捲土重來。


    然而,三十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別說是那位羅闕國的餘孽,就是羅剎海的妖物,都鮮少出現。


    鑑於此,兩國的皇室,才終於放下了心。


    誰承想,關於羅闕國的波瀾,竟是再次掀了起來。


    而且,這一掀就是晴天大霹靂。


    敢情,那羅闕國的餘孽是一位公主,而且,那位公主也不是藏身到了羅剎海裏,而是反其道而行,跑到了淩風國中隱姓埋名,甚至嫁給了當朝太師,還生下了個孩子!


    將這一係列的消息串聯起來,冷凝月閉了閉眼,在腦海中死命搜尋著所有關於羅闕國的線索。


    可,不論怎麽搜集,她所得到的消息,都隻有這一點。


    除此之外,不論是太師府眾人,還是冷灝峰,都沒有人提起過羅闕國的事情,所以,原主雖然知道羅闕國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卻並不知道羅闕國與自己的關係。


    冷凝月收迴思緒,又看向大廳中的眾人,見眾人都在討論著羅闕國餘孽現世之後,會給淩風國和朝焰國帶來多大的威脅,她便扯了扯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眼見這裏已經查探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冷凝月便付了酒錢,離開了這一家小酒館。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風京是暫時無法迴去的。


    但,如果她不迴風京,就必定無法救出太師府的人。


    而且,簡黎那些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外麵逍遙。


    那些人,應該很快就會採取行動來逼她出現了。


    在那些人動手之前,她一定要盡快想出辦法。


    思慮間,冷凝月走到了一處草木茂盛的林子裏。


    林子外,不少行人來往著,口中還在討論著有關於她這個羅闕國餘孽的事情。


    也有人覺得她會藏在林子裏,便組隊進來查探。


    不過,一看到林子裏隻有一個臉上沒有疤痕,卻臉色蠟黃地青年,那些人便又一臉無趣地退了出去。


    冷凝月看著那些修煉者失望離開的身影,心中無悲無喜,頭腦卻是不停運轉著。


    突然,冷凝月低頭看向了肩膀的方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小傢夥,怎麽了?」


    小花恢復了人形植物地模樣,站在冷凝月地肩膀上,它眨巴著不大的眼睛,消息哦啊的眼睛裏滿是對冷凝月的擔憂。


    感受到它的擔憂之情,冷凝月輕笑一聲,伸出指尖,摸了摸它的花盤:「放心吧,我沒事。而且我也相信,我一定能夠妥善處理此事,你不用擔心。」


    小花的口中發出了如同小奶狗一般的「嗚嗚」之聲,顯然,冷凝月的語言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


    忽然,小花跳到了冷凝月的右手手掌心,在冷凝月的手心裏不停跳來跳去,一雙眼睛則是牢牢定格在了冷凝月的須彌戒上。


    見狀,冷凝月問了一句:「想吃東西了?」


    小花使勁點著頭。


    冷凝月無奈失笑,手腕一翻,就拿出了幾個瓷瓶。


    這些瓷瓶裏,有上血丸,有婆羅丹,還有很多具有其它功能的丹藥,任由小花去條。


    平日裏,小花很喜歡上血丸,因為上血丸的味道很符合它的口味。


    而對於對提高實力有幫助的婆羅丹,小花卻是不怎麽喜歡。


    但是今日,小花卻抓起了婆羅丹,將整整一瓶丹藥全部倒進了小熊啊的嘴巴靈力。


    冷凝月一愣:「你瘋了?這樣吃,會吃壞的!」


    小花不理,將瓶子塞迴冷凝月的掌心後,就重新變成了手鐲的形狀盤踞在了冷凝月的手腕上。


    冷凝月定定看了小花半晌,露出了瞭然之色。


    這小東西,怕是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急迫感,所以想要快速提升實力來幫助她。


    冷凝月心中感動,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花柔軟的身體。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動。


    丹藥?!


    煉藥什麽的,可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啊!


    對於眼下的她而言,若要深究有什麽丹藥可以派得上用場,還真不是沒有。


    她知道一種很厲害的假死藥的藥方,不論是人還是動物吃下去,都會很快進入假死狀態,不論是心髒還是五髒六腑,都會暫時停止運作。


    那種狀態,與一個真正的死人並無區別。


    如果,她可以想辦法讓冷灝峰吃下著假死藥,就能夠將冷灝峰離開天牢。


    而冷灝峰這個「主腦」死了,太師府的其他下人,就沒什麽太大的利用價值了。


    對於成皇後那些人而言,太師府的下人,殺不殺兩可。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也沒人會覺得,她冷凝月會為了那些「下賤」的人而拚命。


    所以,那些人都可以保住一條命。


    雖然他們可能會受一些苦,但隻要保住一條命,冷凝月就可以伺機幫他們脫離苦海。


    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她不喜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但事關太師府上下一百多號人的命,她不能冒險,隻能先想辦法保住那些人的命再說。


    待到再也沒有了掣肘,她就能大展拳腳,來和聖黎族好好玩一玩了。


    冷凝月是個幹脆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她就不會再自怨自艾。


    身形一動,她就重新朝著鎮子走去。


    找了個不甚繁華的小客棧,冷凝月要了一間下等房,便急匆匆地朝著房間走去。


    眼下時間緊急,她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


    剛走上樓梯,冷凝月就又停下了腳步。


    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凝公子,好巧啊!」


    這熟悉而又慵懶的聲音……


    冷凝月扭頭看去,果然就見,銀冥樓正站在客棧門口,笑吟吟地看著她。


    冷凝月對這個傢夥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而且,她這會兒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營救冷灝峰等人的事情上,在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前,莫說銀冥樓的眼睛裏經常閃爍著勾、人的光芒,就算是他在她麵前上演脫衣舞,她也不會產生丁點心理波動。


    「是挺巧的。」


    淡漠地應了一聲,冷凝月便繼續上樓。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走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門前。


    推開房門,她閃身進去,並快速關閉房門。


    「凝公子,你動作這麽快做什麽?這模樣看著,像極了有狼在追你。」


    就在冷凝月的房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進來。


    冷凝月沒想到銀冥樓會如此不要命,手上的力氣沒有收斂。


    於是,兩扇房門就重重夾上了銀冥樓的手。


    冷凝月一呆,低頭,她看著銀冥樓骨節分明的大手以極快的速度腫了起來,不禁小臉一黑:「你是傻子嗎?」


    銀冥樓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這會兒就更是白的沒有一點兒其他顏色。


    他也看著紅腫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睛裏飛快氤氳起了一層霧氣,那模樣,很是委屈:「凝公子,你好狠的心吶!」


    冷凝月無奈嘆氣,隻能打開了門。


    算了。


    正好,她可以趁此機會問問這個傢夥,他到底想幹什麽,為何總是纏著她。


    她並不是情竇初開、心懷浪漫幻想的小女孩兒,不會認為隨隨便便在大街上遇到一個男人,就能讓對方對自己產生什麽感情。


    讓她相信著扯淡的浪漫,倒不如讓她相信對方心懷不軌,來的更加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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