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距離水皇後的壽宴結束,便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的時間裏,各國使臣分批離去,熱鬧無比的焰京,再也見不到那麽多的外國使臣了。


    再過兩日,焰京之中就會變得更加安靜,隻會剩下本土的百姓。


    用來招待各國時辰的驛館裏,隻剩下了來自淩風國的冷凝月等人。


    根據冷凝月的說法,她從未離開過風京,之前又一直忙於準備水皇後壽禮的事情,沒有時間遊玩,所以,她想要趁著這兩日遊玩一番。


    事實上,她的行為和她的說法,倒是也完全契合。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帶著阿璿和蘇沉央出了門,將焰京附近幾個風景優美的景點,好好逛了逛。


    雅郡主非常熱情,竟是破天荒地派了馬車前來,要給冷凝月做嚮導。


    對此,冷凝月也沒有反對。


    一天的遊玩下來,冷凝月乘興而去,也乘興而歸,不過迴到驛館以後,精神就顯得有些疲憊。


    「冷世女,您今日好好休息,若是明日還需要嚮導,盡管找我。」


    雅郡主一改往日裏的冷嘲熱諷,態度好的不像話。


    冷凝月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雅郡主的熱情款待,明天的具體安排,我要問過太子殿下之後,才能確定。若是太子殿下決定明日不出發,我一定會再叨擾雅郡主的。」


    雅郡主頓時笑得無比燦爛:「樂意之極!」


    冷凝月對雅郡主行了一禮後,便帶著阿璿迴到了驛館。


    目送冷凝月的背影消失後,雅郡主也轉身迴到了馬車上。


    簾子緩緩開啟,再緩緩閉合,待到簾子徹底將自己的臉與外界隔絕,雅郡主才收起了假惺惺的笑。


    拍了拍笑得快要僵掉的臉,雅郡主眸中爆發了一抹寒氣,她冷哼一聲:「草包就是草包!我還以為她這兩日賴著不走,是因為她知道了什麽線索,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隻是為了遊玩。」


    同一時間,驛館的鵝卵石小路上,阿璿也一臉不解地看著冷凝月:「小姐,您今日不是要去尋找雅郡主陷害您的線索嗎?怎麽反倒跟雅郡主出去了?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浪費了一天時間?」


    冷凝月環顧四周一圈,確定附近沒什麽可疑的人,她才輕笑道:「最大的線索就在我們身邊,陪伴了我們一整天,我還找什麽其它的線索?」


    阿璿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冷凝月:「小姐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嗬!」冷凝月敲了敲阿璿的頭:「傻丫頭,若是我的意圖就連你都能看出來,我還怎麽麻痹敵人?」


    「小姐!」阿璿跺了跺腳,一臉氣悶地看著冷凝月:「您這是在罵我傻嗎?」


    冷凝月眼眸之中,波光流轉:「能看出這一點來,足以見得,你這丫頭還不算傻得太厲害。」


    阿璿:「……」


    看著阿璿一臉氣悶的表情,冷凝月表示很有趣,不過卻是沒有再逗弄她。


    夜,很快就黑了。


    冷凝月和慕塵卿一起吃完了晚飯,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冷凝月就讓慕塵卿迴去了。


    美其名曰,她今天太累,想睡了。


    「如此,你好好休息。」


    見冷凝月嗬欠連連,慕塵卿揉了揉她的頭髮,叮囑一句。


    頓了頓,他又道:「我已經向嚴帝稟明,後天清早就會啟程離開。」


    「啊?哦!」冷凝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慕塵卿沒再說什麽,深深看了冷凝月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冷凝月的房間。


    夜,漸漸變得深沉了下來。


    街道上,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冷凝月突然睜開了眼睛。


    起身,她扭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唇畔勾起了殘忍的笑容:「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這樣的夜,可真是報復敵人的好時機啊!」


    夜幕,越來越深沉。


    當天上的最後一點星光,也隱沒在了濃密的雲層之後,距離驛館不遠處的長公主府內,突然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啊!!」


    雅郡主在睡夢之中驚醒,額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坐起身來,她擦拭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眼底滿是濃鬱的驚懼。


    良久,她的瞳孔恢復了焦距,這才意識到:「原來,隻是噩夢。」


    重新躺在床上,雅郡主睜大了眼睛,想要將剛剛的噩夢甩出腦海。


    但,不知道為何,不管她怎麽努力,甚至是屏蔽了那噩夢,去盡量想一些生活中發生的愉快的事情,也沒能夠擺脫心慌的感覺。


    躺在床上,雅郡主翻來覆去了幾十次,心情也越來越煩躁:「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我會這麽煩悶?」


    捂著慌亂不已的心口,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卻是變了臉色:「莫非,百花樓那邊,出了變故?」


    她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麽一迴事,再加上冷凝月今天白天的奇怪表現,就更是令她如坐針氈,根本就沒有辦法定下心來。


    想了想,她找來了一個下人,命令道:「你,快去百花樓看看,天字號房間裏的那兩個客人還在不在?」


    下人應了一聲,快馬加鞭地奔向了百花樓。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下人匆忙跑迴來,一臉恭敬地迴報導:「迴郡主,小人剛剛去敲響了天子房的門,卻一直無人應門。小人找來了老、鴇,老、鴇說,那兩個人根本沒有離開過房間。晚間的時候,他們還找了兩個姑娘過去伺候。」


    雅郡主心中的不安預感,越來越強烈:「不行!我得去看看!」


    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叫上了幾個高手,便直奔百花樓而去。


    雅郡主趕到百花樓,卻發現,那兩個巔峰大靈師根本就沒有離開,那兩個人一直都呆在房間裏。


    「這是怎麽一迴事?」


    看著房間裏的兩個高手,雅郡主又扭頭看向那個嚇人,俏臉一沉:「這是怎麽一迴事?你剛才,該不會是走錯房間了吧?」


    那下人臉都白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郡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啊!剛剛,他們兩個明明就不在!」


    「胡說!」彼時,兩個黑衣人已經換上了正常人的衣服,左側的瘦高漢子瞪了下人一人:「我一直都呆在房間裏,從未離開過一步!」


    另一人也道:「我倒是離開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迴來了。」


    那下人的臉更白了。


    雅郡主俏臉沉沉,卻是壓下了一腔怒氣:「罷了,既然你們兩個沒事,那就好好休息吧!切記,在得到本郡主的允許之前,你們千萬不能再胡亂出去溜達!本郡主總覺得,那個女人今日的行為,有些古怪。」


    不知道為什麽,她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聞言,瘦高漢子皺了一下眉頭:「說起那個女人的古怪,屬下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什麽事?」雅郡主心下一突,趕忙追問。


    瘦高漢子正要開口,卻瞥見了雅郡主身後的一幹高手,他頓時遲疑了:「這些人……」


    雅郡主明白他的意思,便揮退了身後之人,並抬腳邁進了房間。


    關好了房門,雅郡主急急看向那兩個高手,急急追問:「好了,你們可以說了,到底是什麽什麽事?你們見到冷凝月了?」


    「迴郡主,我見到了……」


    迴答雅郡主的,是那矮個子的男人。


    在雅郡主驚訝看來的時候,矮個子男人同時抬起頭來。


    他竟是衝著雅郡主咧嘴一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雅郡主心中警鈴大作,電光石火間,她隱隱明白了什麽,轉身就想跑。


    隻可惜,為時已晚。


    直到身體軟軟倒下去之前,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好像,自從她推開天字號的房門開始,鼻尖就一直瀰漫著一股香氣。


    她當時隻以為這是百花樓中特有的靡靡香氣,根本沒有多想。


    直到意識漸漸渙散,身體也越來越炙熱,她才明白過來,那香氣之中夾雜著一絲非常熟悉的甜香,竟是奇異花的香味!


    吱呀。


    在意識被身體的熱浪徹底吞沒之前,雅郡主聽見了兩道沉重的腳步聲。


    她抬眼看去,隻見,那兩個真正的大靈師高手,正一絲不掛地從裏間衝出來。


    這一夜對焰京來說,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有人聽見,冷凝月的小院裏,好聽的琴聲足足響了半宿,伴隨著冷凝月好聽的歌聲,傳遍了驛館的每一個角落。


    第二天清早,有人在花園裏發現了抱作一團的莊霓嵐和鬱塵。


    彼時,這兩個人正以無比羞人的姿勢糾纏著,雖然已經睡過去了,但他們的身體,卻沒有一刻是分開的。


    同一時段,百花樓中,一個醉酒的天字號房的客人走錯了房間,卻發現,大名鼎鼎的雅郡主正無比勇猛,一女戰二男。


    自此,雅郡主一夜成名。


    當時,百花樓之中有不少尋、歡作樂完畢,正準備起身迴家的客人,這些人,全都看到了雅郡主的勇猛身姿。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冷凝月抬眸看去,隻見慕塵卿和蘇沉央、蕭然和段暮白正大踏步而來。


    四人圍著桌邊坐下,蕭然手托腮,饒有興味地看著冷凝月:「冷世女,今早發生的事情,您可聽說了?」


    彼時,冷凝月正在吃早飯,蕭然說話的時候,她正在咀嚼自己醃製的小鹹菜。


    清脆的咀嚼聲很是好聽,引得人食指大動。


    冷凝月細細咀嚼完,又不慌不忙地咽下,這才看向蕭然,問道:「今早發生的事情這麽多,不知道蕭讓公子所指的,是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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