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離開莊霓嵐的房間的時候,莊霓嵐躺在了床上,雙目緊閉。


    遠遠看去,她身段窈窕,一身潔白的紗裙令她看起來如同仙女一般。


    嗯。


    一個睡著了的仙女。


    然而,如果有人靠近去看,就會發現,莊霓嵐的俏臉上,寫滿了不正常的青黑之色,而且,神色間也滿是痛苦,根本就不像是睡著了的模樣。


    玄寒熙在莊府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莊霓嵐的院子裏。


    走到房門前,玄寒熙咣咣咣敲響了房門:「莊霓嵐小姐,本世子有個事兒要問你,勞煩你出來一下!」


    良久,沒有等到迴答。


    玄寒熙直覺不對,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青蓮:「該不會……」


    青蓮向來溫潤的俊臉,這會兒也沉了沉,神色有些凝重。


    兩人微微後退一步,玄寒熙掌心一動,一股無形的氣勁飛出,打在房門之上,直接將房門轟碎成了渣渣。


    一旁,管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正想憤怒罵出聲,卻在看到屋內的場景時,麵色巨變。


    「小姐!」


    衝進房間,管家顧不得去責罵玄寒熙的暴行,看著臉色青黑的莊霓嵐,趕忙對著外麵喊道:「快來人啊!小姐出事了!」


    青蓮看著莊霓嵐青黑的臉色,瞬間就下了判斷:「這是烏藤木的毒,毒素異常迅猛,隻需要一個時辰,就會毒氣攻心。若是一個時辰內找不到解藥,中毒之人必死無疑。」


    「怎麽會這樣?難道,本世子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今日之所以會來到莊府,並且點名要找莊霓嵐,並不是因為他對莊霓嵐有什麽特殊的感情,而是因為,他對冷凝月的丹藥丟失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在太子府舉辦拈花宴的那個晚上,他其實也受到了邀請,隻不過,他聽說冷凝月從來都不在慕塵卿的邀請之列,猜想到這一次的拈花宴,冷凝月肯定也不會參加,所以就直接拒絕了出席。


    並且當晚,在拈花宴舉辦之時,他還鬼使神差地去了冷府。


    誰承想,當他提出要見冷凝月的時候,卻被告知,冷凝月去參加拈花宴了!


    當時,玄寒熙一度很鬱悶。


    離開的冷府後,他氣悶地走在街上,曾經碰見過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身段風、流,長的一臉風、騷相,是玄寒熙最為討厭的男子的類型。


    甚至,比起慕塵卿那種小白臉類型,還要讓玄寒熙鄙夷。


    迴到住處之後,玄寒熙不知怎麽的就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那個妖嬈男人的身份。


    這世間,比女人還要好看,且妖嬈的男人,貌似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天下第一神偷狐言!


    除此之外,這人也是天下第一採花賊!


    雖然想到了狐言的身份,但是介於冷凝月當時並不在府邸之中,而且,冷凝月臉上那個疤痕,實在是無法讓她和美女產生什麽關聯,所以,玄寒熙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直到今日,月華莊開張典禮上,親眼看到湯大師搞事情的經過,並且知道了冷凝月的丹藥曾經被偷的事情,玄寒熙才將這些事情聯繫起來。


    離開承塘藥莊之後,他輾轉一查,果然就查出了東西。


    那個湯大師和狐言並沒什麽直接的關聯,但是,莊霓嵐的老爹,和湯大師是好朋友!


    而莊霓嵐又是風京第一美女。


    那狐言既是神偷,又是天下第一採花賊,對美女最是寬容。


    甚至,曾經有過為了美女而被追殺,甚至險些丟了半條命的荒唐經歷。


    將這一切串聯起來之後,玄寒熙就得到了結論。


    今日,在月華莊開張典禮上搞事情的人,雖然明麵上看起來是湯大師,但真正的幕後黑手,應該是莊霓嵐!


    而且,莊霓嵐這裏,應該還藏著一個狐言!


    於是,玄寒熙就來抓人了。


    豈料,當他到達莊府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莊霓嵐被毒暈過去的畫麵。


    玄寒熙忍不住懷疑起了人生。


    「以我推測,玄兄的猜想應該沒有錯,隻不過,事情的結局,跟我們的判斷,產生了一些誤差。」


    青蓮溫潤的眸在房間裏掃視一遍,在莊府的人為了莊霓嵐中毒的事情而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卻走向了房間裏的桌子,目光定格在了桌上的茶壺裏。


    這茶壺看起來很是普通,和尋常的茶壺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茶壺的柄上,有一個小小的暗槽,當人的手拿起茶壺時,手指正好可以覆蓋住暗槽。


    微微一用力,暗槽就會被被按下去,再一按,那暗槽又會自己彈上來。


    而這個暗槽所控製的,是茶壺之中的貓膩。


    別看這個茶壺好像很普通的模樣,但其實,裏麵暗藏幹坤。


    這茶壺內部,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之中的茶水,乃是正常的茶水,清香甘冽,很是爽口。


    另一部分,卻是被下了烏藤木的毒。


    隻要下毒之人操控得當,就可以用這個茶壺,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自己的敵人。


    聽完青蓮的描述,玄寒熙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我靠!這個莊小姐,未免也太毒了!」


    隨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不過,她這一次算計錯了對手!那狐言遊走於各國隻見,不知道見過多少蛇蠍美人,想要他死的人,一抓一大把,想要用這去去手段弄死他,簡直異想天開。」


    至於為何,他能夠輕易判斷出,下毒的人是莊霓嵐,而不是狐言?


    這不是廢話嗎?


    這莊府是莊霓嵐的主場,茶壺也是莊府的東西,知道這茶壺之中暗藏幹坤的人,最開始就隻有莊霓嵐一個人。


    除了她,誰還能布置如此巧妙的殺局?


    隻不過,她的殺局最後坑了她自己,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弄明白了這些,玄寒熙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他拉著青蓮快步走出了莊府:「茶壺還是熱的,說明那個傢夥剛離開不遠,我們快去追!」


    青蓮點點頭。


    很快,兩人就在附近找到了狐言。


    彼時,這個風、流浪蕩子正坐在一處屋頂之上,俯瞰著風京夜景,順便物色著風京的美人。


    玄寒熙和青蓮一左一右,將狐言給圍堵了起來,玄寒熙從背上抽出了長刀,冷哼一聲:「淫、賊,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青蓮並不說話,隻是站在狐言的右側,一雙眼眸看起溫潤平淡,但其實,他已經繃緊了神經,隻要狐言敢動,他就會立馬出手。


    「看不出來,這位莊小姐的手段,還挺高幹,竟有如此多的出色兒郎為了她而拚命。」


    彼時,狐言手握一個酒壺,白玉打造的壺中,酒水清澈,酒香四溢。


    狐言仰頭飲盡壺中的酒,直到最後一滴也進了口中,他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唇角,一雙妖嬈的桃花眼中,波光漣漣。


    饒是玄寒熙是個直男,而且直的沒朋友,這會兒看著狐言的魅惑神色,心也沒來由漏跳了幾拍。


    感覺到自己情緒不對,他心中一惱,呸了一聲:「少在那胡說八道!本世子才沒你這麽眼瞎,會那個惡毒的莊小姐迷惑了心智!也就隻有你這種人,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甚至險些被毒死!」


    「咦……」狐言驚訝地看了玄寒熙一眼:「不是為了莊小姐?」


    隨即,驚愕地瞪大雙眸:「莫非,是為了冷世女?」


    不等玄寒熙開口,他就笑出了聲:「玄世子果然不愧是,這世間有資格與我的古怪秉性相提並論的奇男子,這品味……很是獨特!居然會看上冷凝月那個醜女……」


    「滾!」玄寒熙麵色一沉。


    此時此刻,他說不清楚自己是因為被狐言羞辱而惱怒,還是因為,狐言羞辱了冷凝月。


    總之,他很生氣。


    「青蓮兄,用最快的速度拿下他,將他扭送到冷世女麵前去!」


    「好!」青蓮沒有反對。


    二人不再浪費時間,一前一後地朝著狐言發動了攻擊。


    狐言身為天下第一神偷,雖然本事不怎麽樣,但是一身身法卻極其敏銳,逃命速度也堪稱一絕。


    在玄寒熙和青蓮的聯合攻擊之下,他身形動作間,飛快避開了二人的殺招。


    一連十幾個迴合之後,狐言身上挨了七八掌,雖然沒有被命中要害之處,但他還是沉下了臉:「兩個瘋子!居然會為了一個醜女人拚勁!」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我不許你侮辱她!」


    玄寒熙是終於確定了,他之所以會生氣,並不是因為狐言羞辱了自己,而是狐言羞辱了冷凝月!


    暴怒之下,他掌心之中蓄積起了渾厚的靈力,就朝著狐言攻去。


    「瘋子!」


    狐言麵色一變。


    玄寒熙才不管他變不變色,暴怒之下,他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然而,當他衝到狐言麵前的時候,狐言的腳下,卻忽然炸開了一朵白色的煙花。


    白色的煙花化作了漫天的粉塵,遮擋住了人的視線,令玄寒熙一時間找不狐言的具體藏身位置。


    待到白色的煙霧徹底散去,玄寒熙再看向場中,卻發現,場中哪裏還有狐言的身影?


    他忍不住磨了磨牙:「該死的!竟然讓他逃了!」


    青蓮淡淡道:「別急,他中了我的幽雲粉,跑不遠的。」


    與此同時,冷凝月和淮安二人,也在夜幕之中穿行著,尋找著狐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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