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霓嵐氣啊!


    氣的撓心撓肝兒的!


    她發現,自從冷凝月和玄寒熙春風一度之後,這腦子就好像是開了竅一樣,變得格外好使。


    也變得,非常不好對付。


    她雙手死死捏著,任由長長的指甲嵌進了掌心之中,也沒有露出半分痛苦之色。


    隻有掌心裏的疼痛,才能幫她壓下心頭的惱怒。


    不然的話,她非得被氣死不可。


    冷凝月好似看不出莊霓嵐心中嘔血,她笑得一臉燦爛,就連右臉之上的猙獰疤痕,都變得有些順眼了起來。


    看著莊霓嵐故作淡定的好看臉蛋,她笑嘻嘻地邀請道:「莊小姐,今天晚上,本世女準備舉辦一場慶功宴,還請莊小姐屆時一定要賞臉參加。」


    「若是莊小姐不來的話,本世女一定會覺得非常遺憾的。」


    這個惡魔世女,是故意的!


    莊霓嵐心中氣的想要吐血,可麵上,卻隻能維持得體的笑容:「冷世女的慶功宴,按理說我是一定要參加的,不過我得先迴府中一趟,看看府中有沒有事情。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一定會去。」


    「好,一言為定!」


    刺激莊霓嵐刺激的差不多了,冷凝月便不再理會這個女人。


    她環顧四周一圈,眼眸一亮。


    人群的盡頭,玄寒熙看完了熱鬧,就想和青蓮一起離開。


    冷凝月趕忙喊住了他:「玄世子,請稍等!」


    玄寒熙腳步一頓。


    不知為何,聽著冷凝月的聲音,他的心,突然就跳得有點兒快。


    他不禁心中暗忖,真是見了鬼!


    平日裏,他隻要一見到冷凝月這個惡魔世女,就會厭惡的不行,即便是當初和她春風一度,也明白那是她的第一次,但他卻沒有什麽感覺。


    但是現在,光是聽著她好聽的聲音,他就覺得酥、麻入骨。


    見玄寒熙不轉過身來,冷凝月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個傢夥,真是個別扭怪!


    明明心地算不上差,但隻要一跟他正常交流,他就變得極其不正常。


    不是毒舌就是鬧別扭。


    麵對這樣的人,冷凝月簡直想要撓頭。


    「玄世子。」


    雖然玄寒熙別扭性子別扭,但冷凝月卻不是個別扭的人,她從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走到玄寒熙身後,她雙手抱拳,微微一禮:「謝謝玄世子剛剛的仗義執言,冷凝月感激不盡。」


    「咦……」玄寒熙原本以為,依照冷凝月的性子和行事風格,此番叫住她,一定沒有好事兒。


    豈料,她竟是想要感謝他?


    玄寒熙頓時覺得受寵若驚,本想說句不用謝,豈料一開口,就變成了:「算你這個女人還有點兒良心!」


    說完,玄寒熙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


    尼瑪,他這是說了點兒啥?


    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啊喂!


    不過,冷凝月卻沒有覺得奇怪。


    畢竟,這個傢夥的性子向來如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她不想跟這個別扭怪一般見識,繼續客氣道:「玄世子,今晚的慶功宴,希望你能參加。」


    這個女人,是在邀請他嗎……


    玄寒熙的心,跳的更快了。


    他活了二十年,見過的女子也不在少數。


    即便是當日被冷凝月擄去,扔到床上灌了藥,逼迫和她那個啥,他當時感覺到也就隻有屈辱和厭惡。


    然而現在,他居然覺得心裏甜滋滋的?


    不想讓冷凝月看出自己的奇怪來,他一仰頭,拽拽道:「難得你這個女人還算有心,你放心,本世子一定會賞臉,參加你的慶功宴的!」


    「如此,冷凝月就等候玄世子光臨。」


    冷凝月燦爛一笑,右半邊臉上的疤痕,隨著她的笑容而一陣抖動。


    明明是猙獰醜陋的痕跡,玄寒熙也一度厭惡它厭惡的要死。


    但不知為何,他今日卻覺得,那疤痕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麽討厭了?


    不遠處的酒樓裏,慕塵卿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轉身欲走:「戲看完了,可以退場了。」


    蘇沉央的目光卻定格在了冷凝月和玄寒熙的身上,笑得一臉曖昧:「我怎麽覺得,這倆人其實挺般配的呢?而且看樣子,玄寒熙這個暴躁世子,對冷凝月這個惡魔世女,也挺有好感啊!」


    話剛說完,他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房間裏的空氣,不知為何,忽然變冷了下來。


    他搓了搓手,一臉懵逼:「奇怪,為何我忽然覺得,四周圍變冷了呢?」


    一旁,蕭然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說你是夯貨,你真是不辱沒這個稱唿!」


    鬱塵和段暮白同時站了起來,看著蘇沉央的目光,也充滿了無奈。


    蘇沉央被三個人看的心頭髮毛,同時,也很是委屈:「我的腦子沒你們轉得快,我也很無奈啊!你們就不能讓著我點兒麽?至於每次都冷嘲熱諷嗎?」


    蕭然轉身:「行了,別貧了,殿下已經走了。」


    鬱塵的表情如同的姓氏一樣,這會兒整張臉都是陰沉沉的,他跟在了蕭然的身後,也很快離開了房間。


    很快,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蘇沉央和段暮白兩個人。


    段暮白看著蘇沉央一臉委屈的模樣,微微一嘆,難得好心地解釋道:「你難道看不出,自從那一日之後,對冷世女改了觀的人,不隻是玄世子一個?咱們的太子殿下,也對冷世女上了心。」


    「啊……」蘇沉央驚唿一聲,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不會吧!」


    「你自己去想想吧!」


    段暮白言盡於此,也離開了房間。


    於是乎,房間裏隻剩下了蘇沉央一個人,一臉糾結之色:「一邊是朝焰國最受寵的世子,一邊是淩風國的太子,冷世女真是艷福不淺!這隻是可憐了我,沒什麽希望了!唉!」


    說完,他也搖頭晃腦地離開了房間。


    冷凝月並不知道,當她在藥莊前奮力表演的時候,不隻是藥莊前有吃瓜群眾,就連藥莊遠處的酒樓裏,也有人在默默關注著她。


    在完美的開張典禮結束之後,她就進入了月華莊中,一是為那些不能修煉的人診治,而是防止再有變故發生。


    與此同時,她也讓阿璿準備了請柬,邀請了整個京城的貴女,前來參加她晚上的慶功宴。


    她這個人,該低調的時候,從來不大出風頭。


    但是,該高調的時候,她也不會矯情。


    月華莊的順利開張,是她為自己,也是為原主正名的最好時機。


    今日,她要讓京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冷凝月,已經不是原先那個一無是處,找機會惹是生非的惡魔世女了。


    她,已經獲得了新生!


    若是有不長眼的妖魔鬼怪,再跑過來搞事情,她不介意修理了他們!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冷凝月成功幫助另外九個患者治好了無法修煉的毛病。


    不過,人的天賦,真的是上天註定的東西。


    雖然,冷凝月將他們的身體結構,改造成了可以修煉的體質,可將來的修煉成果如何,她無法保證。


    將來的事情,就隻能看這些人的造化了。


    忙完,冷凝月就準備打道迴府了。


    今天晚上,她還有大事兒要忙,要好好「招待」那些個心懷鬼胎的人。


    剛離開月華莊,一道冰冷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出現,若非這人是站在冷凝月的麵前的,冷凝月怕是根本就察覺不了。


    停下腳步,她揚眉,等待著那人開口。


    「找到了。」來人是淮安。


    說話間,他遞給了冷凝月一張畫像。


    冷凝月打開畫像,隻見畫像之中是一個男子的臉。


    這人身段風、流,長的也是一臉的妖嬈魅惑,雖然是個男子,可神色間的媚態,卻比女子還要讓人心醉。


    畫像一旁,標註著男子的身份資料。


    狐言,淩風國第一神偷,也是第一採花賊,這一生浪蕩不羈,來去無蹤,隻會在有漂亮女子出現的地方出現。


    「狐言麽……嗬嗬!」冷凝月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敢動我冷凝月的東西,不知死活!」


    眼眸一冷,她對淮安命令道:「找到他,帶到我的麵前!既然知道我是惡魔世女,那麽,在為了美女而決定得罪我之前,他就該知道,他招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存在!」


    淮安冷漠的臉上沒有表情:「不好找。」


    即便是說著為難的話,他冰冷的表情也像是隨時要殺人。


    冷凝月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她也不在意,隻是輕笑一聲:「依我看,很好找!這人是個風、流浪蕩子,而我與他遠日無怨近日無讎,但偏偏,他卻動了我的東西,你猜,他的動機是什麽?」


    ***


    「美人兒,你遞上來的茶水,真香!」


    莊府,大小姐莊霓嵐的香閨之中,香氣裊裊。


    往日裏,莊霓嵐的房間,是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尤其是不相幹的男子。


    可今日,莊霓嵐的房間裏,卻多出來了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這人,有著一雙風、流魅惑的桃花眼,桃花眼輕挑間,媚意橫生,勾魂奪魄。


    有多少女子,隻要看一眼這魅惑的雙眼,就會迷失了心智?


    饒是莊霓嵐的心中隻有慕塵卿,這會兒卻也有些動搖。


    須臾,她壓下了心頭的悸動,睨一眼男子手中的茶杯,好看的臉蛋上,浮現出了半是委屈半是倔強的神情:「狐言公子,你極力幫霓嵐,霓嵐無以為報,隻能送上茶水嗎,聊表心意……」


    喝吧喝吧。


    喝完這杯中的茶水,這個天下第一淫賊,就可以死翹翹了。


    屆時,她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這個狐言的身上,將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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