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

    聽見這名字,梁封基本上心就涼了半截,不動如山的身子此時也開始發抖。

    他們的基本功都十分紮實,紮馬步一個上午不帶休息的,就算保護大佬和富商時,遇見襲擊事件都不會被推動半步。

    但此時梁封卻感覺自己身體的重心,都快要掌控不住了。

    “張家!?”遠處還未現身的劉鶴也被證實猜想,但這個結果,是他想象中幾乎最糟糕的一種。

    哪怕是王家派人來保王起,也無法直接威懾到古武家族,畢竟古武者和家族之間的溝壑,某種意義上亦如家族如普通人一般。

    但,眼前的情況,遠比葉家這個古武勢力中的巨無霸直接出麵都要可怕。

    北鄂張家,一脈相承,而這一脈,又是武當這個擎天柱一般存在中,真正意義上的中流砥柱。

    無論是地下勢力,還是白道勢力,亦或是其他名門望族,都無法解除到這座大山的核心人物。

    不要說結交,就算是打聽都不能。

    但凡動過這個念頭的人或家族,一律受到了嚴厲警告和打壓。

    天和地,就是最大的差距。

    如果說望族和古武世家是一座大山,但有高有低,那麽北鄂武當的存在,就如同天一般,天之浩大,無邊無際,無處可循,但天帶來的壓迫感,卻無處不在。

    “小張爺,原諒我們有眼無珠,冒犯到了您,我們隻希望給一個準信,吳老九,還有王家的這個少爺,您是不是保定了?”不過片刻功夫,梁封就已經開始冷汗淋漓。

    等,他在等一個機會,可以權衡利弊,讓自己和馬元不至於葬送在這裏。

    但,他們也必須知道,這位從外貌拿不住性子的小張爺,到底心裏麵是怎麽個路數。

    幫人,那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

    有的忙,想幫,但幫不來。

    有的忙,不願幫,但推不掉。

    而這個年輕人來曆不凡,古武修為更是堪稱深不可測,這種實力,甚至放在方家葉家的大輩一些的古武者眼中,也是同等級別的存在。

    這種力量,雖然無法直接換算成望族之間的地位身份,但如果這位小爺願意開口,恐怕名聲大如中海蘇家的那位老爺子,也不得不賣個麵子。

    同時武當一脈,也是最不會隨意出世,門徒最為低調的古武勢力,一旦有人表明身份,就代表他們必定帶著重大用意而來。

    整個燕京,乃至華夏的格局,都會瞬間隨之震撼!

    “這話,我的確說了,不過。”張寧陽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顏值不輸給那些韓流明星的麵孔,什麽小鮮肉,美男,在他這裏都顯得有些俗氣。

    太low。

    張寧陽的品味,保養,加上自身修煉古武帶來的氣質和氣勢的改變,都是無比驚人的。

    可以說放在海外,甚至會被當做是皇家貴族,因為這樣的人,甚至無需開口,就能知道其不凡。

    “我可以保他們一時,但保不了一世,如果確認不是我要找的人,等我離開這裏,你們可以繼續動手。”張寧陽的話如山峰般蜿蜒,讓人捉摸不透。

    就連九爺也沒辦法完全看透這個人。

    王起,就已經算是年輕一輩中,最讓人無法捉摸,定格的存在,而這位張小爺,更是充滿了一種視俗世為無物的態度,他雖然身穿著最時髦的潮牌和墨鏡,但無論是對梁封兩人亦或是對九爺,都始終沒有露出過明確態度。

    唯一表態時,也是針對自己身懷的使命即將有眉目,轉瞬即逝的欣喜。

    但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漠視一切,仿佛這些家族,實力,乃至梁封他們修煉的古武,都不過是個笑話。

    “混江湖,最看重的還是一個義字,小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樣的保護,我吳某人不需要。”九爺拿起了隨身的洋火,狠辣的一麵再次顯露。

    他和王起不同,王起隻是將洋火當做是自己的手段,工具之一。

    如同古代的佩劍,兵器,隻是威懾,為力殺傷如何,是其次。

    但九爺不同,他的幹兒子成長經曆如此,自然不會將洋火,完全寄托自己的希望,而對九爺而言,這物件對他而言,甚至帶著一種情懷。

    他的槍,隻為兄弟而開,隻為了自己的家業而開,絕不會傷及無辜,但也不會漏掉任何一顆火子。

    受傷下的馬元,已經信心被衝擊殆盡的梁封,此時的九爺眼中,這兩人不過是一隻受傷的蒼狼和一隻嚇破膽的豹子,而自己這頭猛虎,足以將他們收拾掉。

    哪怕這種判斷,吳老九很清楚不過是自己的期望,但他必須期望能做到,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看似幫了他和王起,卻仿佛對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生死都不形於色,怪物一般的年輕人。

    “原來,你是幫派人士,這位老伯,你說的義氣,我的確不太懂,不過我張寧陽,也並非要戲耍你們,隻是我北鄂武當,一向行的是陰陽之道,絕不會輕易偏向任何一方。”年輕人啞然失笑,他並非無情,卻也算是身不由己。

    這次下山,的確任務很重,所以才會和眼前這個俗人多有交流。

    他也並非想要見證王起的隕落,隻是話盡於此,他同樣也沒有義務無條件幫對方到底。

    “我要找的,是一個經曆過生死浮塵,數次背叛,情愛傷痛,卻依舊能波瀾不驚,不忘初心的赤子之心,這顆心若是在,武當將會授他古武秘術。”張寧陽無奈之下,也說出了絕不會輕易透露的要求。

    赤子之心,聽見這番話,在場之人無不動容,卻也無不歎息。

    哪怕是那義薄雲天的吳老九,又何談能絕對做到這些,他的信念,是依靠當初和結拜兄弟的約定支撐到現在。

    當初他認為自己的兄弟王滄瀾最不該有的缺點,現如今,又稱為了這名年輕人口中無比重要的東西。

    隻歎,但凡能走到這個地步的人物,誰不是拋棄了過往堅持,原則,才能安然無恙。

    就連曾經的忘記三公子,也何嚐不是因為過於重情,耿直,才會落入那般絕境,以至於他的血脈都要在福利院長大,甚至有可能注定一生默默無聞,隱姓埋名。

    “既然是這樣,我明白了,我們自會給北鄂張家一個交代,還希望小張爺,可以不計前嫌……”這時隱忍許久的梁封,終於暗自下定了決心。

    那一瞬間的氣勢,那股肉眼無法注視到的力量,連吳老九都有些微微忌憚,隻因為這一次的出手,太過於決斷,狠厲。

    啊!然而發出慘叫的,卻不是吳老九,而是梁封自己,和身邊的馬元。

    馬元此時不隻是骨骼破碎和周身莫名的劇痛,甚至整個手臂,都被完全斬下。

    手刀如刃,殺伐果斷,但梁封這次的舉動,卻是讓自己和馬元徹底成為了廢人。

    古武依在,但身體殘廢,從此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必將一落千丈。

    九爺也有些意外,這人曾經在比武中露出了極大的野心和鋒芒,如今卻甘願當著一個小輩的麵自裁。

    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恕我無禮,現在我就要去確認,你口中所說的這個人。”張寧陽從容轉身,並未多看狼狽離開的梁封兩人一眼,仿佛地麵上的一片狼藉,也和他毫無關係。

    病房大門被淡淡的推開,但上鎖的門,卻仿佛毫無阻攔,就連如此暴力的舉動,都被這名年輕人使的如此優雅。

    吳老九卻很清楚,此人絕不是表麵上那樣淡然,隻見剛才張寧陽所在的地麵,赫然留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紋。

    且每個裂紋,都是陰陽太極的花紋,隨著年輕人走開,整個走道都仿佛要瞬間散架。

    馬元偷襲他的那一擊,竟然不僅沒有傷到對方,力量還增加了無數倍反饋到了地麵之上!

    而更讓吳老九驚駭的,是張寧陽走進病房,看到公輸朵身邊還在昏迷之中的正主王起之後的第一句話。

    “你,就是王起?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會考慮抹去你,好讓我迴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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