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時在梁封身邊的那人開口了。

    馬元。

    平地響起一聲雷,此人一開口,整個過道都仿佛一陣抖動。

    他的脾氣,更在梁封之上,若是動真格的,隻會比對方更加狠辣,不要說是尋常人,古武者又如何,隻要不是真正入流的人物,他們兩人根本不放在眼裏。

    遠處,劉鶴也暗暗開始了計較,這一幕無法逃出他的眼睛。

    棋子,王起如何讓自己意外,終究隻是一個從前他眼裏的利用工具,說難聽一點之前報恩,是為了不讓自己心中有愧。

    而現在,王起通過他到達如今的實力,已經算是超出他的預期。

    他過去隻是希望這個王滄瀾的兒子可以記住自己,這輩子都對他感激涕零,古武之中的精髓,絕不會傳授半分。

    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廢物,看似有成長空間的傀儡。

    劉鶴迴想起方家那位人物的狠辣之處,放眼未來,試問誰可以與之爭鋒?

    葉家若是後繼無人,自己身後這顆大樹,就更好乘涼了。

    想到這裏,劉鶴眼中也逐漸出現了殺機。

    王滄瀾,你當年何等風光,但又如何,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王家終究也保不住你,但當年那件事,錯綜複雜,絕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說白了,許多暗流湧動下,這些小卒子的交鋒才是最為精彩,也最是多變。

    當年王家三公子,在那些勢力眼中,也何嚐不是一個小旗子,蛟蛇潛海,終究不是真龍,一旦遇上真正有能量的家族,也注定要飲恨。

    在劉鶴看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雖然看似不凡,同樣也可能是來自某個古武勢力,但如果隻是散修,或是不入流的家族,在方家麵前,不過爾爾。

    當年的王滄瀾是如此,今天的王起,也注定無法再翻身!

    “多管閑事?不不,我是奉命下山,原本也不想沾惹你們塵內的事,我在找一個人。”年輕人帶著寶龍墨鏡,一身行頭,都是海外最流行的潮牌。

    而且還是定製潮牌,很多閩派大佬在海外的裝束,同樣也來自於這個公司的品牌。

    也就是說,能穿得上這個行頭的人,非富即貴。

    原因很簡單,有些東西在華夏,有錢你也買不到,除非你有路子,或是直接有人將這些東西贈送給你。

    頂級鬆茸,類似這樣頂尖食材的存在,敢大快朵頤的人,幾乎不隻是有錢才能辦到,因為甚至敢私藏這種食材,都成為了一種罪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老祖宗的話,便是這個道理。

    所謂德不配位,並非單指德行不匹配,也包括能量,一個人再有德,在這個現實的社會,無權無勢,膽敢享用那些大佬才能嚐試的東西,無異於找死!

    “馬兄,這件事,似乎不簡單。”梁封銳利如劍,目光和一舉一動都仿佛能刺穿人的咽喉。

    無數次的曆練,生死赴約,身居高位的人,曾多次聘請他們陪同,名義上很多時候隻是客人,但實際上就是保鏢。

    但,如果有人敢稱唿他們為保鏢,無異於找死!

    古武者,天性驕傲,隻因為他們不止萬中無一,甚至幾十萬人裏,也休想找到一個真正修煉古武的存在。

    而即便入門,很多人也終究如同螻蟻一般,隻能被那些上位古武者拿來墊腳,淪為笑柄。

    在他們眼中,如今的王起,便是如此下場,想法竟然和劉鶴如出一撤。

    “梁封,你是不是想多了,這個王起就算曾經如何風光,如今也被證實,很可能並未被葉家看好,也就是說他終究隻是一個棄子。”身為曾經的手下敗將,如今的馬元,卻絲毫不在意對王起趕盡殺絕這件事。

    包括途中出現的這個,看似一身行頭不菲,有些小來曆的年輕人,終究也隻是這件事背後湧動能量衝擊下的陪葬品罷了。

    “如果你也是古武者,這種緣分得來不易,還是好好珍惜吧,不要讓我們真的動粗。”短暫的交手,力量之上似乎懸殊不小。

    剛才的搭手,雖然讓梁封都有些吃癟,但看起來也隻是因為出其不意。

    畢竟這時候別說是人,連鬼也不會敢靠近!

    沒人願意在這種看起來就不討好的場麵出手,當這個冤大頭。

    敢在醫院動手的人,一般有兩種,第一種是不知死活,純粹看低了醫院背後的能量,不過是莽夫。

    而第二種,依舊是不知死活,但是不知道他人的死活。

    說的殘酷一些,在最激烈的家族角逐之中,憑空被抹去的人,也不在少數,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平常人眼中的大人物。

    什麽是抹去,就是讓你這個人,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論用任何方式,渠道,都無法搜尋,查找。

    這是最可怕的一種方式,但同樣也是最為殘酷現實的結果。

    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別說是你的親朋好友想要替你報複,很可能連你這個人的所有資料,都一並消除了,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所有當事人也都會被不約而同的請走。

    其結果不言而喻,這個人,將會徹底各種意義上從華夏消失。

    而在燕京裏,擁有這種能量的人,竟然還不在少數。

    “棄子?下棋無悔,棄子的確可惜,但人終究不是棋子,凡事還看天意。”打扮時髦的年輕人扮相無論去任何場合,都勢必會被異性追捧,關注。

    但他一開腔,說的卻是連兩名古武者都要摸不著頭腦的話。

    “哈哈哈哈哈!大言不慚,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散人,一時頭腦發熱,才幫了這個該死之人,我可以告訴你,現在裏麵躺著的人,該死!”馬元聽了年輕人的話,不怒反笑,整個身軀都爆發出一股奔騰的氣勢。

    萬馬奔騰,殺機所向,在過去的戰場上,隻是戰馬的奔騰,踐踏聲,就足夠讓小兵當場嚇破膽。

    那是一種氣勢!

    而修煉古武的人,一個人就如同擁有了數百萬千普通人的氣勢,力量,隻是他們的手段之一,甚至有時眼神之中的交鋒,都足以決定勝負。

    這便是,燕京無數大家族,也要將這個群體視為特異存在的原因所在。

    他們,便如同古代的武林高手,甚至是曆史上的名將。

    可征沙場,也可護主!

    隻要是華夏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幾乎都跟著一名古武高手,更不要說王家,王尊大少這樣的存在,都對自己身邊的那位老人畢恭畢敬,哪怕對方態度有些冷漠,都絲毫未有怠慢。

    正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是影響,甚至是決定許多家族一部分命運的重要人物!

    “請問,他們說的該死之人,是否和你有關?”這時年輕人微微一笑,轉身背對著梁封二人,矚目全都放在了如今氣息奄奄的九爺身上。

    吳老九,何等人物,哪怕無法和燕京許多超級家族的風雲人物相比,但他的義薄雲天,他的狠勁,海外的恐怖勢力,都讓人無法忽視。

    而此時這位年輕人,卻仿佛比梁封等人,還要淡漠九爺的生死,命運,既沒有覺得他該死,卻不會覺得她可憐,可惜。

    這種眼神,讓遠處想要現身的劉鶴,都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眼神,氣勢,莫非他是那個地方的來客?”

    不可能,絕不可能,劉鶴瘋狂否定這個猜想,如果真是這樣,不要說是梁封和馬元,恐怕就算是拉上自己方家能拉攏的古武者前來,也隻是死路一條!

    那個勢力,連方家都惹不起的可怕存在。

    “找死!”馬元卻幾乎忍無可忍,在這位年輕人幾乎是無視和挑釁露出背影時,猛然綻放了自己的氣息。

    古武的力量,渾然天成,在蠻荒時期,國這樣的形式還未出現之前,這些部落的遠古人,就可以做到匹敵猛獸,開疆擴土。

    這種力量,幾乎隻有華夏人可以完全領悟,掌控,而隨著時間流逝,這種力量的強大和重要,甚至讓許多家族不隻是將他們看做是武夫,打手看待。

    擁有這種幕僚,就等同擁有了更加穩固的旗子,這是一種實力,底蘊,更是一種穩定的象征!

    “小兄弟,你……”饒是九爺,看到這位好心幫助自己和幹兒子的年輕神秘人被人突襲,也有些意外,但絕非完全擔心對方的處境,為了保住王起,他甚至願意在必要時刻做出取舍。

    但,眼前的救兵一旦失去,很可能他在梁封兩人手裏,連一刻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哢。

    隨著一聲悶響,令人始料不及,這馬元的一招古武拳法,竟然如同攻在了一道牆壁上,生生將自己的骨骼都給震碎,當場痛的身軀蜷縮下去。

    恐怖如斯!

    九爺的瞳孔也微微有些震動,但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以他的見識,眼界,終究看出了這名年輕人更多的不凡之處。

    “這個人,是我的義子,王起,我吳某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護住他。”九爺此時的眼神,令這仿佛毫無感情的時髦年輕人,也生出了微微的動容,若有所思起來。

    “既然如此,這個忙,我還真幫定了,你快告訴我,更多關於他的事情。”年輕人笑容逐漸綻放,更仿佛對不反擊就震碎馬元骨骼這件事毫不在意。

    而九爺也緩緩點頭,從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深長的意味。

    滄瀾,你當年的遺憾,或許你的兒子真的可以替你辦到了。

    吳老九對著這個素未謀麵的人,將王起這些年的遭遇,經曆,甚至是一些除去隱秘之外的細節,都係數托出。

    這些內容,甚至是梁封和馬元此前都不全了解的,此刻哪怕認定王起是強弩之末,也不禁感歎,這個王家的棄子在如此局麵下,還能走到這一步,果然靠的不是這個閩派的老九,更不是另外一位j方的人物,而是實實在在靠自己的魄力。

    王起個性殺伐果斷,靠著那股力挽狂瀾的氣勢走到今天。

    甚至將王家另外靈位大少與之相比,拋開資源和出身來說,甚至並非超過這個王起多少,甚至在許多方麵還要比他遜色的多。

    而聽到這裏,時髦的年輕人雙目也終於來了神采,整個人都精神為之一振。“很好!這個人,我一定要見見,你們的忙,我張寧陽也幫定了!”

    同時,震驚,恐懼!不安的情緒開始在體內肆虐,梁封這才意識到,如果說對九爺下手有些冒險,卻是勢在必得的舉動,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可以說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從滅口,到自保,甚至那一刻的實力,讓這位古武者開始懷疑,如果這個年輕人想要和他們計較,他和馬元,究竟能否安然離開這裏……

    更何況,這個人還姓張,華夏內的張家不是沒有混得好的,但要說真正恐怕的,的確有一家,而且不算是家族,而是另外一個體係的恐怖存在。

    “你,你究竟是什麽來曆!”梁封幾乎是驚恐著發問,此前的氣勢和殺意幾乎蕩然無存,畢竟他身邊的馬元,這會可還躺在地上生不如死!

    古武者的身體,某種意義上堪比兵器,能在那種情況下被偷襲不受傷,還能反擊同為古武者的對手……

    他梁封不敢想,也不願意去猜想,但終究答案,還是來臨了,那個年輕人聽完九爺的故事後,漫不經心的對梁封言道。“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輩,不過我的師門,或許你們應該有所聽聞。”

    北鄂古武世族,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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