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寶不知道事情,故而也不清楚兩人的話中的意思,隻見秦軒再次上台。


    “嗬嗬,沒想到後輩之中竟有如此懂畫之人啊,且請好好收藏,此畫日後價值必定不凡。”秦軒再度肯定了一下趙玲玲的畫,他接著拿出來一個文件夾而不是什麽書畫古玩之類的,說:“接下來就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了,相信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為此而來。大家之前也都知道了這最後一件拍品的獲得規矩,就請大家出價吧。”


    秦軒話音剛落,兩個司儀就端著盤子人群中走來,不時有人拿出請柬放在了其中,不過不是很多,一共就七八個人,走到郭靜這裏,她也大方地拿出了請柬放在上麵,白麵青年也是如此。


    大概隻有十三四個人放了請柬,之後司儀將請柬全都拿到了一個房間裏,秦軒說:“大家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果然,他話剛說完,裏麵的司儀出來了,手中隻拿了一個請柬交到秦軒手中,同時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軒打開請柬後淡然一笑,他一雙老眼的目光緩緩地一動到了郭靜的身上,說:“郭虎的孫女果然不一般,居然給出這個價格,恭喜你再奪一寶,這件拍品是你的。”


    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郭靜,她一旁的白臉帥哥麵色帶凝,詫異道:“不可能,我的價格已經到極限了,你怎麽還能贏我。”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到了極限,我比你的少上一塊錢不就得了。”郭靜淡然一笑,挑釁地道:“我就說吧,你贏不了。”


    “草,郭靜,你耍我,敢調查我。”白臉青年麵色一僵,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狠狠地一握拳,憤怒地罵了一句,一雙眼怨毒瞪了的郭靜,氣哄哄地走了。


    郭靜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她贏了,也不怕事情被揭穿。


    沒錯,她就是叫人調查的白臉青年。


    其實這最後一件拍品不是別的,就是這次校車的轉包權,哪個公司拿到這最後一件拍品,也就獲得供應全省校車的資格。


    說白了這是一次競標,所以才會收請柬。


    因為上麵的價格都是隱藏的,誰的報價最低,誰便能獲得合作資格。


    白臉青年已經十分謹慎了,一直到競拍開始才寫下自己的價格,所以郭靜也是在那時候才得到的消息,那張紙條就是白臉青年的價格。


    至於其他人,郭靜沒有調查,因為她很清楚這裏麵隻有白臉青年能給出最低的價。


    劉大寶不知道具體實情,不過也能從郭靜的表現猜得個差不多。


    秦軒拿著文件夾緩緩地走到了郭靜身邊,對著她點點頭,和煦地說:“恭喜你,拿了東西可要好好辦事啊,校車不比其他,質量一定要保證。”


    “放心吧,這個價格家裏還有些賺頭,我爸不會做出有損名聲的事的。”郭靜雙手接過合同,雙目帶著真誠地說。


    秦軒生的好看,是真的好看,哪怕這個年紀依舊能瞧見年輕時的風采,一定是個大帥哥。


    他頭發花白,卻不謝頂,皮膚紅潤,給人一種慈祥溫和的感覺,誰看著都會生出親切之感。


    事實上,秦軒確實是一個慈祥溫和的老頭,他名聲斐然,是龍江之內的大學者,大慈善家,他在自己臨退休之時還弄了校車推行的事情,誰能說他不是好人呢。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和善老人拿著朝著文件朝郭靜走來的時候,劉大寶的心裏卻升起了一股怒,隨後這股怒在他越走越近的時候變成了恨,變成了殺意。


    高考作弊,觸犯刑法,終身取消參考資格……


    一幕幕畫麵在劉大寶的腦中閃過,那是他心底隱藏著著的最痛苦的記憶,劉大寶的拳頭不知不覺地再度握緊,唿吸變得急促了一些。


    “你怎麽了?”


    有人拉自己的手,將劉大寶喚迴了現實世界,他緩過神來,看到秦軒已經走遠了。


    劉大寶長舒一口氣,說:“沒事,吃撐了,在消化食呢。”


    “你眼睛好紅,剛才的樣子有點嚇人,可一點不像吃撐了,好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似得。”郭靜皺皺眉,劉大寶剛才就在她身邊,也不知道怎麽了,像是中了邪似得,雙眼通紅,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意。


    “真的是吃撐了,胃有點疼。”劉大寶沒多做解釋,岔開話題說:“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咱們還在這呆麽?”


    “不呆了,我的事已經辦完了,後麵都是這群無聊的資本家談生意的時間,我才沒興趣,我們走吧。”郭靜將手裏的文件夾一遞,送到劉大寶的手裏,之後挽著他的胳膊朝外走去。


    劉大寶拿著文件夾,與郭靜慢悠悠地往外走著,問:“這是校車的合同麽?”


    “不是,這隻是意向書而已,這麽大單子,簽訂合同可是要雙方公司的負責人在場才行。”兩人已經走到了車子邊上,郭靜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繼續道:“不過誰拿到了這份意向書,也算是拿到了這次的訂單,簽訂合同也不過是幾天的事。”


    “那恭喜你了,好幾個億的生意意向書確實夠重的,怪不得叫我來陪你呢。”劉大寶啟動汽車,慢慢地朝著別墅外行駛,問:“現在是去你家還是別的地方?”


    “去我家。”


    劉大寶應了一聲好,立馬加速了汽車,倒車鏡裏麵秦家別墅的景象慢慢消失,他心裏的記憶也慢慢消散。


    一切都迴不去了,我又何必有執念的。


    劉大寶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或許自己的人生也不會這麽精彩了。


    劉大寶精神力強,記憶也是十分的好,路走了一遍他便能記住,迴去不用導航他也遊刃有餘。


    瑪莎拉蒂奔馳在寬敞的馬路上,劉大寶也在不斷地環顧著四周的街道,他這是在找賓館,郭靜的事完了,等會送她迴去後自己也得睡覺不是。


    正尋找著,倒車鏡裏三輛追來的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眉頭一鎖,立刻加速。


    三輛車裏有兩輛是奔馳百萬級別的suv,還有一輛是法拉利的跑車。


    這三輛車車速極快,尤其那輛跑車,一腳油門即刻追了上來。


    劉大寶知道來著不善,可他有千般本事也施展不開啊,奈何車子比不過人家。


    法拉利很快超過並且和他們保持了一個行駛路線,同時降低了速度,劉大寶也隻好立刻降速,試圖找機會從一旁閃開,後麵的奔馳在此時提速向前,一下子卡死。


    劉大寶和郭靜的車子前後左側都被車子堵死,右側就是馬路牙子,瑪莎拉蒂又不是越野,肯定是沒法硬衝的。


    法拉利還在降速,慢慢地停了下來,劉大寶也隻好停下了車。


    白臉青年從法拉利上走了下來,臉上掛著囂張的笑意,慢慢悠悠地來到了兩人的車旁,這時,兩輛奔馳上麵也同時下來了七八個健壯的漢子。


    郭靜畢竟是女人,看到白臉青年的時候臉色就掛上了凝重,一雙美眸盯著他。


    郭靜趕緊掏出了電話試圖撥打,可這地方也不知道咋了,居然沒有信號,愣是沒有打出去。


    嚐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郭靜也放棄了,她將車窗開了一道縫,嗔怒道:“林天,你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林天舔了舔嘴唇,一雙眼色眯眯地盯在了郭靜的身上,他說:“郭靜,這一手玩的不錯麽,無間道啊,你是在拍電影麽。”


    “林天,競標本就是一場勾心鬥角的事,怎麽,你這是輸不起麽。”郭靜不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冷眸帶怒嘲諷了一句。


    “你猜對了,我還真就是輸不起。”林天也是難得的誠實了一次,撇撇嘴,說:“郭小妹,我現在給你兩天路走。一個是走下車乖乖陪我一晚,把這次項目的東西分我一半。”


    林天眉頭一挑,繼續道:“另外一個,就是我把你弄下車,強睡你一晚,這次的項目全歸我。”


    “林天,你無恥。我已經打過電話,我勸你還是趕緊滾。”看著林天yd的表情,郭靜怒從心生,卻仍舊壓不住心中的恐懼,說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郭小妹,你是在威脅我麽。忘了告訴你了,我對這一帶的路非常熟。”林天笑了,哈哈大笑,突然把腦袋向前一伸,嚇得郭靜往後一閃,他才說:“知道我為什麽選擇在這個地方攔你麽,就是因為這沒信號。”


    林天的話字字都像是錘子一把擊打著郭靜的心,讓她心裏再度陷入了恐慌,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千萬別妄想用你爸和你們郭家壓我,我林天可不怕。睡了你,丟人的可是你們郭家,你覺得憑你在家裏的地位,他們會管你麽。”


    最後一句就像是一根釘似得紮在了郭靜的身上,讓她徹底絕望,她的眼中帶著委屈,嗔怒道:“無恥。”


    說完,郭靜一抬手把車窗直接鎖死。


    “郭大美女,看這情況好像很危險啊。”劉大寶瞅著外麵的林天色眯眯的眼神,不禁砸吧砸吧嘴,這好端端地咋還遇到這種事了,他一攤手問:“我們現在怎麽辦。”


    “不好意思,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郭靜心裏的恐懼已經讓她六神無主,聽到一旁有人說話才轉過頭,她看著劉大寶,還以為他害怕了,說:“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隻要車門不開,我不信他能把我們怎麽樣。”


    “是麽,我咋感覺不是這麽迴事啊。”劉大寶撇撇嘴,指了指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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