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長可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也是個農村人。


    他豈會不知道田雞是啥,這些年他吃都不知道吃多少了。


    他不止知道田雞能吃,好吃,還知道大河鎮不少村子都有倒騰這玩意的,更知道警察都懶得管,這玩意太多。


    報警也不不過是虛晃一槍,就算沒有孫麗麗,也不會真叫警察來的。


    張鎮長又不傻,要真報了警,處理這事的就不是自己了,那樣還上哪裏拿錢。


    今天去了一趟靠山屯,雖然沒吃到啥好東西,可一點也不虧,不止弄了小半車田雞迴來,還罰了一萬塊錢,想想就美啊。


    一切都在張鎮長的掌握之中,除了一點,那就是劉大寶的錢真的不好拿啊。


    劉大寶正在家裏,看著自己的田雞被一箱子一箱子的抬走。


    裝田雞是那個政府的小趙指揮的,車卻是李洪濤幫著找的。


    這件事上,李洪濤可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卻做的無比熱心。


    本來沒了分頭,劉大寶可以趁著剩餘的時間在田雞上能賺上一筆,今天全都被李洪濤一句話攪和沒了。


    或許,讓劉大寶斷絕財路,他就高興吧。


    也或許,這也是李洪濤對他的正式宣戰。


    劉大寶知道自己倒騰田雞的日子已經結束。


    這檔子買賣被鎮長發話杜絕,李家父子必定會把自己盯得死死的。


    別說收田雞了,就算偷著抓也是個大問題,要是被知道肯定是個大事。


    眼看著收田雞的月份過去,不缺錢的劉大寶倒也沒覺得自己虧多少。


    靠山屯附近的田雞也被整的七七八八了,不倒騰了也能給田雞恢複一下。


    隻是斷人財路這事看起來很惡心,劉大寶真的打心眼裏瞧不起李洪濤。


    “嫂子,今天的事多謝你了,要不然我怕是又要進去了。”劉大寶不再管田雞的事,轉過來對孫麗麗感謝道。


    “謝啥啊,都是一家人,你家有事我還能不幫咋地。”孫麗麗淡然地說:“要真想謝啊,嫂子還有一件事求你呢。”


    “嫂子和我還說求不求的,有啥事我一定辦到。”劉大寶說的是真心話,他堂哥對自己不咋地,孫麗麗可一點都不差事。


    孫麗麗說:“其實也沒啥事,這不是再有半個多月你大侄女就放假了麽,我尋思讓你抽空給她補補習。”


    “這事啊,好整,不過我都好些年沒摸書本了,嫂子你信得過我麽。”劉大寶笑問。


    “咋信不過呢,你那時候學習啥樣嫂子最清楚了。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估計京都那幾個名校都沒跑了。”


    聽到那件事,劉大寶臉色微暗,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孫麗麗似乎意識到了不妥,忙說:“嫂子多嘴了,不該提起的。”


    “沒事,嫂子,我早不在意了。嗬嗬,給大侄女補習是吧,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劉大寶一口答應下來,這會田雞車也終於裝好,開走了。


    沒人注意到,幾隻麻雀從附近大樹上展翅飛起,緊隨汽車而去。


    鎮政府的廚子是把好手,很快就處理了一小盆田雞,油炸、香燉不多會功夫就整了兩大盤子菜。


    鎮長張永勝今天很高興,吃著剛套來的田雞,美滋滋的,就和部下們多喝了幾杯。


    張永勝酒過三巡,想起了孫麗麗,心火不自覺地就躁動而起。


    下了桌,他沒有繼續在政府逗留,直接叫司機開車去了鎮裏的一個高檔的小區。


    說是高檔,也就比一般的小區好點,連個電梯都沒有。


    畢竟鎮裏頭,最高不過六樓,條件比不得縣裏市裏。


    在這個小區裏,張永勝養了一個二奶。


    二奶原本是鎮衛生所的護士,有次他去那裏看望修水壩的傷員時候見到的。


    張永勝yu火fen身,自然要找二奶來爽一次,摸出了要是就爬上了三樓。


    敲了一聲門,過了好一會二奶才過來給他開門。


    二奶大白天不知為何穿著一身睡衣,臉色有些紅潤,看張永勝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不過張永勝已經有些醉酒狀態,更是身熱難熬,根本沒察覺到二奶有啥異常。


    見她如此誘人的樣子,早就忍不住撲了過去。


    二奶能說什麽,人家包養的當然是想咋玩就咋玩,隻能盡力的配合起了她的鎮長大人。


    說實在的,張永勝也四十好幾了,那方麵的能力早就退化的不行,加上平日裏酒色掏空了身子,二奶根本沒多大感覺。


    可是為了顯示鎮長的厲害,還是盡力地扯著嗓子發出舒服的呻yin之聲。


    “嗯~嗯~嗯~啊!”


    喊著喊著,二奶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等級,嗷的一聲竄了起來。


    張永勝也被嚇一跳,順著二奶所指的方向,他的臉都快綠了。


    就在他眼前的床下,竟然出現了一群黑老鼠。


    一眼掃過,這老鼠各個都有他鞋子那麽大,而且數量上起碼有數百隻的樣子。


    張永勝農村出身,挨餓年代啥都吃過,老鼠啥的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盤菜,他根本不怕。


    可是眼前的老鼠數量實在太多了,場麵太嚇人,饒是膽大的他還是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下子,張永勝的酒就醒了,他想去拿自己的包找手機叫人,卻發現自己怎麽都找不到包了。


    這時,櫃子裏發出了嗷的一聲,一個隻穿褲頭的男人從裏麵跳了出來,撒丫子就往外跑。


    張永勝青筋暴起,怒火衝天,一雙眼帶著殺意看著那個男人背影,有心想追,可是有這麽多的老鼠,他也沒招。


    過了約莫十幾分鍾的樣子,老鼠好像得到了什麽指令似得,立刻向廚房跑去。


    張永勝一看,這群老鼠原來是順著廚房的下水道跑了。


    在小區的一個角落裏,劉大寶手裏正在翻著一個黑色的名牌皮包。


    他毫不客氣地將裏頭約莫兩萬的現金全都收入囊中。


    劉大寶本來想著隻拿迴自己的罰款的,可這張永勝不按自己說的放生田雞,反而吃進了肚子,也就別怪劉大寶不客氣。


    這兩萬塊錢,正好和自己罰的以及田雞虧損的錢持平了。


    除了錢,裏頭還有手機銀行卡什麽的,這些劉大寶沒有啥想法。


    倒是裏麵的一個小本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個灰色的筆記本,一般超市三塊錢就能買到,外表看著平淡無奇的。


    劉大寶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時,眼神一亮,好像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寶庫一般。


    筆記本劉大寶收下了,他覺得這東西或許以後自己能用到。


    叫了一隻大老鼠將皮包扔在樓道裏麵,做出一副有人無意撿到的樣子,劉大寶騎著史力的摩托迴了村裏。


    迴到家中,劉大寶仔仔細細地收拾了一番,才出門。


    今天晚上吳獸醫請他吃飯,可是一件大事。


    說起來,除了上次吳獸醫家大閨女結婚,劉大寶還沒去過他家吃飯呢。


    想起白天吳翠花對自己說的話,不知怎麽地,就多了一分醜姑爺見老丈人的緊張感。


    沒有騎摩托,劉大寶一路走步過去的。


    進了院,並沒有見到吳翠花。


    吳獸醫正在院子裏收拾野兔,說:“大寶子來了啊,菜還沒整呢,你先進屋坐。”


    劉大寶應了一聲,就進了屋,翠花媽在屋裏頭忙活著。


    “三娘,翠花姐呢。”仍舊沒見到吳翠花,劉大寶問。


    “翠花下午去地裏來著,這會正在後院洗澡呢。”翠花媽隨口一說,就去廚房整飯了。


    聽到這一句,劉大寶一顆心激靈一抖,心裏一團火瞬間爆發開來。


    劉大寶現在有病,一個他估摸著也隻有吳翠花能治好的病,偷看她的身體就是治病最好她方式。


    現在吳翠花正在洗澡,他怎能不激動,心說難道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麽。


    偷看,還是不偷看?


    劉大寶一秒鍾就做好了決定,反正是自己媳婦,那看就不叫偷看。


    “三娘,我去趟廁所哈。”劉大寶借個由子就往後院撤了。


    農村的廁所在外麵,洗澡的地方也在外麵。


    一般來說,都是用木板訂一個大架子,然後周圍再圍上苫布啥的,上頭再放上太陽能熱水袋,想洗澡的時候提前在裏頭灌上水,曬個一兩小時水就溫了。


    吳獸醫家的澡架子就在後院,因為家裏有女孩,圍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劉大寶往廁所方向走,就聽到了裏頭傳來的淅淅瀝瀝的聲音,那是水龍頭的水滴在地上的擊打聲。


    這澡架子圍的十分嚴實,劉大寶要想找空隙偷看是不可能的了。


    望了望四周,一棵大楊樹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他家澡架子的方位來看,隻有門處有縫隙可以看到裏麵,這顆大楊樹是最佳位置。


    劉大寶眼一沉就往大楊樹上爬,不斷說服自己著要不是治病,可不會做這偷看的事。


    劉大寶身手不錯,三兩下就爬上了楊樹。


    避免被別人發現,特意召集了一些老鼠把風。


    劉大寶環抱大楊樹,就順著澡架子的方向看了過去。


    透過門隔著頂板的空隙,劉大寶輕鬆就看到了吳翠花的腦袋。


    流水從水龍頭噴出,順著頭頂往下流淌,流淌過她精致的五官,流淌過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之後劉大寶就看不到了。


    看到脖頸時,劉大寶的心火已經被撩撥起來,身體的某些部分已經蠢蠢欲動。


    他有種感覺,隻要讓他看到更多的內容,他一定能夠恢複正常。


    可天不遂人願,澡架子的位置也隻能讓劉大寶看到如此,就算再找角度也無濟於事,而且劉大寶真怕被吳翠花發現。


    看不到,劉大寶也隻好作罷,心想著,算了,改天再找機會。


    “啊!~流氓!~”


    就在劉大寶覺得無望看到更多內容,準備從樹上往下爬的時候,一聲驚唿從澡架子裏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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