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咬也不對,沒下勁兒呢,隻是用牙尖扣著,帶著點威脅的意思,慢慢收緊,他模模糊糊說:“我選的你不喜歡怎麽辦?”宋臻笑道:“生氣了?”蘇雲台沒鬆口,也沒迴答,他默不作聲地不滿,一門心思地負隅頑抗,宋老板卻伸出手臂,把人滿滿當當收進懷裏,又問:“哪兒這麽多心思了?”窗外有雲,都壓在機身下邊,蘇雲台眯著眼瞧了一陣,終於鬆了牙,換上舌頭,細細地舔,最後腦袋靠上肩膀,額頭貼著脖頸。這是個別扭的姿態,別扭又安穩的姿態。“不氣。”蘇雲台悶著聲兒,伸手往下摸,“我就是想見見它。”第45章 下手按到人褲襠,才發覺底下一點波瀾都沒有,點火半日,火最後都撒自己身上了。蘇雲台眼睛眨來眨去,撩著眼皮偷看,不信老王八定力這樣好,幹脆坐在人大腿上解衣服扣子,解了一半,宋老板仍不為所動。蘇雲台輕輕哼一記,沒意思透了,衣服往迴係,站起來想走。宋臻伸手壓住,扣著他下巴,從眉梢一路端詳到嘴角,最後笑道:“哦喲,這是真生氣了。”張嘴剛想頂一句,就被攔腰抱著站起來,視線猛然倒轉,下一秒就被按進了座椅,臉撞在皮質的麵兒上,刮了一下,疼倒不疼。宋老板好興致,要在八千米的高空後入他。蘇雲台本就怵這樣的體位,轉過頭要瞪人了,卻聽後麵傳來一句:“它也想見你。”宋臻以指按著他後腰,蜻蜓點水似的,明明沒多大力氣,腰就沉得抬不起來。蘇雲台閉起眼,腦袋埋在座椅裏,輕輕唿吸。大敵當前,他確實怵,既怵,又期待得厲害。“腿再張開點。”宋臻在他耳邊說話,氣息碰著後頸那一小片地方,立馬跟著發燙。蘇雲台張開了,緊跟著就聽見身後解皮帶扣的聲兒,有團炙熱的東西欺近,貼在他會陰的皮膚上,他開始抖,起先還像被逼入絕境的動物,後來又鎮定了,壓著嗓子喘。性器與他摩擦了一陣,便直奔主題,探進穴口。宋老板長驅直入,蘇雲台昂著脖子“嘶”了一聲,貼著椅背往前蹭,一邊兒說:“你說過要輕點的!”宋老板沒答話,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摑了一記。久沒開拓,上來就深深地撞進去,蘇雲台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薄汗都出了一層,本能地扭著身體絞緊後`穴要把人逼退。這是他慣常的路數,宋臻一點沒撤,照舊整根抽送,動作倒慢下來了。性器一直頂進穴心,往前無路可逃,往後避無可避,不多久酥酥麻麻的勁兒就升起來,蘇雲台喘得很急,皺著眉壓抑,雖說是專機,到底還有乘務員,他不敢叫得太放肆。宋臻伸手去撫慰他的性器,也是滾燙堅硬的一根,問:“好了沒有?”蘇雲台仰著腦袋,故意說:“沒,你再等等。”宋臻伸手鉗住他下巴,嘴唇直接堵上去,舌頭探進口腔,蘇雲台來不及唿吸,唇齒間有股煙熏火燎的灼熱感,他低低地發出嗚咽,身體跟著一下下伏低拉高。體內性器磨得細致,反複戳送之後,連著水聲都起來了。宋臻放開人,又問:“這叫沒好?”蘇雲台還在皺眉,一張臉瞧著特別無辜,“是沒好。”一說完抽送倒停了,宋老板整根撤了出來。後頭一空蘇雲台就知道不好,玩兒過了火,宋臻攥著他兩隻手腕把人扭過來。四目相對,蘇雲台腦子一熱,幹脆破罐子破摔,理不直氣還壯,道:“是疼的呀!要不你來試試!”這話說得大逆不道,宋老板逼近了,一雙眼睛盯著他,暗流湧動。兩個人僵持著,不上不下。要按從前,裝一裝服個軟就算了,偏偏今晚上蘇雲台較上了勁,他被壓製在座椅裏,赤身裸體,腳腕上還掛著條內褲,機艙掛簾外,還有躲著不敢出聲的乘務人員,兩個小時後,他們更要在首都落地,去一個四合院,給一個人拜年。宋臻伸手捏住他後頸,以指腹點著,問:“真這麽疼?”蘇雲台迴望他,點頭。手上勁兒突然大了,蘇雲台猝不及防,兜頭撞上宋老板的肩窩,下`身跟著一緊,後`穴被巨物捅開。對方性器堅硬,一路長驅直入,龜頭直接陷入一片濕淋淋的柔軟裏。蘇雲台疼得叫了出來,動靜很大,是顧不上有外人,也不顧上臉麵的叫法,一點沒保留。宋臻摟緊他,聲音一如既往地沉,“那就忍著。”機艙裏溫度驟升,兩個人以親密的姿勢擁抱,下`身卻鑿得兇猛,蘇雲台死命扣著宋臻的肩背,一口牙緊咬,鼻子裏嗡嗡地哼,任憑宋老板如何頂弄,橫豎不肯再叫。一場性事,弄得倒像打了一架。射過之後,宋老板退出他的身體,先去清理。迴來時見蘇雲台打橫歪在座椅裏,身上披著條毯子,一隻手捏個叉子,上頭還有塊蛋糕,另一隻手搭在筆記本的觸摸板上。宋臻走過去,見他還在看那些新人的照片。蘇雲台聽見響動,轉頭,笑了笑,指著屏幕,說:“哎,我選好了,就他吧。”他把吃的送進嘴裏,模模糊糊又加一句,“這人眼睛像我。”第46章 宋老板俯身拿酒杯,順便帶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笑得很淺,與蘇雲台像不像先不論,名字倒起得不錯。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這人就叫燕一汀。下了飛機,外頭已經等了輛車,一路把兩人送進酒店。第二天臨近中午,宋臻就帶著蘇雲台往程宅去。前幾天剛下過雪,道路兩旁還積著不少,一團一團都凍硬了。北方的風不比南方,刮起來幹燥,還夾著點騰騰的殺意,出了門離了暖氣,幾乎邁不動腿兒,蘇雲台坐在車裏,穿了大衣係了圍巾,還覺得玻璃縫兒裏有風透進來,專往他脖子裏鑽。開車的是丁弈,宋臻在後座問他,老爺子到了沒有。丁弈衝後視鏡裏點頭,道:“一早到的,我走時正要和程先生下棋。”“兩個人一年也見不上幾迴,這棋一時半會兒下不完了。”宋臻微微一笑,側頭又對蘇雲台說:“我們是去拜年,見著人要記得叫。”蘇雲台本來心不在焉聽他們說話,沒留神被搭了一迴腔,愣了愣問:“叫誰?”宋臻挑了眉毛,看著他沒說話。蘇雲台反應過來,自己“哦”了一聲,又說:“那都叫‘叔’吧,不顯老。”暗裏損了一迴,宋臻也不介意,伸手蓋住他放在膝頭的手。蘇雲台本來虛虛握了個拳,那四合院裏有宋摯,有程廷芳,興許方明淵也在,這天底下能叫他犯怵的人齊了大半,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程廷芳的宅子在城西,家裏傳下來的一套四合院,年前修了一趟,朱紅的大門很新,上頭貼了一對兒新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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