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雖還有些猶豫,不過已經比之前有自信了一些,點點頭,說:“是,多謝主公,多謝刺史。”魏滿笑眯眯的說:“好了,去罷。”司馬越便歡歡心心的離開了魏滿的房舍,看起來好騙得很。日頭漸漸偏斜,太陽馬上就要落山。校場上的士兵們都散了,已經陸陸續續迴去,準備洗漱用晚膳,晚上沒有晚練,便可清閑一下子。這空空蕩蕩的校場上,卻有一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人站在那裏,兩腿分開與肩同寬,下盤下壓,正在紮馬步。不是小孔明還能是誰?小孔明一頭熱汗,這深秋的天氣,馬上入冬了,卻累的氣喘籲籲,白皙的臉頰上滾下無數汗珠,一張巴掌大的臉都給憋的通紅。“下蹲!”“下盤要穩。”“手!”小孔明紮著馬步,身邊便有人“嗡嗡嗡”的一直評頭論足,還時不時用槍杆拍一拍小孔明的腿。小孔明迴頭瞪了一眼那人,嬴子雲一臉嚴肅的說:“為什麽迴頭?轉過去。”小孔明:“……”小孔明隻好轉迴去,繼續紮馬步,“啪!”一聲,哪知道嬴子雲突然用槍杆敲了一記小孔明的臀部,說:“收迴去。”小孔明:“……”小孔明登時臉上一紅,就要說話,嬴子雲從他後背轉了過來,說:“閉嘴。”小孔明:“……”小孔明一連三次無語,隻覺嬴子雲是故意針對自己。嬴子雲抱著亮銀槍,圍著小孔明轉了兩圈,說:“想要練就功夫,這些基本功是必不可少的,必須勤加苦練才行,你現在習武,年紀已經大了,便要更加努力才是。”小孔明聽著贏子雲的話,心裏暗暗的思忖,自己現在根本不想習武,若不是叔父,自己才不會戳在這裏受苦,還要被嬴子雲報複性的敲來敲去。自從嬴子雲知道小孔明“曾經”仰慕他之後,詹孔明便覺得,嬴子雲變得“肆無忌憚”,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嬴子雲繞到小孔明正麵,抱臂說:“動作不標準,罰你再紮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小孔明瞠目的說:“這麽久?”嬴子雲挑眉說:“為師有讓你說話麽?”小孔明:“……”嬴子雲又說:“紮馬步切記沉氣,不可開口。”他說著,便轉身要走,說:“老實紮馬步,為師現在去用晚膳,迴來繼續監督。”小孔明分明看到,嬴子雲離開的時候,嘴角似乎挑了一下,雖那弧度很小很小,但的確是挑了一下。小孔明一頭熱汗,癟著嘴,似乎很不情願,但是沒有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紮著馬步,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邊紮馬步一邊心裏默念著“乾三連,坤三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念著念著,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不知怎麽的,腦海中突然又蹦出嬴子雲的微笑來,氣的小孔明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小孔明穩住自己下盤,就在此時,突聽有“沙沙”的聲音傳來,幾個士兵從旁邊走過去,那打頭的人是歸順沒幾天的趙斕。趙斕從旁邊帶著麾下走過去,嘴裏啐罵著:“那個司馬越,什麽鬼頑意兒,依本將軍看,指不定是誰家的嬖寵呢!竟能混到老子頭上來拉屎撒尿,我啐!”小孔明皺了皺眉,他一個人在校場上,因為夜色昏暗,所以趙斕根本沒有看到他,說得肆無忌憚。幾個士兵說:“主公,這下子可怎麽辦?原以為跟著驃騎將軍,那是何等的榮耀,從此吃香的喝辣的,哪成想了,竟然給咱們降了級,跟著一個破什麽校尉,主公,可真是恥辱啊!”趙斕說:“還能怎麽辦?再等等,反正已經叛出來了,再等等看,若是咱們在這裏混不下去,便偷個什麽軍報機密,再迴去也就是了。”小孔明聽了無聲冷笑,等那幾個人走了,便立刻收住了馬步,往魏滿的房舍跑去。魏滿與林讓在舍中,用了晚膳之後,林讓拿著醫典在看,魏滿在旁邊擦拭自己的寶劍,著實愜意的很了。魏滿笑著說:“林讓,你家男神在外麵受罰呢,你不去看看?”嬴子雲教導小孔明武藝,小孔明是天天被罰,幾乎沒有懸念,畢竟小孔明如今已經十五歲了,人家孩子習學武藝,都是從三四歲,從娃娃抓起,十五歲這個年紀已經太大太大了,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林讓繼續看藥典,眼神都不曾離開一點兒,說:“為何要去看?”魏滿放下手中的倚天寶劍,說:“林讓,你就……不心疼麽?”林讓也放下手中的醫典,說:“心疼?自然不心疼,男神並不是用來心疼的,而是用來欣賞的。”魏滿:“……”林讓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黑粉”罷?兩個人正談論著受罰的小孔明,哪知道小孔明還真的就來了。小孔明一頭熱汗,大汗淋漓的來到了魏滿房舍前,“叩叩”敲了敲門。魏滿親自打開門,請他進來,笑著說:“詹先生,習武完了?”小孔明:“……”小孔明說:“孔明來此,是想提醒主公與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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