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沒成想外麵靜悄悄的,天色也灰蒙蒙的,結果門外就守著兩個門神,哼哈二將……林讓麵無表情的麵容稍微露出一絲驚訝,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臉上不由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哪知道魏滿看到他抱著衣衫從房舍出來,一點子也不生氣,還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杯水來,說:“溫的,正好兒飲,來,潤潤喉嚨。”林讓:“……”魏滿還幫林讓抱著衣衫,說:“辛苦了,咱們迴去罷?”林讓狐疑的看著魏滿,隻覺魏滿是不是傻了?魏滿扶著林讓往自己的房舍去,還哼哼的冷笑了一聲,心說廬瑾瑜被紮了一晚上針灸,孤看他還敢來找林讓,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罷!果然是一勞永逸。吳敇見他們離開,趕緊衝進房舍,便看到小可憐兒一樣的廬瑾瑜,抱著被子蜷縮起來,一臉的憔悴。吳敇心疼壞了,趕緊跑過去,低聲說:“瑾瑜?瑾瑜?”他說著,見廬瑾瑜不醒,也不好再叫他,就這樣讓他睡會。不過看著廬瑾瑜的睡顏,吳敇心裏又有點蠢蠢而動,稍微靠過去一點點,又靠過去一點,一點點逼近廬瑾瑜。確定他沒醒過來,這才輕輕的親在廬瑾瑜的唇上。吳敇不敢使勁,隻是碰了碰,十分純潔的模樣。心滿意足,麵帶微笑的抬起頭來。這一抬頭……赫然便對上了廬瑾瑜的眼神。魏滿帶著林讓迴了舍中,讓林讓再睡會兒,林讓隻覺得今日的魏滿十分反常,好似特別歡心似的。如今詹玄反叛陳仲路,殺了使者,投效魏滿,魏滿的軍隊便可以從營地開過來,將漢東郡當做他們的輜重屯兵點。魏滿的軍隊很快就開了進來,為了不讓聯軍打漢東的注意,魏滿特意讓聯軍駐紮在漢東郡以外的野外,不讓他們進入城池。對於這一點,楊樾是十分不滿的,因著他也是聯軍一的分子,如果駐紮在外麵,就無法與林讓朝夕相對,但是魏滿已經決定,他也沒有什麽旁的好辦法。大軍開入漢東,一切都準備妥當,就準備進一步進進攻陳仲路,繼續給他更大的打擊。這日裏,眾人便在府署齊聚,準備一同探討日後進攻陳仲路的方針。眾人坐在府署之中,魏滿剛剛落座,還沒有開口,便見到魏子廉突然衝進了府署之中,說:“主公,外麵來了一夥兒陳仲路的軍隊,疑似叫陣!”魏滿當即站起身來,冷笑說:“什麽?陳仲路的軍隊,還沒被打夠麽,竟然主動找上門來?”說話間,召典也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門狀,說:“主公,城池外的軍隊,說是來投誠的。”“投誠?”“陳仲路的軍隊是來投誠的?”“真是投誠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喧嘩了起來,眾人都很納悶兒。魏滿便展開門狀親自查看,這遞門狀的人叫做趙斕。趙斕本是陳仲路麾下的一員大將,並不算是頂尖大將,但是傭兵數千,都是精銳部隊。這個趙斕在門狀上已經寫得很明確了,他們此次來投誠,是因著害怕了陳仲路,陳仲路派死士刺殺詹公侄兒詹孔明這件事兒,已經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很多陳仲路的麾下全都知道了。大家人人自危,覺得給陳仲路賣命不值得,恐怕哪一日也會變成了詹玄和詹孔明這樣。再加上陳仲路僭越天子,各地諸侯群起攻之,聯軍氣勢恢弘,正是當勢,所以這個趙斕便害怕了,主動帶著部將前來投誠。魏滿看完了門狀,將門狀遞下去,交給眾人閱覽,說:“諸位可有什麽看法?”眾人都不知這個趙斕是什麽名頭兒,因著趙斕並不出名,在這個梟雄輩出,英雄豪傑遍地走的年代裏,像這樣的人物,一撮一大把,大家基本沒聽說過這個名號。林讓看到名字,想了一陣,這才想到是怎麽迴事兒。這個趙斕,乃係陳仲路的麾下,陳仲路僭越天子,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攻之,再加上陳仲路奢侈到了極點,天災**,百姓困苦,因此瞬間丟失了大片疆土,可謂是眾叛親離。那之後陳仲路又被多方打擊,魏滿連斬陳仲路四員大將,陳仲路已經走投無路。就在這個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情,這個主角就有趙斕一份。趙斕叛變,搶奪了陳仲路的珍寶糧草,然後落草為寇,去做山大王去了。後來陳仲路沒有辦法,被逼無奈,還前去請求趙斕這個山大王收留自己,趙斕拒絕,陳仲路被逼入絕境。於是陳仲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天子的帝位,讓給自己的死敵兄長,也就是陳繼。陳仲路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說陳繼比自己厲害,如何如何順應天意,自己願意把天意交到陳繼手中。在這種情況下,陳繼答應了陳仲路的請求,願意接受陳仲路饋贈的天意,接收萬人唾棄的陳仲路。不過很是不巧,陳仲路打算投奔陳繼的時候,魏滿派出武德阻擊陳仲路,迫使陳仲路後退,無法與陳繼聯絡。最後的結果就是陳仲路鬱鬱而終,羞憤而死。可以說,趙斕是陳仲路“眾叛親離”之中的一員。趙斕這個人,搶掠主公糧草,落草為寇,之後還趁著混亂,四處燒殺,其實並非是個好人。小孔明突然站了起來,拱手說:“主公,孔明昔日裏聽說過趙斕的為人,趙斕好大喜功,奢侈**,最好搶掠百姓,而且心機頗重,如果收攬趙斕,恐怕有詐,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