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眼睛亂瞟,看到林讓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虞子源的手腕上,登時醋性大發。醋的他心裏直發慌,楊樾有些迷茫,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吃什麽味兒,是吃林讓的味兒,還是吃虞子源的味兒。林讓的話,他本就不是自己的人,林讓和魏滿早就在一起了,而且如膠似漆,楊樾就算眼瞎也看得出來,所以楊樾沒道理吃味兒。至於虞子源……“不不不!”楊樾突然大喊起來,一邊喊一遍搖頭,說:“不可能!”眾人奇怪的看著楊樾,林讓淡淡的說:“楊公這一大早上,便害了失心瘋?”楊樾:“……”果然是自己喜歡的“美色”,一大早上就如此犀利。楊樾找了個借口,打岔說:“虞公怎麽一早上就跑來了?”虞子源剛要說話,突然捂住口“咳咳咳”的咳嗽了幾聲。楊樾吃驚的說:“你害了風寒?你這牛犢子一樣壯的人,竟然還會害風寒?”虞子源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楊樾。林讓則是對虞子源說:“虞公表麵看起來害的是風寒,但實則,害的卻是心病,可有此事?”虞子源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楊樾納罕的說:“心病,什麽心病?不會是相思病罷?”他一說完,在場的林讓、魏滿還有虞子源三個人,“唰——”的一下,目光全都定在了楊樾身上,臉色十分古怪。楊樾:“……”都沒食早飯,餓了罷,這眼神要食人麽?楊樾頭皮發麻,就聽虞子源輕聲說:“不知這心病,如何醫治?”林讓淡淡說:“當斷則斷,當舍則舍,自然能醫。”虞子源若有所思,說:“斷?舍……若真能做到,子源何苦來的今日呢,恐怕現在還留在吳邗做功曹史。”楊樾越聽越是不明白,隻好坐在一邊,有些焦慮的看向虞子源,他想問問虞子源到底不舒服,但是又覺得這話問出口,也太矯情了。林讓給虞子源開了藥房,便對楊樾說:“楊公可是來醫看的?”楊樾笑眯眯的搓著掌心,說:“不是不是,我是來問問魏公,這突然接到營地裏的侄兒,到底是個什麽樣兒的人。”虞子源本要離開了,聽到楊樾的話,突然又頓住了。他與楊樾共事那麽多年,能不清楚楊樾的性子?必然是聽說小公子年輕俊秀,所以想要“一睹芳容”。虞子源忍不住眯了眯眼眸,楊樾感覺到後背湧起一股殺氣,莫名涼嗖嗖的,有些奇怪。魏滿冷笑一聲,說:“那可不是孤的侄兒。”楊樾奇怪的說:“不是魏公的侄兒?”在坑人這樣的事兒上,楊樾也是一把好手,所以魏滿也不打算對他藏著掖著什麽,至於虞子源,虞子源素來沉穩持重,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反而還能出謀劃策。於是魏滿便說:“實話與你們說,新來營中的並非是孤的侄兒,而是漢東太守的侄兒,詹孔明。”“詹——”楊樾剛要大喊,已經被虞子源一把捂住口鼻,楊樾的喊聲是消停了下來,但感覺被火燙了一樣,楊樾靠在虞子源懷裏,那感覺實在微妙,令人麵紅耳赤!林讓站起身來,說:“我正要去給嬴將軍‘換藥’,楊公若是想要見一見詹公子也好,畢竟……詹公子今日能在營中,多虧了楊公的輿論。”楊樾:“……”楊越實在有些好奇,這漢東太守的侄兒,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林讓這般千方百計的款留於他?而且聽說是俊美可人兒,那就算是猛獸,也一定要見上一見啊。眾人走出營帳,便往嬴子雲的營帳去。林讓每日都要去找嬴子雲,當然不是為了給他換藥,而是為了給他化妝。嬴子雲的妝麵那是每天都要換的,否則被精明的小孔明看出端倪,必然立刻穿幫。眾人一並子來到嬴子雲的營帳,進去一看,不見小孔明人影兒。楊越好奇的說:“那個小美人兒呢?”他剛說完,又被虞子源陰測測的盯了一眼,頓時渾身發毛,總覺得今日虞子源的眼神很是不善,難道是因著生病暴躁的緣故?嬴子雲十分頭疼,他實在應付不來小孔明,所以便按照魏滿的法子,把小孔明支得滿處轉悠,一連好幾日,小孔明都像是小陀螺一樣。方才嬴子雲又說了,自己想吃甜的東西,讓小孔明去膳房裏幫忙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甜的可以食。小孔明才走沒多久,眾人便來了。楊樾笑著說:“嬴將軍,這詹公子,生得美不美?”“美不美?”嬴子雲不像楊樾那麽“歪門邪道”,他可是這個正直之人,聽到這話一愣,說:“這……子雲從未考慮過。”楊樾擺擺手,說:“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