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看向四周狼藉的一片,陳仲路的士兵一個個麵如死灰的看著他們的主公被活捉。士兵們身上全都濕漉漉的,一個個狼狽不堪,頭發打縷兒,目光呆呆的,似乎在準備審判。魏滿環視了一圈,朗聲說:“孤說過,投降不殺,孤的話一言九鼎,還有歸順魏軍者,放下兵器!”“啪!”魏滿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扔下兵器,毫不猶豫。畢竟他們的主公都被抓了,再頑抗下去能有什麽好處不成?“啪!”“啪嚓——”“哐當!”士兵們紛紛將兵器全都扔在地上,一個個願意歸降與魏滿。魏滿擺手說:“將這些降兵,暫時安排在府署城外,等處置完陳仲路之後,再做打算。”“是!”薑都亭立刻領命去辦。魏滿便翻身上馬,迴頭看了一眼拴在馬後麵的陳仲路,笑眯眯的說:“咱們上路了,陳公。”陳仲路大喊著:“魏滿,吾乃朝廷欽奉的後將……”陳仲路的話還沒吼完,魏滿已經一夾馬腹,絕影馬頗有靈性,瞬間飛奔而出。“踏踏踏!”隨著馬蹄聲響起,後麵的陳仲路大吼著:“等……等等!別跑了!救命啊,放我下來——”林讓並沒有跟著一起前去陳仲路的營地偷襲,畢竟林讓不會武藝,去了也是白去,因此便留在府署之中坐鎮。魏子廉笑眯眯的說:“啊呀,不用看了,大哥那麽厲害,而且還有薑都亭這第一高手,再說了,先生不是將計劃部署的如此周密麽?絕對不會出現意外的,且放心罷!”魏子廉正說著,突聽“踏踏踏”的聲音,還有人嚎叫的聲音。“魏滿!!你這小兒!”“放我下來!”“你不能如此!我是後將軍……”魏子廉一聽,挑眉說:“呦,還真得活捉了一個大王八迴來,這次咱們賺大了!”魏滿的絕影馬快速而至,眾人便看到他的馬後墜著一隻大肉粽子,陳仲路跑的臉色通紅,漲的充血,不斷的扭動著。魏滿看到林讓站在府署門口迎接自己,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跨下馬背,一步走到林讓麵前,笑著說:“擔心孤,嗯?”魏子廉被他大哥那肉麻的語氣弄得一個激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能抖下來一大堆雞皮疙瘩似的。林讓也沒有矯情,竟然點了點頭,雖然一臉冷漠的模樣,但看的魏滿熱血沸騰,真恨不能現在便狠狠的吻他。可惜陳仲路是個煞風景的,來迴來去的大喊著:“我是後將軍!!你們必須放、放了我!放了我!”林讓也被他吼得蹙眉,似乎是嫌棄吵,便冷淡的說:“後將軍,您若是再吵鬧不休,卑臣倒是給您準備了一個合適的囚車。”“囚車!?”陳仲路憤毒的大吼著:“我是後將軍!你們不能囚禁我,我不坐囚車!!”林讓一笑,笑的那叫一個森然可怖,何止是魏子廉,魏滿瞬間也掉了雞皮疙瘩。林讓說:“何必如此急著拒絕呢,後將軍還是看過再說罷。”他說著,揮了揮手,幾個士兵便咕嚕嚕的推著一個大“囚車”走了出來……——泔水桶!【3更】“泔水桶!?”陳仲路第一個喊了出來,氣憤的謾罵著:“你這小人!竟然敢羞辱與我,放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魏滿揮了揮手,讓人真的把陳仲路裝進泔水桶裏,運送著陳仲路前去牢房關押。陳仲路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陳家一門三代都是三公,可謂鼎盛非常,而陳仲路乃是陳家的嫡子,自小傲氣習慣了,打著挺,扭著肚子就是不進泔水桶。最後“咚!”一下,被人扔了進去,這才咕嚕嚕推著往牢房而去。“魏滿!!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如此羞辱於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林讓聽了,臉色登時冷下來,對魏子廉說:“給泔水桶裏,加點該有的料兒。”那泔水桶裏本沒有什麽“佐料”,但陳仲路一直謾罵魏滿,林讓便不歡心了。他的人也敢謾罵?魏子廉一聽,立刻得令,笑著說:“得勒!我這就去!”沒一會兒子,陳仲路的謾罵聲便戛然而止了,因為泔水桶裏注滿了泔水,如此一來,陳仲路隻能仰著脖子,才能拚命唿吸,一旦開口罵人,說不定就會喝進泔水。魏滿讓魏子廉押送陳仲路去牢房,自己便與林讓走進舍中,林讓上下左右的檢查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