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淡淡的看了一眼陳繼,就知道他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臉上並沒顯露出什麽太多的表情。眾人很快便開始會盟,魏滿單刀直入的說:“此次會盟,一共兩個要事,陳公想必也聽說了,孤想要從陳公那處討要奉孝先生,陳公隻管開個價罷。”陳繼卻不緊不慢,揮了揮手,說:“誒,咱們兄弟倆,那是十數年的交情了,說什麽開價,傷了感情。”林讓淡淡的聽著,陳繼這個話直白的翻譯起來,不就是談錢傷感情麽?簡直便是年度大瞎話。陳繼不忙,似乎想要抻著魏滿,畢竟魏滿很想把林讓討迴去,他若是抻著,後期可能要價更高,更容易開價。陳繼便說:“來來,咱們先飲一杯,然後瀝酒設誓。”他說著,轉頭對林讓說:“奉孝先生,來給大家斟酒罷。”林讓沒有拒絕,也由不得他拒絕,很快站起身來,抱著酒鍾走過去,挨個與大家斟酒。魏滿眼看著林讓走過來,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昨日夜間,分別之時的那個親吻,雖隻是蜻蜓點水,而且隻是親在唇角,但沒來由讓魏滿心跳加速。魏滿眼看著林讓慢慢的走過來,心跳不由自主的又飆升了起來,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自然一些。相對比魏滿內心戲如此之豐富,林讓則是淡定的厲害,走過來給魏滿斟酒,一切都相安無事。隻是在林讓站起來的一刹那間,魏滿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熱,林讓竟然……偷偷的勾了自己的小手指一下!【6更】“梆梆!”“梆梆梆!”“梆梆……”魏滿的心跳瞬間不規律起來,不止如此,還跳得猶如敲鼓一樣,不,是被旁人用棍子狠狠的敲打才是,敲得他之懵。林讓這是故意的?調戲自己?還是在暗示自己什麽?魏滿盡量讓自己平靜,不著痕跡的瞥了林讓一眼,林讓的表情在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可以說……冷、漠、無、情!林讓沒什麽特別的小動作,隻是稍微勾了一下魏滿的手指,便轉身離開,繼續給其他人斟酒去了。魏滿緊緊的盯著林讓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子,都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這時候林讓倒酒完畢,已然坐了下來,陳繼便笑著說:“啊呀,老弟,真是對不住啊。”魏滿很是奇怪,陳繼一上來便賠禮道歉,這是什麽開端,難道又想耍什麽花樣兒?果不其然,陳繼便說:“其實老哥哥也很想將奉孝先生送與老弟,但天不隨人願,老哥哥才記起來,之前孤已經許諾了,將奉孝先生送給旁人,這也不好出爾反爾罷。”魏滿一聽,好家夥,隨便扯出一個旁人來了,連名字都不說清楚,也太沒有誠意了罷?魏滿冷笑一聲,說:“陳公,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反正都已經坐在這兒了,孤與陳公會盟的誠意還是可見的,陳公不防開個價罷,咱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如何?”陳繼似乎已經抻著魏滿抻夠了,憋寶也憋夠了,說:“好!既然老弟都這麽說了……”揮了揮手,便有士兵立刻送上一張地圖,“嘩啦!”一聲展開,撲在案幾之上。陳繼笑著點了點地圖,說:“咱們先不要著急瓜分郯州,雖郯州已經打下來,但這郯州嘛,多是老弟的兵馬,老哥哥也沒出太多力氣,雖這最大的功臣是我陳營的奉孝先生,但老哥哥怎麽好沾你的便宜呢?”魏滿聽著他的話,眯了眯眼睛,一時有些狐疑,不知這個陳繼打什麽歪主意。畢竟陳繼突然這般好說話,不要瓜分郯州,這就是最大的不對勁兒。果然就聽陳繼又說:“如果老弟能幫助孤一件事兒,這事成之後,郯州歸屬老弟,孤一分不取,不止如此,還會雙手奉上奉孝先生的券書,如何?”魏滿心中冷笑,陳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怎麽不去賣唱?不過麵子上卻說:“這等好事兒,陳公請明示罷。”陳繼便抬起手來,“噌——”一聲,畫了一個圈,直接在地圖上,圈出一塊地來,隨即食指中指並攏,“砰砰!”點了兩下那塊地的正中間。林讓雖然識字不太多,看不懂生僻字,但他識得地圖上的字。——魯州!陳繼劃出來的地盤子,乃是魯州。他將整個魯州圈了出來,隨即笑著說:“老弟請看,便是這魯州!”陳繼幽幽的說:“隻要老弟與孤合作,將這魯州打下來,魯州歸孤,郯州歸屬老弟,咱們一人一半,如何?”魏滿一聽,心中真的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說:“陳公可知這魯州,是誰在鎮守?”陳繼說:“吳文台。”沒錯,吳文台!吳文台是誰?破虜將軍!打仗不要命,幾次衝鋒陷陣,險些死在沙場,可謂是驍勇善戰,所向披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奸臣套路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生千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生千葉並收藏奸臣套路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