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說:“哦,列侯陪著主公去了。”召典點點頭,說:“還有一匹便擦幹淨了,魏公子請等一等。”曹洪看著召典那誠懇的模樣,突然有一種口幹舌燥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忍耐,便突然說:“馬就先別洗了,咱們去飲酒罷?”雖之前曹洪否定了飲酒的事情,說如不是你情我願難免有些失格調,但現在看來……曹洪覺得,還是先拿下再說。召典驚訝的說:“飲酒?”這大白天的,尤其還是在軍營中,怎麽好飲酒呢?召典說:“這怕是不妥罷,若是被人看到了……”曹洪揮手說:“誒,無妨,方才主公說了,想要犒賞你,畢竟你火燒胡軫營地,立了大功。”召典一聽,原來是主公的犒賞,他還真是稍微有點饞酒了。曹洪一看有戲,便笑著說:“怎麽樣,走不走?”召典饞酒的厲害,他是無酒不歡的人,進軍營這麽長些日子都沒飲過酒,諸公們慶功宴可以飲酒,但是召典之前身為低級的士兵,是喝不到酒的。召典當即笑著說:“走!”曹洪一看上鉤了,立刻便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與召典勾肩搭背,不過他身量不算太過高大,因此搭著召典有些困難,說:“走走走,我這兒有好酒,今日無醉不歸!”曹洪可是個千杯不倒,平日裏與狐朋狗友練出來的,十個大漢也喝不倒曹洪一個人,雖召典看起來十分唬人,強壯的厲害,但曹洪有這個信心,飲趴下召典,不過是一會子的事情。曹洪與召典進了營帳,便拿出酒來,曹洪親自給召典滿上,兩個人執著羽觴耳杯。曹洪笑著說:“來,典校尉,我敬你!”召典連忙迴敬,兩個人一口氣飲了三盞,召典趕忙說:“魏公子,咱們飲得太急了,如此怕是會醉,還是慢慢的飲罷。”曹洪一聽,心想就是讓你飲醉,你若是不醉,怎麽能酒後成就好事兒呢?曹洪心中都是花花腸子,但是麵上特別的君子,說:“誒,今日便是為了給典校尉慶功,自然無醉不歸,講究什麽,大口飲酒才是英雄好漢,來來來!我竟典校尉!”他說著,一定要給召典再滿上。曹洪還留了一手,眼看著召典三盞下肚,臉不紅心不跳,因此覺得他酒量甚好,於是便在倒酒上下了些功夫,給召典倒一滿杯,隻給自己倒半杯。“飲!”“來飲此杯!”“飲!典校尉不飲,是看不起我曹洪不成?”於是二人推杯換盞,一杯一杯接著一杯一杯,從天亮飲到了天黑,地上滾滿了酒壇子。“啪!!”一聲脆響,羽觴耳杯掉落在地上,便聽曹洪輕笑一聲,說:“你……終是醉了。”張讓在營中坐著,一天也不知魏滿跑去了哪裏,天黑之後,都用了晚食,也沒看到魏滿。等夜色濃鬱之後,就聽到“嘩啦”一聲,帳簾子打了起來,有人從外麵走進來,張讓迴頭一看,原是魏滿。魏滿手裏捧著一個小盒子,獻寶一樣走過來,笑著說:“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他說著,將小盒子推給張讓,說:“打開看看罷。”張讓有些奇怪,便“哢嚓”一聲將小盒子打開,赫然是一盒子的手術刀。大大小小,整齊的排列在盒子裏,加上張讓之前收到的三把手術刀,已經齊全了一套。張讓拿起來仔細的摩挲,說:“這是主公剛剛打的?”魏滿笑著說:“自然,我整整打了一天,你看怎麽樣,是不是覺著特別漂亮。”張讓點頭,也沒有矯情,說:“的確漂亮,刀鋒也十分鋒利。”魏滿得了考讚,張讓卻又後話,說:“這……隻是為何手術刀上都刻的是主公的名諱?”魏滿咳嗽了一聲,說:“畢竟都是我親手打出來的,你看哪個鑄劍師,不是在自家得意之作上做點標識?”張讓想了想,也無傷大雅,說:“多謝主公。”魏滿說:“隻是口頭上謝一謝?我為了這些刀子,整整打了一天,你怎麽兒也要來點誠意,是不是?”張讓覺得很有道理,便說:“不知主公想要什麽誠意?”魏滿看著如此坦然的張讓,登時有些口幹舌燥,突然笑說:“我想……嚐嚐列侯的滋味兒。”張讓淡漠的看著魏滿,臉色還是一成冷漠,聽著魏滿說如此羞恥的話,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更別提害羞了。若是對一般的女子說這種話,那女子早就要羞死了,或者直接破口大罵魏滿不知羞。結果張讓嘛……魏滿感覺自己問出來的話,好像真的是我想嚐嚐你做的菜一樣,平談無奇。魏滿:“……”魏滿咳嗽了一聲,說:“那個……要不然,你親我一下好了。”張讓奇怪的看著魏滿,說:“便這樣兒?”魏滿說:“你可別小看我的條件,要熱烈一點子,你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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