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分析的頭頭是道,如今胡軫寫了降書,不怕那些人不撤兵,既能解決袁術的燃眉之急,鞏固魏滿身為盟主的地位,又能打破各個軍閥想趁機渾水摸魚的歪心思,而且重創胡軫,再不給他翻身機會。張讓這做法,可謂是一石三鳥,精妙的很。魏滿心情大好,笑說:“你看你,嚇人的本事兒,與醫人的本事兒一並的好。”張讓淡淡的看向魏滿,說:“主公這是在誇讚讓麽?”魏滿咳嗽了一聲,說:“自然。”二人正說著,便看到召典正在馬場裏洗馬。召典身為軍中校尉,雖然官階不若魏滿這和車騎大將軍高,也不如雜號將軍高,但他好歹是個校尉,竟然在洗馬?這實在不可理喻。魏滿一轉頭,便看到了曹洪暗搓搓的趴在一邊,偷偷往這邊看著。心中登時了然,怕是曹洪又在耍什麽心眼兒。召典卷著袖子,露出手臂上精壯的肌肉,隨著擦馬的動作,肌肉起伏,看起來果然英俊威武的很。不止如此,召典因著在用水,所以衣衫上難免潮濕了一些,退去介胄的衣袍緊緊箍著,襯托著召典偉岸高壯的身材。張讓看到召典這番模樣,臉色淡漠的感歎說:“典校尉不愧是習武之人,身材當真是好。”魏滿一聽,當即酸的不行,說:“其實我身材也不錯,你平日裏又不是沒見過?”張讓隻是看了一眼魏滿,淡淡的說:“是麽?”是麽?魏滿心想,張讓這是無視了自己的身材麽?曹洪躲在一邊,看的十分歡喜,正美滋滋的看著,突然撞見了魏滿的目光,趕緊咳嗽了一聲,“正義凜然”的走過來,說:“洗的如何了?”召典十分誠懇的說:“魏公子請放心,已經洗了三匹,還剩下一些。”曹洪點點頭,上下瀏覽了一下召典,隻覺若是再濕一些,怕是更好?曹洪這麽一想,當即便說:“如此……我也來幫忙罷。”他說著,打了一盆水來,想要潑在召典身上,然後再好好趁機欣賞一番。隻可惜曹洪千算萬算,他忘了算召典的功夫,召典的功夫可與呂布比肩,而且力大無窮,可謂是世間少有,曹洪在他麵前,根本便是“三腳貓”的功夫。曹洪端著水衝過去,裝作不小心,立刻手一揚,“嘩啦!!”一聲,便要將水潑出去,結果召典反應太快,“唰!”一個閃身,立刻閃了過去,曹洪一盆水結結實實潑在了魏滿頭上。“嘩啦——”魏滿隻覺得大冬日裏的,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方才整治胡軫的那些歡喜之情立刻全都不見了,灰飛煙滅!曹洪:“兄……兄長!?”魏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滴滴答答往下流,還是洗馬的水,不知曹洪腦子裏是不是有水,冷淡的說:“別喚我兄長。”曹洪:“……”張讓看到魏滿一身狼狽,便說:“天氣寒冷,主公還是快些去換衣衫罷。”魏滿本想借機讓張讓跟自己去換衣衫,這樣還能親密一番,哪知道曹洪一把拉住魏滿,說:“兄長,子廉陪您去換衣衫。”他說著,趕緊把魏滿一溜煙兒拉走。魏滿甩了曹洪兩把,說:“你做什麽?平日裏那麽有眼力,今日怎麽沒個成算?別是典校尉沒有追到手,自己先癡了。”曹洪先是賠不是,趕緊說:“弟弟這不是想要跟兄長請教請教麽?”魏滿狐疑的說:“請教什麽?”曹洪笑說:“想要請問兄長,如何將典校尉拿下。”魏滿一笑,說:“你日前不是信誓旦旦麽?我也大發慈悲,將召典撥給你使喚,怎麽,還沒拿下?”魏滿是有所不知,曹洪好像是撞到了石頭一般,簡直頭破血流,十分慘烈。像是剛才在馬場裏的翻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曹洪把召典要到身邊之後,便讓召典侍奉在自己身邊,晚上還要給自己上夜。結果兩個人整夜相對,召典根本沒一丁點子的特別表情,看到曹洪好像看到了木樁子一樣。曹洪自負容貌上乘,口舌伶俐,昔日裏什麽樣的美人兒不愛見他曹洪?偏偏召典多看一眼都不看。曹洪歎氣說:“讓他上夜,他真的上了一晚上夜。”魏滿一想,登時想到了召典那實誠的性子,也的確如此,召典這人最多就是對張讓臉紅,可能曹洪這油滑的性子,不和召典的胃口罷。魏滿沒好意思打擾曹洪的積極性。曹洪便說:“所以我想向兄長請教請教,該如何拿下召典。”魏滿想了想,說:“要不然……我賞賜召典一些好酒?”召典火燒胡軫營地,大勝而歸,魏滿褒獎召典一些好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魏滿想到自己另外一個從弟,夏元允與文和先生,那不就是酒後發生的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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