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被魏滿搶白了一通, 覺得魏滿言之有理, 便沒有與華佗一起去樹林采藥,反而與魏滿一並出了營帳, 往後麵的樹林而去。魏滿眼看著張讓被自己忽悠, 不由心中十分得意,不過是個寶藏, 空有錢財而已, 哪裏鬥得過自己?於是兩個人慢悠悠的往樹林裏走, 魏滿跟在張讓身邊,說:“你要采什麽藥?告知與我, 咱們一並采藥,必然快些兒。”張讓點點頭,便把藥草的模樣描述給魏滿聽。魏滿一聽, 說:“這有何難?你權且等著!”他說罷了,轉身便走,不消片刻又迴來, 手裏攥著一大把不知什麽名字的雜草。張讓十分無奈的說:“魏校尉, 這並非藥材。”“魏校尉,此乃枯草。”“魏校尉, 此菇或許有毒。”魏滿:“……”魏滿一路跟著張讓走, 一路走一路被張讓“嫌棄”,采藥他分辨不出來,采個看起來還算漂亮的“花骨朵兒”,張讓卻說是野蘑菇。魏滿行軍打仗這麽多年, 未曾見過這般漂亮的野菌菇。魏滿隻好丟掉手中的野蘑菇,自覺十分無趣兒,叉腰抱臂靠在一麵兒的樹上,看著張讓在地上尋覓著。就在此時,突聽“沙沙”的腳步聲而來。魏滿一眯眼睛,登時想起了張奉與呂布那好小子,兩人好幾次在小樹林不幹好事兒,都被魏滿給抓包了。魏滿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二人。於是一把拉住張讓,不等張讓說話,捂住張讓的口鼻,將人拽到一棵大樹後麵,遮擋起來。魏滿把張讓拽過去,並未鬆手,仍然死死摟住張讓,將人桎梏在自己麵前。兩個人中間未有一絲空隙,魏滿似乎能感覺到張讓的脆弱與單薄,那種感覺竟令人熱血沸騰,一時間突然想到前兩日在校場的“意外”。魏滿不知為何突然心猿意馬起來,更不願放開張讓,感覺著張讓的唿吸噴灑在自己的掌心中,更是說不出的猶如煮血,心潮都澎湃起來。可苦了張讓被魏滿摟在懷中,一個不慎險些捂的喘不過氣兒來,使勁掙紮了好幾下。魏滿感覺到張讓的掙紮,生怕自己又起了尷尬,因此趕緊鬆手,還“噓——”了一聲,將食指壓在自己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有人來了。”他的動作簡直可以說是蘇不可耐,修長有力的食指搭在唇上,配合著魏滿俊美的容顏。腳步聲慢慢近了,魏滿低聲在張讓的耳邊說:“等著看罷。”他說著,還不遺餘力的對著張讓的耳朵輕輕嗬了一口熱氣。因著張讓的耳朵十分敏感,他雖沒有什麽過多的感情,但感官卻十分健全,被魏滿這般故意的一吹氣,耳朵麻癢,立刻輕微縮了縮脖頸。魏滿一看,心中大為得意,便又吹一口,又吹一口,一共吹了三四下,把張讓的鬢發都吹亂了。張讓終於忍無可忍,抬頭看了一眼在站在自己背後吹氣的魏滿,低聲說:“魏校尉,麻煩你能稍微離讓遠一些麽。”魏滿:“……”正說話間,那腳步聲近了,果然是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往這麵兒走來。其中一個人聲音有些嬌羞,說:“你萬勿如此,不要這樣兒,若叫旁人看到了如何?”魏滿一聽,好生失望,原來不是張奉與呂布二人?竟是個女子的說話聲。這裏是魏營後麵的山林,若是能出入女子,必然隻有一人。那便是張濟的妻室,鄒夫人!魏滿眯眼一看,還真的是鄒夫人。鄒夫人和一個身材異常高大如熊的男子推推搡搡的走進樹林裏,兩個人停留在他們跟前不遠的樹旁邊,就站定了。那男子聽鄒夫人如此嬌俏羞澀,便說:“嬸嬸,你倒是說,讓侄兒不要哪般?”張讓與魏滿一聽,都不需要看清楚那男子的容貌,男子儼然已經自報家門。管鄒夫人叫嬸嬸,那可不是張濟的好侄兒,今日剛剛來投誠的張繡麽?!果不其然,正是張繡與鄒夫人,二人偷偷摸摸的站在樹前麵。鄒夫人一直推拒著張繡,但動作也不怎麽真切,隻是稍微推拒兩下,便說:“當真不能如此,你這叫我如何見人呢!”魏滿沒抓到張奉和呂布,反倒抓到了張繡與鄒夫人,他對這二人到底什麽關係,一點子興趣也沒有,因此並不當迴事兒。不過低頭一看,張讓則是十分專注的盯著那二人,似乎很是關心。其實魏滿不知道,張讓難得內心燃燒起了一些八卦之火。因為這些內容,可是史料之中見不到的內容。史料中隻是記載著,張濟死後,張繡繼承了他的兵權,後來張繡投靠了魏滿,本都已經投誠,但張繡卻因為魏滿納了他的嬸子,突然大發雷霆,偷襲了魏滿,並且親手殺死了嬸子。張讓本就覺得這地方好生奇怪,按理來說,張繡投誠魏滿,本就跟一個“改嫁的姑娘”沒什麽區別,他家嬸子當時已然是寡婦,又不是偷情,若當真嬸子侍奉了主公,反而多添了一份親切的關係,何樂不為?結果張繡卻如此生氣,張讓一直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麽緣故。如今見到張繡與嬸子鄒夫人偷情,登時好像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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